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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宝玉也不是蛋白质,自然知道戴丝的性格就是如此的不可理喻,谁奈何她?他只得小心翼翼地据理力争:“我走得好好的,并没有撞你啊,明明是你自己摔倒了,撞上了电线杆,你,难道说,不会骑车子……”
“哇哇哇——真的不要命了!还敢嘴硬!是又怎样?你敢怎么样?我偏要说你挡了我的路,撞上你也活该!哎哟,疼……你这个胆小鬼,休想我向你道歉……”
第21节:逆时针航海线(20)
哈哈,原来戴丝真的不会骑车,今天是第一次学着溜溜,谁知道偏偏那么倒霉,为了让宝玉而撞上了电线杆。
“道歉就不用了,只是真的不是我的错哦,你……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宝玉额上已经是冷汗直冒。完了,又惹火了这个暴力狂,皮肉之苦看来又免不了了。
“我不讲理?我就不讲理,又能怎么样?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戴丝气得哇哇大叫。说着,一手提着宝玉的衬衫,把他提了过来。看那表情,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偶有人经过,没有人看热闹,均作目不斜视状,继续走自己的路,都想最快地远离这是非之地。
宝玉知道这个恶魔一旦横蛮起来,说什么也没用了,他于是紧紧抿着嘴,扭开了脸,不再理睬她。这个恶魔,真是前世冤魂,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渔夫把她从海里打捞起来,并放出来害人的。
“戴丝,你又在干什么!”突然,响起一声娇喝,惊得戴丝和宝玉同时转过了头,宝玉的眼里瞬间有了光彩。
“哎呀呀,原来是秋纤大人啊!!我在和古宝玉闹着玩呢!你别误会啊!”戴丝吓得赶紧松手,对着秋纤,换出一副大献殷勤的笑脸,又点头又哈腰的。
“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要欺负我弟弟,真的当我的话是耳边风?想死啊?还要不要活了?”
宝玉悄悄地笑了,大树就是大树,说话就是不一样啊!
她今天穿了一套短袖白色的运动服,有明显的三星牌标志。因为早上十点多的太阳光作用,她那小脸上有晶莹的东西,流光溢彩,马尾辫子高高束起,左手上有黑色护腕,脚蹬一双白色运动鞋,整个人看来精神焕发,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都集中照耀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太酷了!
这一刻,明明白白又有什么东西,在宝玉心里动了一动。他连忙收拾心情,警告自己:孔子曰非礼勿视,孔子曰非礼勿听,孔子曰非礼勿动,孔子曰非礼勿表达……爱就爱了,可是别让她知道。
“秋纤大人,我……我只不过是和他闹着玩……你看看,我都摔跟头了,你还护着他……”戴丝抬起腿,捋起裤腿,让秋纤看她的膝盖骨,嘴巴也很委屈地噘了起来。
“好啦!谁不知道你整天只知道欺负宝玉,你活该哦!刚才我已经看到了啦!明明白白是你在欺负人……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戴丝本来就理亏,又被秋纤当场逮到,当然没话可说,嗫嗫地,气呼呼地,嘟着嘴巴说:“秋纤大人,我知错了,我悔过,不会再欺负他了,求你饶了我吧……”
“不行!还想有下次?上次我说了,再让我看到一次,就要开除你,这一次,哼哼!”
“秋纤大人!不要啊!你可怜可怜我,你不知道,我家里那两只大老虎有多厉害啊,要是我被学校开除,他们会打死我的……”戴丝大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一个劲地作揖行礼,不住地求饶。此刻看到她,却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宝玉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秋纤,别为难她了,要是因为我而开除了她,我会不安的,请你让她走了吧!”
“什……什么?你……好吧,你走吧,这次是宝玉救了你,不是我!”秋纤一脸冰霜。
戴丝不敢再说话,从宝玉手里抢过变了形的山地车,灰溜溜地,一瘸一瘸,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下子,秋纤把脸转向宝玉,恶狠狠地说:“喂,怎么又忘记了呢?叫我秋纤姐姐!再忘记我扁你!”
