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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难怪被养成这么个不谱世事的性子,原来都是她爹给惯的。
不过话是这么说,纪云龙的教育还是非常成功的,经验可以累积,但人格的培养却是需要从小养成,纪玟能知道自己的家人是家人,知道要为自己的家人出力,而不是等着家人为自己出力,看似简单的一点,其实已经非常不易了。甚至纪豹都在一旁面带愧色,枉自己是作哥的,危急关头竟然还没有小妹有担当。
“好!”纪云龙看了女儿半晌,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女儿,我们父女就一齐上阵吧!”
说完这话纪云龙不再回头看后面的人,转头看着赌,森然说道:“赌注没问题的话,我还想加注!”
“饭庄岂怕大肚客,庄主若有筹码,尽管押下便是。”赌娇笑依旧,眼神也已经凝聚了起来,现在纪云龙斗志正在巅峰,人和已经站在他那边了。
“我也以人赌人,若我输了,我交给你任由处置,要是你输了,告诉我指使你的人背后究竟闹得什么玄虚!”
“庄主换个赌注吧,她的后台我知道。”青奋走出一步:“四大恶人现在都已经投靠了天龙教,她这次前来找事,想来也不过是天龙教欲掌握兽王庄而下的手段。”
“这位少侠是谁,如何知道她的底细?”纪云龙刚才就看见这人站在女儿身边,一肚子疑问只是不合时宜。
“晚辈青奋,家师逍遥子曾多次提到纪庄主慷慨豪迈又自在忘俗,晚辈仰慕已久。”这话有三分恭维,但也不全是套话。要知道中立这个位置其实是最难得,兽王庄这么多年来不黑不白而能够立足于江湖,青奋确实挺好奇纪云龙是怎么做到的。
“原来是逍遥子前辈的高足,之前他老人家曾有书信提醒我当心天龙教,我只当超然事外可以脱俗,看来真是凡夫俗子目光短浅了。”其实不用青奋提醒,纪云龙心里也早怀疑上了天龙教是这次事件的幕后。兽王庄与世无争,无仇无缘又无宝物惹人眼红,除了现在江湖中到处伸手的天龙教外,他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门哪派会对自己感兴趣。
“逍遥派的?”这三字一出赌顿时把兴趣从老头子转向了年轻小伙,半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奋:“最近几个月逍遥子很活跃啊,藏着掖着收了好几个徒弟,坏了我们好几回事情。”
赌此话出口,无疑是承认了对方关于后台的指认,不过事至如今,承认与否也无关大局了。纪云龙是个守江湖规矩的人,就算知道是天龙教为难与他,只要自己依着江湖规矩来,他也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是逍遥派的人从来诡异莫测,几个徒弟没一个重样的,也不知道逍遥子是怎么教出来的。
“罢了,我们与逍遥派的事且放一边,纪庄主,您现在是下场与我一赌呢?还是另有打算?”
“哼,老夫一言九鼎!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你是天龙教的人,那么赌注变更,我要你让我儿子恢复原貌!”先公后私,纪云龙为人果然刚硬正直。
“呵,庄主所要甚轻,而所下甚重,赌一定要公平才有意思,这样好了,要是我输了,我也任由庄主处置,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赌轻摆腰肢侧靠在赌桌上,笑得甜蜜说得自信。
“既然赌法由我定,那老夫也就不客气了!”纪云龙不想再和地方多罗嗦,伸手一划将赌桌上的一切筹码赌具全扫到了地上,又从旁边取来一只大碗放在赌桌正中央,里面盛水将溢。
“武林中人要赌自然赌武功,你我轮流以掌击穿桌面,谁先将碗内之水震出,便作负!”
纪云龙不好赌,若以寻常赌具作搏恐怕对方花样太多,防不胜防,所幸对方大方的将赌法交给自己,那便正好一展所长。若是纯粹的动手较高下,这个女人便算在四大恶人里也是神秘莫测,除了知道她好赌和另有采补邪功,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根基如何武功哪派使什么兵器统统未明,唯一知道的是和她动过手的人都已经死得干干净净,与她实打实过手,稍不留神恐遭暗算。但同理,此女年纪二十几许,便是天赋再高内力修为必定有限,尤其是采补类的邪功,虽然有助功力增长,但必定杂而不纯,自己与她较量掌力精纯,胜券在握。
虽然明知这么个赌法于自己不利,但赌却一派从容,转过赌桌来到青奋身边,距离赌桌便有一丈多远,以示自己不会从中作手。
纪云龙暗暗点头,虽然敌我立场有异,对这个吸干自己儿子的妖女更不可能有什么好感,但对于此人在赌道上的分明他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凝神、运气,挥掌。咔嚓一声,刷了红漆的半寸厚硬木桌面顿时被打出了一个掌形的空洞,被打下来的木块落在地上发出“当”的一声。如此威猛霸道的掌力竟然丝毫没有震动桌面,那满满一大碗水连水波都没起一下涟漪,仿佛那一掌打的不是和它所在同一张桌子。
“好~!”掌声欢呼声轰然而起,兽王庄和一些识货的江湖中人内行看门道的大叫了起来,其余一些看热闹的游散闲汉听得别人叫好,自己也赶忙跟着外行看热闹的起哄,一时间仿佛全赌场都站在了纪云龙这边。
青奋目光一直盯着身边的女人,至始至终她也只是抱手站在一边,没有丝毫做小动作的意思。
眼看纪云龙一掌已毕,赌这才不慌不忙走到赌桌旁。纪云龙自重身份也退开一丈多远,青奋却是不怕当小人,跟着她上前两步,防她做下什么手脚。
赌嫣然一笑,也不怕身边有人监视,她不像纪云龙那般提气做势,掌未发威风先至,只是轻轻巧巧将纤掌放到桌上,无声也无息。
远处人不明所以,有人开始交头接耳,青奋在近前却是看得背心发凉。赌的手掌落在桌面上,就好象烧红的刀子插进黄油里,那坚实的桌木竟然被她化成了木屑粉末,手掌一点一点陷了下去。这一手绵掌功夫阴劲十足,比之纪云龙之前的一掌可谓是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赌的一掌也已经打透了桌面,木屑木粉纷纷落下,在地上薄薄铺了一层。这次连叫好的声音也没有了,兽王庄的人脸上忧色顿起,显然是觉得胜负之数变得未知了。
