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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说没有这回事,你可以说全是我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你甚至可以给我一个耳光。爸,我会相信你,我愿意相信你啊!”
“庭之,我只能告诉你我是身不由己,我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我对你妈的感情真的是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但是品妤……”卓逸帆试着让庭之了解。
“她怎么样?”卓庭之冷冷的问。
卓逸帆小心翼翼的说:“她有些神情和气韵好象你妈。”
“这是借口!”他大吼。
“不,正如你说的,如果我想再爱一次,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犯不着和我的儿子过不去。”他一声长叹。“庭之,我逃避过,我抗拒过,但是一点用都没有。”
卓庭之并不相信他父亲的话,他还是一脸的排斥和厌恶。
“我知道你和品妤比较适合,你和她才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我也很鼓励你追她,很赞成你们在一起,但是品妤告诉我,她永远都不可能嫁给你。”卓逸帆告诉儿子事实,希望他能谅解。
可是卓庭之似乎不了解,只见他愤怒的大叫:“那是因为有你!”
“庭之,感情是无法勉强的,你应该懂这个道理!”卓逸帆的头开始痛了。
“爸,不管你把话说得再怎么漂亮,事实就是事实,品妤是因为你才不接受我的!”卓庭之这个乖儿子似乎在一夕之间变了。
“不是这样!”卓逸帆企图否认。
“就是这样!”卓庭之吼回去。
“那现在你想怎么样?”
“我要搬出去!”
“你要搬走?!”卓逸帆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品妤辞职了,连庭之也要走了,难道他注定要一个人终老一生?
或许二十年前他就不该附身在卓逸帆的身上,不该“复活”,不该违|奇+_+书*_*网|背命运的安排,结果贝兰得癌症死了,他反而得自己一个人活下去。幸好秀雅给了他一个孩子,可是,现在却连庭之也要走。这就是他的命!?
“我无法再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屋子里,公司我也不去了。”好象他要和卓逸帆断绝所有关系似的。
“那你要怎么生活?”
庭之大了,如果庭之真想走,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留不住他。
“我有钱,虽然这些钱是你给的,但也是我自己工作赚来的。”卓庭之傲然地说。
“庭之!不要这样!”卓逸帆还是开口留儿子。
卓庭之绝决地说:“我的心意已决。”
“你这样又能改变什么?”
“是不能改变什么,但是至少我可以不要再见到你!”
相依为命二十年,如今儿子却说出这种话,怎不教他这个做父亲的黯然神伤?照理说,他们三个都是受害者,可是现在却变成是他一个人的错似的。他的苦、他的难,谁又知道呢?!
“庭之,毕竟我们父子一场,你居然说出这么冷酷的话?”卓逸帆的声音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卓庭之也儿得自己过分了些,但是他没有道歉。
“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就像你亲生父亲般的爱你、疼你、养你,照顾了你二十年,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为了一个女孩,你可以和我恩断义绝?!”卓逸帆的心已经死了,卓庭之彻底的让他死心了。
“爸,我──”卓庭之似乎有些后悔。
“如果真是因为我,你才无法和莫品妤在一起,那我可以走。”卓逸帆自嘲的笑。“反正我有得是钱,我可以到国外去定居,我可以环游世界,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回台湾,这样你满意了吗?”
“爸……”卓庭之惭愧极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无情无义、怎么混蛋的人了!
“明天我到公司把一些事情交代一下,你薛阿姨会帮你的!”
卓逸帆转身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他真的想休息了。生命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卓庭之并没有挽留他父亲,但是他的一颗心却空前的混乱。
他爸爸说得没有错,他怎么能这么对他?他们二十年的父子亲情竟抵不上一个莫品抒?
天啊!他错了!
莫品妤离家出走了。
第二天卓逸帆到公司时,莫俊硕和玉秋已经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们夫妻脸上的焦虑之情,令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感到难过、心伤。
“俊硕、玉秋,怎么了?”他不知道他们夫妇一早跑到他的办公室来有什么事,但是他脑筋一搏,口气急切。“品妤她──”“她走了。”玉秋说。
“走到哪里?”卓逸帆僵住了,没料到事情会这样。
“我们也不知道,她只字词组都没有留,只是一些衣服被她带走了。逸帆,品妤走了……”玉秋按着太阳穴,声音硬咽。
卓逸帆的公文包由手中滑落。缓缓的,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事情接二连三的来到,他怕自己会吃不消。难道他错了吗?都是他一个人的错吗?
昨天他该留品妤?
昨天他该向品妤坦承爱意?
昨天他该干脆的向品妤求婚?
那么庭之怎么办?
是上天有意如此考验他们的吗?是上天有意如此惩罚他的“死而复活”?终究他什么都要失去,什么都不能拥有吗?他不甘心啊!这一点都不公平,他不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太不公平了!
“逸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沉默着的莫俊硕开口了。“我把一个女儿交给你,请你关照,现在她却离家出走了?”
卓逸帆无言以对。
莫俊硕拿出一本日记。“这是我们在她抽屉里找到的,你知道她都写了些什么吗?”
卓逸帆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她爱你,我的女儿爱你!”莫俊硕终于失去冷静的狂吼,他将手中的日记一摔。“一个二十一岁的女孩居然会爱上一个四十四岁的男人?你到底是对她下了什么蛊?品妤一向很精明,她不可能做出这种傻事的,你到底是怎么诱拐她的?!”
