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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闻声毫不犹豫拔腿就跑。
“楚阳!”
“你听见了没有?”
苏真、苏安妮两个影像至此完全重叠合在一起。她们狰狞地微笑着,笑声冷透心扉。
“我不会再让你抢走他了,因为我会先杀了你!”
“杀了你呵!”
“我会先杀了你!”
“楚阳!”
“中医上说这是一种梦魇症,得这种病的不多见,而且也无药可治,顶多只能用一些安神定气的药物来控制,暂时使病情不至于恶化而已。”
若葳心疼着握住小双的手,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小双不停的尖叫、挣扎,发着高烧,怎么样也无法清醒过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制在她身上,不能动弹。
“医生,难道就只能让她继绩这样下去,束手无策?”
楚阳快急疯了,他握住医生的手紧张地一再追问: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很抱歉。”医生无可奈何地说:“这种病,病根在病人的心里,是一种由心理复发的生理疾病,你没听过心病还要心药医吗?”
他实在无法置信这种评论。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曾有人说这种话来敷衍他。
那医生看出他的不满,他也不多辩言,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送她到别的地方去试试看。”话一说完,他转身便走。
“医生!”若葳急得哭了起来。“那我妹妹怎么办?她才二十岁耶!”
“听天由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一听到这话,若葳这个人都傻了。
他这和叫她准备后事有什么两样?天哪!她为什么要让小双来这种鬼地方?她为什么会那么愚蠢?!
“若葳--”楚阳叫她。
“你走开!”若葳哭着吼他:“都是你,小双要不是遇上了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阳难过地低头。
“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你个鬼,你走啊!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给我滚!”
楚阳深深地看了小双一眼,只能低低地开口: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不管要怎么做,要什么样的牺牲,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她的。”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都没经过处理就转世了吗?”
负责转世事宜的人全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哼。
白衣女子怒气冲天地瞪着他们,她平时是和蔼可亲笑脸迎人的,这一次会让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吗?”
他们还是无一人敢出面说话,白衣女子气得拂袖大声斥说:
“我在问你们话啊!”
其中带头的小鬼终于苦着脸抬头说:
“白衣小姐,面包都已经做好一大半了,再加东西进去会有用吗?”
白衣女子气得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黑衣男子却闲闲地拍拍她的肩安抚道:
“别这么火气大,除了钟小双之外,我看其它人的情况也还好,不严重……”
“什么不严重?”白衣难过地叫了起来。
“她都快被那些交错的回忆给弄疯了,你还说不严重?”
“那也是她的命啊,钟小双原本就多情善感,前世的记忆处理过之后,她竟然还能记起以前的事也是……”
“那不是重点。”
“我提点过钟若葳……”
“那也不是重点!”白衣冷着脸瞪他。“我不知道这件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但重点是既然我们犯了错,这个错误就必需即时弥补过来才行。”
“白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我故意要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的。你这样的说词可就太不公平了!我也不想见到事情变成这个样了啊。”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白衣严厉地瞪着他们说:
“我也不想现在去追究责任,只是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一定会找到犯错的那个人,并且追究责任归属。”她说完便轻身拂袖而去。
“黑衣大人……”
“不要紧,有事我负责。”黑衣耸耸肩,看着白衣怒气冲冲的背影的确让他有些内疚。终究楚孚是个祸害啊!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黑衣甩甩头,想扔掉那令人不悦的讨厌念头。他只知道楚孚是个祸害,而祸害自然是不值得同情的。
隐约中听到啜泣的声音,小双努力想睁开眼睛,但是那黑暗好深!无论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摆脱那束缚。
那是谁在哭?不是若葳,也不是楚阳。
那是关骆军。
小双焦急地挣扎,是骆军没错,他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
“小双……”她听到他痛苦的低语:“小双你千万别走,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不在乎。你要跟谁在一起都好,我真的不在乎!只要你好起来就好了。”
骆军哽咽地继续说:
“我知道我这阵子很恶劣,我对你坏透了……可是我心里好难过,看到你不快乐的样子我更难过。小双,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关骆军趴在她的病床前喃喃自语诉说:
“虽然我跟楚阳说过我要他小心一点,我随时都会把你抢回来,可是观在我终于知道了,只要你过得高兴就好了,只要能看到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活着,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骆军。”
若葳的声音出现,关骆军连忙擦拭眼泪。
“若葳……”
“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若葳苦笑说:“小双真没福气。”
关骆军同样苦笑着摇摇头。
“人各有命.小双一直在告诉我她并不爱我,可是我就是听不进去……是我太笨了。”
“小双要是知道你的想法……”若葳叹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小双如果知道你的想法,她该高兴还是难过?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一下子成熟了好多……”
“我早已经长大了。”
关骆军苦涩地笑了笑看了小双一眼。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小双的心意吗?我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一个成年人怎么可以那么认不清事实?我拒绝承认小双不爱我的事实,也拒绝承认自己的成熟,我宁可继续幼稚下去,那就可以继续缠着小双,也许那会让我有一点机会,所以我一直都不愿意面对。”
若葳意外骆军的痴情。
关骆军叹口气。
“可是现在我知道我是永远不会有机会了……”
“骆军……”
“白天你和那个王大老先生所说得话我也听到了,他不是说过了吗?杜小全最后对关岳升说的话是:这辈子我属于你,但是下辈子我属于楚孚。”
“你真的相信这些?”