对方武功出乎意料的扎实,纪云龙虽然也暗暗吃惊但信心不变,如此出掌对内力和体力消耗都是不小,继续下去变成变相的比拼内力,自己数十年勤修苦练,邪不胜正,断不会输给那些旁门左道。
“逍遥派的小帅哥,你也要参赌一把吗?帮庄还是帮闲呢?”赌转身离开赌桌,侧头望向一直跟着她的青奋。
“要是你不打算出千的话,我帮闲自然十成胜算。”青奋估计两人的修为是十分准确的,赌的绵掌功夫虽然阴毒,但从自身修为来说还是不及纪云龙深厚,两人比到五掌之后她便会露出拙态了。
“是吗?有道是十赌九诈,既然你要帮闲,那便看好我了!”赌轻轻一扫眉毛,媚态撩人。
此时纪云龙第二掌又起,猛然击向桌面,这一张威猛更胜之前,青奋感到风声却惊觉不好,急转回头时纪云龙已经面色大变一掌落在桌上,整张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那一大碗水自然也碗翻液洒,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怎会?”青奋大惊,这是什么时候中了什么道了。
纪云龙站在桌前半晌,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凝目看着右手腕的地方,那里既不青也不红,可他分明知道,刚才是有一样细小冰凉的暗器打在了手腕缺池穴上,让自己掌力一时失控这才打碎了赌桌。
赌场规则,出千判负。但这一规则有个前提,就是抓住对方出千。有道是捉贼见赃,捉奸要双,要是自己连是什么东西打的自己都不知道,又如何指证对方出千?
到底是什么呢?
异种 250 又见四恶,赌的赌术(下)
250 又见四恶,赌的赌术(下)
十赌九诈,人人知道,但这东西就好像魔术一样,就算明明知道是假的,若是拆不穿,那它就是真的。
纪云龙清楚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细小的暗器无声无息打中了自己手腕缺池穴,但自己事前没能察觉,事后又找不出暗器,更连是怎么中的招都不知道,这样情况下提出对方暗算自己,那只是自取其辱。
其他人包括纪豹都是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奋见识多了,一看纪云龙的表情动作就知道是他手腕中了别人的暗算,但赌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倘若她能这么无声无息的隔一丈远伤到纪云龙,那她想取自己等人的性命岂非易如反掌。
“佩服,佩服!”好半晌,纪云龙转过头来,双眼直视着名为赌的艳装女子:“阁下武功高强,心机深沉,纪云龙认栽了,我们父女三人都落在你手,任凭吩咐吧!”
“纪庄主一言九鼎,小女子真是衷心佩服,既然愿赌服输,那么便请你和你家小姐,对了,还是纪龙公子陪我走一趟吧!”
“纪豹,你这就带着人回兽王庄去,从今天起兽王庄的庄主就是你二哥纪虎,你们兄弟同心守好庄子,无论我和你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可像天龙教妥协,明白吗?”纪云龙自知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自己生死早置之度外,但祖上心血留下来的基业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话说在这里,即是交代后事,也是向天龙教示威自己虽认输,但绝不屈服。
纪玟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两圈,似乎难以相信这个结果,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头看着青奋:“对不起,小哥哥,可能我以后不能陪你打猎了。”
“爹,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何必……”纪豹惊呼了起来,言下之意何必跟她讲什么江湖规矩,乱刀砍死便是,怎么也胜过愿赌服输吧。
“住嘴!”纪云龙一声怒喝喝断了儿子的荒唐言语:“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做人就要做得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她纵使是敌人,也是光明正大攻来,依足规矩向我挑战,我岂能做那些龌龊下流之事?倘若有一天别人也这么对你,你会如何看待这个人?你想我为了苟且偷生而成为鼠辈吗?”
人各有志,纪云龙这种光明正大的作法未必能得到所有人都认同,但起码青奋在此时看见的是一个一诺千金,愿赌服输的汉子,纵使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敬佩之情却是油然而生。
“等一等,我好歹也是幸苦救下纪小姐再千里迢迢送来兽王庄,现在因为一局赌就让我的工夫全打了水漂,怎么也没人问一声我的意见?”
大势已定,破局已成,纪云龙都自己认栽,青奋突然叫了一声,场内所有关注的目光都从兽王庄主那里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青少侠好意老夫心领,未能好好款待于你甚是抱歉,只是……”
“老庄主可能误会了。”青奋径直打断对方的话,拍了拍纪玟的肩膀:“纪玟是我的***,不论是因为什么缘故现在她要被输出去了,于情于理我也没有干瞪眼的立场,此事与老庄主的坚持没有分毫关系。”
“那你的意思又要如何呢?”赌其实很好奇,前几个月老大被逍遥派的玄冥子打成重伤,老三干脆被人阉了现在还关在少林寺里,天龙教的诸多布置也被他们破坏不少,这个逍遥派好像突然之间变成邪恶克星了。前阵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