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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在家,祝莉也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雨声外,没有别的声音。
女孩见表姐不在,加之对方又是一个陌生男人,心里有点害怕,想要离开。他说你身上没带钱,这么晚了,又在下雨,去哪儿住。等一会吧,你表姐可能马上就会回家。
女孩犹豫一会,终于决定在屋里等一会。
他对女孩说,你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买包方便面,顺便给你表姐打个电话。交待了几句后,便出了门。
他跑到下面街上,借公用电话给祝莉的厂子打了一个电话(当时祝莉一段时间在做小姐,一段时间又在厂里上班),结果虽然没找到祝莉,但听说她跟人换班了,今晚要值夜班。
他挂了电话后,买了一桶方便面回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是没有别人。
可能是因为黑夜,可能是因为下雨,可能是因为祝莉今晚不回家,也可能是因为与一个年轻女孩单独相处于一个寂静的小院里,总之,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罪恶的念头!
进屋后,他心里的魔念更加强烈,因为下雨,打湿了女孩的连衣裙,在灯光下看她,几乎能直接看见她的内衣和内裤。
他心里的魔念越来越难控制,便开始用话勾引对方,女孩听出他言语中有不好的念头,忙要找借口离开,但她的惊慌反而挑起了他的欲望。
他一把抱住女孩,求她答应自己的要求。
女孩一边奋力挣扎,一边要叫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很娇小很柔弱的女孩子,反抗起来,居然力气有点大得惊人,神色也有点反应过激(他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女孩其实已经精神有点失常了)!
女孩猛地推开他,打开门冲了出去,并大声呼叫救命,他又惊慌又有点生气,急忙追出去,一边要强抱她回屋,一边用手去堵她的嘴,两人纠缠一阵后,女孩突然摔倒下地,并跟着楼梯滚落到院子里。
女孩身子滚落到院坝里后,便不动了。
他大吃一惊,呆了一下,才跑下去抱起女孩回了屋子。
她将女孩抱到床上,惊惶地拍她的脸,但女孩完全没有反应。
※※※
不会死了吧?他吓得脸色惨白,呆了一会,才将自己的耳朵贴到她的胸膛上去听。
女孩身子有些冰凉,但不知是死了,还是因为淋了雨的原因。
他想尽办法,也弄不醒女孩后,才终于接受对方已死的现实。
他又怕又悔,但头脑却清醒了下来,趁着主人不在家,忙拿着手电筒,跑下楼去查看。
还好,地上没有血。
他又回到屋子里。
“怎么办?尸体怎么处理?”他在屋里找了一会,发现床下有一把锯子――那把锯子是昨天祝莉跟这家房屋的主人借的,目的是锯改几块太长的床板,使用完好,因为主人出去了,所以没有及时归还。
他决定用这把锯子碎尸。
于是他脱下女孩的连衣裙,看见女孩半祼的身体,他呆了一下,放下了锯子。
他将女孩的内衣除下,痴看一会她的雪白的祼体后,又在女孩的尸体上发泄了自己的兽欲,然后拿出床下的锯子,锯断了她的头颅、四肢……
凌晨5点,碎尸结束后的他虽然非常疲惫,却因害怕事情败露,又不辞辛苦地继续第二步“工作”:将碎尸用黑色的垃圾袋打成二十余个包,然后带着第一批五包“垃圾”趁天还没亮,用摩托车运到城市各个垃圾场扔掉。
天亮后,他大起胆子,又扔了两回“垃圾”。
后来因为发现主人在家,恐引起怀疑,不敢再出去扔第三回。只得将剩余部分先藏匿在床下,打算留到晚上再处理。
他虽然做得隐秘,但还是被下晚班回家的祝莉发现了。就象高朋多猜测那样,祝莉发现他杀人后,自以为握住了把柄,过了一段时间后,便以此相威胁,要他与妻子离婚,和她结婚,结果反遭杀人灭口……
※※※
“井源,你要去哪儿?”
妻子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恐怖回忆。只见二儿子井源忽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出了客厅。
“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下楼拿样东西就上来。”井源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走下楼去。
“太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妻子的注意力又回到丈夫身上。
大儿子井水冷冷地看着电视,他已经从爸爸的脸上看出,爸爸与这个女生一定有些秘密。而且是不能告人的秘密!
虽然他自己也经常去嫖小姐,但对父亲为老不尊还是很看不惯,因此懒得开口了。
“你少多嘴,人家正烦!让我好好想想!”井太平对相片的来历本就充满了不安和疑惑,见妻子不住发问,非常厌烦。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走进卧室里去。
张月芬看了井水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忽见井源脸色阴郁地一手提着一桶汽油,一手拿着一把钢锯走回客厅里来。
“你……你把汽油和锯子拿上楼来干什么?”张月芬惊讶地问井源。
井水也奇怪地看着弟弟。
井源没有回答,看了卧室里的爸爸一眼,一言不发地向屋里走去。
张月芬和井水都看出他神色不对,虽然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但心里都生出一种极恐怖极不祥的预感。
※※※
“井源,你要干什么?!”张月芬惊慌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冲上去要拦住儿子。
但迟了一步,她刚追到卧室门口,卧室与客厅之间,忽然象变魔法一样,多了一道不锈钢材质的防盗门!
