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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斤。付给老人家29块5角钱后,便提着口袋离去了。
临走时,他听说老人家是向邻居要的名片,忙客气地从身上取出一张名片给老人:“下次如还有旧书旧报,或者别的旧东西,请你一定照顾生意!”
简洁心里暗暗奇怪:“想不到现在连收破烂的人,也随身带着名片。”
第二章
吃过晚饭后,简文明象平常一样,端着一盅老鹰茶去巷子东头的向家大门前看人下象棋去了。简洁趁此机会,向妈妈史月菊打听曾素雅上次到武汉出差的事情。
“妈,上次简单的同学曾素雅来武汉出差时,你听没听简单提起过,他和金薇陪曾素雅去过哪些地方?”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妈妈虽然有点怀疑女儿的目的,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弟弟是个男孩子,哪会成天陪着两个女孩子逛?我听你弟弟说,曾素雅在武汉出差那三天,一直住在金薇那儿。你弟弟只请她们吃过一顿饭。在哪儿吃的饭我想不起来了,只听他念过一句,好象吃的是火锅。”
“哦,那金薇陪曾素雅去过哪些地方玩,你知不知道?”
“她们年轻人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说。再说金薇也只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又不是……”
叹一口气,又问:“你打听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三个人死得很奇怪,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感染到什么病毒了?”
“病毒?你怀疑他们是得了现在外面闹得很凶的那种传染病吗?”
“不是。那种传染病的症状是发热发烧……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母女俩沉默了一会,妈妈忽然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弟弟和金薇她们除了一起去吃过一顿火锅外,好象还去过崇仁路的一个……什么地方,那地方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反正是卖旧货的市场,听说曾素雅喜欢上了收集邮票,所以金薇陪曾素雅一起去那个地方看邮票,结果跟一个卖邮票的老板吵起来了!金薇还专门给你弟弟打了电话,叫他过去一趟。我在旁边听见你弟弟接电话,还担心你弟弟会跟人打架。你弟弟回来后,我还专门问过他,他说没打架,被人劝开了。”
简洁哦了一声,沉吟道:“除了这两次外,他们还去过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不清楚。没听你弟弟说过。”
“妈妈,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他们是不是去过什么……人少的地方,比如去过乡下,或者郊外什么地方。”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哪能都跟我讲?”沉吟一会,又反问简洁:“曾素雅是来出差的,又不是来旅游的,而且只在武汉住了三天就回去了,他们没有时间去很远的地方玩吧?”
简洁道:“也是。”心想:“金薇的四年大学时光就是在武汉市度过的,武汉周边有哪些地方好玩,按理她都已玩过了。不至于非得抽这三天出差的机会,让简单和金薇陪她去玩吧。”
妈妈见她在沉思,知道她在想简单的事,无声叹了口气。心想:“现在查这些又有什么用?就算查明白了,人也死了。”不再管她,走进厨房洗碗筷去了。
简洁独自坐在沙发里,将电视音量调到最小,继续默想心事。
“金薇陪曾素雅去看邮票的那个地方,一定是崇仁路的古玩市场。简单请她们去吃火锅的地方,虽然不清楚具体在哪条街哪家店,但这两个地方都属于人流既多又杂的地方,明显不符合‘人迹含至’这个条件。难道那种病毒就隐藏在这两个地方中的一处?”
她自己都觉这种设想不太现实。那种病毒的源头如果真是这两地中的一处的话,为何没听见别人被感染,而只有他们三个人被病毒夺去了性命?
※※※
转念又想:“人迹含至,这只是施计按常理做出的推测,事实真相也不一定如此。人多的地方,往往病毒也更多。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们三个人同时去过的地方,就只要这两处。我先分析试试,看这两处有没有可能隐藏着那种不为人知的病毒。”
不想则已,越想她越觉得可能性很大!
“很多火锅店的卫生都很差,以前在报纸和网上看见过一些报道。听说一些火锅店,晚上将一盆盆的火锅放在地上或者过道里,那些地方不但距离厕所很近,而且还有老鼠出没!如果……简单他们吃火锅的那个店,刚好也是一个卫生很差的店,那就完全可能将一些病菌吃到肚子里去。”
她又不禁想到另一种可能:“听别人说,有一些馆子还暗中在做野生动物的生意。如果简单他们吃的不是火锅,或者点吃了某种野生动物的肉,而那个野生动物的肉里,恰好带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病菌……”
心念及此,她全身热血如沸,三起看似奇怪的死亡事件,一下子仿佛变得简单了!想到弟弟很可能是因为吃进了某种病毒,而失去了宝贵的性命,她又是伤心又是愤怒。暗下决心:“我一定要设法查明真相,要是真象我猜想这样的话,一定要让那家火锅店付出代价!”
