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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早玫瑰五年进来公司,现在却屈居在她之下,教他怎么能接受!
就算她的工作能力不错,但还是有先来后到的顺序吧!她这个后辈凭什么爬到他头顶?还不是利用她的美色!
玫瑰冶著脸,不以为然地反驳。“你认为我们可以跟那些买基金的客户这么说吗?”
民众买基金是为了赚钱,如果他们对这档基金不满意,随时可以赎回,届时基金可能会面临投资金额不足和被迫下档的窘境。
“这是事实,为什么不行?”建人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的眼神更冷。“如果你想让这档基金成为历史,就尽管找藉口吧。况且,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是寻求解决之道,不是探讨原因,你以为投资人会乖乖接受我们的解释吗?”
基金讲求的就是投资效益,没有人会买没有利润的基金吧?又不是头壳坏去!
“我们是不是可以将旗下的股票再做些调整,多进一些SARS概念股?”组里最年轻的组员,只有两年资历的美琪小心翼翼地发言。
“别儍了,那些股早就飙涨了,哪还能追呀!”建人倚老卖老地推翻她的提议。
“你认为SARS会持续多久?”玫瑰没有做出评论,反问了建人一个问题。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医学专家。”他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地回道。
玫瑰不悦地瞪他一眼。“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SARS不会再持续一段时间?”一点建树都没有,就只会大放厥词。
“也有可能马上被控……”建人立即提出反驳,但玫瑰简单一句问话立刻让他乖乖闭嘴。
“你有更好的提议?”
“……”他低下头,退避她犀利的眼神。
“那就请你少开尊口。”玫瑰不留情面地又补上一句后,才转向美琪,毫不吝啬地给予赞赏。“美琪,你的提议很好,事实上,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对策。”
接著她又看向所有人员,才继续解释。“面对未知的局面,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损失,所以该出脱的股票都已经卖掉了,但是光这样是不够的,还必须杀出重围,找出一条生路,不能坐以待毙。”
“就我的观察,SARS在短期内应该还无法控制,伤亡还会继续增加,而且根据专家报告,疫情不会只局限於亚洲地区,全世界都有可能遭受感染,也因此影响层面会加剧,势必会再拖上一段时间,所以SARS概念股应该还会往上走。”
“美琪、国升、圣文,你们三个负责搜集相关公司的营运状况,找出值得投资的绩优股,今天汇整报告给我。”玫瑰迅速指派工作。
“奸。”三人立刻回自己的办公桌,上网搜查相关资料。
“雅卉和嘉纬,你们探查一下其他投顾公司的同类型基金,看他们是如何应对这场风暴。”
“没问题。”领命的两人也立即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话筒准备当间谍。
等到会议室只剩下玫瑰和建人两人时,她单刀直入地说道:“你如果不想待在这个小组,可以请调,我绝不挽留。”对於他的工作态度,她早就看不顺眼了,不但没贡献,还频频扯别人的后腿。
“我又没说……”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请调?这个小组的绩效奖金可是公司里数一数二高的耶。
“不想请调就请你将分内的工作做好,今天之内将这两个星期的投资盈亏报表做出来,我要汇总相关资料,星期一要呈给上面看。”玫瑰转身离开前,交代了一份下轻的工作给他,以示薄惩。
建人阴森恶毒的眼,忿恨地瞪视玫瑰的背影。“哼,看你还能耀武扬威到几时!等我飞黄腾达,就要让你也尝尝被人损的滋味!”
※※※※※※※※
“……封琉,今晚有空吗?”上个月才刚进公司的副总秘书包裘蒂,搔首弄姿地靠到他身旁,语带挑逗地提出邀请。
她年约二十七、八岁,算得上是颇具姿色,又擅长用化妆技巧让自己看起来更耀眼。再加上她十分懂得利用本身的条件,所以,只要让她看上眼的男子,无不手到擒来。
一进公司,包裘蒂就相中了封琉。以她阅人无数的眼力,怎会看不出他是一颗耀眼的钻石,甚至比她交往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还棒!
这种男人她怎么可能放过!
於是她认真调查有关於他的一切,知道越多,越强化她势在必得的决心,她才不管封琉的“规定”,相信以她包裘蒂的魅力,一定可以让他为她破例。只是她强迫自己不能太心急,一定要等待最佳时机。
只是,今晚已是她能忍受的最后期限,她要狩猎!
“对不起,我有约了。”封琉淡淡地一笑,但是笑意末达眼睛,划开一道距离。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这种女人他见多了!
以往他可能会跟她们玩玩,但是现在,他决定不再四处拈花惹草,将心思全放在玫瑰——那朵最娇艳的花身上。
包裘蒂扭著丰臀,慢慢地往封琉身上黏。浓郁的香水味阻绝他的嗅觉,仿佛包围住他全身,像一张诱惑的网……
“不能为了我改期吗?”她轻轻坐在办公椅的扶手,柔软的身子有意无意地朝他靠近,红滥的唇在他耳边低喃,放送最诱人的乐章。
他转过头与她对望,两人的鼻尖只距离不到五公分,若有一方稍稍往前移,“第一类接触”便告完成。
包裘蒂闭上眼,涂满亮光唇彩的唇,慢慢勾出得意的弧度,果然没有男人可以拒绝……
“对不起。”他蓦地起身,差点让她跌个狗吃屎,冷淡地拒绝。“我没空。”
她有些狼狈地重新摆好优雅的站姿,讶嚷道:“你说什么?!”她是不是听错了?!竟然有人拒绝她的邀约!
