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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娉知道不少女生都被她们欺负过,见她们这个阵仗,心里更加害怕,她小心地问了几次温静,找自己做什么,但温静都没有回答。好象根本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
叶娉又害怕又尴尬地站在屋子里,象个呆子一样看她们玩牌。
过了十几分钟后,温静才终于放下手里的牌,抬起头来,看着叶娉。
叶娉与她目光一接,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虚地小声招呼道:“温……温姐。”
温静冷笑一声,问道:“你自己老实交代,在背后说了我哪些坏话?怎么现在知道怕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温姐,我从没说过你的坏话!”
“没说过?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真的从来没说过你的坏话!”
“是吗?”温静慢慢站了起来。
叶娉恐惧得想逃,但腿却在瑟瑟发抖。
“说,是谁在背后骂我是贱人?”
“我没有,我……”话没说完,脸上便被温静啪地一个响亮的耳光!
叶娉又痛又委屈,想要辩解,但温静根本不听,又给了她几记耳光!
“敢说不敢当,姐们给我打!”
三个姐们听了,立即将叶娉按倒在地,抄起她们早已准备好的木棍,痛打叶娉全身!
将三根木棍都打断后,她们又拿起扫帚、拖布乱打。
叶娉被打得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却不敢还手,只是哭求对方,同时不住替自己辩解。
但三名女生继续暴打她,只要温静没叫停,她们就不会停下。
“温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骂你了!”叶娉一边用双手护着头脸,一边哭喊。
她其实从来没有骂过温静,但有时和一些女生私下谈论时,难免会跟着说几句。她知道一定有人在背后打了她的小报告,并添油加醋地编了一些骂人的话。但此时辩解无用,只好胡乱认帐。
温静见她承认了,方才叫停。指着泪水狼籍的叶娉:“给我跪倒!没叫你站起来,就别起来!”
叶娉虽然害怕得发抖,但到底难忍这种羞辱,不肯下跪,只是哭求对方原谅自己。
温静见她不跪,又给她一通耳光,边打边喝问:“跪不跪?!跪不跪?!”
叶娉被打得受不了了,终于放弃了羞耻心,委屈万分地跪在了温静面前。
温静看着她那副可怜相,呸了一口,嘲笑道:“早这样听话,哪会挨打!”
叶娉低下头去,眼泪花花地往下流。
她只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但她不知道,温静她们是四个有虐待狂的女生,她的软弱不但没博得一点同情,反而让对方更加得意,更加起劲!
为防其他宿舍的女生听见,她们后来倒不怎么打人了,只是变着花样折辱叶娉。一会逼她喝下她们喝了一半、又吐了口水进去的饮料,一会逼她趴在地上扮狗和猫叫。
她们越“玩”越变态,竟逼迫叶娉脱衣服。
叶娉羞辱难当,不肯脱衣,但在又一通拳打脚踢下,终于哭着脱了衣服。
温静还不过瘾,又叫安燕扒掉了她的内衣。
“咪咪还不小!男人一定喜欢!”
“还长有液毛!不知道下面的毛多不多!”
“哇,裙子都湿了,什么时候流尿了?!”
四人戏笑一阵后,又逼她脱了短裙和内裤。温静还叫姚嘉用手机拍了她的祼照!
四个女生从晚上21:19分开始,一直折磨叶娉到了23:40分后,才终于玩弄够了。
温静将手机上的祼照给叶娉看过后,说道:“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把今晚的事情说了出去,那么不光是打你,还要把你的祼照传到网上,让你一夜成名!”
另三名女生也威协说:“让你一脱成名!”“不光是传到网上,还要把照片打印出来,寄给你的老爸老妈看!”“还要把你的祼照转发到全年级男生的手机里,让男生们也欣赏一下!”
叶娉除了哭和点头外,已说不出话了。
温静怕她出门后被人撞见,命令她拭去泪水后,才让她穿好衣服下了楼。
叶娉一路流泪,跌跌撞撞地跑回到自己的宿舍楼。
回到宿舍后,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想越觉得羞耻,终于在凌晨两点,开了房门,来到走道里,微微迟疑了一下,便鼓起勇气,翻过栏杆,纵身从三楼跳下!
第一章 意外事故
这个篮球场一看便知已经废弃多年了。
球场坝子是水泥地,蓝球架也是用水泥做的,蓝板、投球圈都已完全腐朽了。
水泥坝子就象一些叫化子穿的衣服一样,破烂得简直不成样子,许多地方都露出了下面的泥土。坑坑洼洼的。
坝子周围长满了荒草和青苔。
坝子一角有一株大榕树,显然比这个篮球场还要历史悠久许多,树皮又干又粗糙,就象老人的皮肤。还有许多地方开裂了。如果只看树干树枝,一定以为它已经死了。但奇怪的是,它的树叶还是很茂盛,郁郁苍苍,就象一个老妖怪一样。
篮球坝子的另外三面是房屋。其中最矮的是一排瓦房,上面的瓦大半已经破碎了,屋顶、地面也长出许多荒草和青苔。
这老房子早已没住人了。门和窗都被人撤下来,有些被当柴烧了,有些不知改用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
白色的、粉壁斑驳的墙壁上面,到处是涂鸦。
看样子,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老房子。
另外两栋是楼房,也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虽然很破旧,但还有人住。
虽然是夏日,阳光很毒,但因为这些老房子被周围一些高楼大厦包围了,又有这棵古老而巨大的榕数罩着,所以这几栋老屋看上去很阴凉。
篮球坝子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三岁大小的男孩子独自在玩一个红色的小皮球。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个小孩子的身影从坝子中央消失了。
坝子显得更安静了。除了蝉鸣外,没有别的声音。
刚才那个小孩子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坝子当中。
就好象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他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再出现?
