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你的意思又要如何呢?”赌其实很好奇,前几个月老大被逍遥派的玄冥子打成重伤,老三干脆被人阉了现在还关在少林寺里,天龙教的诸多布置也被他们破坏不少,这个逍遥派好像突然之间变成邪恶克星了。前阵子要不是她在闭关,早出来一会什么玄冥子什么青立雪了,现在眼前就有一个逍遥弟子,要不是任务在身,她也早想尝尝这个看上去很美味的羔羊了。
“四大恶人之名我也有所耳闻,既然你是赌,那么凡是赌局你都该不会拒绝吧?”
“哦,你想和我赌,那自然是求之不得。不过你用什么下注,又想赢什么呢?不会就简单的是想把这个小美人赢回去吧?”赌如何不知对方只是找个身份机会让自己有插足此事的立场,只是对她来说,任何的赌博她都不会拒绝,因为她从不认为自己会输。
“要赌自然要赌得公平,刚才我看你和纪庄主赌得有趣,不如照旧办理好了。要是我输了,我从此认你为主,随你差遣,绝无二话,你输了当然也是一样。”
“听上去挺诱人的赌注,要是我身边能多一个逍遥派的小帅哥作仆人,传出江湖去也是大涨脸面的一件事,不过你打算赌什么呢?要是局开得太离谱,我可是不会下场的哦~”赌的眉角轻佻,侧立而站,虽然现在是身处兽王庄众人的包围之中,但看上去却丝毫没有刀枪出鞘的危急感。
“既然要赌自然是赌得公平。”青奋也知道,对方虽然好赌,但并不是脑子少了根弦,什么样离谱的赌局都会下,真正的赌徒只玩真正公平的赌局。
“武林中人自然还是赌武功比较方便一些。刚才看你的绵掌功夫化木为粉,你说如果打在人身上又会如何?”
“虽然没试过很多人,不过想来不外骨骼粉碎,经脉尽断,内脏四分五裂几个结局吧。”
“那我们就赌一赌你的绵掌,看看打在我身上会有什么后果,你猜中了算你赢,我猜中了算我赢,要是都没猜到也算你赢!”
“这个嘛……”赌一时犹豫,瞳孔略略缩了起来。自己所练的阴风掌阴毒霸道,等闲人当然是一掌就死,但对方是逍遥派的弟子,又开出这等盘口,显然是有恃无恐。便是自己能打伤他,但要肯定他的伤势却是万难,他豁出去自伤几分,算下来输的就成自己了。但这局表面上看极是大方,自己推托却也不好找理由。
“嗯?莫非你还嫌这赌局不公平,那这样好了,我站在这里,不闪不避不招架不动手脚身体,任你打三招。你只用猜,三招之后受伤的是谁就行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狂妄的人见多了,狂到这个地步的还真是翻遍全武林也不容易找出一个来。以赌刚才展现出的功夫,能受她一掌不死的已经称得高手,就算这个姓青的真的是武侠小说中掉下山崖拣了一百颗千锤百炼丹和一万年前洪荒高人秘籍的主角,这赌局也不是只要不死就行,听他这语气分明还要反伤对手,达摩再世恐怕也不敢打这个赌!
越便宜的盘口往往包含着越大的陷阱,这个道理无需看什么营销书籍,世事经验早已经告诉了赌,对方说出这样的话来,显然是里面另外包含了一些人常规思维中的盲点,但问题是,这个盲点自己一时间竟然看不出来。情况和刚才纪云龙一样,只是角色对调了一下,赌这会儿也陷入了明知有诈,但不得不接受的局面。
“呵,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当然赌受伤的是你。”赌一瞬间已经转过了数个念头,此时更是好奇之心大起,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找到了自己的什么盲点。
“那我就赌受伤的是你了,好,出手吧!”
