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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容貌一样,她却又是不同的,梦中的那个女子只为了他而存在,怀中的人儿却已经心有所属了,他紧了紧手臂,轻轻阖上双眼,烦乱的思绪如杂草一般蔓延。
十几年前,他初尝酒的味道,醉倒在一棵桃树之下,眼望着头顶的繁花,轻嗅着淡淡的幽香,便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位女子,她娇憨可爱,明媚动人,虽是初见,又是在梦境之中,却像是相交多年般熟识,各种迤逦的情景,一幕一幕的演绎下来,待到醒来之后,竟然已大梦了三日。
细想之前梦到的种种,好似亲身经历了一般,他惊奇无比,却也对那女子难以忘怀,之后也不知梦到过多少次,终致魂牵梦萦心系于彼。梦境虽美,到底不如真实的好,于是他费尽心力,想要寻到这位女子,谁知竟一无所获,她好像真的只生在梦里一般。
近年来,那原本缠绵悱恻的梦境也产生了异常,不时的现出血腥的场景,似乎不是他自己入梦,而是一个枉死之人,正在梦中发泄满心的怨恨,怨恨的那个人便是那无比美好的女子了,他不明所以,想要找出缘由,却又有所惧怕,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让自己真的开始恨她。
她刚才说什么失忆了,那么不记得自己也就说得通了,只是为何自己也只是在梦中见过她呢?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来历?而自己的真正身份又是什么呢?
自小到大,蓝星儿四女都时常随侍,景麟则寸步不离,言谈举止好像拿自己当成极其紧要的人物,如果只是个普通人,定然不会保护的如此严密。
想到景麟对她的嫉恨之态,必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他一向都寡言少语,看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从未做出过这种表情,也从未擅自对一个人动了杀意。
巫马东陵直觉的认为,怀中的女子必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对象就是他自己了,至于他因何不记得,此刻还是不要多做探究的好,既然机缘巧合寻到了她, 纵然使尽一切手段伎俩,也定要叫她为自己而动情,不论她是否已经心有所属了。
他眉头轻皱,低头看看怀中人,便收紧了手臂。
受制于人
“小灵儿?小灵儿?”
耳边听到一声声呼唤,鼻端遗留下一缕异香,焚雪灵缓缓睁开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转头见一位锦衣公子坐在身边,正是当日被她戏弄过的巫马东陵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点涌入脑海,虽然有些模糊,却叫她想了一个大概,一惊之下便要起身,却发现周身都难以动弹半分,恐怕是被他给制住了,无奈之下只好笑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她一脸的惊诧,居然还要假装不认识,巫马东陵神色一敛,沉声道:“小灵儿,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是分别两日,怎么就不记得我是谁了?不然就是你还酒醉未醒?”
原本以为变幻了身形,他便不会认出自己来了,谁知他主仆二人会趁着自己酒醉了发威?焚雪灵闻言不由笑道:“你这人还真能记仇,不过是摔你一下,怎么就追出这么远来了?”
她这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巫马东陵立刻心情大好,也笑道:“本公子的身子娇贵,可不是让人随意伤害的,自然是要找你讨个说法了。”他会追出这么远来,可不是因为那么一点点小事,而是因为她这个人才对,此刻却是不好对她言明的。
“既然要讨个说法,便该光明正大的来找我,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是不是啊巫马公子?”
巫马东陵正色道:“小灵儿,我被你摔伤了,因此你要赔偿我的损失。”
焚雪灵打量他几眼,周身上下都没有一丝异常,分明是个无比康健的人,不由嗔道:“是你无礼在先,我才会出手自保,何况你又没摔坏哪里,干嘛要我赔偿?”
巫马东陵冷哼一声侧过头去,握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脑后一揉,沉声道:“你摸摸看,摔起这么大一个大包,难道还不算受伤了?”
他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加上有些修为,还时刻都有人守护,何曾受过半点伤害?又是个精明无比的人物,素来都能掌控一切玄机,只因那夜心中太过急躁,想要探究一下她的身份,这才一时大意,轻看了这女子的本领,导致阴沟里边翻船,反倒被她给恶整了,也算是史无前例了。
感觉手掌下面果然微肿,事过两日还肿成这样,看来当时的确摔得很厉害了,她想要抽回手来,却连手指头也动弹不了分毫,只能任由他握着。
她修炼了玄冰心法,周身都有些清冷,巫马东陵紧了紧温热的手掌,又笑道:“好在伤的不怎么厉害,养几日也便好了,只是你将我们主仆给禁锢了一整天,耽误了几宗大买卖,害我损失了几百万两银子,另外,我都跟你说要躲避仇家,你却偏偏不信,害我担惊受怕一整夜,神智都饱受摧残,两者加在一起,你说该怎么办吧?”
他说的是实话,却也不在意那些许利益,反而是受了一夜的惊吓,这才叫他无比的懊恼。
“几百万两?”
焚雪灵瞠目结舌,心道他说的只怕是实话了,自己体内的仙法醇厚无比,虽然是简单的定身术,怕也能叫他们主仆一整日都动弹不了。
只是要躲避仇家还顾得跟人做买卖,这人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他这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行踪,本事倒真的不小呢,叫人不敢小觑了,她眨了眨眼睛,讪笑道:“我。。。。。。我现在没钱,要不你先放开我,我才好想办法补偿你的损失。”
巫马东陵道:“小灵儿,你当我是傻子么?”若不困住她的手脚,以她的修为看来,只怕立刻便走的无影无踪,叫自己再去哪里寻她?