“俊硕……”玉秋拉了拉自己老公的袖子。
卓逸帆还是没有回答,他弯身捡起日记,带着一股虔诚的心情翻阅着。
卓董的神情好妻忧郁,我真希望自己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如此,他需要一个爱他的女人,我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女人卓董说他这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他死去的爱妻贝兰。他的坚贞令我感动,他的深情令我震撼,我希望自己也能碰到一个这样的男人。可能是卓董吗?他这辈子真的不会再爱另一个人?
我爱他,他会爱我吗?年龄是问题吗?
我终于知道他对我也是有感情的,但是我们能通过世俗的考验和周遭异样的眼光吗?爸、妈会怎么想?庭之会怎么想……?
如果我真的嫁给了卓逸帆,卓庭之会喊我一声妈妈吗?我会不会是金氏纪录上最年轻的社母?
卓逸帆会向我求婚吗?我该不该答应?
他到底当我是莫品妤?还是他死去爱妻贝兰的影子呢?
如果他知道我有“梦游症”,会不会改变对我的感觉?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不健康的女孩?为了他,我愿意去治疗,我要当一个最健康的女孩,我要为他生儿育女……
妈会答应吗?爸爸会答应吗?他们肯让我嫁给和他们同辈的人吗?
我爱他……
我爱他……
我爱他……
这辈子我只爱他一个。除了他,我谁也不要。卓逸帆,希望你能把你对贝兰的爱分一些些给我,只要一些些就够了……
卓逸帆没有再往下看,他轻轻的合上了日记本。背对着莫家夫妇,他悄俏的拭去了眼角的泪。他不知道品妤对他用情这么深,他不知道自己竟是一个这么幸福的人,他何德何能啊!
“当年我忍痛把贝兰让给你,是见贝兰去日无多,为了爱她而成全她,也等于是成全你;但是在二十年之后,你居然又来勾引我女儿。”莫俊硕把所有的错全都怪在卓逸帆头上。
“俊硕!”玉秋生气的抗议,“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女儿会回家来吗?”
“都是卓逸帆的错!”莫俊硕负气地把罪名全推到卓逸帆身上。
“俊硕,如果我早一天知道品妤这么爱我,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改观。”卓逸帆转过身。
“即使必须排除万难,即使必须跪着求你和玉秋,我也要求你们把品妤嫁给我。我对她的爱并不比她对我的少!”
“你休想!”俊硕冷冷的说。
“逸帆,你对贝兰……”玉秋的反应就没有那么激烈、那么不通人情。
“如果贝兰知道我能找到一个深爱着我,愿意给我幸福,也愿意给我欢笑的女孩,我相信她会祝福我的!”卓逸帆坦然的说。
“你现在就会说这种话了?!”莫俊硕怒骂道:“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俊硕──”玉秋讶于丈夫的震怒。
“品妤可以嫁庭之,但绝不是你卓逸帆!”莫俊硕把话说得很绝。
“品妤并不爱庭之!”
“品妤对你也只是一时的迷惑,她会清醒的!”莫俊硕一副死都不会答应的表情。
“玉秋……”卓逸帆向她求助。
“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卓逸帆,你太让我失望了。”莫俊硕抢在自己的老婆之前说。
“俊硕!”玉秋也生气了。
“你不要替他说话,你不要忘了自己应该站在哪一边!”莫俊硕提醒着自己的老婆。
“你发神经,难道要我和你一起神经吗?”她顶回去,不甘示弱。
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薛远铃走了进来。她在隔壁的办公室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不只当年的事她知道个八、九分,连莫品妤对卓逸帆的感情,她也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子。
“对不起,我打个岔。你们在这里吵架是无济于事的,为什么不利用这些时间出去找品妤呢?”她提醒了他们三个人。
薛远铃一语驾醒了梦中人,他们三个人立刻停止了争吵,看了看对方。
“卓逸帆,这笔帐我们慢慢再算。”拉起玉秋的手,莫俊硕先冲了出去。
交代薛远铃一些事后,卓逸帆也像无头苍蝇似的冲了出去。他没有目标也没有概念,他不知道品抒有哪些朋友,有多少地方可去,他只是去找,大街小巷去找,天涯海角去找!
第十章
每天,卓逸帆都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家。莫品妤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每天固定和玉秋通一次电话,但是玉秋也没有任何品妤的讯息。
庭之并没有搬出去,在知道莫品妤离家出走之后,他留了下来。他也四处找着莫品妤,不过也是没有品妤的下落。莫品妤好象从这世上消失了似的。
卓庭之又去了一趟普泉寺,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带着一颗澄明的心返家。在慈明师父的开导下,他终于豁然开朗,终于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在哪里。一个人只要肯认错,永远都不会太晚。
卓逸帆见到坐在客厅里的庭之,点了点头,便朝放电话的小茶几走去。虽然还是同住在一个屋子里,但他和庭之现在却像陌生人。
“爸……”卓庭之怯怯地开口叫他。
“我必须先打电话给你玉秋阿姨。”
“我打过了,没有品妤的消息。”卓庭之带着失望的语气。“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卓逸帆很讶异。庭之已有好一阵子不曾和他说话,不知道他现在又想怎样。反正他是看开了,什么都强求不来的,庭之谅解他也好,不谅解他也罢,他都决心要和品妤在一起。只要能找得到品妤。
“爸,你能原谅我吗?”卓庭之开门见山的说。
“庭之……”卓逸帆有些讶异。
“我知道自己错了。”卓庭之圭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