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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抽烟。”
凉子主动说起来,占个先机。
“所以平素从来不随身携带打火机、火柴等。”
“是呀。能不能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呢?”
阿响冷冷地眯缝起眼睛。
“你是凶案的第一发现人。那天早晨,你和千种君惠最早来到这个现场。当时,你可以偷偷地把用于回收‘绳子’的夕海的打火机放回床头柜上。”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凉子的脸上泛起红潮,一旁的莲见也抗议起来,“你等下”。
“我只是在研讨可能性而已。”
阿响轻描淡写地搪塞过去,然后看着深雪。
“还有一个人就是深雪。”
“我也不抽烟的。而且,我也不是凶案的第一发现人。我只是和你,还有千种君惠一起来过……”
“没错。但是那天晚上,你的手边上有一个打火机。你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吧?”
“啊?”
“那天晚上,你说要休息,我就跟你去了卧室。当时,我把这个……”
说着,阿响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随着湥Т嗟南焐琙ippo打火机的盖子被打开了。
“我不小心把这个打火机丢在那个房间里。后来,我发现打火机不在口袋里,就问凉子借了火柴。第二天早晨,我去喊你的时候,那个打火机就在床边的床头柜上。”
“但是,那个……”
“说不定,你后来去找夕海的时候,就带着这个打火机。打个比方,你开始打算把打火机送给我,就放进了口袋。但是后来改变了主意,不准备给我送去。所以那个打火机就一直放在你的口袋里……”
深雪知道他说的不是事实。当时,她把打火机和墨镜一起放在床头柜上,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没有动过。那个地震发生后,阿响来屋子里察看的时候,一定没有注意到……
“所以,我就是……”
说到一半,深雪没有再说下去。她想想,觉得没有必要在这里生气,反驳。阿响不过是在列举推理到这个阶段时的“可能性”。
“就这样,到此为止,除了后藤慎司,其他三人依然有可能成为罪犯的。因此,我决定对这三个人进行详细的研讨。”阿响叼住香烟,用打火机点上火。深雪不禁担心起来——那样大口大口地吸烟,对伤疤没有好处。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青柳洋介在上周——22日晚上,被害了。从种种迹象来看,可以认为杀害青柳的凶手和杀害夕海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所以,他当然不会是罪犯。这里,我们先不考虑第二个案子,来研讨一下。
“青柳腿脚不方便,而且那天还带着火柴,乍看上去符合罪犯的条件。但他实际上有犯罪的可能吗?
“即便这三个人腿脚都不利落,但他的情况相当特殊。他因为事故,失去左腿,只能依赖假肢和拐杖。他要跳过油漆,当然是困难的,但是要说他用‘绳子’从阳台下去,那可是比跳跃油漆更加困难。而且,青柳还证明事发当晚,他透过大厅的窗户,看见了‘火球’。假设他是罪犯的话,会讲述这种和从现场脱逃的方法紧密相关的目击证词吗?——应该不会。
“所以,我们可以断定青柳洋介不是罪犯。
“接下来,莲见凉子呢?”
阿响没有看着凉子,他似乎把凉子当做不在这里的第三者,直呼其名。
“她和青柳不同,右腿虽然不利落,但是并非不能从阳台脱逃。对于已经排除出去的后藤慎司,以及另一个当事人明日香井深雪,都可以这么说。在17日腿脚受伤的这两个人虽然相当疼痛,但为了逃避因杀人罪而被逮捕,或许能拼命忍住那种疼痛吧。
“而且,莲见凉子也可能会使用夕海的打火机来回收‘绳子’,然后再偷偷地将其放回去。她也符合了成为罪犯的第二个条件。
“但是,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否定她是罪犯的情况。就是她是这个鸣风庄的主人。”
深雪不明白那为什么能否定凉子是罪犯。凉子本人也显得莫名其妙。
“正如我们刚才追寻罪犯踪迹时提到的,罪犯在制作‘绳子’时,长度缺少一点,于是为了填补不足,便想到把受害人的头发作为最后的材料,加以使用。我还说当时罪犯考虑到之后的事情,肯定不会使用自己身上的衣服。但是,如果莲见凉子是罪犯,情况就有点不同了。
“如果罪犯是这个别墅的来客,那么所带的衣服有限。如果穿着带有折皱或者破损的衣服,就会被怀疑。即便换装,也难以处置原来的衣服。但是,如果是这个别墅的主家,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些了。可以把带有折皱的衣脤塞进洗衣机里,即便有破损的衣服,也可以找出许多理由。因此,可以使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来填补长度的不足,没有必要剪掉受害人的头发。”凉子有点晕头转向,但还是像松了一口气,把手放在胸前。阿响瞥了一下她,然后宣告“莲见凉子,可以排除”。
深雪在内心中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或许在18日下午,阿响听到青柳说目击到“火球”之后,就在脑子里搭建起刚才在这里侃侃而谈的推理了。他详细调查夕海的随身物品以及进行麻烦的计算,都是为了验证那个推理的稳妥性。在18日下午那个时候,他就这样推导出那个令人不悦的结论“罪犯只有明日香井深雪”。所以……
“剩下的一个人就是明日香井深雪。”
此时,阿响也把深雪看做是不在这里的第三者。
“到目前为止,能否定她不是罪犯的元素,一个都没有。我曾经问过她一当那个地震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地震后,我去卧室里看过,知道她当时不在屋子里。但是她当时的回答非常暧昧,让人怀疑。”
阿响冲着深雪,挑了一下眉毛。
“真是让人为难呀。”
5
莲见夫妇和楠等一三人都把疑惑的目光集中到深雪那里。虽然她知道阿响不会就这样把自己定为罪犯,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不是。)
深雪使劲克制住大声解释的欲望,翻着眼睛,瞪着阿响。但是,阿响根本就不在乎深雪的心境。
“关于第一个案子的研讨暂时先稍微放一下,先转到第二个案子——青柳洋介被害案。”
阿响显得满不在乎,继续说起来。
“尸体是在25日下午被发现的,现在判明案发于三天前——从22日晚上到转天早晨。罪犯在这个时间,进入青柳家,将他勒死。凶器是黑色丝袜,从颜色和尺寸的一致性来看,可以认为这就是在第一个案子中,被拿走的美岛夕海的随身物品之一。
“罪犯首先挖掘出埋藏在某个地方的那根‘绳子’和手电筒,然后解下那个丝袜。或许罪犯在解开绳结的时候,花了不少气力。之所以选择丝袜,因为其可以揉成一团,最适合隐藏携带。罪犯用丝袜杀死青柳后,将其他东西归拢到一起,接着用青柳家的焚烧炉将其销毁。和第一个案子不同,我觉得这些行动都明显是计划好的。”
“罪犯为什么要杀死青柳呢?”楠等一问道,“是杀人灭口吗?”
