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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亦寒听见这声阿夏,心中莫名的一阵暖意,伸手抱住了男人精瘦的腰,“倾君。”
倾君,我为君倾,是多深的渊源,我们的名字可以这么的亲密。
殿试,一共三位参与这次殿试,均穿着咏川的儒衫,年纪都还不大,却也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才。
夏亦寒此刻坐在偏殿上,喝着上好的云顶金针,从她的视线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大殿的一举一动。
“陛下身体有恙,这殿试,就由本王出题。”薛以墨凉凉的声音响起。
大殿之上的三人心下明了,陛下有恙不知是真是假,这摄政王殿下在朝中的威慑力向来是远胜于陛下的,这一次,无非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罢了,让他们认清谁才是能够在这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人。
如果说刚才是疑问的话,那么,当他们看见殿试的题目的时候,就变成了确定。
状元者,必将重用之,尔等布衣,须有身份。
为摄政王府之门客
为女帝之帝妃
为草堂之居士
第一个选择是投靠摄政王,第二个选择是投靠女帝,第三个选择是放弃。
摄政王虽为摄政王,却是咏川真正说话的人,而女帝,在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事想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殿下会愿意让那女帝如意吗?不会的,越是体验过权力美好的人越是无法割舍权力。而放弃,那便意味着你既然无法适应朝堂的尔虞我诈,那么就归隐山林,忘记你的富贵梦吧。
“诸位可有了答案?”薛以墨顿了顿,又说,“不管答案是什么,本王保证尔等性命无忧。”
那三人才敢把卷子教给旁边的太监,薛以墨一看,三个人竟然刚好选择了三种不同的答案。
夏亦寒看得差不多了,理了理身上的龙袍,缓缓从偏殿走出,“殿下可是有答案了?”
那三人见薛以墨没有行礼,暗自诧异,想来这女帝不过是个傀儡,寻思片刻,还是恭敬的行了三跪九拜的大礼。
“陛下的法子自然是极好的,三个人,三种答案。”薛以墨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倒可惜了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既然是三种答案,那你们三人就先跪着吧。”夏亦寒随意道,眼角看见其中一个人将求助的眼光放到了薛以墨身上,不由嘲讽道:“殿下不心疼吗?你的好臣子可可是眼巴巴的望着你呢?”
“若是陛下不喜,剜掉便可,连主子都认不清的人,要眼睛又何用?”薛以墨自然是知道谁在看向自己的,不过,他没打算放过他。
那人闻言,不由得摊在了地上,寒窗苦读数十载,他付出了多少,好不容易来到了殿试,却未曾想是这样的结果。
“听见了?”夏亦寒好笑的看着那个被吓的趴在地上的人,无用,“这咏川到底还是孤的。”
“安玖,你堂兄就是这般教你的?你莫不是以为抓住摄政王殿下就万事大吉了?你倒也是个傲气的,不过,脑子用错了地方。”
“苏世之,封礼部尚书。苏哲之,封谏议大夫。你三人者,苏世之为状元,苏哲之为探花,安玖为榜眼。另,安玖永世不得为官。”夏亦寒说完之后便拂袖而去,面色有几分怒意。
“不管你们官升至什么职位,你们只消记得,这咏川是夏氏女帝的天下,为人臣者,勿忘谁才是真正的主子。”薛以墨训斥道,而后便命人将这三人送出宫去,顺便将告示贴于城门之上。
“阿夏可是生气了?”薛以墨将坐在摇椅上喝茶的女孩拥进怀里。
“我哪里生气了,只有一个人,我到底是赢了的。”夏亦寒闷声说道,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别扭。先前她就已经料到只有一人会支持她,可结果出来,却还是忍不住会失望,她真得很努力。
“是是是,阿夏不曾生气。”薛以墨轻笑,转而严肃地看着夏亦寒的眼睛:“你也无需较真,毕竟,我在这朝堂上呼风唤雨已经不是朝夕,有些意识,已经根深蒂固了,但是,这是你的江山,现在,我想做的,我能做的,就是陪你一起,一点一点的收服人心。”
“是啊,好人都你当了,我就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女帝。”夏亦寒撇嘴。
“你是个女孩子,本就不容易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而你又是女帝,你没得选择,这些臣子,若不能让他们在心底里敬你怕你,又怎么甘愿为你所用?你既然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总是要替你看得长远些,你既已经回到宫中,总不能做个挂名的女帝,我若一直在你身边倒还好。可若不能呢?无水,你我都晓得它的利害,我总要为将来的意外做些打算。离你及笄不到半年,这段时间,我总是希望你能够掌握整个朝堂,至于我手下的那些人倒不是什么问题,拿下本就和我相左的大臣,你只能靠自己收服他们……”薛以墨还想继续说,却被夏亦寒掩住了嘴。
“倾君,相信我,你既然活下来了,无水,我一定能解掉它,你有了那么好的机缘,所以要好好活着,拼命活着,至少,等我长大。”夏亦寒没有想到薛以墨会那么认真的给自己解释,又听见他无意中说自己是他心尖上的人,怎会不感动,怎会不欢喜?
