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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涛连连摇头。她的身躯颤抖不止。雪空下,她反复地低声说,“樱空释哥哥,我会一直爱着你。樱空释哥哥,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我们会有明天,会有未来。我只希望,我们能在一起待一刻,就是一刻。”
浮焰微怔。然后她用略显惊讶的目光地望了过来。
她就是这样的一位女子啊!敢爱敢言,敢想敢说。在她的心里,没有世俗的束缚,没有幸福的期待。就仿佛她活着,只为现在!
樱空释轻轻一怔。
心头流过一丝莫名的温暖。
这就是他深爱着的女子啊!他好想转身拥抱她。可是他却不能。
“爱涛,放弃吧。”
他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轻轻说。
爱涛开始轻轻地抽泣了起来。这就他对她的答复,那么坚决,那么冰冷。就仿佛是一道冬日的冷风一般!将她从他的世界里深深地隔了出去。
整个世界,静谧无声。
幻民宅众人怔怔地望着场中这一连环的突变,心头的惊讶在轰轰地作响着。
金通在耐心地等着他想要听到的答复。
幻民轻轻地依在墙壁上,无声地哭泣着。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以前那个胸怀宽广的男人。他已经卸下了他平日男人的坚强,明白了有时候脆弱也是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叫做流泪。至少这样,心里积存的难过忧伤会一点一点地流出体外。
“幻民,”半响,樱空释猛地回转过身躯,向着背脊微微耸动的幻民高声说,“我现在离开。以后我的一切,再和幻民宅没有半点关系!”
浮焰微微怔住。
爱涛大惊。
幻民依然没有转身。他仿佛并没有听到樱空释所说的话。
只有金通,嘴角的笑容弥漫开来,在整个雪空下透露出无穷的狡黠味道。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下,樱空释搀扶起浮焰的身躯,缓步向外走去。
“不!”爱涛瞬间阻在了他们的身前,高声说,“我不同意!你们只要一离开这里,就必死无疑!我不同意你们去送死!”
樱空释轻轻怔住。
“爱涛,谢谢你的好意。你让开吧。”
依在樱空释肩头的浮焰突然轻声说。第一次,她对她说话的语气是如此得友善,如此得平和,甚至隐约中还有些亲昵的味道。
爱涛轻轻一怔。然而她依然一动也不动地伫立在他们面前,没有一点让开的意思。
争权夺势
只为心中的正义
'更新时间' 2010…07…09 17:44:36 '字数' 3094
“爱涛,你到底要做什么!”突然,樱空释大声吼叫了起来。他在心中命令自己,必须快刀斩情丝!因为他不可以再伤害幻民。苍白的天空下,他高声说,“我都说我不爱你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啊!?”
爱涛大惊。然后她惊骇地退后数大步。
对一个痴情的女子而言,这些话无疑就能够毁灭了她全部的世界!
“哥。。。。。。”
就似连浮焰也看不下去了,她轻轻拉了拉樱空释的衣角,低声轻唤。然而后者的面容,却透露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让人望之心寒。
“你还不死心吗?你还不滚开吗?我告诉你,爱涛!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
樱空释大声地,一字一顿地说。
爱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恍若透明。她怔怔地站在那里,无数的雪花心碎般从高空跌掷而下。隐约中,她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死的声音。这一刻,世界是安静的,是无声的。眼泪,无声地、绝望地流了出来。她就似连哭也失去了声音!眼前的这个男子,面容渐渐变得模糊。这是她最爱的人啊,却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樱空释,你做什么!?”
忽然,一直依在墙壁上的幻民瞬间冲了过来。他心疼地抱住爱涛,大声对樱空释说。在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轰轰作响着。就算她不爱他,他也绝不可以让她伤心难过!只要她开心,他情愿付出一切!
体内的力量渐渐被抽干,她轻轻地依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重新找到了那种家的感觉。
“幻民,”樱空释的声音依然很高。他高傲地抬着头,倨傲地仰着下巴,望着苍白色的天空,高声说,“这两年来,我知道我打扰了你们。如果有可能,将来我一定会将这一切加倍地奉还给你!”
“我不需要!”
幻民冷声回答。此时,怀里的爱涛是他整个世界的中心。谁伤害了爱涛,他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告辞!”
樱空释同样冷声说。然后,他重新搀扶住浮焰的身躯,一步一颠地向幻民宅宫殿外走去。他们的身后,一脸暗喜的金通不疾不徐地跟着。
“慢着!”
忽然,一直愣在周围的幻民宅仆人们全部都冲到了樱空释面前,挡住了他们前行的道路。身后,金通的脸色微变。
“你们要做什么!”樱空释微惊,“让开!”
幻民宅仆人们没有任何让开的意思。
“给他们让路。”
不远处,幻民紧紧地抱着伤心欲绝的爱涛,缓声说。
“不可能!”一个带头模样的人从众多仆人们中站了出来。他望着远处的幻民,高声说,“主人,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两年来,樱空释对幻民宅的功劳可谓不小。你不记得一年前的独角兽集体逃窜了吗?当时,若非樱空释和浮焰,咱们的损失得有多大!而且,主人,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就在刚才,刚才,樱空释他是故意说狠话来激怒你们的。他只是不想连累我们。他只是想让你和爱涛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两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牺牲着自己,给大家换来开心,带来幸福。是!我不否认!他给的这些开心,这些幸福,很是短暂,但却件件让人终身受益!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离开这里的。”
说完之后,他重新退回了仆人群中。
“我们不会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所有的仆人同声大喊。
樱空释和浮焰同时怔住。
就连幻民怀里的爱涛也抬起了头,停止了哭泣。
幻民微微怔了怔。是啊!光顾着照顾爱涛的心情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他轻轻地低下头,对怀中的爱涛微笑。笑容唯美如同雪花中的晶莹花朵。
“快走啊!”
