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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前后?当时在演《我的青春谁做主》,是第……第几集记不起来了。内容是女主角钱小样的爸爸的腿被摩托车撞断了。后来……哦,我想起来了,我后来突然睡着了!所以不清楚后面的情节。”
“突然睡着了?”白警官困惑地重复了一遍。
高学琴见警官脸上现出怀疑的神色,忙证明说:“我可以作证。女儿确实是睡着了!她是从……好象是从8点半钟左右睡着的,我知道她要等着看湖南台的快乐女生比赛。所以没有叫她上床去睡。只给她盖了床毛巾毯。一直到晚上10点半钟,我才叫醒了她。”
“快乐女生是晚上10点半钟的节目吗?”
“就是!也不知湖南台怎么搞的,把节目时间弄到这么晚,女儿又很爱看那个节目,弄得每周星期五都睡得很晚!”
一直没吭声的朱警官小声插了一句:“我老婆也爱看那个节目。确实是晚上10点半钟开始播出。”
白警官对叶娉其实也没有怀疑,只是出于谨慎之见,才来调查一下。但听了母女俩的话后,反而有些困惑了。
为什么她在关键的时间点上却睡着了?是巧合,还是想掩盖什么秘密?
※※※
白警官沉默小会后,又问道:“那好,我就问下一个问题。上周的上周的星期三,也就是安燕死的那一天,想必你对那天应该有印象吧?”
叶娉、高学琴、高保国三人心里都不由暗想:“果然他们对这件事也产生了怀疑!”
“嗯,我记得。”
“那好,我的第二个问题是:那天中午12点钟前后,你是在医院里吧?”
“是。那是我住院的第三天,我的伤还没好,所以一直呆在医院里,哪儿也没去。你们可以问那儿的医生和护士。”
白警官嗯了一声,显然完全相信这一点。又问高学琴和高保国:“你们呢?那个时间在……?”
高学琴说道:“我也一直在医院里。女儿从住院到出院,我一直陪着她。除了到医院附近的小馆子端点吃的东西外,几乎没离开过康复医院。”
白警官又看向高保国。
高保国将烟蒂扔到地上,说道:“实话实说,我去找安燕去了。不过那个花盆不是我扔的。”接着他详细讲了那天的事情经过。最后替自己辩解道:“我不可能进别人家里专门去扔花盆。再说我也不是神仙,能算那么准?扔下去就刚好砸在了走出大门的安燕的脑袋上!另外,就算我算准了,扔了花盆,花盆的主人也没理由替我隐瞒。”
白警官点点头,似乎完全采信他的话。
两名警官对视一眼,白警官问道:“你有什么问题没有?”
朱警官微微犹豫了一下,忽然问叶娉道:“我相信你那天不可能去找安燕,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当天中午12点前后,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叶娉皱眉想了小会,才说道:“我当时在睡觉。好象从上午11点钟左右,一直睡到中午两点过后才醒过来。”她又回头问妈妈:“是吧?妈妈。”
高学琴也想起来了,“对,我女儿一直在睡觉。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那个姓陈的护士,当时我的女儿在输液,她进屋来换过几次药!”
“哦,你睡着了!”
两警官对视一眼,都有些困惑。
怎么这么巧,两件事情发生的关键时刻,她都睡着了?
高保国显然也感到时间有点太巧,神色有些复杂。
两位警官走后,三人一时都没说话。只是各自默想心事。
屋子里静了五分钟后,叶娉才终于打破沉默:“舅舅,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小的时候,你带我看过一部老电影没有?那部老电影的名字叫红衣少女。”
“红衣少女?”高保国微微一惊,“我看过呀,那个电影是八十年代很出名的片子。我小时候看过,但肯定没带你看过。因为我也只看过一次,当时我的岁数比你现在还小几岁!”
叶娉哦了一声,又问妈妈:“我爸爸带我看过那个电影没有?”
妈妈有些奇怪地看着女儿。“我也看过那个电影。你爸爸肯定也看过。因为学校包过那场电影。但……我们都没有带你看过。我们当时都还是学生,怎么可能有你!”
叶娉点点头,脸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高保国高学琴对视一眼,高保国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老电影?是在电视里看过吧?”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看这学期的语文选修课文时,忽然读到一篇课文,是铁凝写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我看下面的注释说:作者铁凝是当代着名女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主席。根据她写的中篇小说《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改编的电影《红衣少女》,获得过中国电影‘金鸡奖’和‘百花奖’的最佳故事片奖。心里就莫明其妙地产生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小时候在什么地方看过这个电影,而且还是一个大人带我去看的。所以我以为是舅舅或者爸爸带我去看过的。”
高保国心里浮起一团阴云,默默吸了几口烟后,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能记起那个电影的一些内容吗?”
“具体情节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一个大概:女中学生安然学习成绩很优秀,为人热情、诚实、正直、天真,然而在班里却总是评不上三好学生。安然本没有错,只是她不善于伪装,所以使她经常受到老师的批评和指责。但安然个性很强,评选三好学生那天,她偏要穿上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被一些同学非议过的没有纽扣的红衬衫!”
