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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摇头。起先,她还心存几许幻想破镜重圆,但是他完全不愿接受她的解释,期待落空,她蓦然觉得无限疲惫。
“把你的手由她身上拿开。”袁克也磨牙。
“偏不。”
“那么,你另外一只眼睛就保不住了。”不是恫吓,他握起老拳。
“你来呀!”
眼睁睁望着两个人打成一团,胭脂只觉索然无味,慢慢踱开了——
第十章
自从她学会走路开始,就一直和郭问生活在一起,她也曾别扭过,因为他顶多大她个两三岁,却非要她人前人后喊他义父,他不怕被人叫老,她可不好意思极了。
他带着她就像哥哥带妹妹,许多时候他们的身份是重叠的,她仰赖他知识性的教导,而郭问视她为亲人,两人相互依赖,直到遇见无盐,然后便是长长的分离。
遇到袁克也,她坚定地以为他会是她另一个最亲的亲人,但是,事情已经演变成她不知道如何圆满的地步,她要如何自处?
郭问教她许多知识,惟独没有教过感情的处理方法,未来,她该怎么办?
“我看到一只流鼻涕的小兔子,显然你跟袁克也的沟通进行得不顺利。”长廊是她回厢房的必经之处,轻摇羽扇的郭问守株逮着了他正等待的兔。
唉!是只珠泪涟涟的红鼻子小兔啊!
“义父!”她从来都不是会撒娇的女孩,这会儿却一股脑冲进他的怀抱。
郭问先是低头瞧她的后脑勺,接着用羽扇拍她的头:“义父不介意再多养一个人,不过义父撑得起场面的衣服没几件,你要用水淹我的衣服,我可就伤脑筋了。”
“我不想走,胭脂要留在这里。”她扬头,语气十分坚定。
“你是个死心眼的孩子,那个家伙真有好到这种地步?”他依然优雅地轻摇扇子,对胭脂的决定既不拦阻也不鼓动。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相信就算有误会,也会有冰释的一天,他需要时间。”
郭问惟美的唇忽地露出邪佞的笑容:“既然你这么信任他,咱们就来试试他有没有做我郭某人东床快婿的资格。”
“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他动作快捷如大鹏展翅,轻巧地借物使力,不费丝毫力气带着胭脂破空而去。
※※※
“真是不成体统,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们两兄弟却在我的新房前打起架来,这算什么?!”
华胥掩面长叹。他上辈子肯定做了对不起这两兄弟的缺德事,要不然怎会在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候他们来找碴!
“让他打吧,反正他也不会在乎老婆被来路不明的人抓走了。”喜宴没喝成,又无洞房可闹,满腹牢骚的石虎蹒跚走来。
利落地闪躲,化攻为守,袁克也跳出暴风圈,问也不问便反身跃上琉璃瓦墙,直追而去。
“说老婆被掳才知道要担心害怕,这嘴硬心软的人。”石虎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你打哪里听来的消息?”华胥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喏!”一张宣纸塞入华胥的手中,石虎匆匆赶回酒宴现场,他担心木雪琴一个人要照顾两个顽皮鬼会忙得无暇用膳,所以飞也似的溜走了。
华胥看完纸片,莞尔一笑。
既然那胭脂口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郭大国师要他们各安其位别管闲事,他也乐得轻松。
每个人都各忙各的家事,那么,他也有他的家事……
※※※
流星赶月的身形,袁克也风驰电掣地阻拦了郭问的去势,两人相对击掌,然后倏地分开。
郭问冉冉在屋檐上驻足,和袁克也形成对峙的局面。
云淡风轻,穹苍一片蓝就顶在两人的头上。
“好掌力、好轻功。”郭问满意地点头,“至于反应就差强人意了些。”语中又不无抱憾。
袁克也注视紧闭眼帘的胭脂,表情不善。
“你对她做了什么?”
“暂时让她睡着,否则她怎会乖乖地跟我走。”
“你是她的义父,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怕名誉扫地。”
“名誉是什么玩意儿?我行我素才是真逍遥,天下事于我只有我不屑做的,没有做不到的!”郭问说得猖狂。
“狂猖之徒,我不屑跟你浪费唇舌。”道不同不相为谋,袁克也准备将破坏他们夫妇感情的账归诸个性难捉摸的郭问身上。
“看起来我好像变成坏人了。”他愉悦的神色仿佛很热衷于扮演坏人这角色,还有意犹未尽的嫌疑。
“胭脂是我的妻子,由我来保护,你我已无瓜葛。”
“怎么?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明明不要她了不是?!”他谈笑自若。
“胡说,天下哪对夫妻不生口角的,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了。”胭脂是他的,不论是谁都不许从他身边带她走。
他小输一成,败在胭脂对袁克也的信心里,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唔!这话好像也不无道理。
“要的话,凭真本事来取。”郭问身影潇洒,蹬足跃下巍峨的飞檐。
袁克也跟进。
谁知道突变就发生在刹那,郭问在纵跳的同时顺手将胭脂随意抛置。
眼看她的身子成直线快速下降,一旦着地势必跌成一团泥,袁克也急忙改弦易辙,飞身抢救自己的老婆去。
以他的武功造诣,要救人是轻而易举,胭脂安稳落入他张开的胳臂里,这才着地。
“下回你再让我的女儿掉眼泪,女婿,只怕我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了!”远远的,郭问的声音愉快传来。
“痴人说梦的是你,只要你不从中作梗,我跟胭脂的感情只会更好。”他打定主意不会再给郭问上门来兴师问罪的机会,这一辈子,他们夫妻将会甜蜜恩爱,才不需要他一个外人插手。
一次教训,百年生聚不是吗?!
