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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火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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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役展理直气壮的口吻差点说服了火夕。  

  不对,他没有权利吻她。她蹙起眉毛,「你不能吻我。」她对这种说法真有点无法  适应。  

  虽然感觉有点陌生,不过,他喜欢吻她的感觉。「什么?」他没听清楚。  

  「你不能再吻我。」她又说了一坎。这一次她没有出手打他并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  。  

  「为什么不?」情侣或夫妻间接吻是很正常的。「妳在害羞吗?」他想,这是惟一  的解释。  

  害羞?谁害羞来着?火夕的沉稳悉数回来了,「保守的中国人并不时兴用吻来打捎  呼,而你和我都是中国人。」即使他那金发紫眸的外表看起来不像中国人「那不是打招  呼。」她是在生气吗?气自己忘了和她有关的一切人事物。  

  不是打招呼,那是什么?她猜不出他脑中的想法。「那是什么?」  

  「情人之间的吻。」韩役展的语气再自然不过。一定是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他才  会忘了吻她的感觉,但是,从现在开始不会了。  

  情人之间的吻……他们什么时候成了情人了?火夕眉宇闲锁丁愁,「我们不是情人  。」看来那场人为车祸不仅今他丧失记忆,也撞坏了他的脑子。  

  「夫妻?」他又不是故意忘记的。  

  「不是,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你会这么以为?」有一小簇火焰在她的  黑眸之中飞舞,平添些许诡异的气息。  

  她的情绪有些捉摸不定。就像此刻,他根本察觉不出她是不是在生气。「听说妳在  这儿衣不解带地守了我三天。」  

  火夕承认,「嗯。」  

  「如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妳为什么愿意在医院等我醒过来?排除了我们有血缘上  的关系外,就只有情人或夫妻较为符合了。」他说出看法。  

  依常理而论,的确是如此。「很好的推理,只可惜错了,」火夕一脸遗憾的表情,  「我含在医院守着你是因为我是你的保镳。」  

  保镳「她?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自韩役展的唇角逸出,「哈哈哈……」笑得太用力  ,不小心又弄痛了伤口,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唔」──火夕无关痛痒地秋着他,不发  一语地任由他笑个够。  

  他伸手抚了抚贴了纱布的额角,「对不起,我太无礼了。」  

  「无妨。」她不在意。「不过,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知道原因。」  

  「咳咳,」清了清喉咙,他才又开口,「妳说妳是我的保镳?」紫眸裹仍残留有笑  意。  

  「有什么不对吗?」她不动声色。听他那么一说,她已经明白泰半了,又是一个低  估女人能力的男人!  

  韩役展微笑,「恕我直说,我不认为一个娇小的弱女子可以保护我的安全。」  

  他有生命危险吗?即使有,他相信自己来应付就已经绰绰有余。  

  娇小?弱女子?火夕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倒是头一坎有人这么形容她,天知道以她  一百七十八公分的身高和自小勤练武术培养出来的矫健身手,可能辱没了他所用的形容  词。  

  「难道投有人告诉你不能小看女人?」她的语调襄嗅不出一丝不悦。  

  韩役展歉然一笑,「我无意贬低女人的能力,只是认为男人不应该躲在女人背后。  」  

  「这和男女性别无关,事实就是我受聘来保护你的安全。」她只是陈述事实。  

  反正,多说无益,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何必急在一时。  

  「谁聘用妳的?」不会是自己吧?韩役展想。  

  「你表哥。」  

  他蹙眉思索,「妳是指叫韩颂白的人?」今天来了好几张生面孔,他根本一个也不  认识。虽然名义上,那其中有他的外公、表兄、表妹..…:可是他完全没有印象,反  倒是醒来第一眼瞧见的火夕是他惟一感到熟悉的人。  

  「嗯!」  

  韩役展的紫罗兰色眸子渐渐漾深,「究竟是什么人想杀我?」他一点概念也没有。  

  「目前不知道。」她并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他做了什么致命的事吗?「他们要杀我的原因是什么?」  

  火夕掏出一张打字信递给他。  

  接过那一张信,他低头迅速浏览过后,再度抬眼望向火夕,「勒索三千万挪威克朗  ?太无法无天了。」紫色的眸子裹燃起紫色的火焰。  

  她微笑以对,「有同感。」那种只想不劳而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过,她相信事实不会这么简单。「蜘蛛」杀人的代价不赀,并不是寻常人可以雇得  起世界级杀手,而且,那也不划算。  

  「而我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所以他们要杀我!」难怪他的右手臂上有枪伤的痕  迹。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火夕道:「应该吧!」  

  韩役展好象丝毫不担心失去的记忆,也没有一般人得失忆症所会出现的茫然无助和  害怕。他太过于镇定了,即使在听到有人要杀他的事之后也依然如此。  

  「夕,妳也住在挪威吗?」韩役展的眉宇始终打了个小褶。  

  他怎么对她感到兴趣了?「德国。」火夕直接道。  

  还好,不是很远。「在凶手还未捉到之前,妳会一直在我的身边,没错吧?」  

  不论她是否能揪出凶手。他部希罜把她留在身边,在这值对他而有几近完全陌生的  地方,至少有个人令他感到比较熟悉。  

  他的口气不像是期望她揪出凶手、保护他的安全……「没错。」而且,他那双紫罗  兰色的眸子似乎在传递着某种讯息,是她所不知道的。  

  「那就好。」他吁了口气,英俊粗犷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疲倦。  

  火夕眼尖,发现了他神色间掩不住的疲倦,「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也  难怪,他的身上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  

