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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丹青往往怀里靠了靠,便接着讲道:“我老妈说个爱情至上主义者,为了追求她所谓的爱情,带着我改嫁过四次。每次由一个家搬到另一个新家,我都会变得惶恐不安,不知道会在这里住多久,也不知道明天会漂泊去哪里。”
“十三岁那年,老妈再次改嫁给一个年长她二十三岁的海龟。她说那人的优雅气质和浪漫眼神征服了她的心。却不想,那个老海龟趁着我妈加班的那个晚上,想要强暴我。我与他扭打到一起,用剪子刺伤了他的大腿根。他气急败坏,夺过我手中的剪子,刺入我的腹部。我想,在某一个瞬间,我一定停止了心跳和呼吸。所以,那只海龟误以为我死了。他将我装入车队后备箱中,把我扔到一个小混子们经常出没的黑暗胡同里。”
丹青立刻侧过脸,追问道:“后来呢?”
我捏了捏他的脸,笑道:“后来,我被人发现了。我用渴望的目光看着那些人,希望他们救救我。但是,那些人却都纷纷闪躲开挖,生怕摊上事儿。就在我快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的时候,宁非白出现了。那时候,他正在一家理发店里当学徒。”
“我还记得,他抱紧我,告诉我‘人活着就是要争一口气。即使争不到一口气,也有留住这口气,不能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东西,弄丢了。’我一遍遍在心中默念着他的话,觉得自己又有了活下去的力量。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能活下去,我一定嫁给他!”
“宁非白将我抱到医院。医生说我需要输血,但我没有线,宁非白也没钱,压根儿就输不起血。”
“最后,宁非白挽起了袖子,让医生抽他的血。经过化验,他的血型和我的吻合。是他用滚烫的鲜血,救了我一命。从那之后,我的身体里便流淌着属于宁非白的血液。”
丹青攥住我的手,问:“那个老禽兽呢?”
我勾了勾唇角,淡淡地答道:“死了。被我老娘一剪子戳死了。然后,我老娘放了一把大火,将她自己和那个男人一同烧死了。”
丹青颤声问:“她……她就那么走了,没有管你?”
我嘲弄地撇了撇嘴角,“我都说了,她说个爱情至上主义者。在她的眼中,看不见所谓的亲情。她这一辈子,都在追逐所谓的真爱,渴望那种为爱而生,为爱而忘掉极致爱情。可是,当她发现对方不再是自己的那道菜之后,便会立刻卷起包裹走人,继续去追求她所谓的真爱。这一次,她追得很彻底,直接追去了阴曹地府。”
“她死后,我拿着老妈给我的留言,去找我的亲生父亲。结果,那人早就有了新家,并且压根儿就不承认我是他的女儿。他骂我老妈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骂我是老妈偷汉子生下的野种。”
“人都说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我却找到我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并将他揍得不成人形。你看看我,就是这么一个混东西。父亲不认为我,我打不过父亲,便去打他的儿子,让他心疼。”
“后来,爷爷找到我,让我搬来和他一起住。刚开始啊,还挺好过的,周围住着的都是活生生的人。等到后来开发商来了,周围的邻居都在拿了钱后搬走了,那些已经化成灰的邻居便住了进来。刚开始,我也很害怕,可爷爷告诉我说:‘活着的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恐惧的生物。死了,也就是一捧灰,没啥可害怕的。’”
丹青扭过身,抱住我,软软的唤了一声“妻主”。
我抱紧丹青单薄的身体,十分认真地说:“丹青,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被别人提及的过去,和那些不想被人掀开的伤痕。但是,你要记着一点,你的伤痕和痛苦不见得就比别人多,所以你大可以甩甩衣袖,做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人物,潇洒地活着,让那些痛苦统统去见鬼去吧!”
丹青抱紧我,再次留下了眼泪,“丹青知道错了。”
我问:“错在哪儿了?”
丹青回道:“丹青以后都不会把那些伤疤放在心上,让他们统统去见鬼吧!”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还有呢?”
丹青眨了眨水灵灵的凤眼,不明所以地询问道:“还有什么?”
我教训道:“你今天挠了魏小侯爷!把他毁容了!”
丹青嘟了嘟嘴,小声道:“是他先骂丹青,然后又动手打丹青,如果他还这样,丹青一定还揍他!”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那不是揍,是挠!”
丹青吸了吸鼻子,固执地说:“我打不过他,就挠他!”瞪我一眼,接着道,“妻主都不帮丹青,丹青就自己来!如果他还敢撺掇妻主让我滚,我就这么顶他,让他动不了!”说着,还晃了晃胳膊肘,做出顶人后腰眼底姿势。
我忍着笑,冲着丹青竖起大拇指,“够狠!”随即又插了插他的脸蛋,训斥道,“你以后不许再这么跑出来了,听到没?大黑天的,你让我挺着一个大肚子,去哪里找你?”
丹青立刻伸手揉了揉我的肚子,乖巧地回道:“下次不会了。”瞥我一眼,喏喏道,“这次,丹青不也没跑远吗?丹青怕妻主不出来找,也怕妻主出来后找不到。”
我赞道:“真乖。”刚想站起身,却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询问道,“丹青,你今年二十几了?”
丹青眯眼笑道:“妻主,丹青今年十七了。”
我两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丹青想要扶我起来,但却因他和我一样被冻僵了,四肢变得不利索,导致身子直接压向我的肚子!
