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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要上演以下犯上的闹剧了,是吧?好吧,今天咱们就拼到底,兔崽子!!”
他像挥动角木一样挥动着叉子,我伸手右手拿着的叉子去抵挡,又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我冲着他的另一侧脸颊挥去,他却用一股强大的力量把飞到他面前的叉子打了出去。银色叉子从我手里脱离开来,毫不留情地打在泰炯小子的头上。
“……啊啊……”
泰炯好象损失惨重的样子,他抱着脑袋,不停地揉着。臭小子的眼睛里充满愤怒,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严炯小子。他摘下那副黑色的大框眼镜,扔到一边,猛地把桌子踢开,站了起来。
“你们都死定了!给我过来!!”
泰炯小子一手拿着我的酒杯,一手拿着严炯的酒杯,胡乱地挥舞着。他俨然又变成了海德。他眨巴着眼睛冷漠地伸出叉子,严炯小子惊慌失措地望着他,紧张地问我。
“喂,喂!这可怎么办呢?他爆发了?”
“什么怎么办!我的词典里没写!”
“喂,天啊!果然是不良产品!”
“闭嘴!!”
我冷冷地皱起面孔,把头向后一仰,避开了突然飞到眼前的酒杯。我绞尽脑汁,努力思考如何让已经变成海德的泰炯小子变回杰克博士,就在这个瞬间,我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后脑勺像被撕碎了似的疼痛难忍。
我用一只手揉着火辣辣的后脑勺,回头看了一眼,泰炯小子仍然恼羞成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酒杯。刚才后脑勺上感觉到的剧烈疼痛很可能是由这两只酒杯中的一个引起的。你真的打我吗?你死定了!!我走到满脸哭相的云才身边,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大盘子。
“你……你想干什么……”
云才赶紧摆手阻拦我,但是我看也没看他一眼,走到泰炯小子身后,把用铁制成的大盘子朝他的头顶砸了下去。
咣!
伴着一声巨响,疯狂地挥舞酒杯的泰炯小子停了下来。我把盘子放到桌子上,放心地吁了口气,正在这时,刚才还像一个掉了螺丝的机器似的呆立着的泰炯小子突然忽闪着眼睛向我这边转过来。他一步一步慢慢向我走来,我看着他,发出一声短暂却包含着太多意味的叹息。
看来这一天的确太不同寻常了。以前每个月能有一次看见泰炯变成海德就算很新奇了,可是今天就看到了两次。酒杯被打碎,桌子也被踢飞了,吓跑了很多客人,云才小子充满怨恨地望着我和严炯。而且我的衣服已经弄得脏乱不堪,后脑勺刚才被酒杯砸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痛;叉子从耳边掠过,火辣辣地疼。看来回家以后,得让采河小子给我撒上点儿盐才行。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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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那件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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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咯吱……”
我攥得紧紧的拳头里发出骨头碰撞的声音,站在我面前的两个家伙不禁抖了抖肩膀。我要不要把这两个家伙进行原子分解,连一点儿骨头末都不给他们留下?或者把他们的骨头打断,咯吱咯吱地嚼碎?我一边思索,一边注视着那两个家伙。这时,友真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轻声说道。
“老……老师……请您冷静……”
“……冷静……?”
你现在要我冷静?我把目光从两个家伙身上移开,盯着友真这丫头。她像在做肌肉练习,脸上露出近乎扭曲的尴尬微笑,避开了我的视线,转过头去。我的视线失去了落点,于是又转回到讲台上的两个家伙身上。
嘴唇破了,鲜血直流;眼圈似乎被拳头重重打过了,已经开始出现红肿的迹象;还有蓬乱的头发和青一块紫一块的额头,整张脸上伤痕累累,仿佛秋天的落叶一般。
上次在环境美化活动中输给三班,我就一直耿耿于怀,气还没有消,现在干脆大打出手了?我按捺住迅速升腾而起的血压,咯吱咯吱地咬着牙问道。
“六何原则,何时、何地、何人、何事、如何、何故,给我解释清楚。”
在我的注视下,班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悄悄瞥着我的脸色。他本来就很窄的肩膀瑟瑟发抖,如果我举起拳头的话,看来他肯定会吓得四处逃窜的。啧啧,胆小鬼——
“刚才休息的时候,在二楼的走廊里,我们班的哲仁和镇圣,还有三班的太厚和永俊,他们打架了,拿着笤帚,互相撕扯在一起。‘何故’我不知道,老师。”
生怕谁不知道他是胆小鬼似的,他的声音轻微地颤抖着,像在回答主观考试题似的,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我的问题。听完他的回答,我本来就疼痛难忍的头好象要炸裂了。按照“六何原则”一字不差地解释原因的班长,还有被别的班学生打得皮开肉绽的两个家伙,都一样,一模一样。
我们班到底为什么总是和三班纠缠不清?本来我就对他们班充满了憎恶,现在连一点点的感情都没有了。
看着两个家伙像弗兰肯斯坦一般的脸,我气得血压直线上升。我正想着把他们送到医务室去,突然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粗暴地打开了。
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突然听到这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我不禁皱起眉头。家政实习教师像要把前门摔碎似的,猛冲进来。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张开了她那像刚刚吃过老鼠似的红嘴唇。
“姜采恩老师!!”
