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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好,笑靥如花,娇态依旧,眸子中也平静无比,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难过,风情暗舒了一口气,却难掩心中的哀伤,凝视着她正色道:“自然还是!”
退而求其次,能与她做朋友,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罢?
焚雪灵也正色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总是最好的,你常说万事随心,我便也只好自己拿主意了。”随心而行选择了他,他却偏偏要拒绝,其中的缘由也只好慢慢探究了。
风情不语,焚雪灵直直的看了他半晌,再度展颜一笑,将那一只碧玉簪子拿了出来,举在他面前问道,“这是何物?”这簪子她是见过的,原本是有两只,都是他束发用的,既然给了自己,便是一人一支,倒像是件信物了,叫她很是喜欢。
风情终于轻笑一声,将那只簪子接在手中,白皙的手指微动,已将她的头发束起,为心爱的女子束发,一生只做这一次,便已经足够了,只是束起了发丝,却也斩断了她对自己的那几分模糊的感情。
一个多月的相处虽然短暂,但这女子的心性他已经十分的了解,乍看她娇憨懵懂,内里却聪慧狡黠,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向来都能举一反三,知一分而窥全局,她既然能从展公素的口中套出一些事情,想必是对自己的出身来历十分的好奇,她所受的牵绊已经够多了,只盼将来记起一切后,能够少受一些痛苦。
焚雪灵也不动弹,任由他作为,感觉他的动作很慢,必定是极度的认真和专注。
“灵儿,答应我,好好保存这只簪子,不管将来发生了何事,永远都不要难为自己。”
一双簪子分给了一双人,又岂能不把它好好珍藏?他不说簪子的古怪,却讲了这样一番话来,焚雪灵越发的肯定,自己的过去必定有什么玄机,才叫他不得不屡屡退避。
她幽幽叹道:“我是个没心没肺之人,不论遇上什么样的事情,只怕都会看的开的。”
这话未免有些自嘲了,却又像是意有所指,风情神色一黯,刚要说些什么,她却立刻展颜笑道:“既然咱们是朋友,便不跟你客气了,那些东西我统统都收下,这便去了。”
这仙谷中安宁祥和,谷中的主人也叫人感到无比的安心,她本是极其不愿意离开的,但是又不得不去探究一些事情,但愿能够早点知道他拒绝自己的缘由。
风情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东西,听说她要走了,心中纵然有万般不舍,却也不能表露出半分,他不言不动,不敢开口说话,生怕那一个留字会脱口而出,也不敢与她送别,生怕会不由自主的随她而去。
既然要断了她的念想,何必再要纠缠?
看出了他眸子中的隐忍,焚雪灵心中一痛,深深的凝视他一眼,终于转身离去。
她出谷之后便缓步而行,心中已经是百味杂陈。
如果要顺其自然,什么时候记起了往昔,什么时候再做打算,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想到他的隐忍和忧伤,又不得不去探究缘由,细想之下终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只得戴上那副如意面具,依旧变幻成一位青衫男子,顺着原路去到先前的小镇。
此刻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客栈中的食客很多,焚雪灵缓步进到店内,一眼便看到了李淳风,他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呢,脸上一片黯然,似乎有些醉了。
“你这书呆子倒还是个酒鬼!”
焚雪灵坐到他的对面,取了一只杯子,拿起酒坛径自斟满了。
“灵儿姑娘?”会叫他书呆子的人,也只有那位爱耍笑人的水央仙子了,李淳风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却又踉跄着坐了回去。
他还真是有些醉了,对面的明明是位男子,他却口称姑娘,立刻引来众酒客的指点,焚雪灵冷斥道:“你这呆子,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可不是什么姑娘!”
她尝过一次甘甜无比的梅花酿,便认为酒的味道都是好的,于是举起手中的杯子,一口便饮下了杯中之物,却立刻被呛的咳了起来,这酒竟是如同风情所言,果真是辛辣无比的。
李淳风被她喝斥了一通,倒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好了,“你。。。。。。没事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事?”
焚雪灵白他一眼,高声唤小二过来问道:“你这里可有梅花酿?”
“梅花酿?”小二立刻摇头。
那巫马东陵说的想必是真的,梅花酿天下只他一家有,此刻想喝又喝不到,还真是可惜呢,她又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拿来。”
小二手指着桌上的酒壶笑道:“咱们这里最好的酒便是这翠涛了。”
“翠涛?”这名字倒是好听的很,焚雪灵摆手命他下去,径直又斟满了一杯。
李淳风叹道:“录胜兰生,翠涛过玉菱,干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这一壶翠涛虽然是人间的美酒,怕是难抵天上的琼浆玉液一分,难怪你会喝不惯它。”
焚雪灵却道:“谁说我喝不惯它?”言罢再度举杯,这次倒没那么急躁,只是轻轻的浅呷,细细的品味,果然从辛辣之中尝出了几分味道,她连喝了几杯,坛中已经滴酒不剩了。
李淳风立刻命小二再送上两坛,他拆开泥封,为两人斟满杯子,便邀她共饮。
焚雪灵也不与他客气,推杯换盏之间,两人竟然将那两坛酒都喝光了,李淳风先前不知喝了多少,早已趴到了桌上,嘴里面低喃着,也不知在咕哝些什么。
“书呆子,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么?”
