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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
“那你为何要亲自去酿酒?”
“闲的无事可做,也便自寻些消遣。”
“啊?”
看起来这有钱人的日子就是过得清闲,焚雪灵正暗自腹诽一通,他竟轻叹了一声,嗓音有些苦涩,脸上也带着无尽的失落,叫她顿时愣住了,心道这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反而独坐着自斟自饮,难不成与她一样,也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么?
“你好像不开心?”
巫马东陵道:“你也不开心,对么?”
她方才一脸喜色的奔下楼来,见了自己又满脸的失望,之后饮酒时都心不在焉的,可见是有心事,而她口中所唤的那人,定然不是普通的要紧,或许正是她的心上人呢,那人的名字叫情,定然就是当日那名修为不俗的童子了,想到她或许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他竟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
焚雪灵连连摆手道:“谁说的?我今晚尝到了这么好喝的酒,还认识了一个同名的人,自然是很开心的。”
巫马东陵道:“认识了一个同名的人,我也是觉着很开心的。”
“那你刚才为何要叹气?”
“我见了你,便想起一个人来。”
他的目光凝视过来,竟然有些炽热,加上那几分醉意,焚雪灵越发的脸红起来,暗自却很是疑惑,她此刻变化的容貌普通得很,倒不知他想起的会是什么人,与他又有着怎样的关系,这样想着,竟不由自主的问出口去。
“那人的名字也是唤作灵儿,我与她交好且又同名,未免不辨而加了个小字,便唤她做小灵儿。”
“啊?”焚雪灵忽然记起当日卖花的时候,他嘴里面着急唤的似乎也是小灵儿呢,她竟又傻傻的问道:“你们好到什么程度了?”
她似乎并没觉得这问题有什么不妥,巫马东陵的眼神越发的凝重,如此不做作的性子,真的与他心中的那人很像,他便越发看的怔忪,半晌才道:“情之所至,言辞再也无法修饰。”
情之所至,言辞再也无法修饰?焚雪灵颦眉不语,暗自却想到她自己对于风情的感觉来,此刻心中的那些念想可也是无法修饰的呢?她怔楞了半晌方才说道:“既然都好到这种程度了,赶紧的成亲也就是了,何苦要平添些念想?”
巫马东陵再度叹道:“我与她已经好到了极致,想要成亲却是不可能的。”
“为何?”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继而又似乎想明白了一般,手指着他的俊脸叫道:“既然爱了,便该着义无反顾,钱权荣耀皆可以抛弃,不论是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努力去克服才是,一定是你们不够用心,对不对?”
她双目圆睁了,竟似十分的气愤,巫马东陵苦笑道:“她只生在我的梦中,你叫我怎么与她成亲?”
“啥?”
“她只生在我的梦中。”
“你在说笑?”
“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每每相见皆是在梦境之中,或许世间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的,所以才会费尽心力,苦寻了十几年都没有结果。”
他虽然说的极尽动情,焚雪灵却哪里肯信,吃吃笑道:“你这家伙一定是喝醉了。”
在梦境中造化出一个女子,还会爱上她,说出来谁人肯信?巫马东陵轻笑一声,脸上不乏自嘲之态,眼望着她,终归还是叹道:“这梅花酿虽然喝起来甘甜无比,却是后劲十足,只怕是姑娘你喝醉了。”
“笑话,本姑娘怎么会喝醉了呢?时候不早了,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既然喝的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才对,真要跟他喝醉了,只怕是极其的不妥了,焚雪灵吃吃一笑,缓缓站起身来离开桌子,摇摇晃晃的要上楼,却在一抬脚的时候踉跄着便要跌倒。
她低呼一声,巫马东陵身形甫动,已经将她幽香的身子抱起,低头看她双目微阖,脸颊艳红如火,竟然醉得不省人事了,他便径直上楼进入了一间屋子,景麟瞬间现身出来,匆忙将房门关好。
见他将个布衣女子轻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上端详着她,景麟也不疑惑,反倒有些喜忧参半,自家主子放着正事不做,平白的在这山间小店耽搁了大半日,刚才在她门外徘徊许久,又给她喝辛苦自酿的美酒,这女子不过就是唤作灵儿,竟会惹来他如此的关注,只怕是将她当作心中的那人了。
“景麟,掌灯!”
景麟连忙将灯火移近,见床上的女子样貌平平,两颊绯红鼻息咻咻,不禁奇道:“公子,这是日间的那位灵儿姑娘,您怎么?”
巫马东陵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滚烫的脸颊周围摸索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轻叹一声退开身子,心中失望之极。
“公子怀疑这女子易容了?”
巫马东陵点了点头,走到桌前坐下,却再度轻叹一声,“如此精妙的易容之术只怕是世间难寻了,要不然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了。”
只是如此灵动的一双眼睛,怎么会长在这么普通的女子身上呢?”
景麟道:“公子,这女子并不是凡人,日间她不是自称仙子么?”这里虽是人界,却不乏各种仙神与邪魔歪道来游历,这女子身上灵气暗涌,想必是修为不俗,倒也能令人刮目相看。
“仙子?”
