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精怂恿他离开自己,好独占师兄的爱。
石拓不得已只好说出部分实情。“我要去查明我的身世之谜。”
“身世?”拓哥哥尚有亲人在世?穆桐好奇心一起,“我也要跟。”
“你跟去干什么?”
穆桐理直气壮地说:“我帮你调查身世之谜呀!”
嗄?石拓觉得头痛极了,不自觉地绷紧手臂肌肉。龙烟察觉他的变化,知道该是自己出面的时刻,因为若是放任石拓这块大石头去解决,他们铁会多一个烦人的跟班。
她以闪电之姿移动足下,纤手一扬点住了穆桐的穴道,令穆桐无法动弹半分。
“你、你会武功?”怎么可能?穆桐惊讶不已。
龙烟轻描淡写地说:“会一点,比你好上几分。”她不是君子,也不屑君子行径,反而喜欢耍两手卑劣手段。
穆桐努力运气想冲开穴道未果,气得朝她大吼,“你快解开我的穴道,不然我绝不饶你。”
“啧啧啧!我从没看过待宰的恙羊气焰这么高,求人时口气要温和些,我胆子很小,禁不起吓。”龙烟嘲讽道。
穆桐怒不可抑地骂道:“你……死狐狸精,我要剥了你的皮让你现出原形。”可恶,她非宰了这狐狸精泄愤。
“慢慢地说大话吧。穴道三个时辰以后会自行解开,你就和山林中的风对话,我们不奉陪要先行一步。”一说完,龙烟大方地拉起石拓的手,从容不迫地离开穆桐眼前。
穆桐气得紧咬牙根,拚命地想解开穴道但都无法成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和一名不要脸的狐狸精相偕离去。
※※※
两人奔波了数日,就在距离长安城约两天路程光景的小镇上,一向在山林活跃的石拓突然病倒了,气血虚弱地几乎无法行走,只好暂时投宿休息。
石拓十九年来从没生过病,没想到一生起病竟来势汹汹,连自诩神医的龙烟都差点拿他没辙,只好一再逼他喝水出汗,袪掉体内热气。
通常风寒一经染上后,多少会产生些抗体,但对没生过病的百拓而言,就像要命似地连连高烧不退。而龙烟衣衫不解,彻夜照顾他,好不容易才让他退了一点烧,恢复清明的神智。
石拓勉强张开艰酸的眼皮,感受到额头覆盖着冰凉的湿巾,眼前事物由模糊渐渐明亮,他看见在床沿忙碌的倩影,龙烟正小心地捧着一碗灰褐色的药汁。
“烟……烟……小心烫手……”石拓强撑起身子,想下床接过冒着热气的药汁。
“石头,立刻给我躺下。”龙烟大声一喝,他连忙把脚缩回床上。“生病要有生病的样子,你真当自己是百病不侵的石头?”
