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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希望莫伯伯和我们一块去吃?”
“贝兰,你好‘毒’!”
“最毒妇人心,你总不会不知道吧!”贝兰毫不介意的说:“莫伯伯一定有空,如果他没空不去,那我们就改天,反正不急。”
莫俊硕泄气的放下话筒。
“我发现王嫂的手艺还不差,而且现在订位不一定订得到。家里有卡拉可以唱,不如我们今晚在家里唱歌算了。”他承认失败。“不过我还是要等你下班,一起回家。”
“行啊!”
“你别太得意,我还没有打退堂鼓。”他咬着牙看她,大有革命不成、再接再厉的决心。
“现在还没有,不过你也撑不了多久。”她直截了当的预言。
“走着瞧!”他死不低头。
她不再用言语去激他,不过她相信他早晚会明白她的心。她真的再也付不出爱给任何一个异性,她只想平静的过日子。
她真正想要的只是平静。
办公室外的吵闹声引起了正在口述要事给秘书的游贝兰的注意。即使隔着门,她还是可以听到男女的对骂声。男的声音贝兰听来觉得熟悉,再一听,是卓逸帆,她不禁有些生气,质问秘书。
“卓逸帆又怎么了?”
薛远铃虽然不知道整件事的始末,但她大概知道卓逸帆有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纷。
“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个叫陈秀雅的女孩常打电话到公司找卓逸帆,这两天则是亲自跑了来。他们闹得不太愉快,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薛远铃简单的说,没有大肆渲染或是加油添醋。
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游贝兰竟有一种吃味的感觉。
“叫他进来。”她背着怒意的说:“我不能让他因为感情上的纠葛而影响到工作。”
“好的。”薛远铃往外走。其实她是站在卓逸帆这边的。虽然卓逸帆在公司的时间不长,但是很有人缘,很受到欢迎,她偏心的认为是那个叫陈秀雅的女孩的错。
游贝兰有些烦躁的等着。她一向很有耐心,但碰到有关卓逸帆的事她就冷静不下来。
卓逸帆带着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走了进来。
他一点也不怪自己被‘召见’,他甚至感激贝兰适时的‘施以援手’,否则他真不知道要再怎么和陈秀雅扯下去。她故意到公司来闹,想造成事实,想逼他非娶她不可,偏偏他不吃她那套。
为了躲避她,卓逸帆甚至借口公事忙,晚上在外夜宿不归。要不是他母亲泄漏了他上班的地点和电话,陈秀雅也不至于闹到这里来。
游贝兰用眼神示意着她面前的椅子要他坐下。她没有开口,只是用凌厉的眼神看他。
卓逸帆坐了下来,他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和她对视着。
“私事应该是在私人的时间解决。”她冷冷的指责他道。
“我道歉。”卓逸帆面无表情。
“道歉?”她提高音量。“我不是要听这句话,我也不想管你的私事,我只要求在上班的时间内你能专心上班,没有私人电话,没有私人的‘麻烦’,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他自知理亏。
“那你做到了吗?”贝兰咄咄逼人。
“我会改进。”卓逸帆像孩子般求饶。
事情发展至此应该是没事了,卓逸帆没有狡辩,没有喊冤,他认了错,游贝苗可以请他出去,但她没有,她变得更生气。
“如果你没有能力处理感情方面的问题,就不要那么早谈恋爱,不要那么早就交女朋友,这样对自己成别人都没有好处!”她以老大姊的姿态教训他。“你们在公司里吵吵闹问的成何体统?”
“我对不起公司。”他故意讽刺的说:“你总不会要我以死谢罪吧?”
他的态度让她升起一把无名火。她不知道自己在嫉妒什么,她的心不可能因为一个男孩子而失去镇定、理智,但她就是生气。
“你根本就不知错!”她怒斥。
“那你要我怎么样?”他反问她。
“你没有彻底检讨自己的行为,你只是在应付而已!”她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应付?”
“不是吗?”贝兰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愈说愈生气。“仗着自己年轻,仗着自己的外貌、手腕游戏人间,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夜路走多总会碰到鬼的,你以为你可以一直‘予取予求’?”
“我不是那种人!”他起身抗议。事情似乎愈发不可收抬。
“你明明是!”她固执道。
“你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不甘示弱反击着。
“是你自己死不承认,你分明就是那种人!”贝兰表情强硬,自知自己在情理上有些站不住脚。
卓逸帆没有再顶回去,反而以一种略带兴味的表情看她。她会有如此激动、强烈的反应,表示她在乎,表示她对自己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默契在的。
“贝兰,你到底在气什么?”他柔声问。
“不许你叫我‘贝兰’!”她大声的说。本来她不会这么失态,只怪他一副她好象是在吃醋的样子。“这个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你应该叫我‘游总’或是‘游小姐’!”
“我就是要叫你贝兰。”他还是平静的表情。
“你──”她气得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但是她硬撑着没有表现出来。
“我和陈秀雅没有什么!”他诚心说,至少思郢和陈秀雅一点关系也没有。
“有没有什么是你们的事!”贝兰吃味地说着。
“那你就不需要这么生气了!”
