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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华阳身份敏感,这一点在大秦和北魏刚开战的时候就已经被底下人议论了,然而拓跋昀不说话,底下人再怎么样也不敢太过放肆,若她生下皇子便罢,若她生下的是公主,那她皇后这个位置便不那么稳固了,这个时候,将一个能为他带来兵权的朝臣支持的左家女儿扶上皇后之位再好不过,拓跋昀看着齐永兴,忽然觉得这个老太监十分厉害。
拓跋昀没有说话,唇角却抿的更紧了。
齐永兴连忙道,“奴才并非是让您废了皇后,奴才的意思只是让左家心存幻想,可到底让谁做皇后却还是皇上您的意思,奴才知道您心中看重皇后,奴才适才失言了。”
拓跋昀闻言眼底闪过两分愠色,他豁然转过头来,心中却冷笑,他哪里看重嬴华阳了?!心底生出几分烦乱,他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朕好好想想!”
齐永兴唇角微勾,缓缓后退,“奴才告退。”
待帐中只剩拓跋昀一人他才咬了咬牙,往外头看了一眼,门口却似乎没有人等着的样子,他抚了抚额,扬声道,“来人,宣皇后过来……”
外头的侍卫应了一声离去,拓跋昀便有些十分明显的烦躁起来,抬手敲着桌案,不多时又去看京城送来的折子,手速极快的一本换了一本,却未看的进去,没多时外头便传来脚步声,他放下折子抬眸便道,“不必通报了,进来吧……”
他以为进来的当是嬴华阳,可一抬眸却瞧见个满身是血的职方司小将,心头一跳,那人已噗通一声跪倒,“皇上,魏将军战死,秦军大胜,石鼓关快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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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大局已定,北魏求和(题外话有惊喜
“皇上,魏将军战死,秦军大胜,石鼓关快要顶不住了!”
职方司小将语声嘶哑浑身是血,一看便知赶了极远的路,话音落下,主位之上的拓跋昀豁然站起身来,身子前倾厉喝一声,“你说什么?!”
那小将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继续道,“皇上,咱们中了秦军的计谋,魏将军以为咱们能大胜所以带着兵追了出去,没成想中了秦军的计,这一次是那秦太子亲自带兵,魏将军被秦太子亲手斩了,魏将军的失身被马踩烂了找不见了,只有脑袋被秦军送回来了!眼下石鼓关只剩下十万人马不到了,还有好些是早前那一仗的伤兵,能上场打仗的只有五万人马,这次若秦军强攻,我们便没法子守关了啊,请皇上速速派兵去救援……”
拓跋昀的面色极快的变白,早前因拓跋卓而生的烦乱心思极快的散去,他怎么都没想到拓跋卓片刻之前被他当做大逆不道的谏言会转瞬之间便成真,魏亮是沙场老将了,他怎么都没想到魏亮真的会中计,并且死无全尸下场惨烈,而他早前来势汹汹的三十万大军一月不到便失了粮草又折损了大半,要派兵?!他这营中还有什么兵可派?!
底下那职方司小将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子在他心中割磨,素来心高气傲的拓跋昀在这一时间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且背脊生出了冷汗,他身子僵硬的落座,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皇上?皇上,弟兄们在等着,咱们怎么办?!”
职方司小将的话催着拓跋昀回了神,他眯了眯眸子,这才沉定的开口,“你先下去,待朕商议之后才能决定,秦军可攻石鼓关了?”
那职方司小将摇摇头,“还未曾,不过指不定何时就要发动攻击了!”
拓跋昀微微松口气,“你先退下!”
那职方司小将也知道调兵遣将不会那么简单,闻言便起身退了出去,他刚走出去,嬴华阳面色略白的走了进来,拓跋昀豁然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他垂眸再抬眸,一瞬功夫眼底已生出阴鸷来,“皇后高兴吗?”
嬴华阳扶着腰,闻言惨笑一瞬,“我的夫君战败,我的孩儿可能失去土地,我为何要高兴?皇上,来日方长,切勿因一时胜败乱了心神!”
她语气沉定,竟然奇迹般的安了拓跋昀的心,他看着嬴华阳,语声却是对着外面的侍卫说的,“来人,宣诸位将军!齐公公,将二殿下请过来!”
门外似乎有两人应了声,还有一会儿人才会来拓跋昀便朝嬴华阳伸了手,嬴华阳见状朝前走去,面色虽然微白可步伐却十分端庄,待至拓跋昀身前,拓跋昀便将目光落在了嬴华阳的肚子上,口中问,“你是因为孩子才留在北魏的?”
嬴华阳闻言眸光一闪,随即摇头,“皇上忘记了,当初父皇属意的乃是华庭,华庭不愿嫁,是华阳自己主动求嫁的,那个时候,可没什么孩子。”
拓跋昀抬手落在嬴华阳的肚子上,目光一眯一时想不起来在大秦的嬴华阳是哪般模样,他沉默半晌方才道,“朕会安排人送你回京城,现已入秋,往后便会冷极。”
他欲放下手去,嬴华阳却一把将他的手握了住,“臣妾愿和皇上共进退,臣妾不愿独自回京城,除非皇上和臣妾一起回去。”
拓跋昀皱眉,抬眸之时眼底一片寒霜,“你逾越了。”
嬴华阳手一松,拓跋昀便抽手而出转过了身去,外头已隐隐有人声传来,嬴华阳知道自己该走了,她看着拓跋昀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转身欲走,走至一半脚步却又是一顿,嬴华阳语声沉沉的道,“臣妾是妇道人家,能做的无非是和皇上同生共死而已。”
拓跋昀骤然眯眸,嬴华阳不再多言的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帐中被北魏的七八位将军坐满,他们早已知道了石鼓关发来的军报,各个都是坐立不安满头大汗,无论是谁被拓跋昀的目光一扫都立刻面色青白一片,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拓跋昀的逆鳞也没有人敢说自己去帮北魏夺取胜利,因为大秦带兵的是秦太子!