“说得好哇,女婿,”他不知走得多远了,却还闲话家常。
“休得占我便宜,想让我称你一声岳父,下辈子吧!”
缥缈的笑声断续传递而来:“领受了,贤婿!”
啧!他又吃了一次口头亏,不过,谁在乎!重要的是,老婆又回到他身边,赶紧回家温存叙情,这才是实在的!
当然啦,首要之急恐怕必须好生赔罪一番……
一本书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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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要谈的就是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也赞成我们三人的提议?太好了,我还怕你不答应。”要是她硬要死赖着地,他可就惨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答应?”果然是这样!方芷云心更冷。
“那是当然的,这样对我们四人都好。”范修罗一心只想着要尽快和他的天使茱莉亚结成夫妻。
其实若范修罗有着平常的冷静和理智,他就会发现赞成这个“交换夫妻”游戏的茱莉亚,在“婚姻观”上和他根本是背道而驰。只可惜他的理智早被“理想妻子”的美丽梦幻所蒙盖,完全看不清事实。
也就是因为他面对爱情、婚姻和女人时是如此的盲目,和他出任“特殊保镖”时的凌厉高竿相去千里,所以“狂党”的伙伴才会戏称素有“护花狂”之称的他为“负花狂”的——当然他本人压根就不承认这一点。
一直注意方芷云的反应的楼慕羽把握机会说:“芷云,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但请你看在我对你的心意成全我,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好吗?”
虽然范修罗号称“邪眼修罗”,拥有一双比别人凌厉的“闪光眼”+“夜光眼”,但是在探索女人心方面,他显然不及风流成性的楼慕羽高明,甚至可以说是盲目的,这是“狂党”会戏称他为“负花狂”的另一个理由,意思是讥笑地乃“不识女人心”的“蠢蛋”——尽搞些“辜负名花”的烂戏码。
也就是因为楼慕羽善解女人心,所以他知道方芷云是深爱范修罗,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范修罗是不可能爱她的,因为她不合他“护花”的“标准”——天使般的面孔——,所以她注定要成为范修罗“负花”的牺牲品。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好好爱她,他有自信可以打动她的心,只要给他时间,所以他一定要极力争取方芷云的首肯。
或许是天意如此,范修罗古道热肠的为朋友跨刀道:
“安啦慕羽,芷云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她本性就是乐于交际的。”他是说的客气,其实他真正想说的是:
她本来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骚包,怎么可能不要到口的“肥羊”?
方芷云就算再笨也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强忍心中的悲愤,负气的扬起嘴角笑道:“我答应。”
“你看吧!”范修罗对楼慕羽做了一个胜利的弹指。
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听到方芷云毫不留恋的爽快应允时,他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隐痛,而且好痛,痛得心脏发麻。
茱莉亚欢天喜地的绷到方芷云身边,热情的搂抱住她,对她又亲又吻的说:
“太好了,你终于开窍了,我对你多年的调教总算没白费,人生在世才短短几十年,当然要及时行乐,多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来丰富自己的人生,对吧!”
“没错,你说得太对了。”方芷云早已失去知觉,支撑她的是不肯在范修罗面前示弱,让他视破她对他那一片傻里傻气,一厢情愿的深情,所以她所有的心力都在支持着一个执念——她决不在范修罗面前落泪,决不!
范修罗根本没注意到方芷云的怪异,他正为茱莉亚的“善良”感动不已——哦!好一个为朋友设想的善心天使,她居然为了替方芷云掩饰其水性杨花的恶形败迹,而大费唇舌的为她说了一堆漂亮的“装饰语”。
楼慕羽显然比范修罗细心许多,知道方芷云已经濒临崩溃边缘,打算立即带她离开,“既然说定,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我想带芷云回家,你们也好享受两人世界,OK?”
范修罗和茱莉亚马上就同意他的提议。
“我们走吧!芷云。”楼慕羽体贴备至的对她说道,并巧妙的支撑全身虚脱无力的她起身,方芷云因悲伤过度无力支持自己的身躯,便顺从楼慕羽的导引,依偎在他强壮可靠的臂弯里,让他搀扶她走。
这一幕落进不知情的范修罗眼里,心中老大不是滋味,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在心底低咒——真是够浪荡的,都还没离开我的视线就急巴巴的露出色女本性,啧!
然而,无论他如何暗骂方芷云,心中那股不快就是无法去除。
该死!我吃错药啦!好不容易如愿摆脱那个“爬墙女”,干麻还庸人自优的自寻烦恼,我应该好好把握和茱莉亚的幸福才是。
很快的,他便在茱莉亚天使般的笑靥下,忘却了方芷云的影像。
同时,心中的另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终于熬过了战战兢兢的日子,在没有被“狂党”那几个损友发现而加进来搅和的情况下,解决了这桩“乌龙婚姻”真棒!他果然是最佳“特殊保镖”“保密”功夫够到家,嘿!
楼慕羽个人的居所和范修罗的住所距离并不远,都是在天母的高级住它区里,只是一个住在靠东边的地区,一个住在靠西边的地区,开车慢行的话,约莫十五分钟就可互通讯息。
但是楼慕羽刻意把车速放慢到连乌龟都可以轻易超越他们的超慢速,眼睛凝视着前方,用柔得令人心醉的嗓音;对惨白着脸,像尊蜡像动也不动的呆坐在驾驶座旁的座位上的方芷云道:
“你尽管哭出来吧!把你对修罗的爱和恨都哭出来,这样你会好过些。”
“谁说我爱他?我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