我叫姜采恩,这一点我比谁都更清楚,你不必那么大声告诉我。我最讨厌这种像破锣似的大嗓门了。你在哪个市场里工作过吗?
“有什么事情呀?”
我心不在焉地问道。三班的实习教师咬着牙,皮鞋发出“当当”的响声,向我走过来。就算你走到我鼻子前面看我,就凭你比我小十几厘米的个头,也得仰视我,看起来怪可怜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啊?嗬,真是的,把我们班的两个学生无情地殴打成那样,还问我有什么事情?”
喂,喂,你看看,看来这中间有误会。无情地殴打?真正挨打的是我们班的学生。面对这种不可思议的状况,我皱着眉头刚想开口说话,家政教师突然把刚才跟随在她后面进来的两个家伙突然冲到我面前。
……真像一块打糕,而且不是普通的打糕,是一块熟透的糯米糕。他的脸颊比我们班那两个家伙伤得更重,眼圈已经青了,还有眼角和嘴角,额头上都贴满了创可贴,以及露在创可贴外面的小伤疤,心脏功能不全的人看到他们这副样子,肯定会吓得跌倒在地。不过,仔细看他们的表情,牙缝里似乎还挤出一丝微笑。
我以为我们班的学生完全挨三班学生欺负呢,原来他们把对方打得也不轻啊?是的,就应该是这样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对方一顿比较好……
“你现在怎么还在笑?”
耳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声音,我立刻皱起了眉头。对自己所受到的委屈,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我为我的学生感到骄傲,于是笑了笑,这个魔女竟然对我指手画脚!而且,你说话也总得讲点儿道理。是我打的吗?我打了你的学生吗?你为什么瞪我?说实话,要是我打的话,这两个家伙早就住进医院里了,还能呆在学校里?!
家政实习教师用喷火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我,如果用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她的眼神不但可以杀死我,而且足以把我剁成碎片,用油炸熟了吃掉。我也眯起眼睛看着她,然后开口说道。
“你在说话之前,也先看看我们班学生的脸。你们班的学生挨了打,但是他们也打了我的学生,你来跟我吵什么?”
我扬起眉毛,低头看着家政实习教师,她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会儿看看三班的那两个家伙,一会儿看看我们班那两个小子,然后又说道。
“依我看,我们班的学生比你们班学生伤得好象更严重得多啊?是我看错了吗?”
是啊,你也很清楚嘛?当然是你的眼睛看错了。不,是你的眼睛空了。在我看来,双方都伤痕累累,双方都皮开肉绽,双方都又红又肿,双方的皮肤都被撕裂了。只不过在量上多少有一点差别而已。而且,如果你的学生挨了打,你也只能说一句,原来你们挨打了,狠狠地拍拍课桌就行了,为什么跑到别的班里闹得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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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那件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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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过你们班学生为什么打架吗?他们为什么打得不可开交?是哪一方先犯的错,导火线是什么,这些你都问过了吗?”
“这……这个……”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看到自己班的学生受了伤,不分青红皂白地问是哪个班学生打的,然后就跑来了,早就知道她会是这样的。连谁先犯的错都不知道,就没头没脑地跑进来耍脾气,真是疯子。
“人家班正在上课,你根本不了解详细情况,就连门也不敲叫嚣着跑进来了?甚至不知道是你们班的学生先动手,还是我们班学生先动手?天啊,真是的。”
怎么样,你瞪我又能怎么样?你想把我怎么样,哦?瞪着你那双九尾狐般的眼睛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连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就想着“好,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然后就大呼小叫地跑来了。我们班学生的脸被抓成这个样子,我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糟糕了!
“你说……说得是不是太严重了?是的,就算我不了解情况,可是我,我也是担心学生才过来问问。就为这个,你有必要这么挖苦人吗?”
是你先挖苦我的,而且我说的明明是好话,是你把我的话当成了挖苦。你又不是七岁的毛孩子,耍什么赖?
“你看看,我什么时候挖苦你了?我们正在上课,你突然踢开门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我冲过来,我只不过说了几句事实而已,就算是挖苦了?”
我皱着眉头说完,家政老师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像要把人活吞进肚子。在那个什么社会实习教师,就是那个男教师面前表现出的矜持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女人真的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动物。
“喂,姜采恩老师,我虽然不知道孩子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我们班的学生不是喜欢惹是生非,动不动就出手打人的人!”
“啊哈——那么你是说我们班学生都是些喜欢惹是生非,喜欢打架的疯子了?”
我一忍再忍,你还真以为我好欺负了?章鱼头说过,不管怎么样,你还得注意实习教师的身分。树欲静,风不止。我本来想过安静的日子,可是你非要把我惹恼不可。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好,你来试试吧,咱们看看到底谁厉害!
“哼!我们都是第三者,不要争来争去了,还是听他们本人怎么说吧。”
三班实习教师仍然瞪着我,声音尖锐地吼道。然后,她把手搭在其中一个面色铁青的家伙肩膀上说。
“太厚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家政教师得意洋洋地瞪着我,对他的学生说道。那个叫太厚的家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磨磨蹭蹭,没有马上开口回答。
“我让你快说!!”
家政实习教师心里着急,不停地催促着太厚。太厚悄悄瞟了老师一眼,咬了咬破裂得出血的嘴唇,深深地埋下了头。看他这副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说的理由,可是家政老师仍然使劲催促。也不知道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