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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仲威高明的挑逗,使得石破军的身体有如着火般浑身不安。为了不使自己反应太过明显,她只好咬牙忍住,尽力不受他的影响,但他却看准了这个时间点将她的头扳过去吻她,让她无所遁形。
他们疯狂的拥吻,水逐渐变冷,他们的体温却节节升高。木桶里的水位,在殷仲威悄然进入她的身体后,陡降到最低,剩下不到半桶。
虽然水位降低,但他们体内的热度却不曾下降过半度。而来自身后的强烈冲击,更让石破军处在疯狂的边缘,只得双手撑住桶缘,但求不开口求饶,这惹恼了殷仲威。
“为什么要忍耐?我好想听听你呻吟的声音。”他诱惑她开口,那是到目前为止,他最想要的东西。
“我天生就不会呻吟。”她尽可能平稳语调,不受他诱惑。
“只有死人才不会呻吟。”他眯起眼,加快抽送的速度。“你只是在跟我呕气,只因为你不想输我。”
“我是不想输你。”她承认。“但这跟呻不呻吟无关。”
“我想听你呻吟。”他的语气渐渐不悦。
“我没有必要凡事听从你的要求。”她已退让太多,这一点,她偏不让,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结果是她必须忍受更多的挑逗,被迫做出更多色情的动作,但她还是不愿意松口。
“你一定要这么倔强不可吗?”他简直拿她没辙。
“对,我一定要这么倔强。”这是她唯一保有自尊的方式。
石破军原本以为他会气得打她一顿,这是男人最爱拿来对付女人的招式。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沉默了半晌,后爆出大笑。
“算了,我认输。”他已经拿出所有看家本领逼她,再斗下去,恐怕真的只有打她一途。“你继续保持你的沉默好了,反正我明白你的心意。”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殷仲威突如其来的态度急转弯,反使石破军呆愣,怀疑他是否有什么诡计。
面对她存疑的眼神,殷仲威只是笑笑,将她脸拉下,热情的吻她。
窗外花瓣纷落,有如雪花一般覆盖大地。
“呼呼。”
“噢噢!”
纱幔飞舞的寝室中,似乎多了一丝呻吟的声音。
第六章
“你失宠了,珠儿。”
“是啊,少爷再也不找你了,看都不看一眼。”
“还说是他最宠爱的女婢呢,结果也是如此而已。”
“别老是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殷府的某个角落,聚集了一堆女人,她们过去都服侍过殷仲威,现在一个个全都失宠。
“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最受宠的是那个官家千金。”其中一个女婢站出来说话,阻止大伙儿炮口向内。
“石破军?”
“可不就是她吗?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把少爷迷得团团转,现在少爷只宠她一个人。”
“看不出堂堂一个官家千金,居然有这么高的本领。”
“官家千金只是念起来好听,事实上就跟娼妇没两样。”
“她根本是个娼妇!”
让她们失宠的原因很简单,她们全都归咎给石破军,并在殷府的每一个角落四处造谣。
“珠儿,你得想想办法,为我们争口气。毕竟你是少爷最宠爱的女婢,怎么可以把少爷就这么拱手让给石破军?”女婢们包围著名叫“珠儿”的女侍哇哇叫,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要她想想办法。
“是啊,你非得想想办法才行……”
女婢们七嘴八舌,哭成一团,然后珠儿也很急,却拿不出任何主意……
“小姐,你吩咐的茶我端来了。”相对于女婢们的急躁,则有另一种完全不同形式的冷漠,充斥在殷府四周。
受流言的影响,石破军的贴身女婢对她更为不屑。尤其她又亲眼目睹殷仲威有多宠爱石破军,这更让她瞧不起石破军,认为她根本不配做一名官家千金。
面对这种种流言及责难,石破军其实都知晓,但她不在乎,也没办法在乎,只有沉默以对。
“放着就好,谢谢。”石破军对贴身女婢点点头,要她把茶放下,女婢用力放下茶杯,就要走人。
石破军忙叫住她。
“昨儿个晚上,你不在府里,对不对?”她问女婢。
女婢原本傲慢的脚步,因石破军这句话而变得缓慢下来,僵直地回头。
“你、你怎么知道?”女婢的脸色苍白。
“昨儿个晚上,我腹部有些不适,想请你去药房取药,四处找不到你,就约略猜出一二了。”石破军平静回道。
“小姐……”女婢紧张地舔舔嘴,好怕她会去向总管告状。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总管。”石破军保证。“但我要知道,你去了哪里?”万一东窗事发了,她才知道怎么保她。
“我……”女婢一脸难色。“我娘生病了,我担心她的病情,趁着半夜没人注意,偷偷溜回去看她……”
这原本是不可原谅的事,卖身的女仆未经同意私自出府,可以被视为潜逃罪。
但石破军并非铁石心肠的人,况且她私自出府是为了探望她亲娘,石破军也就不再计较。
“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她让她想起不久前的自己,一样噙着泪,不知如何是好。
“啊?”女婢不敢相信石破军居然这么轻易放过她,一双眼瞠得老大。
石破军淡淡一笑,天下有许多事原本就不是个人能力所及,能的话,她就不会在这儿了。
“那、那小的就退下了。”女婢难以相信自个儿的好运,但再留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便匆匆离去。
四周于是又回复到一贯的安静,石破军倒也习惯了,没人来打扰她反而更好,她可以静下心来,多想些事。
……四处走走好了。
打从搬进殷府以来,除了殷仲威居住的主院落,石破军还没有机会参观殷府其它地方,趁着大伙儿都把她当成隐形人看待的大好机会,她刚好可以不受拘束的探险,也算是意外收获。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石破军就这么开始探索殷府。她不得不承认,殷府很大,宛如一座巨型的迷宫。她是没到过皇城,不过她猜想规模或许和殷府差不多吧!永远看不到边境。
