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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范朱楼竟表示楚恋属意谁还不一定,于是楚钟鸣便见风转舵地改口说二方皆有机会得到楚恋。
“你把话说清楚。”楚恋觉得莫名其妙,要订单找她干嘛?难不成要她去向聂大哥讨……她霍然变脸。
楚钟鸣嘿笑出声,“我在日前接获消息,天宇集团已经跟欧洲大厂正式签订合约,而咱们工厂正好可以替天宇分担那批货,也就是说……”
“你居然要我去干那种事?”楚恋极不可思议的大叫。
“小恋,爸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更何况帮助未来的岳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还是说,你宁愿我选择范朱楼?”
“哼!少来了,你这句为我好我都已经听到快吐了。”最终,老头还是利字当头,看哪方有利就把她当棋子般地往哪儿摆。
“你!”楚钟鸣气得涨红脸。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小恋,你要是感到为难,那爸就亲自去找扬澈谈。”哼!臭丫头,想跟为父的斗,你还差得远。
“你别去!”楚恋咬牙回吼,在努力缓下起伏过遽的胸口后,她瞪着老头,很隐忍的对他说:“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虽说,这是最后一次被父亲利用,但楚恋内心的惶惶不安却是前所未有的。
一走进聂扬澈的办公室,看见他略带宠溺的微笑,以及轻搂她时所透出的那股幸福暖意,她就感觉自己真的好坏、好混蛋,也好差劲。
就不晓得,当他得知她的来意后,他挂在唇边的那抹笑会不会就此消失呢?
“怎么噘着一张嘴?还有,我不是要你在家里整理私人物品吗?”聂扬澈眉心微拢,二指轻捏她下颚,将她忧心忡忡的脸蛋抬高。
“聂大哥我……我……”
“嗯?”
“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在速速扫视过他俊美的容颜后,楚恋又急忙垂下透着心虚的眼瞳。
“你说。”聂扬澈一双幽黑的眸陡地一闪。
她又在闪避什么?
既然楚钟鸣已经要求他尽快下聘,那还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聂扬澈没来由地忆起那晚在楚家前惊鸿一瞥的黑色轿车。
“聂大哥,你们最近是不是有签下一笔……一笔来自欧洲大厂的庞大订单?”楚恋问得好小心翼翼,彷佛说错一个字就会被株连九族似的。
他狭眸半眯,盯住那颗微晃的小头颅。
订单?
啧,幸亏楚恋完全不像楚钟鸣,否则,她哪天要他将整个天宇集团送给楚家,他也不意外。
满怀罪恶感的楚恋压根儿不敢瞧聂扬澈,尤其在等待他回答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像是一种煎熬。
“你生气了吗?”她不讲实话他生气,她讲实话他也生气,早知如此,她还宁愿当个哑巴。
“聂大哥,也难怪你会生气,我爸那只老狐狸可精明得很,你若娶了我,难保他不会一再地找我们的麻烦。”楚恋扁嘴,直瞪着自己的鞋尖。
聂扬澈一挑眉。哼!没错,他确实是生气了。
见他还是没反应,她险些红了眼。
“聂大哥,我……我知道这种要求很过分,但是,能不能请你看在我也是姓楚的份上,施舍一点点的订单给楚氏企业啊?我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下次我爸敢要求东要求西的,咱们都别再理会了。”楚恋吸了吸鼻头,像在喃喃自语,也像在说给他听。
“这一回你又是为了谁?”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她都认为自己快要变成一座活化石时,她终于听到他的声音。
楚恋猛抬眼,接着她脸蛋一垮,霎时好想哭。
聂扬澈看她的眼眸,冷漠得好像在看路人甲。
“说。”先前她所挂念的李嫂在他的安排下已经受到妥善照料,所以聂扬澈委实想不透还有谁能够让她再度弯下腰来。
范朱楼这名字她绝不能说!
