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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她以“白多过黑”的眼睛瞠视着眼前灵动的美人儿。
“那你又是谁?”朱宁儿也故意摆出趾高气扬的姿态,用下巴看她。
静娜一愣,接着生气的怒视高度只到她肩膀的小不点,“再过不久,我就是可汗的宠妾之一。”
“之一也能这么沾沾自喜,佩服!”这话带了挖苦意味,就见静娜的脸色陡地一变。
“你说什么”
“没什么,总之对可汗的事,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丢下这句话,朱宁儿转身就要绕过她离开,没想到静娜竟然刻意跑到她面前,张开双手挡住她的路。“你干什么?”
“口是心非,有哪个女人看到可汗不爱上他的?”
“我就不爱。”
“骗人!可汗在我族里是最好、最强的男人,不爱他根本是你眼睛有问题……”
接下来,朱宁儿足足站在那儿掏耳朵、打了好几次的呵欠,听着这个美人说着夏鹰的丰功伟绩,什么他才八岁就一人徒手与熊对打,还击败了它啦;什么十二岁就能带兵征战,成功的征平内乱;又说什么十八岁就已打败全突克的第一勇士;十九岁登基为王,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
天啊,到底有完没完?偏偏她又说得连个顿号也没有,朱宁儿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呵欠。
静娜说得口沫横飞,却愈说愈生气,瞧眼前这张粉雕玉琢的脸一副快要昏睡过去的无聊样,说着说着,竟说不出来了!
突然无预警的安静下来,朱宁儿努力撑起重重的眼皮,“说完了?”
她双眸冒火,双手握拳气得发抖,“你——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真说完了!她美眸倏地一亮,完全没了困意,很用力的拍起手来,“我给你拍拍手,我找人给你放烟火,你的心上人好厉害,好厉害啊!”
“真敷衍。”
一道低沉的男性嗓音陡起。
朱宁儿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听听,你说太多,连声音都变男人了!”
静娜怒叫,“才不是我——”她倏地一愣,飞快的转身,果然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大王!”
原来是夏鹰,克图也跟来了,朱宁儿当然没这美人儿兴奋,只是淡淡的看着。
夏鹰脸色紧绷,他们其实已经来一会儿了,所以,在静娜说了那么多有关他的事,而她竟然是一副困极、无聊透顶的反应时,他只觉得骄傲的自尊受到伤害。
“大英雄来了,小女子先退下。”朱宁儿马上想要闪人。
“不,你留下,静娜,你先离开。”
静娜的脸色一变,“可——是我特地拉着表哥早一天回来的,我就是有好多话想——”她住口了,一看那张不容辩驳的俊颜,就算还有一肚子的话,也只好退下。
察觉到某人的怒火高涨,所以在夏鹰往亭台走去时,朱宁儿也很识相的跟着过去,一见到他握拳的手打开,露出被捏成一团的纸张时,她顿时懂了。
难怪克图冲那么快,原来是通风报信去了!
她直接送了一记白眼给一直没出声的克图,但他的表情还是臭臭的。
“擂台招亲”夏鹰阴鸷的眼神瞠视着她,“还到宫外去广发传单,你到底在干什么”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已及笄,却爹不疼、娘不爱的被赶出来——”抱歉了,父皇,还有在天上的母后,“我身在异乡,孤苦伶仃,连个依靠——”
“那这算什么条件,‘只要是男的都成’”
七老八十的也成吗?她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思春了当他从克图的手上看到传单时,火气立即冒了上来!
红颜祸水嘛,不闹大一点,你怎么会把我这瘟神送走想是这样想,但朱宁儿却是大大的叹息一声,“不然呢?我没嫁妆,能要求什么”
他黑眸危险的半眯。这样无辜的表情怎么让他有一种想扁她的感觉
他咬牙,“那你上面写了报名费五十两又是什么意思?”
“我要依靠终身的人若是连五十两都拿不出来,怎么照顾我?”她笑得有点顽皮。
所以这是门坎?