青奋双足八字站定,双手后背,话音落地同时赌的一掌也已经到了,不偏不倚正拍在青奋胸口,堂堂正正一记阴风掌。
掌落处果然不似正常的人体,外衣下一层极为坚韧的东西瞬间已经吸去了自己数成的掌力。
果然是穿了护体宝衣,更有极强的护体气功。阴风掌遭逢金丝甲和金钟罩,当真成了轻风拂体,这倒不是青奋比赌真的强出如此之多,而是攻击一方留了余地,为的就是应付现在的情况。
一掌引动对方气机转移,赌忽而化掌为指,玄阴指如黄蜂尾后针凝聚突发,一指点破了对方的护体气劲。尖锐阴寒的指力扎进青奋的心脉,其寒如冰,其利如刀,就算是武林高手中了这一指,到得这个地步也只有等死的份。阴寒的内力会冻结气脉的流动,锐利的指劲直接割裂已经变脆的心脉,中招者体外无伤,内里却是死得不能再死。
但一指点出,赌顿觉不妙。自己戳到的好像不是一个温暖结实的人体,而是一个烧得热火朝天的烘炉。对方体内流动着至刚至阳的气息,生生不息滚动不休,玄阴指力的寒气与对方至阳内力相互冲击,虽然阴阳冲撞也对经脉也造成了一定的震荡,但却未能如以往那样将其瞬间冰封。更兼那经脉坚韧的不似人类,常人的经脉如果用纸来比拟的话,此人的心脉就是用牛皮缝成的,自己指劲透在其上竟然滑了开去,略略造成伤害,却也仅此而已。
原来这人布下赌局并非是有什么盲点,乃是用非常人的实力硬抗,这果然才是最大的盲点!
赌惊、佩之情皆有,但赌桌之上无父子,手上更无分毫留情。阴风掌引开了护体气劲,玄阴指破开了心脉洪息,最后一招才是真正压箱底的绝学。无中生有,聚阴之魄,赌的指尖突然凝起一滴水液也似的东西,转瞬又凝结成冰,最后忽而气化,伴随一指扎进了青奋心口。
月夜之阴华是为天阴,花结之晨露是为地阴,男女之分别是为人阴。赌采集天地人三界阴之精华专修纯阴功夫,此刻已有小成,翻手间凝气为水,化水为气。刚才纪云龙手腕所中正是一滴蕴含了纯阴之力的水滴,水遇皮肤而蒸发,阴力却在瞬间破坏了他掌力的平衡,这才有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作弊。此刻赌绝招再现,有形有质的水滴化气而入青奋体内,其中所附阴力将瞬间扰乱心脉处的阴阳平衡。人体若是失衡,轻则生病重则丧命,更无他途好想。
形势危急至此,其实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青奋与赌叫板打赌,更放出三招之约,并非他真的胸有成竹,而是事情被逼到这一步了,如果想要光明正大的找回场子,处于劣势之下又筹码全无的自己一方只能摆出如此姿态才可能将对方架到台上不得不接。但这一切有个前提条件是最终的赌局一定要赢,如果输了那就成了武林今年间最大的笑话,同时估计自己也没命去听这个笑话了。
三招之约看似狂妄,其实抛干打尽一算,这已经是一个发挥自己最长之处的局面了。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一切构成了恐怕是武林中这个等级的人物里最坚韧的防线了,三掌之约相当于自己顶好了盾让对方拿刀来砍,赌的所有阴谋诡异都被束之高阁,已经是青奋能想出胜算最大的赌局了。
但所谓胜算最大却不是自己的胜算比对方大,金丝甲+金钟罩+天蚕功可不是玄黄玲珑塔,没有顶上就立于不败的保证,倘若赌老老实实真的全力拍出三掌阴风掌,青奋也只有躺在地上吐血的份,拜对方多疑多虑所赐,一掌一指变化虽然奇妙,劲道却不够十足,正好被自己深厚根基所克。但这第三击的“水杀”之术便再无侥幸了,一时间走投无路,人被逼悬崖上横竖是死那也只好一拼了!
