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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湛也和陶然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唉!吃得不好已经够没体力,还要要宝来浪费力气,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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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妮,你跟表哥到底是怎么了?他回来后连话都不说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像个自闭儿一样。〃陶然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严重。
是吗?他也过得不好吧?幔妮闷闷地想。听陶然和迎的形容,尽情好象还很在意,他是生气还是失望?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不过她知道自己的心情很糟。
是她的错吧?明明知道他对她的好,也明明知道他不敢说出口的感情都是为了她。为了怕她的拒绝,为了怕再也没有理由守候,这样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恶女,让她占尽了便宜,让她神气上了天。
他连搂着她的肩都不敢轻易冒犯,只因为她对人的防备与所坚持的身体距离感,然而她却让别人有机会窃取红唇,虽然没有得逞,但想必他很呕吧!
迎欢和陶然的拜托她不是不心动,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尽情。
她当时是有些故意,想借着Louie把尽情丢掉。而他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吧?
她实在觉得两人不适合,善男配恶女,真是一种糟蹋。可是她现在做了可能是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让善良的他免受她的毒,可是为什么她没有半点快乐的感觉?
是谁说助人为快乐之本?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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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答应打电话给尽情,因为她不知道要讲些什么。可是她没有说他不能打给她呀!那个大笨蛋!
心浮气躁的在室内走来走去,幔妮重重一跺脚,索性在电脑前坐下。打开电脑,过才发现里面有一封电子邮件。她打开邮件一看,是一篇标题为〃时间夹缝〃的散文,描写时间扭曲变形的各种模样,笔法细腻且观点细致,看到最后她才恍然大悟,这是一个人在漫长的等待中所描定出对时间的感觉。她深深被这篇不到一千字的文章吸引了。
而文章的最后附着一行字,说明出处和作者。令她惊讶的是这篇数天前发表在某大报副刊的文章是尽情的作品。她从来没发现他的文字有这种面貌。
应该说她所不了解的属于他的面貌太多了。就像她虽然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没有脾气,但是平时的他是那样的温淳,像坛顺口暖舌的酒,回味无穷却没有强大的后劲。然而事实证明不是如此的。她或许有一半是出自有意的试探他的耐力的底线,只是她从不知道他心底深处的能量这样强。
强到过了一个礼拜,还不肯打电话给她。
〃是你寄来的吗?尽情。〃幔妮对电脑里的文章轻声问着,这时她才想到,她对着他本人说话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那张带着温暖的笑意的脸,散发着冬日太阳般的热力。好想见他呵!
这……这是所谓的相思吗?
这么说她算是恋爱罗?
爱情本是她所拒绝往来的,为何还是进驻她心底呢?
懒洋洋的回神,却发现信箱里还有一封信,打开一看,却教她全身发冷。
亲爱的朋友:
我们之间或许认识,或许不认识,伸但却因为我们都认识这样一位朋友,这样一位令人大概一辈子都难忘的朋友,而有了某种缘分的关系。
然而不幸的是我们这位特别的朋友,尽情,数天前为了闪避一只可怜的猫儿,出了极为严重的车祸,让他无法再站在这里将他的温暖分给大家。
为了纪念我们这位令人心疼的友人,就让我们在下面的这个日子共聚,为这令人心伤的最后扉页填上一笔温情,也算是我们对他最后的支持与缅怀。
时间:十月古三日上午十时
地点:正心医院
这是……这是一张讣闻?
幔妮瞠大了眼瞪着前方,眼神涣散找不着焦点。
怎……怎么会呢?
不久前他还用那双愤怒的眼盯着她瞧,还用他从未有过的讥讽口气说着话,还用他那双巧手为她做饭,为她开车,为她,为她,为她,他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她。
她以为一辈子都会如此的。是因为她的有恃无恐吗?是为了处罚她吗?
从椅子上滑坐到地板,两行清泪跟着落。
〃不!不可能!〃她摇着头,手脚慌乱的半爬着到了电话旁,伸手抓起话筒,颤抖的手拨了好几次才成功地拨完整组号码。
总会有人在吧!总会有人告诉她,这是个玩笑吧!
〃铃……铃……铃……〃话筒里传来一声又一规律却空洞的声音,没有人来回应。
〃接啊!求求你,谁来接电话……谁来……迎欢……陶然还是闻人……恪擎……谁来接电话……〃焦急焚烧着五脏六腑,让她的心都拧痛起来。
〃不行!她将电话一挂。〃我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死了也得见。〃
就这样她搭了最近一班飞机从美国东岸飞回了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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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妮下了飞机又拨了几次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她搭车前往台北,心里真恨不得可以飞过去。
这厢人心急,那厢人可气躁呢!
