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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像蜡笔小葵那样喜欢钻石和男人,我只是有一点喜欢免费的东西,而且只有一点点而已,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我取“蜡笔小葵”这样的外号。我以前曾经把一个称呼我为“蜡笔小葵学长”的学弟打成了半疯,看来他们已经把这件事情忘记了,混帐!不要拿这种幼稚的问题惹我生气。
我拿起一个水果,喀嚓咬了一口,这时,绪辉学长和刚才相比完全换了语气,冷静地说。
“联合组……还没动静吧?”
学长嘴里刚说出“联合组”这几个字,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寂静从我们中间流过。绪辉学长若无其事地这出这句话,但是他心里真的已经把“当时”的事情遗忘了吗?每次想起当时的事情,我仍然会把拳头握紧,手指甲甚至都抠破了皮肤?
“还没什么事情,三年已经过去了,但是他们还没出现,看来已经彻底潜伏起来了吧……”
在沉闷的气氛中,佑赫学长托着下颌低声嘟哝。我突然有种肮脏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蠕动。于是,我倒了一杯苦涩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口。这时,闭着凌厉眼睛的绪辉学长把杯子往嘴巴里一扬,然后说道。
“郑汉英……有动静了。”
这看似简短的一句话,它引起的余波却比想象中大得多。杯子和酒瓶相互撞击的声音连连响起,我手里拿着的小酒杯也无力地落到了地上。
郑汉英,这个我至今未曾遗忘,不,是想忘也忘不掉的讨厌的名字。
“联合组又回来了吗……?”
娜娜学长咬着嘴唇说道。这时,绪辉学长举起手,掩住嘴巴,露出烦恼不已的表情,最后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确定……不过有人看见郑汉英和西北工高的马贤在一起。”
绪辉学长的声音渗透到我的大脑里,我双手用力地交叉在一起。郑汉英和马贤的相遇,难道只是以单纯的老相识身份走到一起吗?嗬!怎么可能呢,那两个肮脏的家伙怎么可能见个面,回忆一下过去就分开呢?强华商业高中的郑汉英和西北工业高中的马贤,他们两个人碰到一起,除了联合组以外,还有什么好谈的?
“如果联合组重新行动的话……当然对我们有好处。”
娜娜学长从她像涂了血一般鲜红的嘴唇中挤出这样恶毒的声音。调皮的微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上下透出冷冰冰的寒气。佑赫学长看了看表情凝固的娜娜学长,静静地说道。
“现在情况还不确定,大家分头打听打听。”
佑赫学长的话音一落,“可莱吉”里面又萦绕着沉默。联合组复活了。这三年来,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待着这一天。我们一直在忍耐,同时也是在等待这个洗刷三年前耻辱的机会。
在冷冷的沉默中,我似乎听得见心脏搏动的声音。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复仇对象而喜悦吗?还是害怕再次见到血斗的场面?我松开交叉于胸前的双手,缓缓地移到了心脏。
刚听到联合组和郑汉英、马贤的名字的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搏动,现在终于又跳了起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保持冷静,我的大脑不停地给我下达指令,可是心脏却总是违反纪律,跳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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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组的行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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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张,佑赫学长不是说了吗?一切都还不确定呢。”
绪辉学长低声说道。我慢慢地把手从心脏上移开,放到桌子上。要冷静……是的,冷静……大脑又一次发出指令。这时,我心脏的剧烈搏动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现在一切都还不确定。在确定联合组出现之前,在那些家伙们肮脏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之前,我要泰然自若地等待。就像猎人布好了陷阱,等待捕捉猎物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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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不怕坠落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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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脑袋探出教务室窗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万里乌云的天空像是用蜡笔画出来似的,隐隐扩散开来。头发漂浮在空中,一缕风拂过,我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用手抓住随风飘舞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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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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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脑袋探出教务室窗外,仰望着蔚蓝的天空。万里乌云的天空像是用蜡笔画出来似的,隐隐扩散开来。头发漂浮在空中,一缕风拂过,我轻轻闭上眼睛,再睁开,用手抓住随风飘舞的头发。
我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突然看见手心里有一块小伤疤。拳头攥得紧时,手指甲马上就会把皮肤抠破,所以我总是很小心,可是现在却又出现了伤疤。
昨天在“可莱吉”聚会时,绪辉学长提到的那几个名字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联合组……郑汉英……还有马贤……这几个令人憎恶的名字充斥了我的脑海,我摇了摇头,关上了窗户。控制情绪,把这一切忘掉吧。我慢慢地吁了口气,慢慢地把脑海中的那几个名字覆盖。是的,在得到确切消息以前,一定要不动声色,而且不要太放在心上。我可不想被对方的节奏控制着,打一场没有回应的斗争。
我整理好凌乱的头发,正在这时,上课铃响了。我拿起书上了二楼。看到孩子们匆忙找到自己的教室往里走,刚才一直紧张地绷着脸部肌肉慢慢松弛了下来。
今天的零课时是六班的课吧?我在记忆中搜索着时间表,往六班走去。突然,靠在四班教室门前的恩姬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惊讶地望着她,这小家伙慢慢地开口说。
“老师,您认识尹哈拉吗?”
