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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伸手,拿了一个白钢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对嘴喝了一口水。又放下保温杯,扭头,表情淡然地问:“把你胸口绳子上系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我想了下说:“为什么?”
妹子微仰头,想要说什么,但好像又无从说起,末了她幽叹说:“我知道,白天发生的事错在我身上。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是我第一次受邀请到这里来指导她们上一堂有关瑜伽和冥想的课。不过,我不是瑜伽师。这是其一,其二,我搞错了更衣室。关键时候,你替我解决了尴尬,这点我表示感谢。”
“最后,我要问你的是,你脖子上系着的那个东西,是你本人的,还是别人送给你的,亦或是你从哪里捡来的?”
妹子非常冷静,态度,目地,极其的明朗。
我没有做太多的危机分析,直接开口就说了真相。
“对不起,我不知我讲的是否正确。因为,我也是听我父母说的,这东西是小时候,邻居一个老人送给我的。”
妹子一怔,下秒她问:“你老家在哪里?”
我脱口:“东北,XX。”
妹子呆了呆,喃喃:“我晕,怎么会?”说完,她又狐疑抬头打量我说:“你…还记得,给你这个东西的老人,长什么样子吗?”
我摊手一笑:“这个,我真记不清了。”
妹子正色:“OK,现在,请你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可以吗?”
我无法拒绝。
伸手,从脖子里掏出来,解了系绳,递到妹子手里。
妹子接过,上下一番端详,然后指着封膜问我:“我能,把这个打开吗?”
我怔了怔,稍许又表示无所谓。
妹子麻利地拿过一个指甲钳,手法利索地将封膜开了,接着打开车厢里的灯,放到眼前,细细端详。
这个青铜圆盘我看了无数遍了。
它的直径约有六公分,厚度0。7公分。正面绘的是一个戴了道冠,穿着道袍的道士,他站在一座山峰上,负手,眺望天空,而天空则是一幅北斗七星的图案。正面的雕刻非常细腻,手法几近写实,工艺很不一般。
圆盘背面是一圈圈宛如迷宫样的图案,但它的纹理是凹陷下去的,凹槽的边缘非常明晰锐利,另外整个图案显的略凌乱,分布的毫无任何的规规。
妹子仔细地观察,渐渐我发现她好像略激动。下一秒,她伸手在身上一摸,然后我看到她居然也摸出一个跟我这个一样的青铜圆盘出来!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妹子将两块圆盘的背面比量一番,一对,我只听到啪嗒一记的轻响,随后两块原本陌生的圆盘,就这么‘合体’了!
☆、第七章我命由我不由他人
我目睹发生的一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受。
这,这怎么一档子事情哟。这……
可没等我回过神儿,妹子迅速抬头,又说了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现在,你是我徒弟了!”
啊……
这一刻,她没说要跟我开房。
没说找个地方坐坐喝点东西吃些什么……
更加没有直接说,嗨!屌SIR,有没兴趣,跟我荡漾一个?
她用很正经的表情,很严肃的语气,郑重跟我宣布,这一刻起,我就成了她的徒弟了。
我是悟空吗?师父你是变成女人的唐僧又或妖精来拯救或诱惑我的吗?
我完全不知。
而她,神情依旧,淡然冰冷。
稍许,我略作思忖,伸手对妹子说:“那个,把青铜盘还我先……”
妹子微点下头,探如葱般玉指在圆盘边缘一切的按压,喀嚓一记脆响,合体状态中的圆盘分开了。
然后,我拿到了,那块属于我的,背面尽是凹槽的盘盘……
我小心将圆盘收好,尽量让表情变的一本正经,我对妹子说:“这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妹子正色:“抱歉,在你正式拜师之前,我不能跟你吐露与这圆盘有关的任何事。”
我讪笑。
“OK,很好。那我该怎么拜师呢?”
妹子抬腕看了下表:“如果你同意,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时,在香山我要开坛,然后你对我三叩九拜,行拜师大礼。”
我完全可以想像这副画面,当太阳升起时,我这么个小屌丝,跪拜在这个女人的脚下,砰砰砰,磕三响头,接着热泪盈眶,不无感激地说,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如果这是拍戏,如果这个女孩儿带着那么一丝戏谑玩耍的心理。这或许是一个很不错的游戏。也许,我会很有兴致的参与,并跟她一起玩儿。
但现在,妹子的态度决定这绝非儿戏!
这时,我看到妹子凝视我的眼神有了一丝异样。
不是暖昧,是什么?是轻视,蔑视,瞧不起!
这很简单,对于眼前这个妹子而言,她拥有的条件,足以让一个身价不菲的高富帅跪在她的脚下。然后大叫一声,主人收下我吧。
她提出让我做她的徒弟,在她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种恩赐!
小屌,你占了天大便宜还不知道吗?快快答应,跪下谢过女主的恩赐!
我可以答应!但我说服不了自已答应。
我不是什么牛X人物,我就是个二逼小屌,在这个城市里,我就是一个渣一般的存在。
我!不需要这种恩赐!同样,我无法让自已跪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称她为师父!
