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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想到那些迤逦可怖的梦境,想到自小到大的那些事情,巫马东陵匆忙打断了她的话,稚清柔声一笑,抚了抚他的面颊,径直说道:“灵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话已问出口,便不该再后悔些什么。”
巫马东陵愣住了,过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暗中也探寻了不少次,早已隐隐的猜到了一些事情,并非怕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却因那个挚爱的女子而有所顾忌,怕事情的真相会令自己真的恨上了她,如今既然问了,的确不该再后悔。
稚清笑道:“其实我是龙族之人,我的父亲乃是西海龙王敖顺,而你的。。。。。。父亲,他。。。。。。他乃是一介凡人,你有一半神族血统,虽然只是半神之体,却也比凡人强上千百倍了!”
巫马东陵道:“这是真的么?”
她的答案竟是如此的,他似乎暗松了一口气,眸子中溢出感激之色。
稚清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一分一毫?”
“景麟与星儿他们又是何人?”
“景麟,他。。。。。。他是我的侍卫,星儿她们则是我的婢女!”
真相太过惨烈,一旦说出势必会叫人伤神,也许时候仍是未到,求不得便是苦,既然他如今尚且不觉得苦,还是叫他再高兴些时日罢。
她暗叹了一声,又嘱咐道:“灵儿,咱们神族已非从前,天帝有命,要咱们居身于凡间的四海之内,不可以擅自来往,也不可以擅入其它五界,对于你的身份,切不可对旁人提及!”
“我知道分寸的,只是还有一点不明,既然我也算是半个神族之人,为何那刑枉会屡次害我?”
稚清道:“他。。。。。。其实与我有些关联,会寻你的晦气也都是因为我。”
“您难道是怕他么?为何要让我屡屡退避?”
“灵儿,这是上一代的恩怨,才害你无端受到牵连,我自会早些处理好的,你本也无需与他计较,但平日里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她不愿意多说什么,巫马东陵也不想再追问,只是点头称是,想到他自己的身份,又想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心中的烦忧竟难以消除,待到抬头看到满脸柔和的女子,这才展颜笑了。
红衣女子
焚雪灵变幻成一位布衣少年,一直跑过几重街道,打听之下才知道这里是洛阳,问明白了出城的方向,用了半天的功夫才走出了城门,大道是不敢走的,只得顺着小路一直走下去。
天色渐晚,她不敢再走,只好藏身在一处草丛里面。
那巫马东陵怕她逃走,每两个时辰便会使用一次软筋酥骨的迷药,她已经跑出来几个时辰了,照说药效早该过了,谁知仍是乏力的很,他这秘制的迷药还真是厉害的很呢。
她心思一动,待到明月初升,就势打坐一番,依照风情所授的心法,吸食皓月精华,用了一个时辰,终于凝聚起来一丝法力。
已经是深夜时分了,深怕会遇上山精鬼怪,焚雪灵不敢懈怠继续行功,却忽然感到有些怪异,一惊之下猛地睁眼,便见到一位女子站在几丈之外。
那女子大约双十年华,墨色秀发高挽在头顶,如血的红衣紧裹住玲珑的娇躯,衬出婀娜多姿的身段,眉如黛目如星子,鼻梁挺直,红唇似火,精致绝伦的五官世间少有。
她嘴角上带着几分笑意,看来既妖冶又冷艳,眸子中却是无比的怨恨,凄冷的目光斜斜的望过来,叫人忍不住要周身颤抖。
焚雪灵有些奇怪,这人的眼神十分的凌厉,自己却是不认识她的,仔细一思量,便想起展公素所说的红衣女子来,她一惊之下心神巨颤,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这红衣女子既然能够毁掉玄冰,叫自己的肉身归于尘土,想必是对自己恨极了,自己此刻虽然变化了模样,在这里遇上了她只怕并非偶然。
她端坐在那里不敢妄动,只是紧盯着红衣女子,红衣女子却一改颜色,娇声笑道:“小公子,你不好好的享福,怎么倒跑出来?难道是那骄阳公子对你不好么?”
焚雪灵笑道:“这话从何说起?”
“世间传言,骄阳公子寻到了一件奇宝,乃是一个怪人,身有奇香,还能够随意变幻身形,难道不是说你么?”
“你又是怎么得知我便是他呢?”
“听闻骄阳公子正四处寻人,本洞主路经这里,见你藏身于此,想必就是他了。”
红衣女子娇笑着已然上前几步,焚雪灵惊骇之下却笑道:“当日在雪顶之上,劣者一时慈悲绕你不死,谁知今日你会自己送上门来。”
红衣女子清斥道:“你说什么?”
依照展公素所言,这女子击毁玄冰之后,随即被梵空和尚发现了身份,逼问她的来历,金袍道人也曾扬言要她死,但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两人的样貌,自然无法变作他们,焚雪灵情急之下心思电转,到了这般危急时刻,也只能蒙一蒙了。
她攸的站起身来,身形已经变幻,正是风情第一次见她时的模样,冷哼道:“小妖女,当日在雪顶之上,你故意毁坏玄冰,害得水央仙子的肉身归于尘土,原本四处寻你未果,既然你要自动前来送死,那就别怪劣者心狠手辣!”
