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就如同半夜看见鬼魂一般。”
“小王爷,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声音,肖能不解地问他们。
“没什么,我只是和你家小王爷打赌,赌他如果步出离秋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有什么反应。”花醉雨眨眨眼,抬头看向穆秋时,“事实证明,我赢了,你是不是该认罚?”
穆秋时温和地笑着,纵容她难得的调皮,“愿赌服输。”
一旁的肖能这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了别人押注的对象。
“抱歉,肖总管,你继续忙你的吧。”看肖能甚为有趣的表情,穆秋时环视着周围张灯结彩的喜庆之景,对肖能点点头,“这些日子,忙坏了吧?”
“哪里——” 肖能终于回神,恢复了笑容,指着周围给穆秋时看,“小王爷,你看看,布置得还不错吧?明天就是你的生辰,王爷特别嘱咐,不能有半点儿差池。
“爹也看得太重了,只是个生辰,何必如此隆重?”听肖能如此说,穆秋时皱起了眉头。
“话不能这样说,这可是小王爷你的第一次生辰宴会,当然要隆重一些。更何况——”
肖能停顿了一下,“王爷准备在宴会上宣布你就是爵位继承人,自然是要慎重其事。
是吗?爹还是执意要这样做?
“看来你这次是逃不掉了。”花醉雨看他一脸无奈的表情,轻轻地说。
“逃?小王爷,还有人追杀你吗?”听得一头雾水的肖能问。
“没有人追杀我,但是这次却比追杀更麻烦。
穆秋时有些烦恼地咕哝着。瞅见肖能还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他拉起花醉雨的手,“肖总管,你继续,我们就不打搅你了。
“肖总管,这条红绫挂哪里啊?
远处的呼喊让肖能暂时不再去深究小王爷颠三倒四的话,他一边朝回廊的方向走去,一边在心中暗想是不是应该再找个医生好好地替小王爷检查一遍。希望那位顾姑娘没有在治好了小王爷的身子之后却让他脑袋出了问题。
“肖总管!”
“来了来了——”答应着,一路小跑过去,“小心牌匾!要是弄砸了明天的宴会,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躲在拱门后的人慢慢地走出来,看着满院的红绫灯笼,眼中的恨意一闪而过。
是啊,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既然如此,那么一切,就在今天终结了吧——
四周悄然无声,一道人影悄悄地跃上了墙头,仔细张望之后,发现没有异常动静,翻身跳进离秋苑,顺着墙角向前移动。
蹑手蹑脚地上楼来到主房窗口,蹲下身子,戳破纸窗,自腰间取出一支竹管,沿着小小的窗洞缓缓地吹气。片刻之后,推门而入,然后又反身将门掩上。
膝胧中,见到床上有隆起的身影,盖着锦被似在酣睡。
来人缓缓地抽出一把弯刀,移步至床榻,撂起床幔,没有迟疑,举刀向床上的人挥去。
手起刀落,却一丝声响也没有。
大惊失色之余,猛然掀开被子,下面却是枕头,知道中计,正想撤退,不料——
一把碧绿的玉笛搁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柄锋利的剑也同时抵上了自己的背心——。
“离秋苑,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
门被推开,门外赫然站着穆王爷和穆秋时。
手中的弯刀落地,蒙着黑布的脸直直地看着面前的花醉雨,“你知道我今晚要来?”
“今晚不来,等明日让穆秋时承袭了爵位,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是吗?” 手中的力道减轻了几分,花醉雨紧盯着来人的眼睛,慢慢地开口道。
“所以你布局来抓我?”黑布下的面庞在微微抽搐。
答非所问,花醉雨没有理会蒙面人的问题,“当年无间盟内反,毒王被诛,两名爱徒一死一伤……”
停顿了一下,“死了的叫云杨,至于那名受伤之后不知所踪的——”
她的手,忽然伸出,揭下来人脸上的黑布——
“就是你吧——云柳!”
黑布连着头巾被齐齐地拽下,一头长发垂落,让在场的众人看清了面容。
身后的长剑“咣哐”一声落地,穆冬时诧异地看着转过头面向他的人,难以置信地出声——
“娘!”
怎么会?他娘亲怎么会是害大哥的凶手呢,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弄错了啊……
他上前一步,拨开花醉雨的玉笛,挡在柳云娘的身前,用尽了全力对众人嘶喊:“不可能,我娘怎么会是什么毒王的徒弟?她是柳云娘,不是云柳!”
“她是!”收回被穆冬时拨开的玉笛,花醉雨看着穆冬时发红的眼睛,“昔日的云柳,就是此刻的柳云娘!”
“不可能,不可能……”穆冬时挥舞着双手,不肯接受花醉雨的说辞,“我娘她根本就不会武功!”
“你怎知她不会?那日如意撞在她身上都被反弹到地上,一直体弱多病的她却丝毫无事。除了她有内功之外,还有什么解释?”花醉雨向穆冬时逼近了一步,“更何况,毒王最出名的并非武功,而是用毒。”
“呵呵……”穆冬时身后的柳云娘忽然笑起来,她拉开身前的穆冬时,走到花醉雨面前站定,面容不似以往的病倦,表情也不再畏缩,“花醉雨,你很聪明。”
“娘——”穆冬时错愕地叫着她,她的这句话,无疑是默认了花醉雨的话。
“居然是你!”穆王爷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不敢相信被自己呼来喝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就是毒王的徒弟。
“是我。”柳云娘朝门口的穆王爷看去,眼神中有怨、有恨,还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王爷你一定很意外吧?”