见他面沉如水,摆明了就是不上当,只是这小灵儿可是他说的那个梦中人的名字呢,焚雪灵吃吃笑道:“你为何要叫我小灵儿?”对面的是个精明无比的人物,看他那要钱不要命的架势,只怕是要死缠烂打的跟自己讨债,她也只好见机行事了。
“你难道忘记了,本公子的乳名便唤作灵儿,因此你就只能是小灵儿了。”
焚雪灵再度瞠目,听他的意思竟是真的唤作灵儿了,倒不知那梦中人是真是假?她不由叹道:“不想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还真是幸会幸会!我以后叫你陵少好不好?”
巫马东陵摇头道:“你欠了我的银两,我便是你的债主了,以后要管我叫主人才是!”
焚雪灵挑了挑眉毛,冷哼道:“你的意思不会是,我要是赔偿不了你的损失,便只好卖身给你为奴了?打个商量行不行?”
巫马东陵但笑不语,手指在她身上疾点几下,扶她靠坐在自己身前,两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面颊,焚雪灵不禁有些羞赧,嗔道:“你这人还真是无礼,这是要做什么?”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难道都不饿吗?”
巫马东陵一脸的玩味,只因不喜欢她这么疏离,他心中实已不悦的很,却也不表露出半分来,这女子既然失忆了,不记得自己也是应该的罢,更何况自己之前也只是在梦中见过她,但是既然找到了她,便有的是时间和机会让她重新认识自己。
“啊?一天一夜?”
焚雪灵瞠目结舌,立刻笑道:“自然是饿极了,饿得我浑身都没有半点力气,连手指都抬不动了,不好意思劳您受累,能不能先赏点吃的?”
“你中了秘制的软筋酥骨粉,又被锁住了周身重穴,这般情形也就对了。”
竟然是秘制的迷药,难怪连自己这大罗金仙都会中招了,他倒是抬举自己,焚雪灵闻言再度瞠目,看他举止优雅,神态却似乎有些邪肆,与前两次见面有些不同,加上名声很不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也便不再言语了。
巫马东陵轻笑一声,转头唤道:“星儿?”
吱呀一声门响,焚雪灵抬眼望去,一位蓝裳女子迈步进来,容颜俊秀,身姿绰约,看起来二十几岁,素手捧着一只鎏金漆盘,上面摆放了一只素白瓷碗。
“公子,要婢子服侍么?”
蓝星儿笑盈盈的站在那里,紧盯着焚雪灵,眸子中满是好奇,焚雪灵便冲她展颜一笑,她此刻是个男子模样,容貌虽不出众,却有几分灵动的气质,如此作为不免有些轻浮,蓝星儿立刻低下头去。
巫马东陵道:“你下去候着。”
蓝星儿嘟了嘟嘴,把一只绣墩搬到了床边,将鎏金漆盘摆放到上面,再看了焚雪灵一眼,这才躬身退下。
看他的架势似乎要亲自喂自己吃饭了,焚雪灵不由笑道:“陵少,得你如此的抬举,真叫我无地自容了。”
“叫我灵澈!”就像梦中那样,就唤这一个名字。
“啊?”
焚雪灵不免有些懵懂了,一会儿叫这个一会儿又叫那个,他到底有几个名字?
“灵澈是我的乳名,家母说是取自空灵清澈之意。”
既然唤作灵澈,这灵儿两字便是真的了,焚雪灵惊奇不已,居然会有如此的巧合,于是她笑着唤了一声灵澈,心中却不免有些腹诽,他既然是个精明无比的商人,又名声太滥,哪里还会有半点空灵清澈,只怕是名不副实的。
她虽然发出的是个男子的声音,这一声轻唤却像是天外来音一般,巫马东陵心神一颤,不由紧了紧手臂,半晌才笑道:“你是府中的贵客,本公子可倒不敢怠慢了。”
他刚才说自己是贵客,先前的主人一说只怕是戏谑之言,倒叫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何居心了,她也不去费力思索,只打算见机行事。
巫马东陵端起那一只素白瓷碗,修长的手指执着白瓷勺子,舀起浓稠的白粥,径直递在她嘴边上,她练过吸风饮露之术后,即使不食五谷也不会感到饥饿,听闻这人颇好饮食之道,还以为他会给自己吃些珍馐佳肴呢,谁知仅有一碗白粥,无奈之下也只好配合他的动作,将那白粥一口吃下。
一股淡淡的梅香溢满口中,她低眸细看,碗中竟有几朵白梅,与白粥混在一起,几乎难以分辨。
“这是梅花粥,能够疏肝理气,令人精力倍增。”
巫马东陵径直为她介绍着,眸子却打量着她的表情,那夜提及梦中人,她极其的不信,纵使此刻说她就是那人,她只怕仍不肯信的,而景麟的话也的确有道理,修行之人大都喜欢潇洒来去,禁锢起她的自由,只怕她会恼怒,因此先找了一些莫须有的理由牵绊她,又用一碗白粥来试探。
焚雪灵不由咋舌,一碗白粥竟也有如此的讲究,只是再怎么精力倍增,还能将那软筋酥骨的迷药给解除了?他说的疏肝理气四字似乎意有所指,她假装不懂并不言语,任由他喂着吃下了大半碗。
他轻笑一声,很满意她的温顺,将空碗放回漆盘,却仍旧抱着她不放,还用温热的手掌含住她的手指,笑道:“你的手总是这般清冷,与你的性子有些不符。”在梦中的时候,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