她说这话的意思便是,水央仙子的肉身已经不在,你的目的早就已经达到,可以解了心头之恨了,而我如今要怪罪于你,识相的还是赶紧逃走算了。
“你。。。。。。”
红衣女子疾退几步,手指着她面色微变,想必是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焚雪灵则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了她半晌,然后悠闲的原地踱了几步,手捏着下巴自语道:“玄冰诀,光莲破影,玄天伏魔指,该用那一种法术好呢?”沉思了片刻又笑道:“劣者的玄天伏魔指刚刚修炼至第十重,今日便拿你来试验一回好了!”
“玄天伏魔指!”
红衣女子再退几步,她当日在雪顶之时,可是见过这指法的厉害,不由面现疑惑之色。
看她的模样是越发信了,焚雪灵冷笑道:“劣者自修道以来,斩妖除魔无数,念在你是自己撞上前来,便留你一条全尸好了!”话音刚落,已经屈指微弹,果然使出玄天伏魔指来,数道白芒激射而出,挟着凌厉的劲风罩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面色大变,知道这指法的厉害之处,自然是不敢硬接,匆忙退开十几丈外,轰然几声闷响,待到飞溅的泥土坠落,烟尘消散了,她刚才立身之处竟然被法力击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横竖方圆竟都有几丈,果真是厉害无比的指力,她便再度变了脸色。
焚雪灵正色道:“你这小妖女倒还有些修为,看来只用一成的法力是难以杀死你了,也好,既然是拿你练法,劣者便一指一指的从头开始好了。”
她再度举起手掌,微微曲起几根手指,红衣女子顿时现出惊骇之色,“仙师,小妖与玉面公子颇有些渊源,看在他的面子,请饶了我吧!”
万年元狐玉面公子?既然号称万年元狐,他的年纪可真是够老的了,焚雪灵故作沉吟道:“玉面公子?既然真的与那万年老狐狸有些关联,也只好网开一面了,你去吧,今后不要再出现在劣者的面前!”
她摆摆手,红衣女子如蒙大赦,匆忙飞身遁走。
虚张声势了半天,焚雪灵早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才积攒下来的一点法力,也早被那几指给耗光了,见那小妖女果然被吓的不见了踪影,连忙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跑。
她此刻身无法力,与一名凡人无异,只跑了几里路便累的气喘吁吁,刚要停顿下来休息片刻,耳边却传来一声柔美至极的娇笑,那红衣女子竟然去而复返了,她便瞬间白了脸色。
“焚雪灵,你的死期到了,还是不要做些无谓的挣扎!”
红衣女子依旧立身在几丈之外,如花的容颜越发的冷艳。
焚雪灵心神剧颤,只能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
“人间早有传言,几大道派齐聚到雪顶寻宝,他们的无端打扰,竟然惹来仙人之怒,眠身在雪顶秘境的水央仙子重生于世,化作一位青衫男子,带了一位少年书生,前去常道观兴师问罪,毁了镇观宝鼎,又打伤了无数的观中弟子,在那之后,蜀山某镇的客栈惊现一位白衣女子,天人之姿绝美出尘,身后也跟了一位少年书生,在同一间客栈,骄阳公子带走了一位青衫男子,之前与这男子同饮的仍是一位少年书生,焚雪灵,你还要否认自己的身份么?”
焚雪灵心惊不已,她的猜测的确很有道理,自己连番变化,那李淳风却是不能,既然同行,他就像是个标记了。
“你难道不怕我的玄天伏魔?”
红衣女子冷笑道:“你死过了一次,头脑竟变得聪明起来,那骄阳公子的府上戒备森严,你却能够逃脱出来,原本我还在想,也许你真的学了什么高明的法术,刚才那几指也的确惊人,本洞主却不是个好骗之人!我已跟了许久,依你这副气喘吁吁的样子,还能使用任何法术么?”
既然是戒备森严,方才却能那么顺利就蒙混出来,莫非是那景麟故意为之?看他一脸的厌烦,怎么会如此的好心呢?焚雪灵看着她阴冷无比的俏脸,心中的恐惧再也难以掩饰,她忽然感到很奇怪,为何这红衣女子会如此的恨自己。
“你想怎样?”
她收起如意面具,露出真容来,虽有惊惧之态,依旧是姿容无双,红衣女子怔楞了一下,立刻斥道:“你根本就不该活过来,本洞主不仅要你死,还要让你灰飞湮灭,从这六界中彻底的消失!”
她一脸的狠厉,一手现出一柄红芒缭绕的长弓,另一手则执了一杆两指粗的金箭,冷笑道:“你对这柄极乐弓可否记忆犹新?当年的帝龙就是被它给打散了元神,你既然自刎而死,便不该再度复生,既然你对他心存愧疚,今日本洞主便要你同他一样的下场!”
夺命金箭
“帝龙?自刎?”
焚雪灵怔楞住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自刎,她也无法想象,是怎样的一种境况才能把自己逼至那一步?既然死于仙神之争,为何要对那帝龙有所愧疚呢?自己与他又有着什么样的纠葛呢?
此刻使不出半点法力,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心中无比的惊惧,却也暗自咒骂开来,骂那胡搅蛮缠的巫马东陵,要不是他无端禁锢自己,还用什么秘制的迷药让自己失去法力,又怎么会怕眼前的红衣女子?今夜真要死了,做鬼也定然不能放过他。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杀你?”
焚雪灵道:“反正是要死了,又何必多问呢?”问明了原因她就会放过自己么?
红衣女子忽然媚笑起来,眸子中却寒意更胜,“你明明已经死了四百多年,却还一直霸占着他的心,也许是你的肉身尚在,所以才叫他存有一丝寄托,今日,本洞主便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