“恐怕是。”
阿响略微暧昧地点点头。楠等一继续问下去:
“也就是说,在美岛夕海被害时,青柳在这个别墅里看到了犯人?”
“应该是这样。”
“但青柳说自己看到的人影是‘素不相识的人’。他应该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脸。我们后来又问过一次,他还是坚持说不知道。既然这样,罪犯为何要杀人灭口呢?”
“所以说——”
阿响有点欲言又止。
“我觉得青柳在这个问题上,可能糊弄我们了。他实际上看到罪犯了。但是没有说实话。”
“那是怎么回事?”
楠等一紧锁眉头,来回鼓着左右腮帮。很快,他嘟哝一句,“要挟”。
“青柳想要挟罪犯,所以罪犯就……”
“怎么说呢,或许是那样吧。”
阿响的回答有点含混。
“逮住罪犯问问,这方面的情况就清楚了。”
他依然是一本正经的表情,面容中带有一点不悦的神色。深雪觉得纳闷。但是那神色很快便从脸上消失,阿响重新开始研讨案子。
“接下来,我们先把第二个案子和第一个案子分隔开,考察一下谁是犯人。因为这样便于整理头绪。
“尸体是在青柳家庭院里的仓库中被发现的。在仓库的旧箱子里,放着被勒死的青柳。尸体被发现的时候,青柳家那条叫‘竹丸’的狗也被一起关在仓库里,门从里面被门钩锁住。即便这样,也没有呈现出密室杀人的特点,因为那个仓库的屋顶有个大洞,而且那里还架着梯子。罪犯有可能按照这样的路径脱逃,就是把门钩放下来后,利用梯子爬到房顶,然后跳到房子旁边的树上,从那里下到地面。
“如果罪犯采用的是这种脱逃方法,那就会引导出一个推导罪犯的条件。也就是说,罪犯应该能毫无问题地完成这一系列杂技性的动作——从屋顶跳到树上,从树上跳到地面。换句话说,这个条件就是‘罪犯是一个腿脚灵便的人’。但是——”
阿响将视线转向楠等一。
“搜查开始后不久,这种见解就显得不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那个门钩和‘竹丸’的项圈上都发现了同一种黑色棉线。我觉得那个棉线也是在第一个凶案中,被罪犯从这个房间拿走的美岛夕海的随身物品之一。”
接着,阿响就把白天去查看青柳家仓库时,楠等一进行的推理向在场的人说明了一下。那个推理就是——罪犯没有从屋顶脱逃,而是从房门出去,然后利用“竹丸”,放下门钩。
“如果这样考虑,那么就能更有说服力地解释‘竹丸’被关在仓库中的理由和尸体被放进箱子中的理由。而且,在考虑罪犯为何要使用那种诡计这个问题时,推导罪犯的条件和第一个案子时一样,发生了逆转。也就是说——‘罪犯实际上是腿脚不方便的人’。”
楠等一得意地交叉着双臂。深雪白天就听过一次,所以没觉得被吊起胃口。
“那么,在案发的22日晚上,满足这个条件的是谁呢?”
“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以正常行走。”
深雪见缝插针地说了一句。阿响一本正经地回应一句,“是的”。
“因此,可以说符合条件的就是扭伤脚脖子,还没有痊愈的后藤慎司,还有莲见凉子。”
因为凉子的名字被列举出来,莲见担心地阴着脸。而深雪则大大松了一口气。
“正如我刚才说的,在这里,暂时不考虑第一个案子的研讨结果,针对第二个案子本身进行思索。”
阿响再次提醒一句,然后继续说下去。
“在符合条件的两个人中,莲见凉子不可能实施那个被楠警视识破的门钩诡计。这首先是我的意见。”
“为什么?”
楠等一询问起来。
“您或许不知道。”
阿响回答道,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条狗——竹丸,怎么说呢,和普通的狗有点不同。”
“怎么说呢?”
“那条狗被训练得很好,谁的话都听——或许市川登喜子会那样说。但问题是训练的方法。如果正常地说‘坐下’、‘不动’,竹丸是不懂的。”
“是吗?”
“青柳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训练它的。‘坐下’是‘浑蛋、‘抬腿’是‘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