“我等一下跟客户有约,我相信像你这么“识大体”的人应该能谅解我才对。”口是心非的褒扬,轻松地让包裘蒂转怒为喜。
他不屑跟这种女人打交道,但也不想增加无谓的敌人。如果几句话就能化险为夷,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为了要表现出自己的“识大体”,包裘蒂不敢多逗留,连忙告退。“那……你忙,我先走了。”
“呛鼻。”包裘蒂一走,封琉的脸立即拉下,连忙打开窗户通风,排除办公室里残留的浓重香水味。
闯荡情场十几年,像包裘蒂这样的“人工美女”他见多了,她们只让人觉得腻,一点也引不起他的兴致。
他喜欢的是自然、无伪的真女人!
说到这个,他今天还没去跟玫瑰说说话呢。
认识十多年了,虽然每天都可以见到面,但是每回见到她,总让他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永远不会厌烦。有这等魔力的女人,就只有她——那朵带剌的玫瑰了!
只是,不知她何时才能发现他的心意,卸下满身刺,让他闻闻花香呢?
※※※※※※※※
“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去呀!”封琉的突然现“声”,再度吓到了正专心研究数据的玫瑰,惹来她的哇哇大叫。
“又是你!你就不能换一个不这么吓人的出场方式吗?”再多被吓几次,她的魂都会没了。
周五晚上十点,静寂无声的办公室里,只剩下玫瑰一个人还在埋头苦干,她正在检查汇整今天组员交过来的资料,一桌子的数字,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是、是……”他虚应道,不像有听进去的模样。
“还没下班?”欧洲股市的开盘时间约在台湾时间下午三、四点钟,晚上八、九点才收盘。所以,负责欧洲基金的小组通常都下午才来上班,但是得做到半夜才能离开。
“对呀,刚刚才结束小组会议,准备回家时才发现你的灯还亮著。”
“真难得,你今天竟然没约会!”含针带刺,还带点酸味。通常下班就是他“快活”的时间。
“总要休息一下嘛,要不然身体会受不了。”他完全不受影响地继续调笑。
“没人叫你操劳过度。”还真敢说哩!
“喔——我知道了!”他突然怪叫出声。“你在嫉护……对不对?”
“谁……谁在嫉妒?!”她被吓得不轻,差点连话都说不清。
他不会看出她的心意了吧?不会吧?!
“放心啦,你还是我的最爱。”封琉还是没有理会她的话,甚而搂著她的肩,顺便吃吃嫩豆腐。“咦?你的心跳好像太快了一点,生病了吗?”他的手指不安分地摸上她的嫩颊,一路慢慢往下滑,到达她的颈动脉。
“……如果……”她很有礼貌地要求。“你能高抬贵手,我就会没事……”他的手指像是带著魔力,所到之处都又麻又热,简直就要一路延烧到她的心脏!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好看的唇形露出邪气笑容。
玫瑰没好气地用力拍打他下安分的手。“喂,放开你的毛毛手。”可恶,差点又被他给骗了,他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痛……”他“呼呼”被打痛的手背,可怜兮兮地抱怨。“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吗?”
“你是女人吗?”有没有搞错?还怜香惜玉哩!
“我当然是男人啊,要不要我拿证明给你看?”语罢,他竟然将手放在裤子的拉链上,作势要往下拉,吓得她心惊胆战。
“你……干么啦?!”她连忙一把按住他做怪的手,以免一不小心,让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实在是抓不住他的思考模式,以他爱闹的个性,搞不好真的会跟她现“宝”哩!
“你好主动喔!”封琉意有所指地看著她手所在的位置。“虽然我原本想休息一天,但是为了你,我愿意牺牲奉献。”
她立刻飞快地把手抽离“犯罪现场”,并赶快往身后藏。一张俏脸红扑扑地,好不诱人。
“你在胡说什么啦!”这人老是没点正经。
他无辜地喊冤。“我哪有胡说,是你自己抓著我不放的呐!”只有跟她在一起时,他才会表现出这轻松爱闹的一面。
“我哪有抓著你不放?”她是不小心碰到,又不是故意的。
他有恃无恐地说道:“还说没有,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除非这里装有针孔摄影机。
“我的裤子上还有你的余温哩。”他竟说出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别闹了……”他没去当喜剧演员,真是埋没天分。
奇怪,他那些护卫队是不是没看过他这一面?不然怎么还有办法将他当成神一样地崇拜?真是想下通。
“我们去吃东西吧!”他知道她一定还没吃饭。
“不行,我还没……”她才做不到一半,哪有时间去吃饭。
“走吧,工作不做,不会被人偷走的啦。”不理会她的拒绝,他硬是将她拉起带出场。
“欵……”论力气完全不是他对手的玫瑰,就这么硬生生地被往外拉,徒劳无功地喊著。“喂……你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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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的炒饭还不错吧?”封琉津津有味地吃著一大盘炒饭,显然对这家店的手艺颇有信心。
“很好吃。不过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他们俩在一家离公司不远,但装潢简陋的小吃店吃饭,初看到这家店时,玫瑰有几分惊讶,因为这里跟他社会菁英的形象,实在一点都不搭调。
“我刚进公司时,有一天加班到很晚,肚子饿得受不了,只好出来找吃的。那时只有这家店还开著,结果我一吃就上瘾了。这里的东西便宜又好吃,物超所值喔——”
玫瑰环顾店里。“你约会时,不会带女孩子来这里吧?”这里不像是约会的场所,虽然食物好吃,但是装潢太普通,没办法讨女孩子欢心。
“当然,她们哪懂得欣赏这种平实的美味。”那些女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