高保国高学琴听了心里都很吃惊:他们都忘记安然的名字了,怎么叶娉记得这样清楚?
她是自己记混了?把在电视里看过的怀旧电影,记成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电影了,还是真的在什么地方看过?
※※※
听叶娉讲了她最近一段时间的学习变化后,高学琴、高保国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里都在暗想一个问题:叶娉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想到坐在身边的人也许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另一个人时,高学琴心里又是恐怖又是伤心。
高保国看出她们母女俩都产生了和自己一样的猜疑,为了不吓着她们,他故做轻松地说道:“我觉得叶娉的话有道理。也许真的因祸变福,‘激活’了一直不开窍的左脑!所以觉得数学变简单了。好了,都不要东想西想了。我还有事要回店里,走了。”
高学琴见哥哥要走,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说道:“我也要去看摊子。”
高保国知道妹妹是想跟自己商量一些事情,也不点破,说道:“那一起走吧。”
高学琴对叶娉说道:“你也别背思想包袱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那两个同学也不是我们害死的。”
叶娉没有吭声。也没有看妈妈一眼。
她已感觉出妈妈对自己有了一种害怕心理。
其实,她自己对自己也产生了一种恐怖心理!
她虽然有点害怕他们抛下自己,将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屋子里。但她没有站起来跟他们走,因为她知道他们肯定会背着自己商量一些事情。
两人出门后,她马上从沙发里站起来,冲到了门后面,听见妈妈和舅舅的脚步声下了楼后,她立即打开了房门!
门开后,她才有了一点安全感。
现在该怎么办?她不知道。
电视虽然开着,她却不敢重新坐回到沙发里去看。好象她只要一离开大门,门就会自动关闭一样!
“到底是谁上了我的身?!”
“我对数学还有其他几门功课的感觉,为什么一下子全变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的左脑被‘激活’了的原因,但现在她才发现事情并非她想象那样简单。
如果只是左脑被‘激活’了,也许可以勉强解释自己为何会对数学有了不同的感觉。但自己以前的数学基础那么差,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学得懂新的功课,而一点也没受到基础的影响?
这道理就与看长篇小说或者电视连续剧一样,如果前面的情节都没有看或者没看明白,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得懂后面的情节?
“难道……附上我身的那个东西,以前也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一个学习很优秀的学生?”
“可是,这个学生为什么要帮我报仇?是因为附身后,跟我合成了一体,所以我的仇恨也变成了他或者她的仇恨?或者,这个学生替我报仇,是作为附身的报答?毕竟他或者她占据了我的身体!”
“不,不会的!我除了学习外,其他都跟以前一样,我并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
……
她站在大门边,胡思乱想着。
如果这时候有人经过她家门口,看见她呆子样站在门后面,一定会当她是个神经病。
她自己也觉得这样站在大门口,很象一个神经病。
又胡思乱想一阵后,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算了,今晚还是回学校去住。留在家里,不但没有任何作用,也许反会吓着妈妈。回学校去后,我设法向同学们打听一下,看我们学校以前是不是有个学习很好的学生……出过什么事情。”
打定主意后,她立即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为防大门突然被什么东西关上,她进自己的卧室前,将鞋架搬到了大门前,挡住了大门。
饶是如此,她还是不放心,不敢在自己卧室里呆太久,将书包和课本拿到客厅沙发里,胡乱装好后,便关了电视和大门,逃也似地冲下了楼。
下楼后,她的心才宁定了一些。本来,她平日都不会从家属院的大门出去,而会走那条与东华新街相通的小巷子。从这条小巷子上街,其实与从大门出去差不多远,但从小巷出去,离候车亭要近一些。
但今天,她没有走那条小巷。倒不是因为害怕――小巷两边都是一些私人开的小门市部,并不可怕――她只是想跟妈妈说一声自己去学校了。
她走到家属院大门前,果然看见舅舅还没有走,坐在妈妈的摊子边,正跟妈妈商量着什么。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对妈妈说道:“妈妈,我回学校了。”
舅舅和妈妈都吃了一惊,妈妈说道:“好,把钱保管好呀。”
“知道。”
高保国知道妹妹每周只给女儿100元生活费,从自己钱包里摸出100元钱,说道:“来,这是舅舅给你的。”
“不用了,妈妈已经给我100元钱了。”
“这点钱你拿去零花吧,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高学琴道:“你别惯坏了孩子。”
“唉,我也难得给她一次钱。”又对一脸迟疑的叶娉说道:“拿去,不接舅舅就生气了!”
叶娉看了妈妈一眼,上前接了钱。“那我走了。”
“好,去吧,别胡思乱想,好好学习!”舅舅代妈妈叮嘱了一句。
※※※
叶娉一路边走边想:“舅舅和妈妈肯定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不知他们会商量出什么办法?”
她猜想一会,想不出来,也就不想了。
回到学校后,因为离晚自习时间已近,所以也不先回宿舍,决定先去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