“对不起,我没办法答应你的条件。”我微笑,声音却清冷,孤傲。
这么一瞬间,窗外的雨忽然就大起来了。
女孩儿脸上写满了无尽诧异,显然我的拒绝让她感到了一丝的意外。
我又笑了下:“抱歉,如果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话音落,拧头,伸手,拉车门。
一刹那,妹子忽然说话:“雷大炮,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已十六岁前的记忆究竟丢失了什么东西吗?你难道不想知道除了这个世界以外的世界是副什么样子吗?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是谁耗尽心血,苦心栽培你吗?”
我一怔。
说实话,妹子前面讲的我没往心里去,但最后一句话,却一下子触动了我。
是谁?那个人是谁?
我停了手,拧头。
妹子很表情很真切:“拜师,然后我告诉你一切!同时,让我解开封住你记忆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低头想了又想,然后拿出一股子难以名状的倔劲抬头说:“不拜!”
妹子大诧!
我笑了下:“如果,你说的一切,的确存在,我会想办法,自已来寻找解开。”
说了话,我伸手推开了车窗。
雨撒我面,清冷无比。
与此同时,妹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雷大炮!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脚下,称我一声师父!这是你的命!你知道吗?”
我大声:“美女!你听好了!我命由我不由人!”
说了话,正要关门。
妹子:“你……你这家伙,真是气人!你……算了,你手机号多少!”
我笑了笑说:“你可以查,我无可奉告。”
砰,车门关上。拧身,漫步雨中。
走了几十步,雨越下越大了。
忽然,身后车徐徐开来,转眼停在我身边,车窗落下,妹子探了头,一边伸小手挡雨水,一边不无温柔对我说:“行了,你上车吧。”
我继续装……
妹子幽叹,末了高声说:“帅哥!淋到雨,容易生病啊,快上车吧!”
好吧,我上车。(再装逼可就过了,哈哈。)
钻进车厢,妹子递我一块毛巾。我接过,擦了脸上的雨水。
送回毛巾的一瞬间我对妹子说:“你叫什么名字?”
妹子一笑:“安小暄。”
我微笑,伸手:“雷大炮,很高兴认识你。”
妹子伸小手握我之大手,闪电话,轻握,又倏然分开。
“你性情真倔!不愧是七杀,破军,贪狼,三星聚身的家伙!孤傲难训呐!”安小暄喃喃说了,又拧头瞟我一眼:“怎么,你真不肯拜我这个师父?”
这一句,说的很是轻柔,里面透了无尽暖意。
我微笑,转过头对安小暄说:“讲一下,拜过师,你要怎样?”
安小暄淡然:“我会施针术,解开你身上被封的东西。然后,再辅助你巩固已知所学。做完这些,我的任务就完成。接下来,你该干嘛干嘛。”
我伸手拿过安小暄的保温水杯,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里面的东西。
是茶,奇香清冽,味极甘甜。
我喝了一大口。
安小暄目瞪口呆:“你……这,这是我的杯子,你……”
我盖上盖子,放回原处,对她一笑:“如果我不拜师呢?”
安小暄一怔,忽然咬牙恨恨说:“你只有一年半的时间,也就是十八个月,如果这十八个月内我不施针术,到时你就会变成一个白痴!”
我笑了:“说你,你会怎样?”
安小暄呆了呆:“我,我的任务就是收下你这个徒弟,如果任务没完成,我……我……”一连说了几个我字,安小暄剑眉一竖,小眼神迸出丝凶意:“你要故意为难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一把抓起安小暄的手。
手掌温润绵软。
我淡然:“安小暄同学,请记住了,我的手机号是139XXXXXXXX。我再说一遍……”
“好!谢谢你的茶,我们后会有期。”
讲过,推车门,下车,大踏步行进。
不是我要故意为难这个美若天人的漂亮妹子,而是我对一切都还不确定。十六岁后,我丢失的究竟是什么。是谁不惜耗尽心血在培养我,‘他们’究竟想让我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声音,虽然很模糊。但我确信没听错,那个声音告诉我,炮炮,你可以选择这个女孩儿做你的师父,但如果认了师父,可能一切也就结束了。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你自已来揭示这一切,只是这个过程会很辛苦……
我不是怕吃苦的人!
虽然我不是饱经沧桑的大老爷们,但我深知一个道理; 舒服是给死人享受的东西,男人要学会享受疼痛,苦难,挫折和失败!
哪怕败的一无所有,再重新收拾一切重来不晚!
雨一直在下,我漫步朝老三家的方向走。途中,我担心色色饿的太久会叫,我拦了辆出租。
坐在车上,我回味了今天经历的一幕幕。
我欣然于我的选择的同时,我还有那么一丁点的惆怅。
安小暄,她会给我打电话吗?我会再次见到她吗?
但很快,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我跟她是两条平行路上的人,不可能地!
就让一切随风吧。
收音机里,钟镇涛大叔的歌声,让我感到无比轻松。
车到老三家小区门口,刚走进他家那栋楼的单元,我就听到三楼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叫!
☆、第八章电话妹子又来骚扰
曾经有无数家养宠物的好心人建议老三把色色的声带切了,JJ和蛋蛋割了。老三回答的很明确,如果我是你爸妈。然后我打小就把你声带和JJ切了,你会接受吗?
老三照顾色色很上心,平时这狗都不怎么叫。今儿,这估计是活生生给饿的。
我快走两步,拿出钥匙开门,点亮了灯,一眼就看到趴在宠物狗笼子里用一对哀怨眼神儿凝视我的哈士奇大狗色色。
见到我,色色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