一来,她怕他误会她想脚踏二条船;二来,他太过冷沉的态度,更让她不敢把范朱楼找过她的事说出来。
“我、我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你跟我了。”楚恋哭丧着脸。
哼!她是说谎说成瘾了吗?
早警告过她,别再同他撒谎,她是听不懂吗?
“跟欧亚财团签下那纸合约的人不是我,所以我无法作主。”不,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这样呀……”
楚恋语气里的失望教聂扬澈无声地冷笑。
就算他与她再怎么相爱、相惜,也禁不起她一再的蒙骗与算计,她最好适可而止,别再企图挑战他最后的底限。
“那、那合约是谁负责的?”楚恋嗫嚅地问。
聂扬澈唇边的冷笑消失了。
楚恋,你好样的。
虽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楚恋背脊无端窜过一阵恶寒,让她隐隐约约感受到聂扬澈真的发怒了。
对不起啦!聂大哥,等这阵风波平息后,我一定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楚恋捏紧拳头,极力忍住想跟他透露实情的冲动。
“聂总经理。”
“呃?”
“我是说,这份合约是由总经理所签订,至于要不要瓜分给楚氏,你就自己去问他。”聂扬澈说得淡薄,彷佛事不关己。
“你……不陪我去吗?”楚恋伸手拉住他的袖口,楚楚可怜的瞅着他。
聂扬澈斜睨着她。哼!他不会再任由她放肆,就算此时此刻的她让他直想将她拥入怀呵护疼爱。
“总经理的口味很刁,绝不会将你吞下腹,所以你尽管放心去。”他俊美的冷颜再度勾起一抹让人头皮发麻的无温笑容。
楚恋抿紧唇角,意识到他即将抽走袖子,遂赶紧揪紧,可惜仍晚了半秒。
瞪住空荡荡的小手,她的眼眶不禁再度泛红。
可是她不准自己哭出来,谁教她有那种爸爸,算她活该!
“去就去。”她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呜……她难过嘛!
然而,当楚恋振作起精神,勇闯总经理办公室时——
“想不劳而获,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总经理睥睨住差点抬不起头来的楚恋哼笑。
“总经理,拜托啦!就一点点就好。”楚恋怪难为情的说。
“楚大小姐,请问我为何要把如此庞大的利润分给一个在这件案子上从没出过力的人呢?”
“这……”
“假如你能说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理由,或许我会考虑。”想必他这位未来的嫂嫂又不小心得罪了他的亲亲兄长,否则,他哪有可能叫她过来送死。
“就、就当作是在拉未来的姻亲一把,行吗?”
他凉凉一笑,“行,当然行,这个理由非常的好,好到……我都不晓得该如何拒绝你。”
楚恋双眼乍亮,“那你是答应了?”
“嗯,等你正式成为扬澈哥的妻子、聂氏家族的媳妇、我的嫂嫂,这个忙我自然就非帮不可。”
才漾开的粲笑霎时僵住,楚恋在连喘好几口气后才有力气说话,“反正我迟早也会是你的……嫂嫂嘛,你就不能先答应我吗?”就算会被骂厚脸皮,她也认了。
“这个嘛——”他这位哥哥也真是的,要丢烫手山芋之前,也应该先知会他一声。这会儿,他实在不晓得要把这块芋头给煮烂,抑或是——
“总经理……”
“只要副总裁答应,我就没异议。”算了,还是再把她丢回去,以免届时弄得里外不是人。
若要比喻楚恋现在的处境,套用那句“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是再合适不过。
她得承认,总经理没有马上回绝就已经很给她面子,可是,要她再回去找聂扬澈求情,她实在是……
哈!看来她的气数已尽,尤其在这当下,连这只臭狐狸也跑出来插一脚。
瞪住故意挡住她去路的刘美黛,楚恋双臂环胸,冷冰冰的睇向她。
“刘小姐,你要是不想扫到台风尾就请你让一让。”聂扬澈已经向她解释过,他跟刘美黛只有上司跟下属的关系,换言之,她根本不必再把她当成假想敌。
“楚小姐,想不到你居然是楚氏企业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大小姐当腻了,所以现在改行当乞丐?”刘美黛在得知自己被副总裁拿来当成掳获楚恋的工具后,她就一直非常不满,就算事后副总裁对她做了些补偿,可是,她仍旧心有不甘。
没错,她是不敢对副总裁怎样,不过,要她就这样放过楚恋,哪有这么简单!
