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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兰,就算有什么困难阻力,我们还是可以克服!”顾思郢不畏一切的说。
“那个女孩……”贝兰想到事情说不定还有波折,不免心又凉了半截。
“她不是问题!”思郢绝然。
“那你为什么一直无法解决?”贝兰反问。
他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我怕!”贝兰心慌的看着思郢。“我怕再失望一次,我怕我们还是无法在一起。”
“不会的!”他给她保证。
“你这么肯定?”贝兰带着几分疑虑。
“除非死亡,否则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再拆散我们。”顾思郢豁出去了。“如果我死了都能再回来找你,还有什么能难倒我们呢?贝兰,放开心胸,好好享受我们的重逢,这是我们应得的!”
是吗?贝兰心中总觉得不安,上天似乎不该如此眷顾她的。
思郢的出现带给贝兰莫大的快乐和满足,她原本孱弱的身体,因为爱情的滋润而重现生机;她一向苍白的美也变得生气勃勃,尽管胃疼的毛病依然持续,但再也困扰不了她。对贝兰来说,爱情远胜于一切。
她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她又重新活过来了。
不管在公司内或公司外,他们都尽情的享受这失而复得的感情。外人并不了解内情,以为他们是“老少配”,对贝兰和卓逸帆都投以异样的眼光。毕竟相差六岁的女大男小配,还是相当引人侧目的。
但是贝兰不在乎。顾思郢更是不在乎。
他们一起重拾五年前相恋的快乐时光,更进而弥补这五年来所失去的岁月。旁人的指点和议论影响不了他们;世俗的眼光更困扰不了他们。
他们相爱如昔。
他们相依如昔。
贝兰连日来的迟归渐渐变成习惯。
对游贝兰而言,莫家现在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尽管觉得有些愧对莫子其,但是思郢确实比一切都重要,她无法顾全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的感受。
莫子其告诉她俊硕在阳台等地,有话想要对她说。她不想去,但是又不能不去。
来到阳台,只见莫俊烦正背对着她在抽烟。听到脚步声,他回头一望,然后将烟弹掉。
“我不知道你抽烟。”她有些意外。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年纪轻的男孩。”他平静的询问她,讽刺的意味并不浓。
“原来你也听到那些风言风语了。”她不以为意的说。顺了顺头发,一副笑骂由人的潇洒状,好象别人的观感对她来说丝毫不重要。
“是风言风语吗?”他不可置信地问。
“我不需要解释什么!”贝兰甩甩头。
他猛的抓起她的手,“就算看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难道你不该对我‘澄清’一下?你不是一直强调你心如止水吗?为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孩就能撩拨你的心,打动你的心?”
贝兰不作解释。
“这么难以启齿吗?”他愤怒得像头猛狮。
“先放开我的手,好吗?”她冷静的提出请求,丝毫没有受到莫俊硕的惊吓。
莫俊顽不甘愿的放开她。
“俊硕,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即使再十年、八年,我还是不可能对你产生爱意,一辈子都不可能。我可以当你是朋友、哥哥,但是也仅止于此。”她不厌其烦的再强调一次。
“那你是把卓逸帆当‘弟弟’了?”莫俊硕怀着一丝希望的问。
“卓逸帆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弟弟’!”
她的坦白差点令他抓狂。
“那么你‘爱’他啰?”莫俊硕发觉自己的声音像是由齿缝中逼出来的那么不自然。
“是的,我爱他!”她坦然的说。
游贝兰的答案令莫俊硕疯狂。他的手紧紧抓着栏杆,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他怕他的双手会因为失去控制而捏上贝兰的脖子。
“我不希望听假话,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料到你会这么直接,这么毫无隐瞒。”他瞪着她:“那家伙到公司才多久?他居然能那么轻易就掳获你的心,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不会想知道的!”她转身背对着俊硕。
“我当然想知道!”他的音量愈来愈大。“我想知道那个小子有什么魅力可以融化冰山,可以教一个顽固如你的女人点头!”
“说来话长。”她摆明不想多说。
“我有的是时间。”他一副追根究柢的样子,由不得她不说似的。
贝兰不想再谈,希望早早结束话题。“我今天没有心情说。”
“你哪天才有心情?哪天才有时间?”他不客气的说:“我看我和爸爸都得到公司上班才见得到你。就算是住旅馆也得和柜台打声招呼吧!你知道你有多久没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
“我……”他的话令她内疚。
“你是这个家的一分子,但自从有了那个小子之后,你好象什么都可以不要似的!”
“你不懂。”贝兰辩解着。
“他成了你的一切,我们和这个家对你而言就什么也不是了吗?”莫俊硕咄咄逼人。
“俊硕,不要这么说!”贝兰的快乐消失了。莫俊硕利用她的罪恶感攻击她,把她说得好象是个没心投肝的女人似的。她永远都会记得莫子其的恩情,她也永远会抱着报恩的心,但这却无法阻止她和思邮之间那份历经生离死别的感情。
“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并没有心软下来,事实上他的心在淌血。“接下来你是不是打算搬出去,和那个小子双宿双飞?”
“我……”她能这么做吗?
“反正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你、约束你,对不对?”他一哼。
“俊硕,你什么都不知道,请你别再伤害我。”她的双手按住她的胃部。“我以后会早点回家,我会有分寸,但是请你用谅解的态度对我,不要苛责我,求你,你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
“我……”轮到莫俊硕惭愧了,他是不知道。
“我只是苦尽甘来而已。”她痛苦地说。
“那小子真的那么重要?”莫俊硕就是不知懂,卓逸帆只是一个男孩子,只是一个男孩子!
