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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寒暗叹,当真是个水做的女子。“浅浅,去取些新衣送到安先生的院子里去,今日听得冷姑娘的琴音,甚是欢喜,把我放里的琴也一并送去,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是。”浅浅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姑娘使不得,奴家那承受得起姑娘如此厚爱?”你这般大度,无非是为了在安青玄心中留下个温婉贤淑的映像,我又如何能让你如意?
“这琴留在我房中也是糟蹋了他,不如送你,若你有心,时常弹些曲子与我听,便是不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夏亦寒笑道。
“是啊,紫苑你就不要再推却了。”
“恩公。”冷紫苑欲语还休。
“紫苑你还是叫我安大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在你寻得归宿之前,你暂且叫我一声大哥,也好保全你的名声。”
“恩公……不……安大哥。”冷紫苑柔柔的叫道。
“恭贺安先生得如此佳人妹妹。”夏亦寒笑道,“可有雅兴对弈一局?”
“却之不恭。”
“冷姑娘,还请你带路。”
“奴家先告辞。”冷紫苑行了一礼,离开。
“这冷暖玉棋子,可不是凡品。”这墨玉,衬得女子手更加白皙。
“家师厚爱,经不住我苦求,便赠与我。”夏亦寒算是解释道,安青玄也没有太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也知晓,这美人心地似乎是不太美。
“当今陛下倒是极为宠爱帝师阁的。”
“自然,师姐她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夏亦寒落下一子,“安先生,你的心太过浮躁,是赢不了我的。”
“何为浮躁,何为静?”
夏亦寒但笑不语,专注地看着棋局。她的棋艺是蔻雪教的,却是在薛以墨的手下练就了如今炉火纯青的技艺。冷暖玉棋子,本是墨玉为冷玉,白玉为暖玉,而去年恰好西域诸国朝贡了不少墨色暖玉,薛以墨便命人取了一些,打造了这副冷暖玉棋子,她自然是喜欢极了,这次,还把它随身带着。不过,与此人对弈,用上这副棋子,薛以墨该要说她糟蹋了吧。
夏亦寒,你该承认,你是真的想他了,很想很想。分别总是能让人看清一些事实,比如,她对他的爱意,真好,不是吗?
帝都的薛以墨眺望着雾敛城的方向,若有所思。怎么办,我想你了呢?
“你输了。”夏亦寒的声音响起,不容置疑,带着些许的寒意,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
“心服口服。”安青玄起身,没有想到这样文静的一个女子,在棋盘上竟是那般的杀伐果断,四海不逊于男子,偏偏她又是一副淡如菊的样子,当真是判若两人。萧九念啊萧九念,分明没有冷紫苑那般绝色的容颜,只是,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却比她有着更大的美丽,仿佛就该如此,想来是丝毫不逊于那个咏川最为高贵的女子吧。安青玄收回了自己放空的思绪,真的是冒犯了。
“冷姑娘这些年想必是吃了不少苦,你明日若有空,便带她去医馆里开几副药吧,好好调养一番,女孩子的身子总是娇弱些的。武林大会开始了,想必就没有这般悠闲的时候了。”
“多谢提醒,小姑娘也要注意写自己的身子才是。”安青玄关心道。
“多谢。”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离锦,送客。”
“诺。”
夏亦寒回房,问道,“如何?”
“有几分实力,是下一届武林盟主的机会很大。”
“冲之,除了他,还有谁?”
“缥缈派现任门主,林拾辅。不过这位的年纪就要稍微大些,将近不惑之年,影部查到他与冷紫苑来往密切。”
“确实是好算计,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她这些引以为傲的计策在我眼中无非是跳梁小丑的杂耍罢了。”夏亦寒轻笑。
“那陛下又何必亲自走一遭?”
“冲之,你不如孟之聪明。若你和孟之吵架了,你会如何?”
方冲无语,默默的消失了,是有人宠着吗?所以才那么的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云聚
寻思起,敛城雾茫茫,心何所寄?帝都云深处,凝辉美人居。
武林大会最后一日,夏亦寒才姗姗来迟,坐在看台上留给帝师阁的位置上,看咏川两大高手的决战。不出方冲所料,擂台上的正是林拾辅和安青玄。
夏亦寒看到,冷紫苑正坐在安青玄的位置上,脸上写满了紧张,十指不停地绞着手帕,目光追随着安青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们是一对。
出乎夏亦寒的意料,获胜之人竟然是林拾辅,“冲之。”夏亦寒喃喃道。
方冲会意,没入了人群中,是要动手了吗?这么大的动静,不怕又热怀疑吗,当真是好胆量。
“摄心术。”夏亦寒耳畔幽幽响起,片刻间,方冲已经回来了。
“今夜想来是会有好戏上场了。”夏亦寒无谓的笑笑,扬声道:“今夜庆功会上,帝师阁有礼相赠,还望林大盟主笑纳。
“恭送萧大人。”林拾辅作揖,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杀意,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竟张狂至此,待我坐拥江山美人,帝师阁又如何。当真如那女人所言,安青玄输了,输得莫名其妙,却又心服口服,这偌大的武林,便是他缥缈派的了。不久之后,还有朝堂,他会成为咏川最高贵的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林拾辅不觉有些飘飘然。
夏亦寒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飘然离去,嚣张至极。
今夜,想来是一片腥风血雨,冷紫苑,既然你想利用这偌大的武林,那我便奉陪,我倒想要见识一下,是你凭空而起的诺言与你艳压群芳的美貌重要还是我一纸免罪文书重要。
入夜,夏亦寒换上了重紫的华服,却是两手空空,倒不像是个去送礼的人,“殿下如何?”
