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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来是位弱质女流,竟也有如此身手,其它三女只怕也深藏不露,难怪会被派来跟随,焚雪灵心中有数也不惊奇,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们。
蓝星儿笑道:“小公子,婢子们随侍在这里,就是为了陪您玩耍的。”自家主子可是交代过了,要寸步不离,还要时刻盯住了,她们哪儿敢有半分懈怠?
她这话似乎有些警告的意味,焚雪灵不由嗤笑,若是身有法术,自然不将她们放在眼中,此刻却是不得不低头的,几声鸟鸣传来,抬头一望便看到几只黄鹂飞过,她立刻有些懊恼,可惜如意面具只可以变换人形,要不然,她便可以化成一只鸟儿飞走了。
“各位姐姐,我要出去玩。”
蓝星儿依旧笑道:“小公子,主子交代了,您只可以在府内走动。”焚雪灵立刻变了脸色,她又道:“小公子,您要是闷得慌,可以去藏书楼里面逛逛。”
“藏书楼?快带我去。”
焚雪灵眼睛一亮,反正现在也想不出个逃走的办法,去看看书也好。
蓝星儿匆忙带路,少顷便去到了一处两层小楼,焚雪灵径直推门而去,却立刻惊呆了,一排排的架子立在那里,一列列书籍分门别类,摆放的井然有序,楼上楼下满满当当的,大有汗牛充栋之势,她惊叹一声,大致看了一下,佛道宝鉴,经史子集,民间杂项,外族范本,竟然是包罗万象,无所不有。
“小公子,这里的书籍都是公子自小便收藏的,其中有许多孤本,您不妨看看。”
“这么多书,要多久才能看完呢!”
“公子他的确都看过了,婢子却不知用了多少时日。”
“啊?”
他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藏书,并且还都看过了,想必也是个博学多才之人了,焚雪灵不禁咋舌,随手取下一本来翻看,竟然是一部孙子兵法,侧目一瞧,蓝星儿正紧盯着自己呢,于是吃吃一笑,径直去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开始看起这三十六计来。
蓝星儿也不多言,其余三女十分好奇的打量着她,却不敢议论半句,只是互相传递着眼色,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抬头一看,四女依旧站在那里,身子动也不动,好似木头桩子一样,她不禁笑出声来。
“各位姐姐,你们都不累么?”
浑水摸鱼
四女没有说话,只是戒备的看着她,好似她随时都会消失掉一样,焚雪灵再度笑道:“如此劳动各位姐姐,还真是罪过。不过,我好像有点饿了,我要吃饭!”
“小公子,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公子亲自点的菜谱,您稍后便可以去用膳了。”
“星儿姐姐,我想要吃鱼。”
“菜谱中有鱼。”
“我要吃亲手抓到的鱼。”
“您不能出府!”
“谁说我要出府?刚才的荷塘里面不是有很多锦鲤么?我今日就要吃它了,快点给我找个网子来!”
“小公子,这池子里面都是死水,您是逃不出去的。”
她竟是认准了自己会逃走,焚雪灵冷笑道:“谁说我要逃走了,我偏要吃亲手抓到的鱼,抓不到我就不吃饭。”她话没说完,便扔下书本出门,大步往荷塘走去。
蓝星儿脸色微变,却命仆人取过一只网子来,焚雪灵一把抢过那网子,径直跳到了塘中,她将网子拖在手中,跟着鱼群缓步而行,不时的捞起却抓不到一条鱼儿。
感觉这荷塘深浅不一,深可及胸部,最浅处也能盖过腰部,慢慢的已经去到了荷叶密集之处,她轻轻的拨开莲叶,口中笑道:“星儿姐姐,这塘中有多少条锦鲤呢?多我一条怕也不多!”她的身子一个趔趄,立刻倒在了水中,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仗着有宝莲衣护体,她一入水中便化成一位稚子模样,身材十分的短小,顺着塘下的淤泥一路爬行,尽量躲避着不碰到莲叶的茎秆,寻了一个最深的地方藏身起来。
蓝星儿冷哼一声,身形微动,人便立在了她消失的荷叶上方,低头望去,入眼处一片黑漆漆的,哪里能寻到半点踪迹?她回到岸边敛眉不语,其余三女见状却不免动容。
四女之中舒禾儿年纪最小,急道:“星儿姐姐,要不要我。。。。。。下水去看看?”
蓝星儿照旧不语,疾风扫过,景麟瞬间现出身形,面沉如水,站在那里不动不言。
舒禾儿又道:“景麟少爷,怎么办?她若是真的不见了,可怎么向主子交代?”
景麟不语却将冷眼一扫,四女也便不敢再多说什么,直过了半炷香的时分,焚雪灵就像溺死在了池中一般,依旧没有露出水面,他这才冷声吩咐道:“星儿,喜儿和盈儿去召集家仆,派几个人守住门口,任何人也不得出去,禾儿去禀告公子。”
四女答应一声匆忙去了,景麟冷哼一声,也消失了踪影。
不多时众家仆都被召集了过来,蓝星儿早吩咐他们下水去寻找。
这荷塘虽大,架不住几十名家仆的手脚,不过是一盏茶的时分,他们已将整个荷塘给翻腾了几遍,莲叶统统折断了,锦鲤也惊得纷纷四散,却依然没有发现焚雪灵的踪影。
焚雪灵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待他们一团混乱之时,她变化成一位家仆的模样混迹其中,趁人不备便偷偷溜走,正门是不敢走的,刚才将园子转了个遍,早注意到一旁有个偏门无人把守。
她一路直行,片刻间便去到了偏门,门上并没有落锁,匆忙打开冲了出去,却立刻呆住了,景麟正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双手抱胸尊神一般,眸子中神色不明,她立刻沮丧不已,刚要自己转身回去,谁知他却冷哼道:“再看本少爷挖了你的眼睛,还不快滚!”