“我是真的想落地生根,你要真不放心我,了不起等我嫁人后,再派个人守着我、监视我,看看我有没有做坏事好了。”
“婚姻并非儿戏,你怎么可以——”克图忍不住出声。
没想到,她倏地朝他嫣然一笑,“你要不要报名不用客气喔,五十——不不不,是你把我带到这儿来的,所以,打个折,算你一百两就好了。”
她算数有这么差这哪算打折?他不禁傻眼。
“大王,你也要报名吗”突然她又转向夏鹰,那张俊脸可更臭了。“但先说声对不起,大王是不可以报名的。”
竟然把他撇除在外“我以为你的条件只要是男人!”
“但大王是‘男人中的男人’,小女子哪配得起?”她一脸无辜。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他咬牙,胸口的怒火是愈烧愈旺。
克图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偏偏有人不怕死,还继续火上加油。
“所以喽,大王应该开心,出嫁从夫,我接着就跟丈夫闪得远远的,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我似乎得再提醒你是一个俘虏!”
“我知道,我也要提醒大王,君无戏言,这可是我的另一个‘惊奇’,届时,你也别忘了要还给我自由。”
他脸色铁青,“这算哪门子的惊奇”这是荒谬!是无知!是愚蠢!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他已经气得在心中咆哮了。
“快了快了,等一大堆男人把皇宫绕上好几圈,缴交五十两银子,这就是惊奇了,接着,还有数以百计千计的男子轮番上台打擂台,也是一大奇观,不也是惊奇吗”
“所以你是为了自由?”为了逃离他?
“不是,我是见你国事繁忙,还得费心盯着我这个麻烦,为了让你省麻烦,所以自找麻烦的去找另一个麻烦来给我烦的。”这串像绕口令的话她说得一点都不打结,因为她常常对父皇说,也是她跷家的顺口溜。
是啊,她的确是一个大麻烦,留在宫里什么也不是,对他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看了更是碍眼、让他心烦不已,走了不更好
咬咬牙,他猝然转身,甩袖就走。
克图却看出他已气得冒火,可没想到,俏美人竟然有另一番解读。
“看来他明白了。”
瞪着眼前这张粉脸,他彻底无言。
第四章
作者∶阳光晴子
短短不到十天的日子,整个皇城内外似乎全被擂台招亲给搞得沸沸扬扬,人们津津乐道,谈的是神仙姑娘那张貌若天仙、倾城倾国的娇俏粉脸,还有哪家王公贵族也到皇城去缴了报名费,更甚者是贫困人家也卖牛卖羊的凑足五十两去报名,因为若真娶了个神仙姑娘,还怕不飞黄腾达吗?!
不过,就在众百姓们说得口沫横飞时,夏鹰却率了军队前去征讨大丹氏那帮贼寇。
全国上下对他都有绝对的信心,因为多年前,大丹氏就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事实也证明,不过十天,他一路势如破竹的扫平了由大丹氏领军的部落联盟,战败被擒的大丹氏还为此跪地痛哭,请求夏鹰这胞弟原谅。
他一时心软,上前扶兄长起身时,大丹氏却倏地抽出一把短刀刺向他,好在,他反应够快,身形猝然后移,只被轻轻的划过一刀,但大丹氏却因此逃掉了。
只是,这点小伤传回宫里竟变成重伤!
在夏鹰率队回宫后,那些嫔妃们一拥而上,个个关切询问,还要他别逞强,要人扶、要人抬也别撑着,龙体要紧……
不仅他错愕连连,就连同行的怀恩也觉得可笑,“有那么严重吗?!”
他抿紧了唇,要嫔妃们先下去后,这才铁青着脸看向这段日子都留守在宫中的克图,“谁说我受了重伤?”