千钧一发之时,我听见大姐等人的呼喝声,看见一条黑影快速地跃至我的身旁,一把拉扯起丹青的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我哆嗦着想说谢谢,但在看清楚救我的人是何许人也之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我转过头,吸了吸开始流淌的清鼻涕,对那些偷听者说:“你们偷听就偷听,但能不能偷听的有些水准?多多关注一下孕妇的身体健康?好歹朝我扔条被子啊!”
大姐跺脚道:“唉!都怪我!听得太认真,只顾着抹眼泪了!”
我瞥了一眼魏小侯爷,“还愣着干什么?先把我抱回屋去吧。”
魏小侯爷刚上前一步,却又心有余悸地看向丹青,生怕他再扑上去,挠他一个满脸花。
这时,抱着我的霍去病绕过挡在他面前的魏小侯爷,径直走进屋子,将我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
吕布等人系数跟进了屋子,围绕在了我的床边。
我的手脚早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肚子却反应巨大,感觉有股力量在往下坠。我皱了皱眉,用手捂住了圆滚滚的肚子。
霍去病默不作声的蹲在了床边,用手掌的温度摩擦我的双脚。
我抽回了脚,对霍去病说:“刚才谢谢你了。这么晚了,就不留你住下了,免得你家媳妇担心。”这话就好比双刃剑,不但要刺伤霍去病,也刺痛了我的心脏。
霍去病并不答话,二十抓住了我的脚。
吕布转动轮椅,来到床边,对霍去病说:“不劳将军费心我们的家务事了。”说完,抓住我的另一只脚,微微用力的揉搓着。
丹青用单薄的身子将霍去病挤开,然后学者吕布的样子,抓起我的另一只脚揉搓着。
大姐抖开被子,将我包裹在其中,并抓着我的手,探入她的衣襟,贴上了她的肚皮。
我往回缩着手,“大姐,凉!”
大姐瞪我一眼,训斥道:“现在才知道凉!刚才跑出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我立刻瞪向丹青,“都怪他这个小兔崽子!大黑天的,往外跑啥?!”
丹青瞪向魏小侯爷,“都怪他!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
魏小侯爷回瞪丹青,“你找揍是不是?”
丹青晃了晃胳膊肘,威胁道:“你在惹我,我就像顶吕布一样,将你顶撑腰脱!”
魏小侯爷嗤笑道:“你当我想吕布那么弱智?会站着等你来顶?!”
吕布瞪向魏小侯爷,“脸都被挠开了花,还敢笑话别人!?”
魏小侯爷瞪向我,“瞧你家养的猫,该修剪爪子了!你要是舍不得下手,小爷我剁他个干净!”
毫无次序的混战,又开始了。
我们大家吵吵闹闹,却唯独没有人去大理霍去病。
他站在角落里,依靠在墙上,静静地望着我。
我装作视而不见。实际上,却他看得越来越毛躁。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走,走出了房间,去接电话。
我听见他说:“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回去。”
当我一想到,白晓苏怀抱着孩子,嗲声催促着霍去病快回家,就觉得肠胃里一阵翻滚,肚子阵阵抽痛。
大姐察觉到我的一样,忙询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我捂着肚子,尽量用平缓的语调说:“大姐,帮我叫辆救护车吧。”
屋里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霍去病冲回屋子,指挥道:“等救护车来到世间太长了,丹青开车,我们直接去最近的医院。我先行一步,去医院打好招呼。”说完,霍去病又冲出了屋子,骑上哈雷,飞驰而去。
第四十二章:裂开伤口的秘密(五)
我被送进医院后,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胎儿,没有小产。
为此,我后悔不已,暗骂自己没脑子!并告诫自己,以后无论遇见什么事儿,都要先考虑孩子,不能脑袋一热,就化身为冲动的魔鬼。如果孩子没了,我就成了杀人凶手。杀别人我不害怕,但如果因为我的大意而杀了自己的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自私和母爱,都是很无敌的东西。
我躺在病床上,听着走廊里传来的一阵喧哗,是大姐他们的声音。
医生询问道:“谁是孩子的父亲?”
丹青立刻应道:“是我。”
医生开骂:“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孕妇本身的身体状况就不好,能怀孕实属奇迹,你竟然还这么马虎!”
丹青立刻嚎啕大哭,“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哭声嘎然停止,丹青焦急地询问道:“元宝怎么了?她是不是住院了?孩子呢?孩子怎么样子了?”
医生发懵了。
我知道,这是卫玠醒过来了。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后,发现大家都围在了我的床边,正眼巴巴地等着我醒来。就连霍去病和吕布都在。
大家见我醒来,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并将那颗提起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我在喝下了一杯温水后,冲着大家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没事儿了。”
魏小侯爷凑到我的身边,小声道:“喂,对……对不起。”
我感慨道:“在我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这三个字,实在是不容易啊。”
魏小侯爷刚要瞪眼,却又垂下了眼睑。
我拉住他的手,说:“不管你的事儿,不用自责。如果你想让我心里舒坦点儿,就去把你那张小花脸洗一洗,然后上点药儿。千万别让它留下痕迹,否则我看着就心里发堵。”
魏小侯爷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我看向卫玠,咧嘴笑道:“想吃肉包子了。”
卫玠忙回道:“我马上去给你包。”
我叫住他,又说道:“你让丹青出来,我和他说两句话。”
卫玠回道:“丹青不肯出来。”
我想了想,说:“丹青,我这儿有点儿痛,你给我揉揉。”
丹青立刻扑了上来,关切地问:“妻主,你哪里痛?”
我捏住他的下巴,认真地说:“不许躲起来,听见没有?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不敢付出,却奢望得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