“噢!刚才忘记了。”宝玉乐呵呵地说。
不管怎样,不管她是谁的女朋友,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个可爱的女生,值得让人尊重。
“还有啊,我说,你脑子锈掉了吧?我不过吓唬吓唬她,你急急忙忙地打什么圆场?这么不会玩啊?”她的口气听来跟戴丝的一样,竟也是气呼呼的。
呃!宝玉又懵了,闹了半天原来她才是和她玩的呀!那么,自己又一次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宝玉不禁气馁。
“切!”秋纤不耐烦地扬扬头,一甩手,走了。
宝玉心情复杂地目送她离去,那个纤巧的小身躯是那样的轻快,仿佛把全世界的烦恼与沉重全部留给了他,真是让人又敬佩又羡慕。
第22节:逆时针航海线(21)
再一次想起昨夜梦中那首歌……
花萧箫兮雨萧箫,情为何物……
第六章?
这以后的日子,一连几天,油画系的学生被学校组织外出写生,宝玉的班级去了一个贫困县。
田园风光总的说来不错,无论是稻田也好,大水牛也好,老屋也好,大路也好,风景一旦上了画布,便有了不可思议的美感。那几天,宝玉的精神状态出奇的好,创作灵感总是源源不断,创作欲出奇的旺盛。
可是,由于每天在广阔的田野和村庄小径间行走,或坐或立的作画,吃住环境都相对艰苦,几天下来,弄得大家都疲惫不堪,等到终于可以返校的时候,已经累得人仰马翻。
奇怪的是,宝玉的心却出奇的宁静,极少想到学校里的事,极少想到秋纤。
写生归来,在家休息两天后便回校,将此次外出带回来的成果一一润饰,修正,然后交作业,之后,便是考试后的一周期假日。
六月的上午,阳光已经很热了,从校门外一直延伸到校园里的柏油公路,相思树低矮的林荫道上,跳动着无数亮晶晶的金钱点点,优纪学园里各系的人有没有课程的,都在这条林荫道上来回走动。
宝玉和夏力回校上课了,今天上午本无课目,但是在家里呆久了,怪闷的,不如回学校自习。
阳光下,两人说说笑笑地行走着,亮晶晶的金钱点点印在额上,脸上,鼻尖上。
因为不时侧脸面对夏力,宝玉挺拔的身躯微微前倾,刚刚洗过的头发清爽松散,随着他跳跃式的步伐而上下跳动着,弹性十足。
“嗨!古宝玉!哈哈!你两个家伙失踪好久了啦!”清脆的笑声从后面传来,秋纤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他俩,立在他俩面前。
“啊哈!秋纤大人!”夏力一步抢上前,那露骨的谄媚,可恶的表情,让宝玉恶心得差点儿没吐出来。
“啊!好多天不见宝玉,你们都去了哪里了?”
“噢!写生去了呀,别提了,我都晒黑了,你看看?”又是夏力抢了话头,不过这一次很明显是在为宝玉遮挡了,原来他看出了宝玉的内心。
宝玉有点感激,当下并不说话,轻抿嘴唇,有意调开眼神。
“你少来了啦!本来就是个黑不溜秋的小猴子,还怪太阳把你晒黑的哦,怎么不见宝玉晒黑了?”秋纤一脸的灿烂笑容。
宝玉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得厉害,手足无措地垂手站立着。远离了几天的心又回来了。
“对了,你俩怎么不去看看国画系的国画大会展?”
“有画展?当然要去啊!对吗宝玉?”夏力重重地捣着宝玉,他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我也正要去,一起走吧!我也有好几幅作品呢!”
书画展厅里,已有不少人,各个系的人都有,大凡没有课的也许都来了。
“秋纤?怎么今天才来啊!昨天家吉在这等你一整天呢,打电话也不接,他都急死了!”斜刺里冲过来一个女孩子,拉着秋纤就埋怨。
“啊哈,那个,昨天手机忘记带了……”
“啊,宝……宝玉……是她!”
