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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问,不以我的名义,难道以姐姐的名义?”
她的语气并不尖刻,可沈琳琅仍是觉得难堪无比,眉头正待怒竖,沈苏姀又道出一言。
“另外,不是十万两白银。”
众人一愣,皆是看向她,沈苏姀面不改色的启唇。
“是十万两黄金。”
话音落定,沈琳琅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苏姀,竟然连适才的怒火都忘了!
十万两……黄金……
沈王氏自始至终未发一言,此刻方才蹙着眉头看向她,“五娘,大房的事我从未过问,可沈家的这么多年流出去的银子从来没有白给的。”
沈家何以有如今地位,大半是靠银子,沈苏姀怎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她看向沈王氏,眸光沉静,“孙女明白。”
沈王氏复又深深看了一眼沈苏姀,似再没有多余之言。
沈琳琅见此眸光一暗,“祖母,您怎能让五妹妹如此……”
话还未说完,沈王氏的眸光已经扫了过来,浑浊的眼底辨不出喜怒,只淡声道,“倘若二房有十万两黄金送到太后手下,我亦不会说什么……”
沈琳琅一愣,面上瞬时青白交加。
“漠北一事君临城中亦有议论,且不知太后会如何安排,丽嫔的帖子已送至府中,明日你先进宫一趟,顺便去给太后请安……”沈王氏如此一言便不再多说,挥了挥手,“这一路都劳累了,先去歇着吧。”
沈苏姀两人起身做退,看着她们走出门去沈王氏才幽幽一叹,“真是想不到。”
杨嬷嬷站在一边侍候亦是一脸的深思,“太君,这几年我们一直看着大房的生意,这五姑娘如何会有这样大的手笔?”
沈王氏眸光微狭,“只怕我们早就变成睁眼瞎了。”
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暗芒,“那太君打算怎么办?”
沈王氏依旧狭着眸,面色阴晴不辨,眸光虚无的落在室中某处……
“祖母,孙儿想把这个送给五姐。”
骤然响起的童声让沈王氏回了神,低头一看,玉雪可爱的沈君心正举着那五彩斑斓的小方盒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沈王氏一笑,“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前次你说等她们回来才送,祖母还以为是你舍不得了。”
沈君心咧嘴一笑,晃一晃那每一面都镶着宝石的小盒子摇了摇头,“不是不是,君儿虽然喜欢这魔方,却不能一人独占,君儿只是想看看哪个姐姐更厉害些!”
“哦?”
沈王氏有些意外的挑了眉,“这么说你觉得你五姐更厉害了?”
“当然!”
沈君心重重点头,沈王氏看他这模样不由觉得好笑,“你如何觉得你五姐厉害了?她的婚事现如今还未定下来呢……”
沈君心眉心微蹙,一副懵懂无害的样子,“可是君儿记得两年之前五姐刚回府的时候连府中下人都能欺负她,君儿还听说五年之前大伯刚过世的时候五姐差点死掉,就算不死掉也难再回君临来,可她不仅回来,现如今还得太后青睐,府中无人敢小看她,这一次的十万两黄金……哇,那是多少钱啊!祖母,难道你觉得五姐不厉害吗?”
沈君心说的起劲儿,一张小脸被那宝石映衬得明晃晃的,沈王氏眼底闪过两分幽芒,抚着沈君心的头顶欣慰的笑起来,“君儿说的很对,稍后你便派人将你这宝贝给你五姐送去,她一定会喜欢的。”
沈君心笑着点头,满是童稚的面容上看不出分毫心机,沈王氏看了看外间的天色朝侍立在外的婢女挥挥手,“带小少爷回去歇着。”
沈君心也知道天色不早了,乖觉的下榻朝着沈王氏行礼靠退,沈王氏笑盈盈的看着沈君心走出门去,眸色忽又沉暗下来,杨嬷嬷低声一问,“太君的意思是?”