轻喝声中全身金钟气劲暴走如长江放水,黄河决堤,巨大的漩涡在心脉处形成,无尽量的内息归于此处,外表看不出来,青奋自己却感觉胸口好像塞满了东西而且还在不停的膨胀,仿佛要将自己涨爆一般。
宁静而沉重的金钟气劲在奔走和漩流中越来越热,并非温度上的冷热,而是一股焚化万物的焦灼之力,那一滴流进心脉的水气之上附着的阴力早已经被蒸发得无影无踪,但青奋自己也陷入了被自己灼干心脉,活活烧死的局面。
逍遥子所知的赤地之招并不完全,所以才与气化刀剑之术结合,变成一门类似剑气的武功,这本也是青奋仗之“手脚不动却能伤人”的底牌,奈何现在逼上梁山,自己胡乱改动行气路线将此招的漩涡从双手经脉处改至了心脉处,这里可没有末端以供发泄!
赌也是死,不赌还是死,青奋心下一横,引导赤地焚烧之气化刀剑之形自檀中要穴激射而出,只见两道血红气焰横空而出直射敌人而去,却是刀者无锋剑者无尖,竟是败刀残剑。
异种 250 又见四恶,赌的赌术(下)
250 又见四恶,赌的赌术(下)
十赌九诈,人人知道,但这东西就好像魔术一样,就算明明知道是假的,若是拆不穿,那它就是真的。
纪云龙清楚知道自己是中了暗算,细小的暗器无声无息打中了自己手腕缺池穴,但自己事前没能察觉,事后又找不出暗器,更连是怎么中的招都不知道,这样情况下提出对方暗算自己,那只是自取其辱。
其他人包括纪豹都是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青奋见识多了,一看纪云龙的表情动作就知道是他手腕中了别人的暗算,但赌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倘若她能这么无声无息的隔一丈远伤到纪云龙,那她想取自己等人的性命岂非易如反掌。
“佩服,佩服!”好半晌,纪云龙转过头来,双眼直视着名为赌的艳装女子:“阁下武功高强,心机深沉,纪云龙认栽了,我们父女三人都落在你手,任凭吩咐吧!”
“纪庄主一言九鼎,小女子真是衷心佩服,既然愿赌服输,那么便请你和你家小姐,对了,还是纪龙公子陪我走一趟吧!”
“纪豹,你这就带着人回兽王庄去,从今天起兽王庄的庄主就是你二哥纪虎,你们兄弟同心守好庄子,无论我和你妹妹发生什么事情也不可像天龙教妥协,明白吗?”纪云龙自知这一去就是凶多吉少,自己生死早置之度外,但祖上心血留下来的基业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话说在这里,即是交代后事,也是向天龙教示威自己虽认输,但绝不屈服。
纪玟眼泪在眼睛里转了两圈,似乎难以相信这个结果,但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头看着青奋:“对不起,小哥哥,可能我以后不能陪你打猎了。”
“爹,她只有一个人,我们何必……”纪豹惊呼了起来,言下之意何必跟她讲什么江湖规矩,乱刀砍死便是,怎么也胜过愿赌服输吧。
“住嘴!”纪云龙一声怒喝喝断了儿子的荒唐言语:“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人生自古谁无死,做人就要做得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她纵使是敌人,也是光明正大攻来,依足规矩向我挑战,我岂能做那些龌龊下流之事?倘若有一天别人也这么对你,你会如何看待这个人?你想我为了苟且偷生而成为鼠辈吗?”
人各有志,纪云龙这种光明正大的作法未必能得到所有人都认同,但起码青奋在此时看见的是一个一诺千金,愿赌服输的汉子,纵使不认同他的做法但敬佩之情却是油然而生。
“等一等,我好歹也是幸苦救下纪小姐再千里迢迢送来兽王庄,现在因为一局赌就让我的工夫全打了水漂,怎么也没人问一声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