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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地说了十几分钟,叶娉却没听懂几句。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宋半仙忽然对她递了一个眼色,然后说道:“你这个月虽然财运好,但阴气特重,有阴人缠身,如果不马上辟邪,你身上的阳气就完全泄了,将会死于非命!”
叶娉也不知对方是因为猜出自己的来意,还是真的看到了她身上有阴气,神色恐惧地问道:“那我要怎么办?”
宋半仙脸上现出为难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我跟你施个术,但能不能驱尽你身上的阴气也难说。运气好的话,一次就能解决,如果那个阴人太厉害,就要多做几次术。”
边说边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然后对一脸恐惧的叶娉说道:“走吧,我家离这儿不远。我们去家里施法。”
※※※
叶娉惊道:“去你家里?”心想自己是个女孩子,怎能独自跟一个陌生男人去其家里。
宋半仙小声道:“你不要多心,我家里人多。在大街上怎么给你施法?”边说边收拾起自己的折叠凳子。
叶娉听说他家里人多,稍稍放心。心想在大街上施法确实不妥,便不再说。
宋半仙收拾停当后,两人跟着立交桥下的人行道向南边行去。行不多会,便投入一条小巷中。
小巷里全是一些私人小洋楼,每家都有一两间门面,看样子生意都不太好,顾客主要是住在小巷里的居民和一些经常进出的路人。道路全由青石板铺成,看样子是个老巷子。
叶娉越走越怪讶,总觉自己并非头一次来过这儿,但又想不起到底何时来过。
一路爬坡上坎,行了近十分钟后,叶娉终于忍不住了,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宋半仙,问道:“还要走多久?”
宋半仙微笑道:“快了,再走两分钟就到了。”
叶娉哦了一声,又放慢了步速,故意落在后面。她虽有求于对方,但内心里有种羞耻感,不愿别人看出自己跟一个算命先生是一路人,所以一路上故意走在后面,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
又行几分钟后,宋半仙忽然弃了大路,跟着一条陡峭的小路向坡下面走去。叶娉见对方忽然改走小路,停步问道:“到底还有多远?”
宋半仙回过身来,手指坡下面说道:“就在下面那棵大榕树旁边。”
叶娉见下面道路尽头处,一段高墙后露出一片苍翠的树叶。犹豫一下,向下行去。
行到中途,叶娉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如说只是有点担心对方骗自己,但这种恐惧感也未免强烈得有点离谱。
她警惕地停下脚步,四下张望。
这条小道的左边,全是一些私人小洋楼,每栋小洋楼相隔很近,宛若一道由小洋楼连成的院墙。小路右边,是一幢大楼的侧墙。这条青石板小道就夹在这“两道高墙”中间。抬头向上看,只能看见一条狭长的天空,天上下着毛毛细雨,阴沉沉的。
“我到底什么时候来过这儿?”
她正不安思想,忽听宋半仙问道:“你在干什么?已经到了!”
叶娉迟疑一下,又向下走去。
走到这坡阶梯尽头处,视野一下子变得开阔起来,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心生异感了――
她现在所站地方,是一个两米高的保坎。保坎下面有一个篮球场。这个篮球场一看便知已经废弃多年了。球场坝子是水泥地,蓝球架也是用水泥做的,蓝板已不在了。没有蓝板的蓝球架,就象一个人在鞠躬默哀一样。
水泥坝子破烂得不成样子,许多地方都露出了下面的泥土。
坝子周围长满了荒草和青苔。
刚才看见的那株大榕树,就长在球场坝子的左边。树皮又干又粗糙,就象老人的皮肤。但奇怪的是,它的树叶还是很茂盛,郁郁苍苍,就象一个老妖怪一样。
篮球坝子的另外三面是房屋。其中最矮的是一排瓦房,屋顶也没了,原来住人的地面上,长出了许多荒草。
白色的、粉壁斑驳的墙壁上面,到处是涂鸦和青苔。
另外两栋是楼房,也是上个世纪的老房子。其中一栋已经拆了一半,另一栋看样子也将被拆除。几名工人站在拆了一半的老房子的横梁上,正用锤子敲打着已经摇摇欲坠的梁子。
“天,这不是我梦中见到的那个地方吗?!”
自从将梅芳华的名字与那个人头骷髅联系起来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梦见到的这个地方是在贵州省贵阳市内,哪知竟会在这里不期见到!
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实难相信,就在这个城市的中心地带,居然还隐藏着如此历史悠久的老房子!
“难道是我想错了,这里真是我小时候来过的地方?根本与梅芳华没什么关系?”
宋半仙走下保坎,不见叶娉跟下来,回头看时,却见她一脸惊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说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吧。”
叶娉迟疑一下,走下阶梯。
※※※
宋半仙快步穿过球场坝子,又走下几步石阶后,便到了一座独立的私人院子的大门口。取出钥匙,开了铁门,回头对一脸诧色的叶娉说道:“快进屋。”
叶娉好象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惊奇地看着大门,发呆小会,才吃吃问道:“这里真是你的家?”
宋半仙眉毛动了一下,道:“啊。怎么了?你以为我住在哪儿?”
叶娉不答反问道:“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小军的人吗?”