她看见床上的石拓满怀惭愧之色,才稍微收起晚娘面孔,两手接替着拿碗,免得被滚烫的药汁烫伤了手指。
“我不是有意要染上风寒,烟烟,你不要生我气好吗?”他恨透这场不是时候的病痛。
以前在山上,即使是腊冬时分在外野游打猎时,也不曾感染过半次风寒,怎么这次一下山就病得不象话,还需要别人照顾?石拓对于当病人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是哪只眼睛又看到她在生气?“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身体微恙的时候,我没有生你的气。”
“可是你吼得好大声,我以为你在怪我生病拖累你。”他委屈地说。被她一吼,他的头又开始打鼓。生病真难受,头昏眼花外带四肢无力。
笨石头,她在心中暗骂。“因为你不听话,生了病还想下床,所以我才吼你。”她可不希望他把脑袋摔得更笨。
“我是看药汁好象很烫,想帮你忙嘛!”他一副很无辜的表情从眼角偷觑她。
“我手断了吗,要你鸡婆。”龙烟口气虽然不悦,但手却轻柔地替换他额上已失去凉意的湿巾。“你给我好好地养病。”
石拓满怀爱意地握着她的细洁柔荑。“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傻瓜,我常常骂你、吼你,又不准你这不准你那的,你还当我是慈眉善目的活菩萨呀!”她用温柔的眼神凝望着他。
“你骂我、吼我都是为了我好,你在我心目中不是活菩萨,而是好心的仙子来丰富我贫瘠的心。”
这番感性的告白,让龙烟感动不已,原来石头也有心,只是藏得太深,一时放不开罢了,但这一发烧,竟把那颗心四周的石屑震碎掉,只保留一颗鲜红跳动的真心,为她而鼓噪奔腾。
“看来你这烧发得正是时候,把你呆板木讷的蠢相全烧光了,脑袋也灵光多了。”
她好高兴他开始懂得说讨人欢心的情话。
“我本来就不笨,是你太聪明了。”所谓明珠光泽掩盖了璞玉华光。
他本来就不笨,只因常年待在山上,鲜与人交谈,反应自然不如终日在人群中周旋的烟烟。再则除了为生计外,他闲暇时只看看书、练练武,根本不懂山下的人情事理,所幸他所接触过的少数人,都是心存善意的好人。
“好吧!不笨的笨石头,你该吃药了。”龙烟手捧着药碗想要喂他。
他不好意思地伸手要接。“我自己来就行了,我怕药汁烫伤了你。”
“嗯,你不听话?”她声音一冷,眼神一瞪,害石拓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把碗接过去。
“烟……烟烟,我是大男人,这样子要人喂好奇怪,可不可以……”他用祈求的眼神瞄瞄她。
“不可以,生病的人没有权利当大人,你最好乖乖地当模范病人,不然我不理你。
现在,张口。“
一听到心上人威胁不理他,石拓马上乖得像只小猫,让主人顺顺毛,一口一口把苦得要命的汤药全权下肚。
也许汤药中有定神的药性,他药才下腹不一会儿,就觉得眼皮开始沉重且猛打哈欠。
“困了?你再睡一下养养精神,病才好得快。”龙烟弯下腰,替他拉高被褥。
“别忙了,你休息吧,我没事。”他不要她累着了,好声好气地督促她去休息。
龙烟没理会他,径自脱下鞋袜爬上床,掀开他棉被的一角窝了进去,顺便拉开他的手臂,将头枕于其上,一双细柔的小手贴在他胸口。
石拓呼吸有些不稳,体温似乎又升高些。“烟烟,你……你不能睡在这里啦!”
她不在意地说:“给我一个理由。”晚上天气有点凉,抱着他火热热的“暖炉”身子很舒服。
理由?“男女授受不亲,不宜同床而眠,我们……呃!我们尚未成亲,所以……”
石拓嗫嚅地说。
“所以闭上你的嘴,不要再吵我。我昨天看顾了你一夜很累耶,少当礼仪导师。”
龙烟一点也不在乎那些世俗礼仪。而且她不知道照顾病人这么累人,简直比和人谈判、论剑还辛苦十倍,她浑身骨头都快散了。
“我不是……礼仪导师……”口好干,身子快冒火了,他无法忽视她放在胸口的手。
“安静,我要睡了,晚安。”她把头枕得更深,脸埋在他的左胸磨蹭了一下。
“你……唉!睡吧!我忍。”谁是病人嘛!她这简直是非人的折磨。他真是无奈到极点。
药性已完全散开,石拓收紧手臂搂她入怀,在她发上落下点点轻吻后,渐渐阖上眼皮,没注意怀中女子露出一抹捉弄的笑意。
※※※