“是啊,阿夏都还没有及笄呢,我怎么会死呢?我等到了你,怎能轻易言弃?”薛以墨轻轻吻着女孩的指尖,含笑看着女孩面上的春意,但求一世安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同心
“倾君。”夏亦寒眼角微湿。
“阿夏,多好啊,从来都是只有你一个人,而今,有你陪伴在身侧,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薛以墨缓缓的说,无水发作的时候依旧是痛,却已经比从前减轻了很多,“莫要再用那个法子,从前,我不知,如今,我不舍。”
“可我心疼。”夏亦寒闷声说道。
“你心疼,我也在疼,那不是公平了吗?”薛以墨浅笑道,竟让眼前的人儿看的痴了。
“睡吧,我点了安神的香,睡着了便会好些。”夏亦寒支起身子,将薛以墨拥进怀里,柔声安抚着他。
多少年了,他盼了多少年了,感受着这份温暖,薛以墨的眼角不由的流下两行清泪,他曾经也是个心地温柔的人,“阿夏。”他喃喃。
“在呢,在呢,睡吧。”夏亦寒柔声安抚着。她不是不想用上次的方法,而是,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既然想将他身上的无水全部逼出来,就要以心头之血相换,所以这半年之内,自己的身体一点伤都受不得。
夏亦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薛以墨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他的怀里了,“该早朝了么?”
“我回去换身衣服。”薛以墨起身,“再睡会儿吧,等下我来叫你。”
“不如下次你搬过来吧。”夏亦寒的声音极小,像蚊子呢喃般,哈,这样的话肯定不是她说的,对,她刚才什么也没说,只是做梦而已,想着,又闭上眼睛,嗯,装睡。
“微臣遵旨。”薛以墨隐忍的声音依旧掩饰不住他的好心情,不过,他不打算戳破小丫头欲盖拟彰的害羞的样子,挺好的。
这下子,夏亦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一定是存心的,哼,一定是存心的。
“浅浅。”夏亦寒唤道,还是起床吧,反正已经睡不着了。
日子过得很平常,薛以墨将越来越多的折子教给夏亦寒处理,而他,就在一边指导,好在邻国也是新帝上任,新帝似乎是叫沐瑾,耳熟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那人。
闲暇时也会在御花园中抚琴,或是与薛以墨对弈,但常常是她输,除非薛以墨有意让着她。也有的时候是在药芦里捣药,这时候薛以墨便安静的在一旁看书,看得多半是兵法之类的。
“倾君,我想出去玩,和上次一样,可以吗?”夏亦寒询问道,她知道,面前的男人似乎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以前也是这样?”薛以墨放下书,问道。
“就是以前不这样,现在才想去看看。”以前,蔻雪对她是极为严格的,从来都没有放她出去过。“倾君哥哥,会答应的,对不对?”
“你啊!”薛以墨无奈,到底还是答应了。“这次,带上人皮面具吧,省的麻烦。”
“倾君哥哥最好了。”夏亦寒情不自禁的冲过去抱住了面前的男人,她都快忘了,自己只是个孩子,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只是,冲上去抱住一个男人,倒还是有些羞涩的,刚才那股子冲动静而孩子的时候倒还好,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脸上发热。
这一次再来到街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曾经的彷徨不安,如今只余下安然,对,是安然,只觉得在他身侧,便是长乐无忧。
这次两人都带上了普通的人皮面具,一路上倒是少了那些怪异的目光。他们要去的是城外的寺庙,倒不是求佛,深秋,山上的枫叶是极美的,丹桂也是开到盛时,走在石阶上也是能闻到浓郁的桂花香。
走了许久,倒有些累了,两人寻到一座石亭,稍作休息。
“倾君,这里竟有把石琴。”夏亦寒爱不释手的抚上琴弦,轻轻拨弄,音色是极好的,“倾君哥哥,你可会跳舞。我抚琴,你跳舞,可好?”
薛以墨本想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出,看见面前的女孩一双写满了期待的眼睛,心下百转千回,只余下一个“好。”
薛以墨的舞是极小的时候学的,教他跳舞的便是他的母亲,萧渥丹,那绝色倾城的女子总是写满了孤单与落寞,幼年的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母亲独自一人在王府的戏台上跳舞,时间久了,他便学会了,只是男子跳舞乃是以色事人的勾当,他从未在人前跳过,除了,夏亦寒,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对她就已经没有下限。
“把面具摘下。”夏亦寒命令道,同时也把自己脸上的面皮拿下。
“诺。”薛以墨微微行礼,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又去一旁这里两支较为粗壮的桂枝。
夏亦寒拨弦,杀伐之音四起,薛以墨立即随音乐而舞动。他本就是极美的容颜,桂枝为剑,月牙白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飞起,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夏亦寒指尖飞快的移动,琴声越发的激昂,而薛以墨的舞姿之中更是多了几分杀意,刹那间,风华绝代。
琴声节节高攀,舞姿越发的凌厉,仿佛那手中的不是桂枝而是利剑,时刻能取下敌人的首级。夏亦寒突然收势,一时间万籁俱静,而后又是哀戚之音,如同战后的镇魂曲。而薛以墨的动作也变得柔和,多了几许妩媚,倒是多谢了他这张美得特别的脸,这些动作做起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夏亦寒停下抚琴的手,起身,毫不吝啬的称赞道,“倾君哥哥的舞,好美。”
“阿夏的琴也是一绝,难得听到这般豪气的琴音。”薛以墨有些意外,丫头身上处处都是惊喜。
“倾君莫不是以为女子就弹不出这战场的杀音?”夏亦寒含笑问道。
“怎会?只是你素来不弹这曲子的。”
“不是不弹,只是,弹这曲子总是有些累人的,若无舞蹈相伴,还是有些奇怪,所以不常弹,不过,我倒是极喜欢它的。”夏亦寒解释道。
“阿夏,往后,我为你而舞,你为我而抚琴可好?”薛以墨柔声问道。
“嗯。”不知怎么,夏亦寒只觉得脸颊有些热,烧得厉害,不敢抬头直视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