巫马东陵低喃一声,一想是了,仙神之体是可以修炼变身的法术的,当日买花的时候,她对幻境中的景致十分的惊奇,想必是初尝精妙,今日她曾经使用过御风之术,虽然不知道她探究西岭雪山的事情做什么,但她身有修为是一定的,既然有修为,想必也会那变化之术了。
巫马东陵侧目往床上瞧去,她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嘴里面咕哝了一声,人也便缓缓的翻身过去,换了一个看似舒服的姿势。
“景麟,喂她一粒醉清风,再点她重穴,本公子有的是时间,倒要瞧瞧这女子究竟是谁!”他原本真想与她先交个朋友,日后再找机会查探,可是细想之下,又恐怕会结交不成错失良人,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不是那位梦中人,于是也不顾忌什么了。
景麟迟疑道:“这女子只怕来历不凡,不可轻易得罪。”
“无妨,本公子做事向来都是随心,你可见我怕过谁来?”
“主母说过,不可与仙神中人交往。”
景麟虽在言语阻止,暗地里却又有些犹豫,他知道,水央仙子已经灰飞湮灭,自家主子注定是要求不得的,如今似对另一个同名之人动了心思,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是这女子若真是仙界中人,却又极其的不妥呢。
“你不许我与那北海刑枉相争,这一个月来我便对他百般忍让,如今不过是看上一名女子,想要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来历,连这点小事也不行,那这主子还是叫你来做好了!”
巫马东陵面沉如水言语冰冷,是真的有些不悦了,景麟便不敢再多言,虽然仍有些迟疑,见他俊颜一敛,终究还是应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只翠玉瓶子,将一粒紫色药丸倒在掌中,他刚刚靠近床侧,耳中听到一声娇笑,那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子竟然瞬间便跳到了地上。
焚雪灵虽然醉态十足,心中可倒十分的明白,刚才假装不省人事,果然探知到这巫马东陵的目的,他又是在房外徘徊,又是请自己喝酒,原来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只是无缘无故的他又为何要这样做呢?
听闻他们要喂她吃什么东西,还要将她给制住,她自然是不肯的,也不能再装下去了。
主仆二人不妨有变,顿时都变了脸色,焚雪灵的身法奇妙无比,景麟靠的太近,虽然反应迅捷,到底不敌她的精妙身法,巫马东陵也攸的站起身来,她匆忙十指连动,早将他二人的身子给定住了。
美酒醉人
巫马东陵立刻回过神来,微微一笑,又叹道:“灵儿姑娘真是好本事!”
这女子连景麟都给制住了,虽说是事发突然,她到底还算有些本事呢,而她方才假借醉酒,就是因为疑惑自己的目的,看来她还有几分聪明。
本以为她醉的厉害,也便放下了戒心,谁知她竟如此的狡黠,想这几十年来,他从未遇到过什么危机,且不说主仆二人同时受制于人,就连景麟一人也从未败给过旁人,如今这样,可是史无前例了,他心中惊诧无比,脸上却不动声色。
焚雪灵绕着他走了一圈,吃吃笑道:“早就跟你说过了,本姑娘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喝醉的,你偏偏不信。”她行走间仍然有些摇摆,毕竟是第一次喝酒,虽说是没有喝成十分醉,这几分醉态却不是装出来的。
她这话说的有些得意,巫马东陵再度叹道:“灵儿姑娘真是好酒量!”
但凡是个女子,都会喜欢听到赞叹之词的,何况说话的是个风流俊爽的贵公子?
焚雪灵顿时觉得十分受用,吃吃笑道:“你这家伙倒长了一张巧嘴,可巧的是,本姑娘就爱听人说些好听的,你虽然无礼,本姑娘却大人有大量,就不怪罪与你了,不过。。。。。。”
她再度绕着他走了一圈,强行在他面前站稳身子,却发现这男子比她竟高出了许多。
“嘿嘿,长的再高本姑娘也有办法。”
她娇笑一声,搬过一面绣墩,踉跄着爬到上面站稳,俯视着他的俊颜,吃吃笑道:“本姑娘的面子娇贵,可不是任人随便摸来摸去的。”说完伸出一双柔嫩至极的手掌,捏住巫马东陵的俊脸好一顿揉搓,直到他脸上一片潮红这才住手。
她倒像是个爱计较的人了,别人摸她的脸,她便也要摸回去,别人要是调戏她,她难道还要调戏回去不成?巫马东陵也不生气,脸上虽然被她捏的十分难受,他反倒轻笑了一声。
活了几十年,遇见的女子无数,向来都是想着怎么卖弄讨好他,却没有一个敢如此放肆的,今日才觉得有了例外,身为一个男子,居然被她给调戏了?她的手指有些清凉,要是手法再轻一点,想必感觉还不错。
“这样就互不相欠了!”
焚雪灵打量着他的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跳下地来,踉跄着径直开门出去,却被门槛给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惊叫,顿时摔了一跤,耳边听到一声戏谑的笑声,她立刻爬起身来,蹒跚着回到屋内,果然看见他正一脸的笑意。
她竟然要走,巫马东陵心下着急得很,不知该如何留住她,谁知她这有些修为的人,居然会被个门槛给绊倒了,他不由失笑,心思微动笑得放肆,见她果然气哼哼的回来了,他便越发笑的厉害起来。
“你这混蛋究竟是谁?”
这人说是有同名的缘分,分明是要探究自己的身份,她不免怀疑起他的真正身份来了。
“在下巫马东陵。”
买花的时候也算是相交一场,她居然真的不记得自己了?要不是自己不够出众,就是她的记性不好,他收起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