此刻的宁南王府正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中,府内大大小小脸上都蒙上一层哀愁之色;看病的御医一位换过一位,但每人的动作皆无改变。御医们皆先是信心满满地安抚众人,察看病情后就锁眉不语,频频在原地踱步沉思,接着便叹口气,无奈地摇头表示查不出病因而无能为力,最后暗示尽快准备后事。
老王爷李延昱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焦急烦恼的脸显得凌乱颓丧,不复往日尔雅卓伦的风度,只是一直握着爱妻的手而眼眶盈着泪。
“王爷,你要节哀顺变,王妃这场急病来得凶,老夫实在有愧圣恩。”最后一位御医——房至善感慨地说道。
“房御医,难道真的无药可医了吗?臻儿痛得脸色都发白了。”老王爷忧心地说。
如果可以,他真想替妻子承受痛苦。
房至善一再翻阅手中的医书,盼能从中得一提示,化解王妃体内的怪症。
“王爷,老夫只能开些减轻疼痛的药方治治标,无法治本呀!而且……”房至善几乎不敢直言坦诚。
宁南王爷夫妇鹣鲽情深,恩爱恒长,曾羡煞不少嫔妃公主,传为佳话一则。
当年李延昱抗旨悔婚,坚持要娶心中所爱的江湖女子——龙香臻为妻,弃尊贵的大唐公主于一旁,惹得天子大怒,险些惨遭推出午门斩首之大祸。而当时适逢匈奴来犯,皇上令他待罪之身披挂上阵,结果将匈奴杀得铩羽而归,因此得以将功赎罪免除一死。
但公主实在爱慕李延星的威风挺拔,决意要嫁入李府,即使与人共夫亦甘于小妾之位,差点逼得李延昱要辞官回乡终老。幸好长孙皇后体谅李延昱与龙香臻深情难移,因此劝退公主另嫁西域和番,并封当时的大将军李延昱为宁南王爷,继续为大唐捍卫疆土。
宁南王爷夫妻情分三十载,两人很少分别,即使上战场也同行,成为人人称羡的神仙伴侣。
“御医直说无妨,本王还挺得住。”老王爷道。
房至善犹豫了一下,决定据实以告。“此药虽能止痛,但会加剧王妃体内的病势,只怕拖不过三日。”
三日?老王爷不支地晃了两下。爱妻急病无可医治,爱儿也重伤卧病在床,教他情何以堪?
“王爷,请保重身体。国家社稷及圣上还需要你的辅助呢!”房至善连忙扶住他。
“唉!我老了。江山辈有新人出,我该让贤了。”鹰若失侣,生不如死。他感慨极了。
早先几年他就兴起想带爱妻同去邀游三川五岳,看遍锦绣河山风光的念头,只因皇上一再地挽留,遂令他暂缓行事。没想到……没想到爱妻会突染重病,生命垂危。老王爷不由得欷吁人事无常。
“王爷气壮山河,单骑攻入匈奴大营的豪气,汝今之辈有谁能望其项背,至少请为王妃珍重自己。”房至善再次请他保重道。
是呀!他还不能倒,只要自己一息尚存,他相信臻儿会平安无事、化险为夷。老王爷振振精神。
“爹,娘的病情可有好转?”李旸拖着伤重的身子,出现在房中。
老王爷无助地回眸一视。“旸儿,你不好好躺在床上养伤,怎么下了床?”他向儿子身边的向景天点头致谢。
“我的伤已无大碍,全是些皮肉疼痛。倒是娘亲的病情每况愈下,身为儿子的我却无力为其解忧。”李旸难过极了。
“别自责了,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妻子、爱儿全是心头一块肉。老王爷问道:“对了,向公子,龙姑娘什么时候会到?”这是他惟一的希望。
“王爷切勿心急,最迟两日内,她应该可以赶至长安。”向景天战战兢兢地回答,心中不住暗骂,死龙烟、臭龙烟,最好不要让他遇到。
什么药材不足,她必须上白云山上采罕见的灵芝来配药,要他暂代一下“义务”。
结果呢?出去就像丢了人似的,一个月内音讯全无,害得他像人质一般被困在王府里,每天提着心吊着胆,生怕一个疏忽,连命都要送给王府。她设计他的大仇,他非报不可。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老王爷深情款款地注视昏迷中频频呻吟的妻子。“旸儿,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他指李旸受伤一事。
李旸看了看扶住他的向景天,以敷衍的口吻说道:“孩儿不知,大概是些山野盗匪吧。”
“这些山野盗匪也太猖狂了,连宁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