“没有所谓信不信,但是我的族谱里千真万确有关岳升和杜小全的名字。”
钟若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骆军也叹命运的捉弄人。
“很意外吗?我自己也很意外。当王老先生说出那两个名字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没想到我竟然就是他们的后代。”
“你因为这样所以才认命吗?”
“不是认命。”关骆军痛楚地看着小双。“而是成全。”
小双的颊上落下两滴泪水,他轻轻地伸手替她拭泪。
“不管那故事是不是真的,小双只有跟楚阳在一起才会快乐,而我只要小双快乐……那比什么都重要。”
他一定得想办法找出事实的真相,否则救不了小双。
事实上小双有的感觉他也有,只是不像她那么强烈,也许因为是他不够敏感、也许因为他太强悍。本来他并没打算深究那其中的原因,毕竟那是属于不可知的部分,知道的话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不知道而将之归咎于巧合反而容易释怀些。但现在情况不同,那已经严重威胁到小双的生命。
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管。
他唯一的线索是那栋老房子,从种种迹象显示小双对那栋老房子的确有种奇异的畏惧感,尤其对房子里装扮成上海女子的苏安妮更是。
楚阳回到老房子,所有的工作人员早巳收工离开了。屋子里没有灯光,风一吹,空荡的屋子便发出诡谲的呻吟声。
他推开老旧的木门走了进去,站在屋子里,仔细观察周遭希望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冥冥之中他也相信他和小双的相遇不能算是偶然,那是命运刻意的安排,也许他与小双前世真的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也许他真的是楚孚,而小双则是依莎贝、是杜小全。
现在他只能对号入座,试着找出证据。
虽然他也不知道找到证据之后能怎么样,但这是他唯一可以解救小双的方法。
走到楼梯,他慢慢发现自己似乎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即使在黑夜中他也能确认房间的位置。
站在楼梯与走廊之间,他微微犹豫--前方似乎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正佞笑地注视看他。
楚阳按兵不动地等待着。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房间里有人正在等着他。
那是苏真,也就是苏安妮。
前世因为他一个错误而种下的苦果,现在命运的报复就在前方,命运之神正在等待他的抉择。
他可以掉头走开,代价可能就是永远失去小双;他也可大步向前任由命运的处置,而代价也许就是失去他自己。
“你怕吗?”房间里传出冷笑的声音。
楚阳没有回答。
他当然怕,他怕失去小双。
“不进来,你永远不会有答案。”女声说。
楚阳微微叹口气,迈开步伐走了进去。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事比失去小双更痛苦、更可怕。
楚阳毅然决然地推开房门。
苏安妮正对着门坐着,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说:
“你来了——你可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好久好久了。”
第九章
“杜小全——小双?钟小双?钟小双!你快点醒一醒!”
小双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唤她的名字,她疲备地撑开眼睛,跟前站着一个白衣女子。
“你是谁?”
“你先别管我是谁!你得快点醒过来,要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白衣女子焦急地在她面前挥舞着手指。“你醒一醒啊!来不及……”
她好累,真的好想睡。有什么事难道不能等她睡饱了再说吗?小双撑着眼皮问:
“什么事情会来不及?”
“楚阳啊!”
“楚阳?”
小双整个人霍然跳起来,强忍全身的腰酸背痛,努力地瞪大眼睛。
“楚阳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来不及?”
“别问了,你只要好好的听清楚我说的话。”白衣女子紧张地看着她。“楚阳和你前世本是一对情人,你们的确经过了几百年的爱恋。楚阳也为了你而心甘情愿放弃不死人的身分,可是现在他有危险了,如果不能及时阻止他,也许他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万劫不复?”
“没错,万劫不复。你也不希望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吧?”
“我当然不想,我……”
“白衣!你在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弥补错误吗?怎么反而把事情全盘托出了?”一名黑衣男子急急忙忙赶来指责白衣:“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我正在弥补错误。楚孚付出的代价已经相当多了,没理由再拆散他们两个人。”
“如果他们两个真的被拆散了,那也是楚孚咎由自取,一点都不得同情。”
白衣女子气呼呼地说:
“黑衣,你真的一点人性也没有!”
“我有人性,正因为我有人性,所以应该让这些人承担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这是天理!”
“天理里说过不准爱人吗?”
黑衣愣了一下。
白衣女子为他们的处境叫屈:
“他们是真心相爱。楚孚也许是非我族类,但是他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为什么我们非得把他逼到绝路?”
“因为……因为楚孚代表的是不受天理拘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