宋半仙见她不进屋,微感不耐,“不认识。”
“不认识?……那个男孩子小时候就住在这附近。”
宋半仙神色一动,含糊道:“是么?我怎么想不起来有这个人?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我小学时候来过这个地方玩,难怪我刚才觉得眼熟。我记得他好象就住在那栋正在拆的楼房里。”
宋半仙哦了一声,小声说道:“可能他家早搬走了,所以我没印象了!快进屋吧,站在大门口说话,别人看见了可能会瞎猜测。”
叶娉回头看去,果见两名工人正在朝他们看,于是走进门去。
刚进门里,宋半仙便关上了铁门。
如是其他女孩,孤身一人走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面,见到人家锁上铁门,定会生警惕心,但叶娉却好象根本没注意对方这个可疑的举动,只是惊奇地瞪着大门内的一切。
在她眼前,是一个近二十平米的小院坝,院坝的正面和左边,是一栋成“L”型的两楼一底的小洋楼。院坝右边,只有一道院墙。高约三米,墙头上插满了碎玻璃。院墙下面,堆着几张缺胳膊少腿的旧桌椅,一个大的破缸子,还有一些散沙和断砖,总之,全是一些看似有用,其实无用的东西。
小洋楼的墙壁上刮着白色的涂料,门窗上的绿漆看上去也是新刷的,但她就象一个迟暮的老妇一样,虽然搽脂抹粉,却还是难掩老态。
无论谁都能看出,这栋小楼房至少有二十几年历史了。
叶娉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小洋楼,仿佛在极力回忆什么。宋半仙见她神色有点奇怪,忍不住问道:“你小学时进来玩耍过?”
叶娉呆然不语。宋半仙心里隐觉不安,又问道:“你不会是认识楼上的哪个租户吧?”
叶娉不答反问道:“这儿真的是你的家?”
宋半仙目光闪动,啊了一声。
叶娉又问道:“那你记不记得,二十年前租住在一楼拐角处那间屋子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二十年前?”宋半仙奇怪地反问一句。
“是,那个人有一辆黑色的摩托车,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
宋半仙见她神色有些恍惚,微感不妙。
本来,他将叶娉骗来,只是想奸污她。他以前就这样干过几次,以施术为名,将一些农村来的愚昧妇女骗到自己屋里,假称对方有鬼附体,或者家里亲人有血光之灾,需要他帮忙辟邪。总之,利用对方的迷信,达到奸淫的目的。事后对方就算醒悟到上当受骗了,也因为不愿被人知道自己被一个算命先生强奸的事情,只得忍气吞声,权当自己不小心被狗咬了一回那样想。
他虽然一生都在装神弄鬼,但他本人却根本不信这世上有鬼,但现在,他看见叶娉神色和言行都有点不正常,不禁有点不安。
“她到底是精神有点不正常,还是真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不,这世上哪儿有鬼?她一定是精神有点问题。”
他也不知是在自我安慰,还是难禁淫心,微一迟疑,还是说道:“每年都有人搬进搬出,二十年前的一个租户,哪里还想得起来?走,我们上楼去。”
叶娉问道:“你不是说家里人多吗?怎么一个人也没看见?”
※※※
宋半仙故做无他地笑笑,道:“这个院子里除了我和老太婆外,还租了五家人。一个院子里住六家人,你说人多不多?”
“那怎么看不见人?”
“可能都出去了吧。管他们的,我们早点施法术,完了我还要上街做生意。”
“你家属呢,也不在家?”
“她……肯定在睡觉。你上楼看吧,我们就住在一楼最右边这间屋里。”
叶娉信以为真,跟着他上了楼。
宋半仙用钥匙开了房门,正要叫叶娉进屋,却见叶娉象个精神病一样,走到一楼拐角处那间屋子的窗户边,神色恍惚地向屋里张望。
宋半仙见状更加生疑,“难道她真的有精神病?”
虽然已有七分把握对方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但见叶娉长相清秀,身材曼妙,想到她年轻的肉体,一时淫心紊乱,色胆纵横,“管她精神正不正常,弄了再说!”说道:“快进屋,你那个样子,被人看见了,不当你是小偷才怪!”
叶娉看了他一眼,走进屋去。
刚进屋,宋半仙便又象刚才那样,迅速反锁了大门。
叶娉见屋内是个带厕所的单人间,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外,别无一物。问道:“你的家属呢?”
宋半仙干咳一声,避开她的眼睛,说道:“可能出去买东西去了,我们不管她。”手指那张单人床,“你身上阴气重,需要补些阳气。快到床上躺下来,我帮你施术。”
叶娉看了一眼床,觉得有些赃,说道:“不,我坐着就行。”见屋里没有坐处,只得在床沿上坐下来。
宋半仙见她神色越来越恍惚,心里咚咚乱跳,说道:“把衣服脱了。”
叶娉一惊,抬起头来看他。
二人四目相接,叶娉仿佛突然明白到什么一样,惊恐地要站起来逃跑。
宋半仙知道对方已明白自己的居心,猛地一把抓住她的两臂,要强行将她推倒上床。
叶娉虽然身高有164厘米,比宋半仙还高了近10厘米,但她在家里从来没做过家务,除了在学校干过一些扫除之类的劳动外,很少锻炼,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宋半仙对手?被宋半仙猛力推倒在床上,呯地一声,后脑撞到了床的靠背,两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但眼睛虽然看不见,心里却还有一些意识,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二十年前的恐怖情景:
就在这个院子里,就在隔壁那间租住屋里,自己被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抱到一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