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商拿了汤匙给她,边看她喝汤边说道:“我已经替妳找到一份工作了。”
她一怔,“什么工作?”
“雷集团旗下的一家金融公司,我知道妳对这方面很有长才,所以替妳安排了。”
“那么有名的集团公司我怎么进得去?更何况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她知道有许多公司应微的第一人选都是以未婚者居多,她应该完全没机会的。
“在雷集团只有能力方面的考虑,并没有己婚或离婚的歧视观念。”他保证。
原本他是想替她安排进白氏任何一家饭店中,但是她根本不是这方面的人才,也对这些没兴趣,因此他才将她的文凭和资历拿给了国际金融公司的负责人,由他鉴定审查通过,而决定聘请她的。
戴黎丝瞪着他,满脸的不敢置信,“你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我曾经骗过妳吗?”
“天哪!太棒了。”她狂喜地大叫,“雷集团所属的公司在福利、待遇和薪资上都高人一等,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在那里上班。”
“真的,我已经和负责人谈过,他们会等妳身体好了之后再让妳正式上班。”他补充道,希望能让她安心养伤。当然,他为此多少运用了一点私交的手腕。
戴黎丝激动地揽住他,又笑又叫,“这不是在作梦,我以后有一个好工作了!”
若商笑着,暗中庆幸,幸好她并不坚持此刻要找个好老公当少奶奶。
他明白她在做了这么久酒吧小妹的工作后,知道她能重回规律的白领上班族行列时,心情一定会有巨大的喜悦与欢欣的。
“所以妳现在好好养伤,等痊愈后就有一个全新的世界等着妳。”
戴黎丝眸子闪闪发亮,这是她目前为止最感到开心的一件事了!她不必再面对脏乱的酒吧,以及那些洗不完的杯子和好色恶心的男人了。
第十章
白家大老终于忍不住了,特地打电话邀请曲月姊妹到家里吃晚饭,并且藉这个机会问出他心中的疑惑。
白家大厨受命使出浑身解数,将压箱底的好菜全搬上桌,因为白老爷想以美食诱拐她们俩多开口。结果各式佳肴果然摆了满满一大桌,有百花鸡、菠萝焗烧鸭、蟹黄鱼翅、椒盐龙虾、蜜汁火腿、芙蓉雪笋和佛跳墙等等名菜,别说姊妹俩看呆了,就连远自
纽约来的英国人也看傻眼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满汉全席吗?”他赞叹。眼前这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根本就像艺术品一般,他不禁对中国料理更加敬佩神驰了。
“错。”曲灵不知怎地,就喜欢找他抬杠,“这才不是满汉全席,这叫白府家宴。”
白承原笑呵呵地对着曲月道:“没想到妳姊姊长得清灵妩媚,就连口才都如此灵巧逗趣,妳们安家双妹真是不得了。”
“过奖了。”曲月也回以微笑。
“来呀!吃饭了。”他招呼着大家。
他们三个乖乖入座,大啖起美食。
待吃完饭后,白承原还特别砌了壶上好的铁观音,准备和三位年轻人好好的“促膝长谈”。
“嗯……咳!”承原清清喉咙。
“白伯伯,你想说什么?”曲月看着他。
“你们这趟到纽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妳不是要帮白伯伯盯住若商,怎么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他噼哩啪啦地抛出连一串问号。
我们原本是去帮若商的一个朋友,然后他的另一个朋友又中枪了,所以他现在留下来照顾她。”她轻描淡写地带过,不愿多置一词。
“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她点头。
“那妳要保罗和妳演出戏的事呢?”他皱眉,“如果没什么,那保罗为什么不敢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得征求妳这个当事人的意见。”
她不想让承原担心,只得以微笑掩饰。“我只是想要激起若商的嫉妒心,偶尔也让他吃吃醋。”
“就这样?”承原沉吟,直觉她雊没有完全吐实。“我总觉得你们这羣小毛头有事情瞒着我。”
“您放心,没事的。”
他会意地点点头,“如果妳坚持没事的话……唉,你们没事就好。”
他明白一定有些事发生,但是年轻人的事还是得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只要操心婚礼的布置排场就好了。
曲灵和保罗不约而同地看了曲月一眼,但是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现在真的暂时没事,只要若商早早回来,他们相信会更“没事”的。
若商沉稳地推开病房门,唤道:“戴黎丝?”
“若商,你替我买的这套衣服好美。”她欢喜地旋着身子叫着,“你看。”
鹅黄色的洋装剪裁大方,裹在她的身上分外衬得她肌肤赛雪、娇媚出众。
“真的很美。”他微笑,“准备好要出院了吗?”
她巧笑倩兮,“嗯!我迫不及待了。”
“我替妳在中央公园旁找了栋公寓,妳以后可以住在那儿。
“谢谢。你呢?”她掩不住娇羞。
“我?我安排好后,大概明天就会回台湾了。”
戴黎丝所有的欢喜在瞬间消逝,脸色煞白,“你要回去?”
“是的,我的未婚妻还等着我回去完成婚礼呢。”
“我以为……你要永远陪着我的。”她用怯怜怜的口吻,希望能以柔弱可怜的姿态打动他。
若商喟叹,果然还是逃不掉这一刻。
他严肃正经地走向她,“妳先坐下。”
戴黎丝心打了个突,她被不习惯他如此冷静公事化的表情,她记忆中的若商一向温柔幽默的。
“现在是妳面对现实的时候了。”他凝视着她,诚恳道,“我们今后的生活是各自一片天,妳以后会找到属于妳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她眉头深锁。
他摇头,“我上次已和妳说过,我们的绿分已尽。”
“你说你爱的是曲月,但楚我相信我会让你再爱上我的。”她蓝眸漾满恳求,“这些天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很甜蜜吗?你也对我温柔如昔。”
“因为我把妳当作一个需要帮助的朋友,不再含有一丝感情成分。”他硬下心戳破她的梦想。
“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会努力证明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妳会给亨利相同的机会吗?”