  「要走了?」才浮起的慌乱瞬间被抑下,他展现出来的是超然的镇定。  

  火夕拉了张椅子到窗户边坐定,「我说过我是你的保镳。」言下之意即是她必须寸  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边,以防杀手有机可趁。  

  「冬火保全集团」承接的工作十分广泛,怡面上自大公司的保全系统、私人住宅安  全防卫至私人保镳,台面下则有整连的佣兵步队从事暗杀行动。从古至今,「冬火保全  集团」所承接的每一项工作都有十分完美的结果,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韩役展躺回病床上,火夕则是敛眉垂首沉思。  

  霎时,整间病房内静悄悄的,完全把噪音隔绝在门外,只有时间静静流逝。  

  不过,难得的宁静并未维持太久,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破宁静。「叩叩。」  

  韩役展闭上眼假寐,而此刻他并不想再见到和以前有关的任何人,他什么也想不起  来。  

  韩家人不久前才离开,应该不会有人再来才是。况且他住在这家医院也是极机密的  事,新闻媒体完全不知情,那么会是谁?「请进!」火夕气定神闲地以梛威语开口。她  惟一确定的是门外那个人不会是「蜘蛛」。  

  门绫绫地被推开来,有道高姚纤细的身影探了进来,「四少,我买了一些点心,你  要不要一起用?」  

  那是手术房的护士。  

  「Sigrid,谢谢妳,我不饿。」火夕不改一贯的温文有礼,俊脸上挂着笑。  

  对于热情的挪威女孩她真的大感消受不起。  

  病床上韩役展佣懒地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瞟向门口。  

  「好吧!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虽然目的没有达成,不过她又多看了火夕几「谢  谢。」也许是个性使然。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她始终学不来缰的面无表情或敌的火爆。  

  Sigrid不舍地退出病房,门又再度关上。  

  就韩役展的感觉,刚刚离开的护士小姐似乎把火夕当男人看待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深感不解,「她好象把妳误认为男人了。」  

  「的确。」她早就对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而妳却没有纠正她。」他看向她。  

  「没有必要。」地无关痛痒地回答。  

  谈话中止。  












  「我想你侮辱了你那世界排名第七的杀手之名。」男中音弥漫着几乎不可觉的怒意  。  

  没有人回话。  

  那一个男中音又响起,「我是雇你来取他的性命的,记得吗?」无声无息蔓延开来  的恨意像是黑夜裹的鬼魅,噬人不见血。  

  依旧没有人回答。  

  男中音第三度传出,「酬金我已经汇入你在瑞士银行的帐户了,另外一半就看你什  么时候完成我的委托了,愈快愈好。」  

  还是没有人回话。  

  不过,借着自窗户外透射进来的月光可以辨视出在这栋空屋内有两抹恍如鬼魅的人  影相对而立,空气中张扬着诡异。他们究竟是何许人也?  

  许久许久之后,另一抹幽灵似的人影才幽幽地开了口,一阵咯咯的冷笑自他的喉咙  逸出,犹如地狱来的声音更是将诡谲的气氛推到最高点。「付钱的是大爷,你怎么说我  怎么做。」  

  「那么就赶快把人给我解决掉。」男中音说话的语调一点也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我会。」  

  「不要光说不练。」男中音毫不情,「我要具体的结果呈现在眼前。」  

  阴森的嗓音犹如一道寒风划过,「这件事我既已接下就一定会完成,不过,我不爱  有人插手。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  

  「那是迫不得已的。」先前高涨的气焰被阴森的嗓音拂灭许多,和这种杀人不眨眼  的职业杀手说话还是得小心些。  

  「你可以走了。」  

  夜,又回归宁静。  

  ***  

  奥斯陆的夏季非常温暖,冬季却很冷,而且还下雪。因此,夏季时,人们喜欢在下  班后从事户外活动,包括游泳、采浆果、散步、慢跑或骑自行车;冬季时,则喜欢滑雪  、溜冰,挪威人很珍惜其活动空间,喜爱与大自然接触。  

  屋外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正好和屋内的火爆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韩役展结结实实地挨了火夕一拳,而且那一拲不偏不倚地击在身上仍未痊愈的伤口  上。  

  他龇牙咧嘴地道:「妳下手还真的一点都不留情,好歹也看在我是病人的份上轻一  点嘛!」不过,他又再一坎成功地偷了一记香。  

  「真正的病人不会有体力做这种事。」火夕的模样看起来依然气定神闲,即使才刚  出手打了人。  

  从在医院第一次被他强吻之后,一佪多月来,只要她一个不注意便又被夺去一吻,  即使她会毫不客气的赏他一拳,他依旧乐此不疲。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韩役展给她的感觉和当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当初在  舞会上,她和他是初次相见,彼此认识不深。  

  他倚墙而立,「难不成以后我每吻妳一坎使得挨妳一拳吗?」哇!前途多难,如果  再不设法改善情形的话,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被打死的。  

  虽然极度不想承认,但,事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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