“即使我会失去全世界,我也要保有他。”她干脆说得更明白。“即使全世界都反对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
莫俊硕不再说话。他越过她,朝屋里走。他不想再听到更多令自己痛苦的话。
他要见那小子。他要知道那小子有什么本事。他绝不会现在就竖白旗投降。
重新找到彼此的感觉固然令贝兰和顾思郢十分快乐,但在思郢的心中始终还有一个结。
他不希望自己当初死得不明不白,他要洗清自己的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和公道。
他的想法很快就得到贝兰的认同。
贝兰早就想这么做了,今天的她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委曲求全的女孩,现在她有莫家雄厚的财力和势力当后盾,足以对付得了廖佳明。
他们都想复仇。廖佳明已经逍遥够久了。
“你打算怎么做?”思郢问。他每天耗在贝兰办公室里的时间都很长,不过却也没有误了公事。他们合力帮莫子其赚了更多的财富,就当是他们的报答。
“去找他。”贝兰建议。
“去找他?”思郢怀疑问道。
贝兰点点头。“我要去找他,我要找出当年他陷害你的证据,我要他自食恶果,我要把他打入地狱,教他永远不得超生。”
“贝兰……”思郢被贝兰的恨意吓到了。
“我恨他,我恨死他了。如果不是他,你父亲不会死,你也不会死。虽然你的魂魂活着、存在着,但是这给我们带来不少的困扰。如果不是他,今天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她悲愤的说着。
“贝兰,廖佳明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你能……应付得了他吗?”思郢担心的问。
“我能。”她相当有把握。
“我不希望你再受到无谓的伤害!”思郢仍然不放心。
贝兰靠在思郢的胸前,温柔的语调里实则有坚强无比的意志。“再也没有什么伤害了,除了不能公开你真正的身分之外,我已心满意足,现在我只想让廖佳明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你尽力就好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思郢还是不怎么放心。
“为了你,我会的!”她无限柔情的说:“只要廖佳明得到应得的惩罚,我就没有任何遗憾了。”思郢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无限满足,彷佛所有的苦难都已过去,美好的日子即将到来。
第四章
说做就做。游贝苗挑了一个好日子,衣着光鲜的进人她以前上班的办公大厦中。
五年的改变着实不小。所幸,在来之前她已做了一些调查。“观宇企业”已江山易主,成为廖佳明的天下,而他也已经结婚生子。然而,他的“成功”却使他的气焰更加高张。他掌握了公司半数以上的股权,公司里则“长江后浪推前浪”,上一代的元老早就被他逼离公司,而仍旧在职的,也只能在他的淫威下苟延残喘。
狗改不了吃屎。他一点都没有变。
游贝兰的心里除了浓浓的恨意外,还有一些莫名的恐惧。然而事实却由不得她恐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替思郢讨回公道,她就必须和廖佳明周旋。她太清楚他那种小人心态,当年她逃婚一定让他很没有面子,如今她“自投罗网”,他一定会张开双臂欢迎。
她就是要他自己跳下她所布的网里,她要他毁在自己的手里。
乍见站在秘书身后的游贝兰,廖佳明有好一会工夫反应不过来。
“忘了我吗?”她狐媚的一笑。
“游……贝兰?!”廖佳明半惊半喜的看着贝苗。
“你真是好记性。”她盈盈一笑,心想“美人计”永远都不会褪流行。
廖佳明仔细的打量着她,端详着她。遣走秘书之后,他的眼神更是肆无忌惮,她依然令他心荡神驰,何况五年的时光,已使她由一个清纯的女孩变成一个抚媚成熟的女人了。他发现他更喜欢后者。
走向她,廖佳明的眼中有股想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气焰。没有得到她是他五年前最大的遗憾。
游贝兰告诉自己不能慌,他的反应本是预料中的事。也只有他这样的反应才可以进行她的复仇计划,也才可以毁了他。
“我以为你──”“跳海死了?!”她笑着抢答。
“顾思郢的尸体……”廖佳明戒慎的问,不敢太忘形,因为游贝兰的出现令他大出意外。
“他是跳了,但我没有。”她撤谎。
“哦?”廖吋日半信半疑。
她优雅的坐下,交叠着双腿,一副名媛淑女状。“当年只怪我涉世未深,年幼无知。”
廖佳明没有搭腔。他也不是省油的灯,邪邪的一笑,接着在她的旁边坐下。他要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她不会毫无理由的就出现,而且是在相隔了五年之后。他告诉自己必须小心应付。
“亏空公款的是他,又不是我,我没有必要跟着他一起‘羞愧堕海’。”
“但是结婚那天你却跑了。”廖佳明紧迫盯人。
贝兰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清。“我刚说了嘛!我年幼无知,以为自己在恋爱,而顾思郢是个好对象,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怎么样?”廖佳明已渐渐撤防。
“我当年逃婚原打算和他私奔,我们约好在海边见面。没想到等我到达时,却发现顾思郢喝得酩酊大醉,而且还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想要逼我就范,我当然不肯,接着我们就起了冲突。”游贝兰早就编好了脚本。
“后来呢?”廖佳明开始感兴趣了。
“后来扯到亏空公款的事,他死不承认,可是我相信他一定那么做了,结果他为了证明自己清白,就转身朝海里跳,我想拉都拉不住了。”游贝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