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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策倒不曾想到宁天流也知道沈苏姀,难不成她善于马术之名已经传开?
“让他们不必来了!”
嬴策正欲开口再问,却不想一直未曾言语的嬴纵忽而一语抢了先,嬴纵这么一说,底下几人皆看向了他,宁天流挑了挑眉,“怎生不必来了?有几人已是到了门口了!”
沈苏姀并不知嬴纵要见得是谁,可见此地隐秘且奢华,再想到刚才的女子各个皆是绝色便也知今日必不简单,人已到了门口,若说不见却是太失礼!
可嬴纵并不松口,只冷冷道出两字,“改日。”
宁天流眸光几闪的扫了眼沈苏姀,见嬴纵执意如此也只好作罢,“那便改日吧!”
嬴策一笑,“改日正好,今日且先瞧瞧西边来的好货!”
嬴策说完又看向沈苏姀,“你身边可缺得力侍卫?这些奴隶随比不得家生的奴才,却不乏个中好手,只待为他们脱了奴籍便能对你死心塌地!”
沈苏姀墨眸微狭,笑开,“虽不缺人,却可先看看。”
嬴策便点头作罢,这边西岐阑珊眉头一挑,“怎不见八殿下为阑珊物色一二?”
嬴策笑眯眯回视过去,“阑珊郡主威名君临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苏姀怎能同你一样,她这般的性子身边当有几个得力使唤的!”
西岐阑珊瞅着沈苏姀,若非见过沈苏姀马背上的身手,她也会觉得眼前这小女孩我见犹怜,而她足足比沈苏姀大了五岁,哪里真的计较,不过拿嬴策开玩笑罢了,却见沈苏姀垂眸不语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倒没有别家姑娘娇羞之态。
宁天流坐在最末位,见嬴策对沈苏姀多番照顾眼底便有些兴味,眸光一抬,只见嬴纵正靠在椅臂上饮茶,看起来不动声色,可宁天流知道,他有些不耐烦。
“主子,快开始了。”
有侍卫前来回禀,宁天流闻言抬手一挥,只听“唰”的一声,好好的一面墙竟被人从两边拉了开,墙外有栏杆相围,这屋子立时变作一处看台!
“走——”
嬴策一把拉起沈苏姀朝栏杆边走去,他们所在之处比二楼还高,能将巨石砌起来的圆形场里看的清清楚楚,此时矮小的闸门正开,十多个着灰色衣衫的男子被推出来,他们手执长剑头戴铁面,即将开始一场亡命厮杀。
身后西岐阑珊等也站了过来,沈苏姀默默站在最边上,挺秀的背脊开始发僵。
尖利的号子声猛然响起,厮杀开始——
这些奴隶有的是战场上犯过错的军人,有的是被打入罪籍的犯人家属,他们身手矫健武艺不凡,当手中之剑举起来,只有能留到最后的两人才能脱了奴籍成为一个普通百姓,挑劈砍刺,刀剑锵锵,不过十多人却是杀出了几分阵势!
“为何来此?”
头顶忽而响起道低沉之声,沈苏姀只觉整个后背一麻,一股迫人的气势瞬间将她笼了住,不用转身也知身后之人是谁,她抿了抿唇,“看个热闹而已。”
底下有人被砍断了手,场子里的血腥味越发汹涌,嬴纵眸光在她周身一扫,看着她直挺挺的背脊沉声一问,“害怕?”
沈苏姀并不回头,语气平静,“怕什么?”
又是这一句。
嬴纵双眸微狭,骨节分明的大手缓而重的落在她肩头,沈苏姀浑身一颤,还来不及反应他的手已经移向了她的后颈,又从后颈研磨而下,惊起她后背一片颤栗!
沈苏姀皱眉抬肘,然而还未等她碰到他的臂,他已一把攥住了她的腰,腰侧钻心的一疼,沈苏姀正不解他意,他手心蕴出一股大力猛的将她推了出去!
十丈高的楼台边缘,她悬悬欲坠!