“刘美黛,亏你还顶着第一公关的头衔,讲话刻薄就算了,竟还没啥大脑。”既然是臭狐狸先找上门来的,就别怪她把气出在她身上。
“楚恋,请问令尊的公司是不是快倒了?”刘美黛冶艳的娇容布满轻蔑与不屑。
楚恋说不震惊是骗人的。
是谁,究竟是谁告诉她这件事的?
“刘美黛,你什么意思?”这件事明明就只有聂大哥以及总经理知情。难不成是他们其中一人透露给她的?
而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聂扬澈!
“呵!若不是楚氏企业快倒了,你怎么会脸皮厚到去向总经理讨订单?”刘美黛自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击楚恋的机会。
“你!”天呐!臭狐狸真的知道此事。
楚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脑袋更是一片乱轰轰的。
“楚恋,你们楚氏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自己没本事经营下去就干脆关门,要不就无条件并入天宇集团的旗下好了,这样就不怕有人说闲话,你说是不是呢?”
楚恋气极,老实说,她宁愿被聂扬澈当众甩一巴掌,也好过此时此刻被刘美黛搬出她无法反驳的事来冷嘲热讽。
“楚大小姐,你不是很会讲话吗?对了!你刚才不是骂我没大脑,那现在我就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楚恋恨不得冲上前去撕裂刘美黛骄矜又得意的脸孔,可是,另一种被背叛,被羞辱的椎心刺痛却远远大过这股冲动,
她总以为聂扬澈会体谅她的难处、她的苦衷,谁知他没有应允她就算了,竟然还告诉臭狐狸此事,分明就是给她难看嘛!
既然如此,她还去找他干嘛?反正只是自取其辱!
楚恋觉得心口已经痛到麻痹,只想尽快逃离他的地盘。不过,在此之前,她仍不忘先狠瞪狐狸精一眼,才强忍着即将溃堤的泪水掉头离去。
然而,才一转身,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终究还是忍不住地慢慢滑落……
聂扬澈,算你狠!我会牢丰记住的。
“小姐,您的咖啡。”
稍稍回过神来的楚恋僵硬地一勾唇,以表谢意,之后,她木然的双眼又透过明净的落地窗,毫无焦距地投向人来人往的热闹街头。
几天下来,她为了躲闭心思细腻的宋丝颐,刻意早早出门,晚晚回去,至于她的落脚处,通常就像是这类能够让她放空一切心思,然后又不会觉得累,也不会觉得太吵的咖啡厅或茶馆。
躲。
没错,除了无所适从外,楚恋的心更因为聂扬澈的绝情而被伤透了。
或许她真的错了,错在太过高估自己的影响力,导致最后身陷困境且进退不得。
谁能预料,在前不久她还庆幸自己终于找到幸福,可是,才事隔没多久,它竟又一溜烟的从她手里跑掉。
“楚恋。”
八成是她听错。对!如果她回应,一定会引起别桌客人的侧目,以为她精神有问题,竟对空气说话。
“楚恋。”
以食指轻抚杯缘的手重重晃动了下,咖啡倾倒成一片。
接着,楚恋便呆呆瞪住一只拿了条丝帕的大掌,擦拭快要沿着桌面滴落到她衣服上的咖啡渍。
弄脏的昂贵丝帕被随手弃置一角,“你考虑的结果如何?”范朱楼坐入她对面,面冷声更冷。
楚恋抿嘴,不发一语。
这未免太可笑了,一个想要她嫁给他的男人,竟用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以及嚣张傲慢的口吻来索取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