他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来,焚雪灵暗中欢呼一声,赶忙快跑起来,却听他又斥道:“永远不要再靠近公子了,否则,我会让你再死一遍!”
他的语气竟是无比的冰冷与厌烦,她不明所以却没空细想,只是拔腿便跑。
听到舒禾儿的禀告,巫马东陵匆忙飞奔回府,无暇斥责垂头躬身的四女,他眼望着面前一片凌乱的荷塘,冷哼道:“将这塘中的水舀干,莲叶全部拔了!”
四女立刻指挥众家仆动手,不过片刻,偌大的荷塘只剩下一片片淤泥,数不清的锦鲤在翻滚跳跃,大大小小,形形色色,叫人眼花缭乱,他皱了皱眉头,仔细一想她说过的话,又不禁反应过来。
“这塘中有多少条锦鲤呢?多我一条怕也不多!”
既然有心变化,何苦多此一举的说明呢?这话不免叫人怀疑,她先前变化的十几次都是人形,想必是不会别的,只怕是趁着混乱化作了仆役的模样,各门都禀告没有放出任何人去,他们是断不敢说谎的,他再一细想,立刻斥道:“景麟!”
景麟瞬间现身,却面色苍白,巫马东陵立刻心中了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径直挥出一掌,景麟不敢躲闪,也不敢运功抵抗,身子如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跌出了十几丈外,落地后又滚了几下,待到勉强坐起身来,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身边众人的违逆之举的确叫他恼火,更多的却是在怪罪她的离去,她竟是片刻也不肯安生么?他心中已燃起滔天的怒火,脸色都似有些铁青了,急怒之下那一掌也便毫不留情。
这素来都温文儒雅之人,发起火来竟是如此的可怖,景麟似乎伤的极重,四女惊骇莫名,却谁也不敢上前扶他,众家仆战战兢兢的,纷纷跪倒在地上。
他身有修为,却从未在人前使用过,因而旁人都当他是个文弱的商贾,此刻急怒攻心,竟然忘记了该当顾忌什么,挥掌便打伤了景麟,哪儿能不叫丫鬟仆役们惊疑万分?
“公子,我这是为了您好!”
景麟的神态无比的倔强,他故意将人给放走了,早知道瞒不过自家主子,但那水央仙子可是害自家主子身死的罪魁祸首,他不知道真相才会迷恋于她,自己这明白一切的人,哪儿能任由一个祸根留下?不杀她已是最大的底限了,纵然被主子打死,却也并不后悔的。
“十几年了,她只是在我的梦中出现,现在好不容易寻到了,你却把她放走了,还说是为了我好?真若是为了我好,便去把她寻回来!”
这素来都唯命是从之人,居然会违背自己的吩咐,巫马东陵越发的恼怒。
景麟道:“公子,您会后悔的!”
那醉清风乃是长桑君秘制,若是没有解药,定然是难以解除的,她虽然趁乱混出府外,想必还走不了多远,也许还来得及追上,巫马东陵无暇旁顾,匆忙吩咐四女带人出去寻找。
只是,她能够随意的变幻身形,若是藏身在茫茫人海之中,众家仆又怎么会知道哪一个是她?除了自己,谁还能分辨出她身上的奇香?因为百花阁的事情,原本怕她还要生气,这才一时心软,放开了她的手脚,谁知她竟会如此的不安生,他心中立刻悔恨交加起来。
“陵少!”
巫马东陵刚要迈步,耳中听到一声轻唤,转头看去,竟是那琴香谷的长桑君,他眼不能视物,却直直的几步走上前来。
“长桑君,你的腿?”
巫马东陵有些疑惑,上次见他不过两日,他的双腿明明不能动弹,怎么此刻竟会这样?
长桑君笑道:“陵少,我的皮囊尚在琴香谷内,这一副身子乃是出窍的元神。”
巫马东陵暗自心惊,他竟然能够元神出窍,定然也不是凡人了。
“长桑君,你来的不巧,我有要事,只怕难以接待!”
“陵少,我来就是为了帮你的!”
“这话何解?”
“醉清风乃是我秘制的灵药,只要那女子未出万里,我自有办法寻到。”
“这话可是真的?”
事情刚发生不久,他竟然会立刻知道了,心中虽然有所疑虑,巫马东陵却立刻面有喜色,匆忙催促道:“快点带我去!”
“陵少,我既然有心帮你,自然会将事情做到完美,你大可以放心,只是我有些话想要问你。”
“是些什么话?”
“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么?”
巫马东陵楞住了,只知道她叫小灵儿,只知道她的绝色姿容,却是不知道她的来历的。
长桑君道:“当日初见之时,我曾经讲过一个桃仙子的故事?”
“自然记得清楚!”
“那桃仙子不是别人,正是你心仪之人了,这女子的仙根来自三十三天之上,生来便是一位大罗金仙,陵少你虽然也是位人中龙者,到底是个凡人,只怕还未曾入得她的眼眸!”
这话好似一记重锤,顿时将他给打懵了,巫马东陵目瞪口呆,想到她眼中的厌烦,想到她的疏离,他忽然间觉得难堪得很,自己是个凡人,她却是一位天仙,果真是有云泥之别,怎能不叫他生起了自卑之意。
他半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