剑光一闪,底下又有人被戳破了肚腹血流不止,看台欢呼声震耳,无人注意这楼台一角,嬴纵贴上她的背脊,她的紧张与颤抖他都一清二楚!
“无人能忤逆本王——”
沈苏姀直觉那一抹气息越靠越近,滚烫的热意撩拨她的耳蜗,那话更是阴测测的让她心头发紧,她明知他绝不会将她丢下去,可那该死的胜负心却总在他面前勃然膨胀,她咬紧牙关,正待说话之时场中忽然新走出个人,那人依旧是灰衫铁面看不到脸,可沈苏姀的目光仍是在看到他的瞬间为之一震。
腰间的手不知怎地松了开,沈苏姀下意识松口气,本以为身后之人是要放过她,可接下来嬴纵的一句话却让她真正害怕起来!
“这个人,本王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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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啊……
☆、024 峰回路转
“这个人,本王要了!”
沈苏姀猛的攥紧了身前栏杆,心头分明一片寒栗,可腰背之间被他拂过之处却燃起了灼灼烈火,热意滚烫烧的她骨肉生疼,眼瞳微缩唇瓣轻颤,沈苏姀脑海中一时烦乱如麻。
嬴策闻言看过来,他并未发现嬴纵与沈苏姀之间异常,只将眉头一挑笑道,“七哥好眼力,你看到的这个在西边的奴隶圈里名声可不小,手上的功夫一等一的好!”
嬴策语毕西岐阑珊几人也都将目光落在了场中刚出来的那人身上,场中死尸被清理完毕,活着那两人亦是浑身挂彩的被抬了出去,空荡荡的血泥地上只余他一人。
“王爷想要此人,还得看他有没有命活下来!”
西岐阑珊感叹的话刚说完,男子身后石墙上的两道暗门忽的打了开来,满场海潮般的欢呼之中,只听到两声震天慑地的怒吼猛的炸响,那吼声夹杂着汹汹怒气,让场中欢呼之声一滞,下一刻,暗门中竟走出两只纹路斑斓的吊睛大虎!
沈苏姀的面色瞬间煞白,那两只老虎皆是庞然大物,相较之下立在场中的英武男子顿时弱如蝼蚁,待两只老虎完全走出来,场中立时有更为热烈的欢呼响起,大秦人骨子里的好战与血气被激发,只想让这场面再刺激些。
“啧啧,宁阀果然藏着好东西!难得七哥看重他,只怕他命不久矣!”
嬴策悠悠一叹,这边厢嬴纵已经站到了沈苏姀身边,他转头看过来,眸光如渊。
沈苏姀直了直背脊,不过一瞬又恢复成了寻常容色,底下的场子里,两只老虎似已日久未食,几声狂啸卷起阵阵狂风,下一瞬猛的朝那男子扑了过去!
“你猜,此人下场将如何?”
嬴纵忽然开口,沈苏姀心头一紧,深吸口气才缓缓出声,“王爷想要的人自不会死。”
冷冽的光夹杂着血气在那青铜鬼面上一闪而逝,嬴纵微抬了下巴,语声莫测,“倒也不一定。”
沈苏姀双眸微狭,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的愈发紧了。
两虎相扑,便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队伍都不能在其利爪下逃脱,更何况如今唯他一人,猛虎出笼利爪横行,只看那场中男子一退再退,似乎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沈苏姀屏住呼吸,眼底黑如陈墨!
男子被逼至墙角,一只老虎叫嚣着狠扑上去,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抽泣声响起,本以为此番那男子定然毙命,可就在那老虎扑上去的一刹,那男子竟不退反进,只见其身形一晃,手中长剑寒光闪过,下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从那虎口中传来!
男子的剑快若闪电,不出片刻那饿虎变没了声息!
巨大的血腥味浮起,场中阵阵惊讶声之后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眼看着那巨大的身躯在男子脚边倒下,沈苏姀也跟着叹出口气,然而对那男子来说,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大的危险,眼看着同伴惨死,那活着的老虎已呲牙磨爪的朝角落里的男子而去。
“一个奴隶也值得如此紧张?”