“皇上,求和吧。”
一片静默之中,还是早前的拓跋卓开了口。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是面色微变,拓跋昀声势浩大的御驾亲征,最终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有进大秦领土一寸,反倒赔了粮草和几十万北魏战士,凭着这一条,史官们还不知道怎么写他这位皇帝,而拓跋昀自己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堂堂北魏新帝,一登基就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几十万人的性命,半个国库的粮草,他回京之后是不是要发一道罪己诏才能平息众怒?!
拓跋昀心底一万个不想求和,然而不求和怎么办?
他身边带着的兵马已经消耗殆尽,再从别处调兵时间上来不及了,且朝中那群老匹夫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松口,拓跋昀一颗心仿佛坠入了深渊之中,扫了底下的将军们一圈,发现这些早前在他面前叫嚣着一定能打败秦军的将领们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拓跋昀缓缓地呼出口气去,一时想不出造成今日局面的原因是什么,他亦是北魏赫赫有名的少年太子,军事吏治哪一样都不差,可今朝登基为帝,他却变得如此无用!
“怎么个求和法?你说说看……”
拓跋昀终于没有一口否决,拓跋卓定了定神道,“怎么求和还要和秦太子商量之后才能知道,毕竟这一次我们是败的那一方,只有一样,北魏不献城。”
一个“败”字让拓跋昀面色微白,听到拓跋卓斩钉截铁的说不献城之时他的面色才好看了几分,然后到底还是求和,且不知道嬴纵会有什么要求,这委实让他拿不定主意!
所有人都知道拓跋昀在犹豫,帐中众人都在等他下令,沉默的时间一点点的变长,诸人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恰在这时,一直守在外面的齐永兴却走到了门口,抬眸看一眼拓跋昀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帐中的气氛被打乱,所有人都抬眸看向了齐永兴的方向。
拓跋昀看了齐永兴一瞬,点了点头,“有什么事说吧。”
话音落下,齐永兴却是朝着他的方向走来,拓跋昀眉头一挑便知道此事只能说给他听,便没说什么的等着齐永兴过来,齐永兴走到拓跋昀身边,而后便弯身耳语起来,主位到堂下有些距离,齐永兴又是用的气声,底下人根本不知道齐永兴说了什么,却只看到拓跋昀带着半张面具的脸上寒意在加重,待齐永兴说完,他唇角的笑意又冷又恶!
众人心底都忐忑不安,莫非秦军攻城了?!
这想法刚出,主位之上的拓跋昀已缓声道,“朕欲采纳二殿下的意见和大秦求和,此间诸事皆有二殿下负责,朕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朕要亲自和秦太子说话!”
话音一落,大局便定了下来,战败虽然耻辱,可这些将军心底深处竟然松了口气似的,拓跋卓起身抱拳,“微臣领命,微臣这就去安排人和大秦联系!”
拓跋昀点头,拓跋卓便应声而走。
拓跋昀扫了一圈底下的将军们,又点了三人去石鼓关守着便挥退了众人,待众人一走,拓跋昀才冷冷一笑,“你的消息当真?”
齐永兴恭敬的弯身,“奴才不敢哄骗皇上,二殿下的确和大秦有联络!”
拓跋昀拢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冷笑起来,“好,很好……”
沈苏姀接到北魏求和的消息之时已经是一日以后,宁天流亲自送来的消息,彼时她正在和孟南柯画地图,闻言眉头微皱,“拓跋昀这么简单就求和了?他为何要亲自和嬴纵见面?你派个人好好查查这其中的变故,我可以相信拓跋卓,却绝不相信拓跋昀!”
顿了顿,沈苏姀直起身来,“我不放心,我要去前线!”
宁天流闻言眉头顿时一拧,“你既然知道这次议和不简单就不要去凑热闹!”
沈苏姀闻言却固执的摇头,“我心里担心,我要去看看!明日一早就走!你不必多言!”
宁天流无奈,又道,“好,那我再点五万人马跟着你!”
沈苏姀失笑,“五千就够了!我又不是去打仗的!”
宁天流还要再说,沈苏姀已摆手,“我心里有数,我可不是去给他添麻烦的!他已走了四日,我想想,让伙头军做些补身的我带着吧。”
她自顾自说着,宁天流只得苦笑着应下,此刻天色已经不早,沈苏姀又去搜罗衣裳,出了雁北关不比在关内的时候,他们驻扎的大营比主营要简陋的多,沈苏姀委实心疼,往日行军她何曾如此婆妈过,这次却是连吃的用的都想要带着了!
收拾了一会儿,沈苏姀忽然想到自己走了孟南柯就要被留下了,她看着香书和香词,问,“你们谁跟着我过去?当然,你们就留在主营也可!外头可不好过!”
香书和香词齐齐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道,“我去!”
沈苏姀想了想,笑着看向香书,“香书可曾出过大秦?”
香书闻言一愣,连忙摇头,“不曾!”
沈苏姀便点头,“那好,这次你们二人都跟着我吧,香书虽然不会功夫可能受不住,不过咱们走慢些就好了,大秦已胜,北魏闹不出乱子来,香书呢,就当是出去见见世面,香词,你去告诉容飒一声,他的任务还是不变。”
香词应声而出,香书面上露出能跟着沈苏姀出关的雀跃来!
沈苏姀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这样,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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