听到恩姬嘴里流出的这个名字,我惊讶得目瞪口呆。
“你怎么会认识哈拉?”
“她是我姐姐。”
啊哈,这可太让我吃惊了。你和那个痴呆是姐妹?除了姓氏相同,看不出有别的什么相似之处。那个毫无责任感,找不到半点儿良心痕迹的家伙,你竟然理直气壮说是她的妹妹,真是可敬可叹啊。
“昨天我在打扫姐姐房间的时候,看见了姐姐和老师您的合影,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我可以问一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吗?”
你姐姐和我的关系不是简单地用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你姐姐哭的时候,我会在一旁笑;你姐姐笑的时候,我会在一旁打她;你姐姐从悬崖下面爬上来时,我说不定会把她推下去。这样解释应该能够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往好听了说是朋友,往难听了说就是冤家。”
我笑着回答,小家伙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话了。
“我想知道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恩姬的这句话使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我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
“我姐姐很奇怪,昨天回家以后突然扔东西,砸东西……然后自己哭……我问她怎么了,可是问来问去,她就是不肯回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好象……回到了三年前。老师……您知道我姐姐为什么这样吗?”
昨天她若无其事地默默坐在一旁……看来哈拉受到的打击也不小。她又像三年前那样独自发火,独自痛苦,独自哭泣了吗……是啊,她不可能不难过,尤其是哈拉,她应该格外——格外难过。
“对于这件事,我什么都不能对你说。”
“老师!”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我当然不愿意对你说了。你不要太急于想知道这件事。哈拉知道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对你没好处,所以才闭口不语。你姐姐都对你保持沉默,我没有资格站出来跟你唠叨这些东西。”
恩姬张开嘴巴,似乎还要问什么,我摸了摸她的头,转身下了楼梯。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我应该赶紧去六班上课才对,可是一点儿上课的心情也没有。
从我知道恩姬是哈拉的妹妹的瞬间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沿着大腿向上爬。我们之间的斗争似乎还要继续扩大,这种不祥的预感使我紧紧握着的拳头颤抖起来。我望着蓝色的天空,想让心情平静下来,于是我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外,一眼就看见那片铺展在炽烈阳光之下的广袤的绿色草地。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听见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被大树遮盖住的草丛深处传来。我拨开郁郁葱葱的树枝,往里看去,一个人影正坐在草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那个家伙在平坦的绘画工具盒上面铺开一张好象是四开的大纸,正认真的挥动着毛笔。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但是那身体和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都很熟悉,还有显眼的半身校服,分明是湖水小子。
这小子根本没有意识到我正在向他靠近,深深地陶醉在他的画里,不停地蘸着水彩挥动画笔。我悄悄往那张四开白纸上看了一眼,上面画着蔚蓝的天空。找不到一丝云彩的蓝色天空和我头顶上的天空一模一样。
记得曾经听人说过,画画儿时最难表现的就是蔚蓝的天空。白色的云彩和蓝色的天空在绘画中是最有难度的。也有人说五彩缤纷的秋季天空最难表现……不过,真正难画的还是一片纯蓝色的天空……
而湖水小子把蔚蓝的天空画得如此美妙,看来他的实力的确不凡。这张四开白纸被蓝色天空充满了,也许是里面融入了他的感情的缘故,我竟然莫名地产生了一种感动。
我想再靠近一点儿去看,于是又向前迈了一步,可是脚下似乎有一堆垃圾,发出了稀里哗啦的声音。正在聚精会神地画画儿的湖水小子好象也听到了这个声音,他大吃一惊,赶紧转过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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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博士和海德,以及金彦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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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哎呀……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害怕的,你是胆小鬼吗,臭小子?不过嘛……你的画儿真的画得不错啊?”
湖水小子像新媳妇似的红了脸,想把画儿藏起来,我一把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老师!”
“画得挺好的,怎么了。”
小家伙仍然一只手拿着画笔,惊慌失措地望着我。我冲他呵呵一笑,目光落在了画里的天空上。我身边没有会画画儿的人,而且我自己也没有绘画的天赋,所有看着眼前画里的天空,感到无比神奇。
“太神奇了,你怎么能把天空画得这么美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片蓝色的天空让我心情畅快了好多。我久久地注视着画面,湖水小子在旁边瞥着我,不满地问道。
“老师,零课时没有课吗?”
“就是啊,你呢,又逃课了吧?”
我嘻嘻笑着反问道。小家伙把水彩和画笔放回绘画工具盒,难为情地笑了笑。我看着他拿起工具盒往教室里走去的背影,心里猛地一颤,我决定去上课。
努力工作了一天……不,应该是稀里糊涂地做完了一天的事情回来,已经七点多了。我躺在床上,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从傍晚一直睡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可我还是很困倦,很疲惫,看来我不但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轻。
我用力睁开半闭的眼睛,步履沉重地走向客厅,翻了翻冰箱,看到几只冰激凌,大概是采河小子昨天买回来的。我咀嚼着夹心杏仁冰激凌里面甜蜜的巧克力杏仁,敲了敲采河小子的房间门,里面没有回应。可能这小家伙已经睡了,于是我轻轻推开门一看,蓝色的单人床上孤零零地放着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