那道门上虽然有很多小方格,彼此还能看见,却将四个人分成了两个空间。
井太平、张月芬、井水三人都被“魔法”惊呆了,过了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
“井源,你要干啥子?!”井太平、张月芬异口同声地问道。
井源不说话,默默地将钢锯放到脚下,然后拧开汽油桶盖,象倾倒污水一样,将桶里的汽油倾倒在门外客厅的瓷砖地板上面!
“你疯了吗?!”井太平大吼一声,扑向井源,要制止他的疯狂行为。
井源看也不看他一眼,飞起一脚,将父亲踢倒在地上!
井太平虽然年过半百,样子也长得有点象个知识分子,但其实是个粗人,虽然打不过年轻力壮的大儿子,但跟小儿子打的话,还是半斤八两,哪知今天井源却象附有一种神力一样,只一脚就把他踢得倒在木地板上爬不起来!
“井源!井源你到底怎么了?!”张月芬哭喊起来,拼命地摇了一会那道莫明其妙横亘在眼前的钢门后,又回过头来向招呼井水:“快来帮忙!你弟弟疯了!”
井水此时已醒悟过来,知道不妙,恐怖地要逃下楼去。但他刚冲到客厅门口,客厅与楼梯间又象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道钢门!
这下屋里的人全都明白了:家里有鬼!井源被鬼附身了!
“井源!井源!”
三个人惊恐万状,拼命地叫喊他的名字。
但井源却完全无动于衷,将剩余的汽油继续倾倒到客厅的地板上面!
然后,他摸出打火机和一张餐巾纸,将纸点燃后,将那张纸扔到了满是汽油的地板上!
眨眼工夫,整个客厅便被可怕的火海淹没!
张月芬和井水两人被关在两道钢门之间,无法逃跑,象两个疯子一样,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叫喊!
井源看了两人一眼,又冷冷地走向惊呆的井太平。
“梅……梅芳华!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杀了你!但我的家人没杀你呀!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全家!!”
井太平吓得浑身发抖,想要逃跑,却没力气爬起来。
“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的家人尝够了失去亲人的痛苦,我也要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井源冷冷地说道。
――不,不是他在说话,他虽然嘴在动,但发出的声音却是女声!
是附在他身上的梅芳华在说话!
井太平听见鬼的声音,更加惊恐,不知是被门外的热浪烤得难受,还是因为太恐惧,他的脸上全是汗水。
这时住在楼下的一些工人及附近的居民发现楼上起火了,纷纷抢上楼来,却被客厅门口的钢门挡住,无法进去救人。
工人们都很吃惊,客厅内怎么多了两道钢门?是什么时候安装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人们无法相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客厅被烧个精光,眼睁睁地看着屋里的两个火人在地上乱滚乱叫一阵后,便不动了。
这时,火焰比刚才矮了一些,人们才又看见了更加恐怖的一幕:
只见井源正拿着施工用的钢锯,正在锯他父亲的头颅!
井太平象头猪一样,躺在木地板上面,大声叫喊,但无济于事,脑袋被儿子生生锯断!滚到一边地上。
接着,井源又用锯子锯断井太平的手和脚……
他将父亲的尸体锯得七零八落后,那道横亘在客厅与卧室之间的钢门忽然自动打开了,井源象个白痴一样,拿着血淋淋的钢锯,走到客厅里,走到火海中,挣扎一阵后,也死去了。
第十三章 尾声
第二天早晨,叶娉跟着妈妈和表哥到宾馆的餐厅去吃早餐时,听到了一些人的议论,才知道梅芳华不但杀死了井太平,而且还烧死了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昨天晚上,他们三人帮梅芳华找到了井太平家的板材门市后,梅芳华一看见井太平,就立即认出了对方正是杀害自己的凶手,于是在叶娉的身体里对她说道:“就是他!你们先回宾馆,我报了仇后自己回去。”
叶娉心里本来就有些恐惧,巴不得她说这句话,将梅芳华的话告诉妈妈和表哥后,三人心想鬼魂晚上可以自由行动,他们确实不用呆在这里,于是招了辆出租车回宾馆。
虽然明知梅芳华不会害他们,但他们还是不敢跟梅芳华住一间屋,仍跟昨晚一样,三人共住一间,和衣睡觉,将另一间客房留给梅芳华。
听了大家的议论后,三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却都在想:一人做事一人当,井太平偿命活该,但他的家人又不是凶手,为何也不放过?
虽然事情是梅芳华做的,但三人却有一种自己成了帮凶的感觉,心里都感到很憋屈。
吃过早饭后,他们便退了房间,乘车前往火车站。
叶娉趁在火车站等车的时间,独坐一隅,在心里跟梅芳华谈了一次心。
她不加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不满,说她不该害死井太平的家人。
梅芳华就附在她的身上,自然已看出她的不满,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反驳道:“只让井太平一个人死,就叫公平吗?他杀死了我,又多活了二十年才偿命,你觉得很公平?这些年他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我的家人又过的是什么日子?”
叶娉道:“如果你还活着,让法院来审判的话,也不会让罪犯的家人为罪犯还债吧?”
梅芳华道:“没有如果,如果这世上有那么多‘如果’,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叹一口气,又道:“你不是在学数学吗?你不是学过不等式吗?那我们用不等式说一说公平吧。我认为:不管我要怎么做,不管凶手付出怎样的代价,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不等式。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