迎欢,陶然和恪擎在那一头坐立难安。
〃来了没?来了没?〃迎欢第一百零七次问这个问题。
陶然强自镇定地喝了口水。〃不要紧张,闻人不是说八点半班机会到桃园吗?算算时间也快到了。老公,我等一下要怎么说?〃她又跟着慌乱起来,求助地看向恪擎。
恪擎拍拍她的手。〃没事,这是做好事。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好,你也不忍心看尽情这样下去吧?〃
〃可是,万一幔妮知道我们骗她……〃光想起那个后果,陶然就想逃。
〃我们那有骗她?尽情是出车祸了啊!〃恪擎说。
〃可……可是……〃陶然还在可是,幔妮的声音已经到了。
迎欢,陶然,闻人,恪擎?你们在吗?〃幔妮的声音穿过大门直到中庭来,她焦急的身影随即出现。
〃啊,幔……幔妮,你回来了。〃陶然惊跳起来,全身僵硬。
幔妮一看到熟识的脸庞,心一松,泪意就涌上来了,〃我听说尽情出车祸……是真的吗?〃她哽咽出声。
〃是真的〃陶然苍白着脸回答。
泪水已经流了满面,幔妮手背一抹,硬是将泪抹去。〃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怎样发生?〃陶然的脸更显苍白了。〃表哥骑车……为了闪一只突然出现的猫,车子打滑,就……〃她的模样看来像要休克了。
幔妮刚擦干的脸上又爬满了泪痕,〃好了,不要说了,他在那里?〃
〃还在医院里,五一七六房……〃陶然的尾音未完,幔妮已经出去了。
〃我们要不要陪着去?〃幔妮的脸色真难看,万一出了事……〃迎欢难得思虑周全地问。
〃好是好,不过我觉得此事不宜涉入太深。〃陶然看到刚刚幔妮那副快崩溃的样子,不敢想象她要是知道一缸眼泪都是白流的,将会对他们做施予什么样的极刑报复。
〃那我们送她去,等她一到我们就走。〃恪擎提出建议。
〃好,就这么办。〃迎欢和陶然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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幔妮一路跑向病房时并没有留心那抹消失在走廊角落的影子,如果她一如平时精明,她会发现影子的主人,闻人湛也的行踪委实可疑。
病房一打开,她就看到尽情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脸上覆着一块白色的方巾。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号嚎大哭,颤抖地走向病床,轻轻的掀开方巾。
尽情的容颜是苍白的,额头缠着绷带,身上则到处是擦伤。她握起他冰冷的手,将手指穿过他坚实修他的指间,泪水一滴,两滴,滴进交握的手中,滴进她滴血的心中……
〃尽情……〃她喊了他一声,当然他是不会有反应的。〃尽情,尽情,我的尽情。〃她迭声呼唤,然而尽情依然无言的躺着,脸色是那样的苍白,面容显得那样的枯索孤寂。
〃虽然你的承诺未曾出口,可是怎可以这样离开?不管,不管,不准你走,不准,不准,不准!〃她趴在他身上哭着,情绪完全失控了。
〃我不是故意气你的。求求你醒来,求求你,醒来,醒来!我的脾气不好我会改,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一直都知道。但我纵容我自己欺负你,因为你的温柔,因为你的包容,因为你那如海绵般可以吸纳我一切不是的特质。我改。我的愤世嫉俗,我的尖牙利嘴,我都改。你醒来好不好?好不好?〃幔妮轻抚着他消瘦的脸,将脸颊贴靠到上面去。
我知道你生气Louie吻我,更气我让他吻。可是他没有吻到,这个吻是为你保留的,只要你醒来,这两片唇一辈子都只归你所有。〃她许诺着,颤抖着将唇贴上他苍白的唇。
就在那一刻,奇迹发生了。
他回吻了她。
幔妮瞪大眼睛从他身上爬起来。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他的声音沙哑,而且还有气无力的。
幔妮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可笑,满是泪痕的脸上明显的挂着错愕的表情。
〃你……你不是……〃幔妮支支吾吾地问。
尽情摇摇头,昏沉沉的头让他意识不是非常清楚。〃你怎么会回来?〃他对她咧开一个虚弱的笑容。〃你怎么哭了?是谁惹你伤心?〃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挣扎的伸手要抚摸他的脸颊。
幔妮接住他伸出的手,将它贴在脸颊上,〃你没事吧?〃
〃我?哦,命大。〃虚弱的笑了笑。〃断了三根肋骨,额头也缝了三针……你刚刚吻我?〃
幔妮闻言脸一红。整个人困窘得要命。现在她完全明了,显然有人在玩她。好,这笔帐先按下,总会回头算的,眼前最重要的是尽还必须。
他刚刚到底听到了多少?而她究竟要承认多少?
这才是她现在最苦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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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下,幔妮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尽情在草地上散步。尽情的手中是颗削得歪七扭入的苹果,那是幔妮那双笨手的杰作。
尽情难得的让她照顾伺候,虽然她很想体贴他,照顾他,但是她的表现实在让自己脸红。
〃真不懂,你为什么会看上像我这样的人。〃幔妮轻声地问着。〃你不是傻子,为什么明知我占你便宜还不吭声?〃
尽情的脸上依然是一点也不比阳光逊色的笑容。〃因为我纵容你啊!也因为你是个公平的人。〃
〃公平?〃她不解的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对,就是公平。你是个公平的人,虽然爱占便宜,但你有你的正义感。人家说相欠越多,牵扯纠缠就越深,既然你不可能让我占便宜,只好我让你占便宜罗!〃他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恶心。〃幔妮红着脸帛抽回手,嘴角是一抹掩不住的笑意。
这是他们最接近情话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