过了一会,她好象听见一个声音在喊:“小军!小军!”
无人答应。
她正着急,忽又听见一个声音在喊:“叶娉!叶娉!”
叶娉是谁?又是谁在呼唤叶娉?
她嘴唇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于是她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正满脸关切地看着她。
“叶娉!叶娉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呆子般看着对方,过了好一会才似乎认出对方是谁,微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小……军呢?”
妈妈一震,“小军?谁是小军?”随又问道:“叶娉!你做梦了吗?”边说边哭了起来。
她正不知所措,一个医生模样的年轻人走到了床前,低声对妈妈说道:“病人刚醒过来,身体和神智都很虚弱,先让她好好休息一会。”
妈妈一边拭泪,一边点头。
忽听叶娉问道:“妈……我怎……么了?”因为体力太虚弱,她说话很吃力,声音听上去又小,又断断续续的。
妈妈全身一震,吃吃道:“你到底怎么了?!妈……妈还想问你呢!”话没说完,又已泣不成声。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好了,先别问这些,让她好好休息吧。”
妈妈听从了医生的劝告,说道:“叶娉,你再睡一会,妈去给你弄点吃的!”边说边含着泪水出了病房。
叶娉看着天花板,发呆半晌,才发觉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自己,微微一惊,转眼看那人时,是那个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微微一笑。“感觉怎么样?”
叶娉不知如何做答,好半天才不答反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康复医院。你……昏迷了近二十个小时!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不要说太多话。好好休息一会。”
年轻医生关上门出去后,叶娉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天花板上面。
她好象在思索什么事情,又好象只是在发呆。
过了一会,她的眼皮又合上了。
※※※
叶娉第二次睁开眼睛时,已是晚上。
屋里没有亮灯,但窗帘大开着,透过窗户,只见高天上挂着一轮冰盘。
叶娉呆看了一会外面的夜空,忽然坐了起来。
翻身时她才感觉到全身都很疼痛,骨头象散了架一样!差点重新倒到枕头上。
“唉呀,快躺下去!”黑屋里响起妈妈惊恐的声音。接着,妈妈按亮了屋里的电杠。
屋子里顿时白亮一片。
“快躺下去!你坐起来做什么?”妈妈一边说话,一边跑过来扶她。
叶娉喘了几口气,微声道:“我想……坐一会。”
妈妈有些吃惊地看着女儿。女儿身体能马上康复,本是当妈的最大心愿。但女儿恢复得这样快,竟然坐了起来,却把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呆了一下,才说道:“好,你想坐一会,就坐一会吧。”边说边把枕头立起来,当做靠背,垫在女儿身后。
妈妈为女儿做这一切时,女儿一直一声不响地盯着妈妈。那眼神就象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叶娉,先吃点东西吧,这是你舅娘为你炖的鸡汤。”
叶娉没有吭声。
妈妈将汤勺子递到她嘴边后,她迟疑了一下,才终于张开了嘴。
喝了小半碗鸡汤后,她默默地闭上了嘴。拒绝再食。
妈妈轻叹口气,将没有喝完的鸡汤重新倒入一个专门盛汤的食盒里。
叶娉问道:“我到底怎么了?”
妈妈怔了一下。女儿第二次醒过来后,精神、体力似都似乎恢复得很好,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难道女儿虽然没有摔死,却还是伤了脑子?
否则她怎么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有些恐惧地转过身来,看着女儿。
女儿也在看着她,看神情,她好象真的忘记了昏迷前的事情。
“你……从宿舍楼上摔下去,差点摔死了!把妈妈吓死了!”妈妈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女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全然不知道。
今天早上,她还没起床,就接到了女儿的班主任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有个早起的学生,发现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当时躺在女生宿舍楼下面的大沟里。估计是昨天晚上摔下去的。人已经被抬上来了,正在学校的医务室检查。她听了电话,吓得魂都掉了,急忙打的赶到学校里。但学校已经派车将昏迷的叶娉送到这家康复医院来了。她顾不上追究事情真相,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抢救,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医生虽然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妈妈的追问下,还是谈了一点看法:她的女儿可能被人打了,至于是被人推下了大沟,还是自杀,就不得而知了。
她听了伤心欲绝,但因为女儿还没苏醒过来,所以今天一直没离开过医院。只给叶娉的舅舅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学校了解情况。
叶娉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皱眉问道:“我从女声宿舍楼……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