克图给他一个很无奈的眼神,因为回报的消息明明是可汗只受了一点小伤,但宁儿姑娘却大惊失色的跑去后宫说可汗重伤,她们得好好把握最后的相处时光等等,他虽去澄清,但受信任度显然有差,压根没人理他。
光看到他的表情,夏鹰便知道是谁了。“把她带到我房里来!”
“她?!”怀恩眼睛一亮,难道是那个她吗?!
上回到宫中,他先是被夏鹰留在建阳殿,说有要事要先处理,接着,就被抓去一起平贼乱,不过在这征战的十日内,他可是听到了不少神仙姑娘的传奇与令人喷饭的事迹,“夏鹰,你不介意我也跟着——”
好友一个冷峻的眼神便让他住口,算了,只好先按捺一下,她的庐山真面目得晚一会儿再瞧瞧了。
夏鹰绷着俊脸往寝宫走去,静娜这才从另一边跑了过来,关心的打量着他,“大王你没怎样吧?哼,那个女人还诅咒你受重伤,我就不信——”
他越过她,继续往前走,她一楞,要再追,却被表哥给拉住了,“想要被扫到台风尾巴?”
“什么意思?”
“他要教训人,你别去凑热闹了。”
她哪是凑热闹?!她不听爹娘的话,硬要跟着表哥进宫,还信心十足的说会成为大王的妃子,可从她进宫至今,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跟大王相处,真是气死人了!
朱宁儿被克图带到夏鹰的寝宫前,还不知死活的跟着小豆豆在房里算着报名人数,及那些堆成了好几座小山的银两。
只不过唐飞始终不见人影,她开始有点小小的担心,他会不会在上回点了她的穴道后,就忘了太后奶奶要他拚死也要保护她的终极任务而落跑了?!
这事都还没担心完,她又被带到夏鹰的寝宫,面对这张凶巴巴的俊脸,还有一双阴沉黑眸,她一双灵活大眼已经开始梭巡落跑时可以阻挡他的武器,因为他们现在就只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帮我脱掉铠甲。”
“喔。”
虽不明白,但他这一身天神似的战神打扮的确吓人,再配上那张硬邦邦的发火俊脸,听话是惟一的选择。
不过,她又没穿过这种服装,要脱还挺难下手的,虽然他坐着,但跟站着的她一般高,很辛苦。
她嘴里嘟嘟念念的,先努力的把头盔——哇,好重!吐了一口长气,费力的将它拿到一旁的桌子放好后,又踱步回来,看着他身上的肩甲、胸甲、腹甲,唉,一看就很难脱,但是……黑白眼眸小心翼翼的再看他一眼,表情没变,她也只好认命的继续当侍女。
但这到底是什么鬼衣服?这甲衣的甲片都好小,她拆得满头大汗,气喘如牛,好不容易拆到了腹前的甲片,已是双脚发麻,最后干脆跪下身来,专注的动作。
这个姿势很暧昧,尤其对一个已经禁欲许久的男人,再加上他对她又有着“情非所愿”的倾心……
没错,他根本不想对这个目中无他的女人动心,但在这段追逐大丹氏的日子里,他脑袋里想的念的竟然都是鬼灵精怪的她!
他就是不懂,自己为什么吸引不了她,让她宁愿舍弃身为可汗的他,也要让那些匹配不上她的男人为她打擂台,草率的决定终身?
愈想愈火,一双幽黯黑眸恶狠狠的瞪着在他腹前的那颗小头,又看到她的小手在他腹甲上的皮带拉扯,一股几乎压抑不了的欲火在他的血液间奔腾——
他倏地站起身!
由于这个动作毫无预警,让专注解皮带的朱宁儿吓了一大跳,再加上她双脚都发麻了,整个人完全摔坐到地上,“痛……好痛啊……”
但他没理她,迳自解开身上的铠甲。
瞧他利落的样子,她忍不住暗骂,明明自己三两下就清洁溜溜了,干么还要她跪到脚酸发麻,痛到站不起身?
但一—一双美眸倏地瞪大,他还脱不够?怎么连上衣也跟着脱光了?!
“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