沈王氏眸光深长,“君儿都能看明白的事我怎能不懂……”
一夜好眠,沈苏姀翌日一早便梳洗打扮进宫去,因拿着丽嫔的帖子,自是先去如意宫拜见丽嫔,然而还未到如意宫门口便被两个小太监拦下,二人皆着如意宫宫服,对她十分恭敬。
“沈姑娘,娘娘今日在兰亭等您,请您随奴才们前去。”
沈苏姀并无他想,应声跟在他们身后,那二人在前带路,顺着宫道一路往前却越走越是僻静,宫中亭台颇多,沈苏姀一时记不起那兰亭是在何处,见此境况顿生疑窦,她轻咳一声,“今日说好要抚琴与娘娘听,不知可备好了瑶琴?”
前面二人闻言立时点头,“备好了备好了,姑娘放心!”
沈苏姀眉心立蹙,瞬时停下脚步,前面二人有所觉转过身来,见她的眸色微沉的模样面色俱是微变,相视一眼眸色有些心虚,沈苏姀唇角噙着抹冷笑,见离人多处不远立时转身往回走……然而她一转身,一股子浓香猛的扑面而来!
妖异艳烈的香刺鼻,不过一瞬便叫她受之不住,黑暗来袭,沈苏姀只听到一道少年之声道,“两个废物,本殿若不多留一手叫你们收拾个小姑娘你们都收拾不住,今日本殿非得看看那张脸是何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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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沈苏姀,我们是不是见过——
嬴纵进宫之时宁天流正在栖霞宫外的流云亭里等他,寻常一身风流洒然的他今日里的眸光却有两分沉暗,嬴纵有些意外,挥手让身后侍卫退下,抬步往亭子里走去。
“漠北之事需等父皇定论,若战,对我们反倒有好处。”
嬴纵站在了宁天流身旁低寒一语,宁天流默了默,转身看向他摇头,“我今日进宫并非是为漠北之事……”
嬴纵微讶,想了一瞬似乎有几分明白。
宁天流眸色深长,“我只有这一个妹妹。”
嬴纵颔首,又道,“所以呢?”
宁天流闻言唇边泛上两分苦笑,“她的心思我最是明白。”
嬴纵转过头去,鬼面之下的薄唇微抿,在这夏日里带出两分凉意。
“权阀氏族之间,从来都以利益为重,哪里容得下别的心思,你我最是知道这个道理,你若真是疼爱郡主,便该将她许给西边长孙氏,这君临城,当离得越远越好!”
宁天流眼底沉色泱泱,却并无意外,他怅然呼出口气,亦是转过身将眸光落在远处,“果然是无情之人,也罢,你若被我说动反倒要将我失望,我若不来,心中对你有怨对微倾有愧,如此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算什么都没做。”
嬴纵听他之言并无所动,宁天流又眸色复杂的看向他,“你欲求之人是谁?”
嬴纵呼吸微滞,眸光愈发森寒,默了默他忽然转身朝亭外走,宁天流挑了挑眉,看着他的背影走出亭子,正以为他不会回答,耳边却又飘来他那低寒之声。
“她已死了……”
宁天流眸色骤变,看着那寂凉背影眼底渐渐浮起一抹深思。
嬴纵脚步一转并未往栖霞宫里去,反倒是走上条小径,撩黑的长袍迎风而鼓,便是相隔十里也能叫人感受到他身上逼人的威慑之气,他的脚步有些疾快,好似心头被挑起了什么烦乱之事,刚转过一道弯,一个人影蓦地撞了过来!
被撞翻在地的小太监抬头的瞬间面色便变得惨白,急忙磕头请罪!
“奴才该死,求王爷饶命!”
嬴纵眸光微狭,哪有心情治罪个宫人,正欲不理耳边却听得“哐当”一声,眸光一扫,那踏出去的脚步就顿了住。
那小太监袖子里甩出一把短短的匕首。
巴掌大小,色泽古朴,纹饰皆无,一看便是能削金断骨的利器。
他不止一次见过这把匕首。
“这匕首从何得来?”
语声森寒落在头顶,小太监被吓得慌了神,头也不敢抬的道,“是……是奴才捡的。”
“何处捡的?”