他絮絮叨叨的,听来就叫人心烦,焚雪灵有些口齿不清,现出了十分的醉态,见他也不回话,她又怔楞起来,只觉得一股浊气郁积于胸中,晕头胀脑的难受的很,她只好以手支着额头,微微阖上双眼,半晌之后才喃喃低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心绪无比的烦乱,又不知该如何派遣,神情恍惚之下,耳中却听闻一缕劲风,竟是无比的凌厉,焚雪灵猛地抬头,只见一条黑影直扑过来,瞬间便到了眼前,她直觉的屈指轻弹,玄天伏魔指激射而出,一道白芒罩向那黑影,它似乎吃了一惊,立刻抽身躲开。
她摇了摇头,努力的凝神望去,那条黑影竟是个黑衣少年,面目无比的清冷,容貌似乎还有些印象,打量了他半天,她这才想明白了,原来正是景麟了,她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勉强才将他给认了出来,却十分疑惑他刚才的行为,吃吃笑问道:“你为何要出手偷袭?”
景麟也不回话,面色越发的清冷,一声清叱,腰间的宝剑便执在了掌中,抖手便刺了过来,焚雪灵无暇细想,再度使出伏魔指法,叮一声脆响,景麟的身子倒飞出几丈,旋身落在地上,早已经面色大变,当日会被这女子制住,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大意所致,心中不服气的很,谁知她会有如此高深的指力,倒叫他产生了无比的斗志。
“全都给我滚出去!”景麟本就神态冷冽,这一声断喝嗓音如雷,众酒客哗然,生怕他们的打斗牵连到自己,争先恐后的纷纷涌出了客栈。
“景麟,你为何要如此?”焚雪灵问完之后又反应过来了,他如此这般,想必是因为那夜之事了,想到那夜的事情,她虽然有些迷糊,却知道他会如此,定然是他家主子授意的了。
“你家主子还真能记仇,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赶紧的回去复命好了!”
她吃吃笑谈,虽然说的是实话,听来却不乏讥笑之意,景麟竟然还是不语,冷哼一声再度上前,这次的攻击越发的凌厉,宝剑化作一道青虹,挟着雷霆万钧之力,径直便刺了过来。
焚雪灵不由恼怒,眉间轻皱,又添了几分指力,一道白芒迎上他的剑尖,轰然一声巨响,劲气四散,摧毁了几根梁柱,她低呼一声,身子一个趔趄,就势翻过身去,居然跌坐到了地上,一摔之下,只觉得头晕目眩,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景麟却再次倒飞出几丈,落地后手捂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他刚才全力一搏,谁知仍然不是她的对手,反倒被震的气血翻腾筋脉大乱,几欲吐血。
耳中只听到一片嘈杂的声响,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景麟闷声喝道:“还不快走!”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能违背自家主子的命令,只得出言提醒。
焚雪灵这才发现,客栈似乎要塌了,一惊之下匆忙起身,瞬间便到了店外,却猛地又冲了进去,将那醉得一塌糊涂的李淳风给挟了出来,喀喇喇异响连连,烟尘四起,惊叫连连,那客栈居然真的倒塌了,好在众人刚才都被撵了出来,这才没有伤到性命,她不由瞠目结舌。
她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勉强才维持着一丝清明,刚才的一番作为,纯属本能催使,鼻端隐约闻到一股清香,她越发感觉头昏脑胀的很,疑惑的抬眼扫视,几步之外的一抹青影便映入眼帘。
“情?”
他居然也在这里,是不是要回心转意了?
焚雪灵欢呼一声,刚要跑到他身边去,却身子一软径直倒了下去,彻底的失去了意识,抢在她倒地之前,巫马东陵早已抱住了她幽香的身子,运指如风,疾点她几处重穴,他看着怀中的人儿,神色微敛,难掩心中的不悦。
景麟早在她之前便冲出了门外,手捂着胸口,脸上难堪的很,却将一张银票扔在客栈掌柜的手中,掌柜的原本还要发难,见了手中之物,立刻便目瞪口呆起来,从这些银两的数目看来,赔他十间客栈只怕都不止了。
“公子,这书生?”
“无须管他!”
那样的一个少年书生,竟然能与她呆在一起,两人还笑谈饮酒,自己却偏偏被她给戏弄了,还真是笑死人了,巫马东陵冷哼一声,抱起怀中人便走,几丈之外,一辆奢华无比的四驾马车正停在那里,他径直进入车内,将怀中人轻放在金雀毛织就的锦被之上,脸上的不悦随即化作了探究。
“公子,是要去别院么?”
见自家主子没有说话,便是默许了,景麟径直驾起车来,蹄声嘚嘚迅捷无比。
巫马东陵紧盯着她看了半晌,便疑惑的自语道:“为何你总是会将我错认了呢?”
第一次见她是位垂髫童女,第二次见她又成了一位布衣村姑,第三次见她竟然成了一位青衫男子,何况是在一个多月之内连见了三次,怎能不叫人惊奇无比?
先前收到消息,说是有一位姿容绝色的女子出现在这里,他便匆忙赶来,要不是凭借着她身上的奇香,还有那个少年书生李淳风,只怕还认不出她来呢。
他忽然间发现,被她戏弄了根本无关紧要,对于她的惊奇也尚且是次要的,真正在意的却是她不记得自己的样貌,居然两次都会错认了,这般的不放在心上,叫他心中一阵烦闷。
仔细检视了半天,依旧没发现任何易容过的痕迹,她刚才使用的法术十分不俗,又能够随意变幻身形,还知道北海龙太子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