“当然不,我已经不爱他了……”她捂住嘴,猛摇头,“若商,我们的情形不同。”
“对我而言是相同的,”他的眸子因想到曲月的聪慧可人而放柔了。“而且我发现我这次是真的深深地爱上曲月,甚至比以前我爱妳时更真挚,我想这才是我的真爱。”
她颓然地垂下双肩,脸色灰败地喃喃自语,“真爱……”
“妳何苦留恋早已逝去的恋情?现在应该是妳全心向前看的时刻了。”他深探地望进她眸中。
蓦然间,戴黎丝突然顿悟了。他的眼神中只有对曲月的爱,根本没有丝毫是对她的……她怔怔地让盈盈泪珠自她蔚蓝如天的眸中坠落,这一次她是彻彻底底地顿悟了。
她眼中的泪是悲伤的,也是对她坚持不放的旧情做一个告别式,不过她暗自发誓,在哭过这次后,就再也不掉泪苦恼了。
“戴黎丝……”他只能让她自己想清楚。
拭去眼泪,她脸庞泛起了果决的光彩,毅然道:“我会祝福你们,毕竟是你们帮助我重生的。”
他释然的笑了。“妳知道吗?想开了是妳最大的福气。”
“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她深呼吸,语带诚恳,“我可以和你回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吗?我想向曲月当面表示我的祝福,恭喜她找了个好老公。”
“好,没问题。”他欢愉的允诺。
傍晚,曲月接到了一通白承原打来的电话,他兴奋地告诉她若商要回来了。
“真的?”她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对,明天下午就会到桃园。我想妳明天晚上来,我们再举行个白府家宴如何?”
承原高兴的提议。“好了好了,两个都回来了,我看婚礼得赶怏办一办。”
“若商怎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回来的事呢?”她有一剎那的失意。
“也许他是想要给妳个惊喜呢!”承原在电话那头兀自陶醉,“哇!没想到我这儿子这么浪漫,妳一定要准时六点到哟!”
曲月笑笑,“我会准时到的,再见。”
曲灵恰好提着一包垃圾要出去丢,见她挂上电话后问道:“谁打来的?”
“白伯伯,他说若商明天下午回来。”曲月蹙眉,“他为什么没通知我呢?”
“他昨天早上有打来呀!是妳叫我跟他说妳不在的。”她耸耸肩,“这应该不能怪我吧?”
曲月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我哪敢怪妳。”
“说的也是。”她瞅着曲月,一脸暧昧,“哇!看妳,一知道他要回来了就眉开眼笑的。怎么?不生他的气了?决定重新接纳他了?”
“他选择我,选择回来,我当然很高兴。”曲月咬着唇,心中有说不出的快意和释然,还有更多的狂喜!
她总算押对宝了,若商对她的爱情果然胜过一切。
曲灵拎着垃圾走下楼,丢下一句话,“我知道妳很高兴,趁我出去倒垃圾时好好发泄一下吧!”
她一走出大门,果然就听见曲月的欢呼声,“万岁!”
她嘴角泛着笑容,心上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下,现在该是雨过天青了。
隔天下午,曲月捧着一件件衣服缠着甫下班的曲灵帮忙挑选。
“妳看我穿哪件好看?”
“随便哪件都好看。”
“真没诚意的说法。”曲月跺脚,“快点,妳的眼光比较好啦!”
曲灵笑得贼兮兮的。“妳现在这情形只有一首诗可以形容:学梳蝉鬓试新裙,消息佳期在此春,为爱好多心转惑,偏将宜称问旁人。”
曲月被她调侃得有些不好意思,转而回糗她,“哇!不得了,妳几时背了这么多诗词歌赋?”
“背来唬那个英国佬的。”她扠腰,“他那一天和我争论说莎士比版的巨作和才思有多好,我不服气,所以昨天去找了一堆中国诗词准备和他一较高下。”
“那一天?”曲月好奇的问:“你们哪一天再见到的?”
“就是那一……”曲灵突然脸红起来,急急掩饰,“没有啦!只不过是有一天他请我吃饭,我们只是偶遇的哦!并没有什么。”
曲月恍然大悟,她坏坏地笑了,“哦──”
“哦什么哦?”现在换曲灵窘然不安了,“思想龌龊的家伙。”
“我只是哦了一声,妳干嘛那么紧张?”她笑着走开,还不忘丢句话回敬曲灵,“姊,妳现在对他的心情算得上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
“臭曲月,敢取笑我?!”曲灵杏眼圆睁,大发娇嗔,“我对他才没有什么呢!”
“好好好,妳说没有就没有。”她笑道,“姊,今天一起到白家吃饭吧!”
“我才不去做电灯泡,看妳和他久别重逢的样子。”曲灵吐舌头,“我今晚要好好啃些诗词,以后就可以拿来唬人。”
“唬英国佬是吧?”
“哎呀!妳皮痒。”曲灵娇喝,一把抄起靠枕丢去。
安家双妹随即玩起枕头大战,一时间安家的蟑螂蚂蚁纷纷走避,唯恐无辜遭受波及。
曲月穿着一件黑底蓝边仿旗袍洋装,心儿卜通卜通地狂跳着,作了几个深呼吸,可是总是无法让心脏乖乖听话。
下了出租车,她走进白宅的绿径小道上,心情忐忑不安。
不知道他看见她出现在家里会不会大大惊喜?不知道他是如何解决戴黎丝的事?……正胡乱想着,蓦地身后远远一道光照射而来,她本能地往旁边树下一闪,让那车子先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