沈苏姀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的目光分明看着场中,可仍是知道她的情绪变化,她早知他心思洞明非常人可比,可到底隔了五年,如今的他自当比以往更甚!
“只是同在场诸人一般看的入了神。”
她的回答每每看似有理,可实际想来却只是敷衍之词,嬴纵闻言唇角微扬,忽然向后一伸手,侍卫就站在他身后,沈苏姀只见冷光一闪,下一刻嬴纵手中便多了一把墨色大弓。
“在场诸人都不在乎那人的生死,你呢?”
低寒之语仿若魔音一般入耳,箭簇微颤,搭弓拉弦,沈苏姀面色一变,看着他箭头对准的方向顿觉凉意袭心,他竟是打算……
亲王杀死个奴隶就像碾死个蚂蚁,他只需一松手,底下的人不必与饿虎酣战便可一命呜呼,沈苏姀心头春雷鼓动,喉头似被寒铁哽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而底下之人好似感受到了高台上的杀气,在那猛虎扑来的瞬间竟然猛的抬头望向她的方向!
沈苏姀看清那双眸子,那些残忍的记忆顿时涌出,心头仿佛被万剑穿过,一片血肉模糊,上有夺命之箭,下有吃人猛虎,可面对的人是他,她不能言语一句!
“咻”的一声,嬴纵松了手!
沈苏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要就此瘫倒,然而就在她几乎忍不住要惊叫出声之时,那一道夺命冷箭却是偏离了诡道,墨光一闪,那震耳欲聋的虎啸忽然就断了,再看时饿虎已经砰然倒地,唯一支横箭贯目而过!
“七哥怎生……”
突如其来的变故便是嬴策都未曾反应过来,场中一静,诸人纷纷看向了这边高台,而这高台意味着什么众人皆知,是以不出片刻又响起热烈的欢呼,而底下那男子似乎也未曾想到会被人救下,愣了愣向嬴纵的方向跪倒在地。
嬴纵抬手将弓扔给身后之人,转身定定看住沈苏姀,“将此人送至沈府。”
此言一出更叫在场几人意外,沈苏姀仍是心有余悸,闻言面色一变,抬眸就对上一双深海般的眸,墨蓝逼人,好似要探进她心底去。
为何他总是淬不及防的让事情超出她的掌控?沈苏姀抿了抿唇,强自保持那从容自若的样子,“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我身边尚且用不上这般厉害的高手。”
嬴纵抿唇,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然而一瞬之后——
“你既用不上,那便只有杀了!”
沈苏姀眉心紧蹙,他说得出便做得到,只是他到底看出了什么,把人如此送到她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如他这般厉鬼心性的人,何时有了副好心肠?
两人之间诡谲对峙,嬴策等人在旁边看在眼底,彼此眼中都有两分不可思议……
“沈苏姀多谢王爷。”
终是她先低了头,嬴纵见她僵身福礼的模样点点头,“甚好!”
话音落定嬴纵便转身向主位走去,好似对那血腥决斗全然没有兴趣,沈苏姀转眸看去,底下那人正被带走,她到底微微松了口气,可那口气还未呼出,如芒在背的目光便叫她背脊一烫,隔着那样远,竟像他的手又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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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评价票的姑娘~谢谢阿枝的钻和mobfaj姑娘的花~每每收到礼物都有种抑制不住的喜悦和冲劲~现在没有上架不能多更,等上架了某步一定好好更新不辜负大家~
今天第二次拍毕业照,下午被老师叫去改论文,抱歉更新晚了点~
☆、025 掠人而走 (首推求收藏!)
再精彩的决斗沈苏姀都无心去看,背后迫人的目光,场子里愈发逼人的血气,让她一刻都不想留在此处,想到那个被送至沈府的人,她心中更满是不安。
嬴策从刚才起就留意着沈苏姀,此刻见她面色有异便过来一问,“可有什么不妥?”
沈苏姀无奈摇头,“倒也没有,只是……”
她忽然不再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