“谁啊?”宝玉冷不防夏力一个用力拉扯,差点儿趔趄。
只见眼前这个女孩子,白皙的脸蛋圆乎乎的,脖子圆乎乎的,手臂圆乎乎的,腰肢也圆乎乎的,身材丰满,浓眉大眼,倒是蛮可爱,可是,他并不认识她呀,夏力这么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
“哎,她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那个,国画系的小珍珠。”夏力悄悄地耳语。
宝玉恍然大悟,夏力有一个暗恋了两个学期的女孩子,就是小珍珠,常常扭扭捏捏的对宝玉提起。
一直没能一睹风采,今天终于见到了,他望着这个肉乎乎的女孩子,不禁会心一笑。
这一笑不得了,书画展厅里一下子明朗了起来,天空更亮了,这女孩子失神了片刻,无不酸楚地说:“哦,我知道了,又有新男朋友了吧你?”话是对秋纤说的,可眼睛却紧紧的被焊在宝玉的脸上,呼吸变得异常急促起来。
“去去!发花痴啊你!没见过帅哥吗?这是我弟弟!”秋纤佯作生气,可是神情很是得意。
第23节:逆时针航海线(22)
宝玉便又从云端落回了地面,调整了一下自己,微笑着开口:“是的,我是她弟弟,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哇!太好了!你真帅耶!”女孩子再一个咋呼,跳了起来。
“我是国画系的小珍珠,我,可以喜欢你吗?今天下午我去找你吧……”眼里飞出无数的红桃心,劈头盖脸的向宝玉砸来,可怜的夏力躲无处可躲,也中了不少红心砖头,可是,女孩子眼中,连余光也没有抛向过他。
夏力心里悲苦,不禁拉着宝玉蹬蹬地移到一边:“喂!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她可是你的好朋友我先看中的,你放老实点……”
宝玉扑哧笑了出来,甩甩头做出很酷的样子,悄悄地与他耳语:“依我的经验,关键还是要看个人魅力的,你实力不行只好后退啦,这里的PLMM也不少,要不,你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合适?”
“唉!伤胃!为了她,我纯洁的心灵已日渐憔悴,晚上做梦都想和她约会,可我不能忍受的是,我站在她面前,她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世界上再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知明月入沟渠,我爱者离我而去,爱我者何去何求!我好痛苦呀!”
“去你的,倒说得跟真的一样了。”宝玉见夏力越发装起疯来,啐了他一口。
这个时候,秋纤已经在和小珍珠告别:“哎,好啦,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宝玉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画。”
秋纤的作品就在展厅的右侧,有六幅之多,宝玉与夏力随着她的指点一一看过去。看得出,她擅长山水画,并且有属于自己的风格,在创作技法上,她将传统工笔和写意山水的特点融为一体,使作品既有工笔画的严谨又不失水墨画的韵致,并赋予重彩华贵之意境,形式一新,不拘一格。
“秋纤大人,的确是才女哦!”夏力竖起大拇指,一脸的灿烂。
“是啊,姐姐的确画得不错呢!”宝玉也不禁由衷地说道。
秋纤面露得意之色,口里却谦虚:“哪里哪里,还要好好地练呢,叔叔说我差远啦!”
宝玉还要说什么,突然,眼前一花,秋纤便被人拉到了一边,离开了他的面前,一个声音火冒三丈、劈里啪啦地爆炸开了:“我满世界找了你两天,你倒好,|奇*。*书^网|在这里优哉优哉,你!没良心的!”
“家吉,昨天呢,和叔叔家小孩去动物园玩啦,手机呢,丢在家里忘记带了,所以,对不起了嘛……”秋纤委委屈屈地嘟起了小嘴,装模作样地撒起娇来。
家吉的脸稍为缓和了点,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