“两个时辰之后便能赶到,近半数以上的人被摄心术控制。”
“丫头好算计,本想放过这些不知好歹的武林中人,可惜了。”
“陛下仁厚。且当心,我可不想被那人送去慎刑司。”方冲还有心情开玩笑。
“走罢。”夏亦寒起身,迈进了轿辇之中,是啊,该小心一点的,如何能教他担心?若叫他担心,如何对得起他一片情深不悔?
“诺。”方冲的身影转瞬即逝,尽数隐没在这一片暗夜之中,这天地间风华尽敛。
雾敛城外,薛以墨将马骑到最快的速度,身后的十二月影卫带着古铜色的面具,紧紧地跟随在后面。暗处,苏子禄派出的一万精骑渐渐围拢,雾敛城,注定要风云变幻,没有人能从这罗网中逃出。这一切都悄无声息,城里被下了禁言的命令,老百姓都在安眠之中。除了,雾敛楼,雾敛城第一大酒楼,笙歌燕舞,把盏言欢,豪气冲天。
林拾辅包下了整座酒楼,举办庆功宴,所谓的绿林豪客,也不过是一副纸醉金迷的荒靡模样,美酒在手,美人在侧。
“帝师阁萧九念。”离锦用内力喊道,整座酒楼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夏亦寒倒是不介意在门口等一会儿,多欣赏一下武林中人的丑态。
“萧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林拾辅从主座上下来,拱手相迎,脸上笑意满满。
“九念在此恭贺林大侠的盟主之位,一统武林。”夏亦寒盈盈还了一礼,笑道。
“这要多谢青衣先生承让。”林拾辅谦虚道。
“哪里哪里,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实在是初生牛犊,幸得盟主大人指点一二。”安青玄也是莫名其妙,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输了,如此,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萧姑娘了。今日擂台上一面,紫苑也不知去了何处,这般大场面,也该带她来见识一番,兴许能凑的一段佳话呢。
而他自己,也许今日一别便永世不得相见了吧,帝师阁的传人,素来是不喜出现在江湖中的,今夜,怕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安青玄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习武多年,他的直觉比常人要更加的敏锐些。
“离锦。”夏亦寒轻唤。
只见离锦身形一动,手上的刀刃极快的划过了安青玄的手腕,“青衣先生,你的摄心术已解,把伤口处理了,主子请你看一场好戏。”说话间,离锦已在安青玄的手腕上抹好了伤药,“中摄心术者,反应自是慢一些的。”
“在下不慎打翻了酒盏,如今先回院子里换身衣裳。”安青玄随便扯了个理由,离开。
“无妨。”林拾辅倒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想来冷紫苑为了保险起见,也给这认施了摄心术,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萧大人请入座。”
林拾辅到也不傻,对她先前提到的薄礼之事只字不提,显足大家风范。
夏亦寒入座,先前肆意的氛围也收敛了不少,却也还是欢乐的氛围。
“敢问萧大人,你所谓的薄礼究竟是何物,也让大伙开开眼界。”下方有人扬声道。
“等人到齐了,我家主子自会揭晓。”浅浅回答道,安青玄刚离开,此刻若是就把礼物拿出,多少是不厚道的。
倒是没有人再问了。
“不知萧大人可介意,在下今夜还请了一位朋友,倒是与帝师阁颇有渊源。”
“自然是无妨的,帝师阁素来与众人交好,只是不知是家师的哪位友人,可不会是我那师姐?”夏亦寒问道。
“萧大人哪里的话。”林拾辅打着哈哈,“这不,说曹操曹操到。”
“梓玥公主到。”门外有道声音响起,只见少女一身墨色的华服缓缓从轿辇上走下,妆容华丽逼人,长发高高挽起,配上鎏金的翔龙发簪,不失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
她身后的女子皆持剑而来,剑柄上缠绕着一条墨色的丝带,颇有几分皇家风范。
以林拾辅为首的武林众人皆跪下行礼。
“我道是谁呢,原是梓玥公主,先前,只知晓你琴声动人,今日一见,倒是丝毫不逊色于我那师姐。今日既是替家师而来,劳烦公主殿下记着尊师重道,成日于江湖中人厮混,可不是再打我帝师阁的脸?”夏亦寒顿了顿,又道,“我竟不知江湖中人也好参与这朝堂之事?林大盟主,你说呢?”
“你!”林拾辅气急,张嘴却无言以对,确实,江湖中人士不得参与朝堂政事的,这是前任摄政王薛南安颁布的法令,原因,不言而喻。所以先前夏亦寒进来的时候,未曾有人向她下跪行礼,帝师阁代表的便是整个咏川王室。
“本宫未曾听闻父王说过江湖中人不得参与政事,林大盟主见了本宫下跪不是理所应当之事吗?”冷紫苑应答道。“本宫当真是委屈呢,在民间流落多年,帝师阁的人也不曾来寻过,幸得林大盟主垂怜,才至于活到今日。”
说着,便堂而皇之的坐到了主座之上。
“我道是谁呢?原来在下之前救下的卖艺孤女竟是梓玥公主,是在下唐突了,公主千金之躯,岂可与在下区区一介武夫兄妹相称,还望公主恕在下大不敬之罪。”安青玄回来就看到这幅景象,怒气难平,不过是前朝遗孤,竟然嚣张至此,而自己,竟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摄心术,这般阴毒的功夫,好一个蛇蝎美人!
“夏氏荒唐,夺我冷氏江山,杀我全族,更是与帝师阁同流合污,我隐忍苟活数十载,只为夺回天下,复我冷氏荣耀!事成之后,有功之臣皆封侯拜相,功最者,本宫愿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择君嫁!”冷紫苑并未回答安青玄的话,只是开出了这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