樱空释的身后,金通连声促催。他怕樱空释也不想离开这里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演变得很麻烦。没有人会喜欢麻烦的。
“金通,”不远处,幻民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了。我们幻民宅上下一条心,要一起保释樱空释。所以,恐怕你这次是白来一趟了。”
金通微怔。
“哈哈!”半响,他仰天大笑一声说,“幻民,你错了。我不会白来一趟。今天,我一定要将樱空释带走。所以,无论是谁要从中阻拦,一律格杀勿论!”
“好狠的心啊!”
幻民大喊了一声。
然后,几乎所有的幻民宅仆人们,都将金通牢牢地包围在中间。他们纷纷亮出了武器。片刻之后,金通大笑了起来。因为他视野里的这些武器,大凡都是一些喂养独角兽的工具。
不远处,忽然有一只独角兽冲了过来。
“焰焰!”
微怔后,浮焰失声大叫了起来。
火族宫殿。
雄伟高大的城墙上,将军凝神伫立着。高空中,大片大片的黑云翻滚而过,带着轰隆隆的雄厚声音。如同世界末日正在眼前恐怖上演着。他的火红色长发飞舞在狂风中,披风猎猎作响如同风中的旗帜。只有他的面容,素冷一片。心,似澎湃的,但却也似死寂的。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正如没有人会认可他的某种行动一般。
他就这样一个人久久地伫立在狂风中,伫立在黑云下,伫立在火族宫殿最高的城墙上,心,时明时暗。
忽然!
一声轻响。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同样的火红色长发,红色的瞳仁。只是面容很年轻,却也很俊冷。薄薄抿紧的嘴角恍若透露出一股叛逆,一股邪气,就如同一个随时会逆天而为的孩子一般。
“你来了?”
听到了身后的呼吸声,将军淡淡地问。
“是。”夜针抿了抿嘴唇,轻声回答,“我来了。”
“瑞芯死了。”
将军淡淡地说。
“怎么死的?”
微怔后,夜针若有所思地问。
“被金尘害死的。”
将军轻轻地回转过身躯,凝视着这个火族宫殿里身份最特殊的人,飘逸族现任的王。他不属任何人管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受任何世俗的约束。
“那么王呢?”夜针不解地问,“王难道对这件事没有任何表态?”
“金尘就是现在整个世界的王。”
将军的嘴角闪过一丝凄惨的笑容。然后他正视着夜针,缓声说。
“你的意思是。。。。。。”
夜针忽然觉得内心深处缓缓地升起了一股寒意。
“如果你现在去幻民宅,也许一切还来得及。”将军缓缓地转过身躯,走下了城堡,“夜针,你应该知道的。这个世界上,一山永远也容不得二虎。”
他的声音飘忽般飞扬在越来越大的狂风里。
夜针久久地怔住了。
大片大片的黑云从他的头顶汹涌而过,如同一个又一个的梦魇。
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然后整个人影忽然融入了天上的黑云中,消失不见。他想要知道,刃雪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火族宫殿的大院里。
将军一个人孤单地行走着。就这样走着,走着。心里却总是觉得他自己在犹豫着,在徘徊着。他到底该怎么做?帮樱空释?可是每每这个念头刚刚闪出来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会出现另一幅景象。火族宫殿成为一片废墟,无数的火族精灵倒在了地下,红莲的缝隙间,血流成河。是啊!他不能主动去搭救樱空释。瑞芯已死,现在的火族精灵基本上都效忠于他,听命于他。一旦他公然于金尘做对,那么将会有多少人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或者陪葬品?
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他不敢冒,他也冒不起!
所以,他只有将搭救樱空释这个希望寄托在夜针身上。记得樱空释曾经亲口对他说过,在所有的火族精灵中,恐怕就数夜针的幻术最高了。以前他一直都不太认可樱空释这样的观点,可是后来,他还是渐渐默认了。那一件一件的事情从他眼前演变而过,夜针功不可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然也是众人所认可的事情。
希望夜针真的有那么厉害吧,这样樱空释就有救了。
风越来越大,将将军的衣袍吹得鼓鼓得如同大海上的风帆。
幻民宅。
金通被幻民宅的仆人们牢牢地包围在中间,却丝毫不惧。雪空下,他大笑两声,身躯微微一旋,便化作一道金黄色的飓风瞬间窜到了高空中,脱离了众人的包围圈。
“幻民宅的人都听好了,我再给你们三次机会。如果你们还是要坚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你们就等着全部给樱空释做陪葬吧!”
他借空站立在风中。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满头金黄色的长发飞舞在脑后,更给他增添了几分狂傲,几分狰狞,如同可灭重妖的天神!
幻民宅众人不屑地仰视着他,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投降。
“一!”
众人相互看看,没有动静。
“二!”
众人同时举起武器,准备抗争。
“三——”
“慢着!”
就当高空中金通的随从们即将迈开身形进行厮杀的时候,一道银白色的影子突然从远空中急射而至。身影微旋,然后轻轻地定落在地上,没有卷起一点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