心里虽然激动,但真的要行动,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简单、曾素雅、金薇三个人都已死去,家里人又不清楚他们到底去过哪个地方吃的火锅,就算查出了那家火锅店的名字,究竟是什么食物带有那种病毒也很难查明。如果真象她猜测那样,是因为吃了一种野生动物的肉,也未必能在其他同类动物的肉上发现同一种病毒。
“也许,只有他们吃的那个动物的身体里带有那种病毒?如果其他动物也带有相同病毒的话,那么遇害的食客一定不止他们三个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怖真相永远查不明白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禁凉了半截。
发呆半晌,她才不甘心地又做别的设想。
“那家火锅店的名字不知道,查起来也很困难。相比起来,他们去过崇仁路的古玩市场这条线索,还比较明确一些。那种病毒有没有可能不在火锅店里,而隐藏在古玩市场里呢?”
她在读小学时,也曾迷过一段时间集邮,因此知道集邮的一些基本知识。她知道:购买和收藏邮品的主要途径是通过邮政局,但除了到邮政局购买邮品外,民间集邮人士通过集邮市场,或者别的渠道,相互交换、买卖邮品,也很寻常。
“那种病毒会不会附在某一个邮品上面,恰好被他们买下,或者接触到了,因此丧命了呢?”
虽然不能百公之百地排除这种可能性,但理智地讲,她也知道这种几率几乎可说无限接近于零!
她轻叹口气,又做别的假设:“崇仁路的古玩市场除了买卖邮品外,另外还有很多古玩字画、工艺品、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卖,听说一些店老板,还暗中跟盗墓分子勾结,做一些盗卖古墓文物的事情。
“这些从坟墓里偷出来的东西,难保会带有各种各样的细菌。简单他们虽然是去买邮票,但到了那个地方,也有可能会顺便去逛别的店面,看一看其他类别的商品。
“假如他们进了一家暗中做这种生意的店里,又恰好在这家店里接触、甚至买下了一件从坟墓里盗出来的东西,而这个东西又恰好带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病毒……!”
虽然这个设想里有太多“恰好”的成分,但细想起来,似也不能说全无可能。
她默思良久,因为暂无别的线索,最后还是做出去崇仁路的古玩市场调查的决定。
星期六上午8点22分,简洁早早地乘坐公交车来到这儿。她来这天,恰逢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全国性的票证收藏品交流大会。刚下车,便见市场大门前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藏品爱好者和买卖的商人,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前拥后挤,络绎不绝,喧嚷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简洁混在人头攒动、寸步难行的人流中,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市场大门。刚进大门,便见市场中间的露天空地上摆满了各种临时性地摊。各种票证、钱币、门券、徽章、连环画、烟标、磁卡、火花以及文革藏品等商品遍地都是。一楼里的各个店面里,商品的数量和种类也很丰富,字画、书籍、碑帖、瓷器、玉器、奇石、根雕、紫砂、陶艺以及古玩杂项,琳琅满目,不胜枚举。
简洁不是来买卖收藏品的,所以懒得多看,便径直上了二楼的集邮市场。比起一楼来,二楼又要热闹许多。每个铺面前都挤满了顾客,满耳都是讨价还价声,吆五喝六声,问七问八声,呼朋唤友声,简直要把人的脑袋都吵大了。
没来这里之前,她还满怀希望和信心,但真的身临其境,才发现自己想得太天真了,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多的店面,都在从事邮品买卖,她又怎么调查?就算她查到了简单他们进过哪些店铺,又怎么知道那种病毒隐藏在哪家店里?隐藏在哪种邮品之中?
就算那种病毒真的隐藏在这个市场中,但病毒是种看不见摸不着东西,她又如何能查到病毒的源头?
她的信心就似退潮的海水一样,瞬间消失殆尽。本来很激动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她默默地跟着拥挤的人群,毫无目的地向前行进,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她发现一件怪事——
前面那个转角处,有一个店面关着卷闸门。
在如此火爆的市场之中,突然看见一个店面,完全无视商机地在大白天关起铁门,不禁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那个店面正在关门装修,还是没有出租出去?不会吧……”
她一边胡乱猜测,一边有意无意地向那个店面挤去。
也许是她今天来这儿,心里本就装着很奇怪的想法和目的,也许是灵感的突然闪现,总之,一个恐怖和古怪的念头忽然跳进她的脑子里!
※※※
“我要寻找的那种病毒不会就隐藏在那个店铺里吧?!店老板是不是也被那种病毒感染后死去了?”
这个想法本来产生得既突然,又没有多少道理。但她就象一个溺水者拼命想要抓住一根稻草一样,一腔热血又沸腾起来!
她加快脚步,急切、甚至有点粗鲁地向前面挤去。
终于,挤到了那个店面边,她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便向隔壁那个店铺的中年老板娘打听:“请问,隔壁这家老板怎么今天没有营业?”
那中年老板娘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你认识他?还是想买他店里的什么邮票?”
她借竿上爬,说道:“我上个月在他店里看见过一张邮票,当时很犹豫,没有买下,今天特意跑来买!今天顾客这么多,他为什么不做生意呀?”
中年老板娘叹了口气,说道:“妹子,那你可能买不到了。那是张什么邮票?可能我这儿也有。”
“那是一张……文革时期的邮票,是张错票,市场上非常稀缺,你这儿可能没有。我为什么买不到了,那个老板……不做邮票生意了吗?”
“不是,他死了!”
“死了?!”她全身一震,呆了一会,才又激动地问道:“好好的怎么死了?是……生病死的吗?”
“不是,是被车压死的,还登了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