“就在前面的飞云阁之前,王爷恕罪,求王爷饶命……”
小太监不停告饶,嬴纵的眸光却露出深思,此处本就有些偏僻,那飞云阁更是常年无人,她去那里做什么?嬴纵眸色一深,捡起那匕首朝飞云阁而去,地上的小太监仍是磕头不止,待身后的脚步声消失才直起身子……浑身发颤的松了口气。
不过片刻便至飞云阁前,殿门虚掩,周遭并无半分声息,看了看手中无法仿佛还带着她身上香味的匕首,嬴纵抬步走上前去。
飞云阁不知是从前哪位妃嫔的住所,如今已经空置许多年,因常年无人居住,窗户上已结了厚厚的蛛网,“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窗户紧闭的屋子里光线幽暗至极,嬴纵眸光半眯的扫视整个屋子一圈,眸光忽然钉在了厚厚重纱之处。
鹅黄色的帷帐纱帘层层叠叠分割出内室外室,便是在那重纱之下,一件湖蓝的外袍正掉落在地,虽然只露出小小一截,可嬴纵还是认出了那是她的衣裳,眸光骤变,他几乎没有迟疑的朝那重纱走去,“唰”的一声掀帘而起,更为幽暗的光线之中他只看到内室的尽头摆这张床榻,在那床帏掩映之下,似乎正睡着个人。
匕首,衣服,床上的人,早就空置的殿阁……
他似乎坠入了一个迷局,有人专门用她做诱饵引他前来,这宫中看似处处平坦,却到处都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他不知设局之人是谁又有何目的,可既然他已洞悉,便该及时撤退方能保全自己,嬴纵如是想……
骤然将那纱帘一扬!
下一刻,他大步朝内室尽头的床榻走去——
从进门开始便有一股子异香萦绕鼻端,越往里走那香味越是浓烈,而嬴纵好似无所觉,直直走到了那床榻边上,月白的床帏半垂,隔着层薄纱,嬴纵果然看到一张安然好眠的睡颜,眸光一沉,他将床帏掀开,俯身欲将她抱起,可就在他倾身而下之时那闭着的眸子猛然间睁了开,垂在身侧的小手同时拽住他的襟口将他拉向她身前!
“小心——”
她的厉喝在耳边炸响,嬴纵被她拉的一下覆在她身上,与此同时身后一道劲风堪堪擦着他背脊而过!
噔的一声,转头一看一柄寒光森森的大刀正砍在床柱上……
危机未除,嬴纵看着近在咫尺的黑亮眸子却压着她不动!
“你怎知是本王?”
沈苏姀看着他背后的凶险一颗心已提到了嗓子眼上,却见他分毫不动不由满心惶急,“王爷的气息特殊,我自然认得!”
“为何要救本王?”
不论何时何地,他的问题总是这样多,沈苏姀眉心骤蹙,欲推他起身,可他铁臂硬实她浑身无力根本挣扎不得,眼看着刀光复又卷至,她福至心灵的折腕朝他肋下攻去,嬴纵面色大变,一手攥住她的腕另一手抱着她的腰身朝旁里一滚!
“叮”的一声,大刀猝然砍碎了玉枕。
沈苏姀伏在他胸前心惊不已,谁料他又一问,“沈苏姀,我们是不是见过——”
☆、049 拳打皇子
“沈苏姀,我们是不是见过——”
淡淡一言惊得沈苏姀心头急跳,身后却又有劲风忽至,嬴纵仰躺着不动,一双眸子幽幽盯着她,似乎算准了她会出手——
银牙狠咬,她猛然折腕从他手中滑脱,身形一侧躲过刀锋跃身而起!
幽暗的内室中唯有一人持刀偷袭,那人身材欣长纤瘦,身量亦不高,穿着身通体全黑的夜行衣,面上围着黑巾,只一双眸子幽幽发亮,眼见得沈苏姀竟然还能起身走脱,眼底骤然闪过两分惊愕,似乎并未觉得她是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