“你──”她再也忍不住痛,抱住自己的胃。顾不得卓逸帆在,她疼得弩下腰,一脸苍白,这疼痛一次比一次还强,一次比一次还剧烈。
卓逸帆见状,惊恐的冲到她身旁,并用双臂温柔的环住她,好象他是她的避风港,好象在他的臂弯里,她就可以拥有一切。
“你怎么了?”他惶恐的问。
“走开!”她怒骂。
“你不舒服,我送你去看医生!”他当机立断的说。
“滚!”忍着痛,她仍不忘摆架子。
“不!”他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手撑扶住她,心想,非带她上酱院去检查不可。
就在这时,贝兰瞥见了戴在卓逸帆左手中指上的一枚白金戒指。
她心中一惊,暂时忘了自己的疼痛,她紧抓着他戴戒指的手,颤抖的问:“你怎么会有这枚戒指?”
“我──”卓逸帆一时哑口,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你说呀!”她几乎是哭着求他。她怎么都认得出这枚打造特殊的白金戒指,她走到哪都不会认错。那是在她八岁那年母亲给她的唯一纪念品,并嘱咐她将来结婚时,将这枚戒指赠与夫婿当作定情之物。可是,现在却在卓逸帆手上,那枚戒指明明……
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卓逸帆也不想再瞒。
“你还不明白吗?”他用思郢的口气回答。
“你──”贝兰惊愕得说不出话,这熟悉的语调──“我是思郢。”
卓逸帆说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晕倒几个时还是几分钟,她只知道醒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而卓逸帆半蹲在她的面前,一脸的关已和焦虑。
刚刚──
“贝兰,你没事吧?”见到贝兰醒来,卓逸帆放下心里的石头。
“你到底是谁?”她哑着声音问。
“你希望我是谁?”他没答反问。
“不要和我打哑谜!”她强撑的坐了起来,眼光无助又带祈求的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枚戒指?”
定了定神,卓逸帆幽幽地说:“我是思郢。”
“思郢已经死了。”贝苗不相信地摇头直说。
“顾思郢的身体已经死了,但是灵魂并没有。”
游贝兰用双手抱着头,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这种情节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现实生活中不可能有这种事。她亲眼看到了思郢的尸体,他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卓逸帆骗她,他一定是骗她的!
“不相信?”他替她说道:“这枚戒指是六年前的情人节你送给我的礼物,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也是在我复活后再去我的住处取来的。”
她猛的抬起头,手一松,眼中迷蒙一片。
“我真的是思郢。”他用深情的眼神试图说服她。
“不可能……”她轻泣道:“不可能有这种事!人死是无法复生的。你是卓逸帆,你只是不知道从哪知道我和思郢的事,你不是思郢,你不要以为假装思郢就可以骗倒我,不可能!”
“我可以解释。”他心急地说。
“不可能……”贝兰喃喃的重复道。
不理贝兰的抗拒,“卓逸帆”娓娓道来五年前的奇遇。
当年顾思郢殉情跳海后,魂魄一直无法与贝兰相遇,他猜想贝兰可能没死,便急着四处飘荡,找寻贝兰的灵魂。
怎知在一个大雷电中,思郢的灵魂不知何故便进入卓逸帆的体内,恰巧当时卓逸帆因被小流氓所伤而一命呜呼,于是阴错阳差,便造成他今天以卓逸帆的身分出现。
“你以卓逸帆的身分复活之后怎么和卓家夫妇相处?”她提出疑点。
“卓逸帆是个骄纵成性、为所欲为的混小子,他大难不死后改头换面,被卓家夫妇送到美国四年多,自然不再是以前那个卓逸帆。”
贝兰还是不相信。
“只要儿子活过来,卓家夫妇又怎会想那么多呢!”思郢笑笑。“他们陶醉在儿子遇劫归来的喜悦中,不会去想我和卓逸帆有什么不同,所以我的身分至今尚未被揭穿。”
“你真是思郢……”她的唇颤抖着。
“贝兰,我是!虽然我的躯体腐烂了,但是我的灵魂没有,现在顾思郢就是卓逸帆,卓逸帆就是顾思郢。”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她伤心的问,似乎已慢慢的接受事实。
“我人在美国,而且我也是花了一番工夫才查到你的现况。”细数别后种种,竟有恍如隔世之感。
“思郢……”说着说着,贝兰扑到他的怀里,把这五年来的相思、痛苦、辛酸、折磨、期待都哭了出来,她不相信老天会如此善待她。
“不要哭了……”他虽然这么安慰她,自己却也忍不住哽咽。
“五年……你知不知道我活得多苦!”她大哭失声,不能自已。
“我也苦!”他紧拥着她。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以为只有等来生。”她仰起头,泪眼汪汪的看他。“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快乐,我只剩一具躯体,过的是行尸走肉的生活,我只是在等死而已!”
“你再也不需要过那种生活了,我回来了,我‘活’过来了。我会照顾你,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他吻着她脸,舔去她脸上的泪水。
“真的?”她仍有一丝不信。
“没有什么可以再拆散我们。”他以一偿的深情望向她。
她欣喜的点点头,但是一看到他的外表,她又有些陌生和不习惯。
顾思郢感受得到。“贝兰,我知道一时要你接受我的外表很困难,毕竟卓逸帆太年轻了。但是为了你,我还是复活了,你一定能懂我的心,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
她了解地点点头。
“我们的爱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结婚,名正言顺的在一起。”顾思郢总算可以一了他八年来的心愿。
他的话令她不知道是忧是喜。面对眼前此她小六岁的卓逸帆的躯体,以及自己肉眼所无法见到的思郢的灵魂,她不禁有些茫然。上天真是捉弄人,既然有心让他们在一起,为什么是这种尴尬的场面。
“贝兰,就算有什么困难阻力,我们还是可以克服!”顾思郢不畏一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