“二娘你——”穆秋时一时也接受不了,那个一向逆来顺受,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二娘居然就是下毒害他之人,于情于理,他都无法接受。
“醉雨,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投向花醉雨,希望她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醉雨只说了今晚下毒害他的人要来,他没有想到会将二娘牵扯进来。
“我只怕先与你说了,依你老好人的脾气,八成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
花醉雨轻轻地叹息一声,“秋时,养虎为患,你可曾听说?你逃得过鬼门关一次,并不代表还有第二次。”
他可以忍受委屈,但是她不能,她不能放任自己的丈夫生活在危险之中。提心吊胆的日子,她过不来。
“花醉雨,你是如何知道的?”柳云娘咬紧了下唇,冷冷地问她。
“自从不了诊断出秋时是中了‘玄冥追魂散’之后,我便起了疑心。毒王的独门秘方从不外传,能够得到此毒的必是他的亲眷或弟子,从秋时中毒的时间推算,那时他终日生活在离秋苑,并不与外界接触。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中毒的,就只有府中之人了。”
“王府中人那么多,你如何怀疑是我?”
“这并不难,为保证秋时不受打扰,能够进出离秋苑的就只有与他亲近的几人。”花醉雨盯着柳云娘。“他的爹娘自然不会去毒害亲儿,初时,我曾怀疑过穆冬时,不过在药膳房外与他的一番对话让我打消了疑虑。”
“为什么?”穆王爷忍不住开口。
“一个不在乎是否继承爵位,而只在乎我是否会伤到他大哥的人,若是说他下毒,未免太过牵强。”
穆王爷看向穆冬时,发现他因为花醉雨的话涨红了脸。
“几番筛选之后,就只能是你了。不过为了确定,我又特地向阎王飞鸽传书,打听毒王的消息,才知道当年他确实有一个徒弟不知所踪。”云柳如果死了,“玄冥追魂散”也至此失传,偏偏顾不了诊断穆秋时中的是“玄冥追魂散”。她信顾不了,所以她相信云柳尚在人间,而且就潜藏在穆王府。
“所以,你就肯定是我了?”好个花醉雨,连阎王都愿意帮她的忙。
“不。”花醉而摇头,“肯定是你,是因为你的一句话。”
“是什么?”思来想去,自己平日的言行举止掩饰得很好,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你忘记了,几日之前在我与秋时遇见你,你为表关心,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柳云娘脸色大变,想起了那日。她对穆秋时说——
“秋儿毒伤痊愈后,身子骨可壮实起来了。”
“秋时是中毒而并非生病之事,我只告诉过穆王爷,连穆王妃都不知晓,而长期被王爷冷淡的你,是从何处得知?如果我没有料错,以为秋时的病好了,买凶杀人的也是你吧?”看她骤然变色的脸,花醉雨指出了她的破绽所在。
听完她的话,柳云娘轻微地叹了一口气:“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就是你。秋儿,你确实是娶了一名好妻子。”
“你这狠心的妇人,为何要加害秋儿?”真相大白,穆王爷质问柳云娘。
柳云娘闻言,忽然大笑不止。好一会儿,她才停下笑来,凄楚地开口道:“我狠心?王爷,我们两人,究竟是谁狠心?”
拉过穆冬时,让他站立在自己的身边,柳云娘的手从他的额头开始细细地描绘,她喃喃自语:“这眉,这眼,哪一处不是你的翻版?王爷,冬时他也是你的亲儿子啊。”
眼泪滑落,滴在衣襟之上,她转头看着穆王爷,“如果要怪、就怪你当年不该救我,不该让我对你有不该有的情愫,让我明知道你纳侧妃只不过是为了延续穆王府的香火还是要义无返顾地嫁给你……”
“我的奢望不多啊,我只要你心中有一个小小的角落能记住我,那也就够了,可是你连这点都没有做到。”柳云娘的手紧紧地抓住了穆冬时的手臂,“自从你知道我怀孕之后,就不再来我房中。我日日等,夜夜等,等到冬时出生,也没有等到你。”
“你从不来看冬时,也不曾抱过他,反而对秋儿,你爱惜有加,视若珍宝。王爷,你不喜欢我,我认了,但是冬时没有错,你为什么就吝惜给他那么一点点父爱呢?”
含悲带怨的眸子直盯着他,句句控诉敲击在他的心里,穆王爷不自觉地转过头去。
“凭什么我们母子就可以被忽视?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我一定要让你痛苦,而让你痛苦的方法就是让你最珍惜的儿子日日受痛苦折磨,不得安宁,直到无法承受之后而死去。”
柳云娘的脸忽然变得狰狞,口中发出的阴冷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秋时那时候不过是个十岁的孩童,”花醉雨忍不住开口,“你怎可如此狠心?”
“那冬时呢?”柳云娘一拂袖打断她的话,“冬时何尝不是一个孩子?”
“娘,不要说了,我不在乎。”穆冬时扭住了柳云娘的肩膀。
“你不在乎?”柳云娘凝视着他,指着不远处的穆王爷,“他对你冷颜相向的时候,你不在乎?他对你呵斥的时候,你不在乎?他因为秋儿受伤而责罚你的时候,你也不在乎?冬时,你骗得了大家,却骗不了娘。其实你的心中何尝不希望你的父亲能和颜悦色地对你说两句话,能够不再对你吆来喝去,而是亲热地叫你一声‘冬儿’……与‘秋儿’平等的呼唤啊?”
穆冬时顺着她的手指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穆王爷,目光恰好与正转过头的穆王爷对上。心底微微一震,他硬生生地别过头,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痛苦地摇着头——
“娘,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好好,娘不说……”环抱住穆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