殷府富丽堂皇的建筑,并没有带给石破军惊奇与好感,倒是累坏了她的脚丫子。她左转右转,不是碰着围墙,就是花园,要不就是哪个院落的入口,没有一个地方能吸引她。
正当她考虑是不是该停止她的冒险活动,回自己院落的时候,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吸引了她的视线,是书斋。
她毫不犹豫地朝书斋走去。她因为一夕之间家变,除了几件贴身衣物之外,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带走。原本家中那些珍藏的佛经和书册也都随着家产充公,一本也没带出来,现在她最喜爱的书册就躺在里面向她招手,她当然要给它们回应。
她推开门进去,书斋规模很大,总共有三层楼。内部举凡经史子集、各式各样的类书,无不依照笔划的多寡一一排好,依她看,最少也有五、六万册。
这么多的藏书,就算给她一辈子的时间,她也看不完,殷府的财力果真是吓人。
被一圈又一圈、有如漩涡往上延伸的书海包围,石破军不由地感叹上天真是不公平,她爹一生致力于藏书,也不过几千册,殷仲威随便几个书柜,就比她爹今生累积的书册还要丰富了。
她缓步踱向其中的一个书柜,上面大多是皇览、或是书钞等大堆头的部书,动辄几百卷,声势相当浩大。
石破军抽出其中的一卷,是“北堂书钞”中有关于礼仪部分中的一小本,但也够她看了。
她看得很入迷,未曾发现书斋外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嘴角且噙着笑。
“原来你在这儿,我四处找你。”殷仲威边走进书斋边说。
石破军吓了一跳,立刻把书放回书架。
“我没听见你的脚步声。”她表情有些尴尬。
“你看入迷了。”他笑呵呵。“我倒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这么喜欢看这种东西。”他指指她放回去的书。“据我所知,这些书很无聊,不若坊间那些流行的书来得有趣。”
“我相信你指的是‘三国’、‘水浒’等章回小说,那些小说是挺有趣的,但你收藏的这些书也不错。”更有价值。
石破军柳眉微挑地更正殷仲威的话,殷仲威但笑不语,不想在这件事上同她争辩。
“你找我有事?”她冷淡地问殷仲威。
“是啊!好几天不见你了,来看看你好不好?”殷仲威看似无心的回话中,其实带有些许刺探性质,他想刺探石破军的反应。
“我以为你出城去了。”她说。
“是在城外逗留几天,今天一早才回来。”令他非常失望的,石破军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眉头都没抬一下,表情淡得跟清水一样。
就是这样,殷仲威才想惩罚她。她太冷漠、太不在乎,对别人如此,对他也一样。所以即使他明知她处境艰难,所有女婢几乎上上下下都串连在一起对付她,也不伸手帮她。甚至借口出城,看她会不会因此而想念他,结果她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比他还残忍。
他想惩罚她,没想到却惩罚到自己,想来就令人发笑。
“你笑什么?”石破军不明白他的心结,只知道他莫名其妙就笑起来。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他笑自己傻,憋了好几天就为了她,她却毫无知觉。
石破军耸耸肩,想不出什么笑话那么好笑,让他止不住笑意。
“陪我四处走走好吗?怪无聊的。”殷仲威的笑话只有他自己懂,也无意分享。
“好。”既然他不想说明,她也不想强求,维持这个样子就好。
两人同时走出书斋,往另一端的林园走去。殷府明明地处北方,却硬生生地把江南水乡的风光搬到京城来,煞费苦心。
“我注意到你几乎很少踏出居住的院落,是不是不喜欢我的庭园?”殷仲威问石破军。
“确实不怎么欣赏。”石破军实话实说。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她甚至没正眼瞧过她居住的院落。
“太奢华。”她评论道。
“哈哈哈……”殷仲威闻言大笑,笑到肩膀发颤,石破军依旧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请原谅我的庭园这般奢华,因为我是个俗气的人,没办法像你这么淡雅。”大笑过后,殷仲威自嘲,石破军颇为惊讶。
在她的印象中,他只会威胁和讽刺,还没见过他自嘲,如此一来,她反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么依你看,我应该怎么设计我的庭园才对?”她无言,他倒是有话问。
“应该多注意一些精神层面。”她当是聊天抒发自己的感想。
“这恐怕有点困难。”殷仲威闻言微笑。“跟我接触的人,没有一个注重精神层面,我必须为这些人保留这些奢华的庭园。”
跟他往来的,不是利欲熏心的商人,就是脑满肠肥的大官。其中虽然也有几个看似有墨水的,但毕竟都是附庸风雅之人,没有一个肚子里真正有东西。
“是吗?”她耸肩,认为这不干她的事,反正只是聊天罢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建造一座这样的院落给你。”殷仲威不把她的话视为聊天,而是认真考虑她的建议。
石破军略显惊讶地看着他,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认真。他是真的想打造一座这样的院落给她,就为了她一句话。
“你不必为我这么做--”
“就算是做了,你也不会感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笑吟吟地帮她把话说完,石破军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是真的这么想。
“是我自己想这么做,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他目视远方,语气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