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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梨,听说你家很穷,果然没错,连新的运动服都买不起啊!”
前方倏然出现了几名妖娇女,簇拥着一位长相艳丽轮廓动人的年轻美人。
美人一来就立刻高傲地挑眉撂话,却说得没头没脑,让阿梨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个女的就是隔壁班有名的贵族女董玉筠,听说家里开大公司的,从小到大都是父母捧在手心上的一颗明珠,倨傲娇贵得不得了,总是以身穿名牌时常出入餐厅名店而得意洋洋,自命不凡。
而她身边的那几个自然就是攀炎附势上去的狗腿子了。
就因为每次全校的物理考试董玉筠都考输她,沦落到第二名的地位,所以对阿梨分外带刺眼红。
阿梨望着她,又好笑又好气地道:“我家穷关你什么事?”
“穷人家也有脸来读我们学校,真是笑死人了,你家里是怎么供得起你读书的?靠捡破铜烂铁,还是拾荒啊?”董玉筠掩嘴得意地笑。
“捡破铜烂铁和拾荒基本上都可以归为同一类工作,你连这一点点小常识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脸好取笑人的?”阿梨才不受激。
同学渐渐围了过来,开始有人拉拉阿梨的袖子,偷偷地劝她,“阿梨,她妈妈是学校的董事会会长,你别惹恼激怒她,要不然很危险的……”
同学的好心警告反而让董玉筠更加得意,她挑起眉毛傲然地道:“你们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我闪到一边去?我生起气来,连校长都要让我三分的,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同学们敢怒不敢言,只死命地拉着阿梨,要她快点离开现场。
阿梨偏偏动也不动,小脸微抬,“怪了,我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老是找我麻烦?无不无聊?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还在玩这种欺负弱小的游戏。”
董玉筠脸一阵红一阵黑,气咻咻地叫道:“你这个穷乞丐,居然敢跟我讲这种话?穷人没有资格发言,你为什么不……”
倏然,一个高大俊美,一身凡赛斯西装潇洒尊贵的男人出现在她们的战场周围,闻言浓眉一皱。
“阿梨,有什么问题吗?”新楼好看的脸庞微微蹙眉,那股子俊俏优雅模样瞬间迷倒了所有的小女生。
包括男同学,都被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校园操场的英俊男人给慑住了。
阿梨一见他,刹那间心花灿烂,笑得好开心,“江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今天不用上班吗?”
新楼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周遭的女同学纷纷嫉妒地呻吟了一声──噢,她们多希望那个被摸摸头的人是自己──
“我专程来找你的,你们校长说可以在这里找到你。”
他尔雅微笑,眼底温暖的笑意如春风般迷醉了每一个人,连董玉筠也不例外,她痴痴望着新楼,半点儿气焰都没了。
新楼却没有忽略她,微微含笑一瞥过她后,便更加荣宠地对阿梨笑道:“你什么时候下课?晚上带你和你姊姊去凯悦吃饭,我顺道有生日礼物要送你。”
哗!女同学们又是一阵强烈嫉妒。
突然间有人开始发现了他好眼熟,纷纷惊喜地互相询问……
“他不是那个有名的黄金单身汉江新楼吗?杂志上有采访过他耶!”
“我记得了,他是美国和台湾最有身价的男人之一耶,听说他拥有超高学历,家里又好有钱,自己还开了大公司……”
“真的是他吗?他怎么会跟阿梨认识?”
众人窃窃私语着,就连董玉筠也羡慕又嫉妒地望向阿梨──他们董家虽然有钱,可是和江家的势力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众人的问号都一样──阿梨怎么会跟这个出色的男人那么熟稔?
阿梨已经高兴得快昏倒了,虽然平日她并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的穷困,可是难免心中都有些些酸楚和自卑,但是新楼一来便给了她莫大的狂喜与面子,现在所有的同学都不敢瞧不起她了!
新楼知道她心底的激动,他怜惜又宠爱地道:“怎么不会说话了?舌头被猫咪叼走了吗?今晚究竟给不给江大哥面子呢?”
“当然给!”阿梨笑得合不拢嘴。
新楼将目光稍稍转移,微笑着望向这一群痴迷看着他的年轻小朋友,儒雅地道:“你们好,我是阿梨未来的姊夫,平常阿梨受你们照顾了,她常跟我说她有一群很好的同学陪着她,让她的校园生活过得无比充实……”
同学们有的脸红有的害羞地点头,不过望向阿梨的眼光都充满感激和惭愧。
有吗?她曾跟江大哥说过这种话吗?
阿梨希罕地看向他,却在他眸底看到了一抹慧黠的色彩。
哈!原来看来善良热情又温柔的江大哥也懂得小小诡诈手段啊!
她噗哧一笑,心里涨满了感动。
他真是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了!
“我就不打扰你上课了,你几点放学呢?”
“四点半。”
“那好,四点半我会让司机到门口来接你,我和你姊姊会直接到凯悦。”他再摸了摸她的头,微笑着离开。
“江大哥再见。”阿梨盯着他的背影,开心地挥手。
他蓦然回首一笑,那抹俊美倜傥的笑简直又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哇,阿梨,他是你姊夫啊?”待他高大的身影真正离去后,众人七嘴八舌地问着阿梨,满面艳羡。
而董玉筠……早已丢脸地消失在操场了。
星期一下午四点半,一通电话响进了宿棋的办公室。
她正忙得焦头烂额,为了手下弄砸了一笔案子在进行补救,这一通不识相的电话无疑是火上加油。
“喂?”她眼睛紧盯着报表,随手将听筒架在耳畔。
“宿棋,待会儿我去接你,今晚到凯悦吃饭。”新楼温柔的笑声钻入耳膜。
她昨天才满肚子火气,现在又劳脑揪心的,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是你那一票呼来喝去的女朋友,我还有正事要做!”
她喀地一声,怒气冲冲地挂上了电话,马上又飞笔比对着敌对公司的报价,努力找出最快最好的方法把这件案子摆平。
待会儿还要再打个电话去给全胜的吴董,他还挺给自己面子,这件案子应当可以再重新议价敲定。
电话再度响起,宿棋不耐烦地接起,“喂?”
“你好凶。”他又好笑又惊异地道。
“我在忙,再打来骚扰我,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凶!”她对着电话吼,二话不说又挂上。
这个下流胚子还打来找她做什么?就只会找她麻烦,难道她上辈子是欠了他几千万的会钱是不是?
宿棋烦躁地搔了搔短发,专注在手上的案子上。
十分钟后,案子顺利完成,她也跟吴董重新套好关系,这一次是她亲自送文件和报价单过去。
她挂上了吴董的电话,这才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乏力地瘫在椅子内。
这就是她的工作,忙上司帮下属的,她简直就快要变成德氏全能的管家婆了……
门扉轻轻敲了一声,她揉了揉眉心坐正,“请进。”
“宿棋。”进来的居然是大老板本人。
宿棋愣了愣,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她瞥见了新楼的身后,助理正有苦难言地对她比手画脚着,显然老董不让她通报就御驾光临了。
她对助理点了点头,助理才低吁了口气帮他们关上门。
“董事长,请坐,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她还是不给好脸色,不过职场上的伦理她还是有兼顾的。
对他不爽是个人因素,在公司里他还是龙头老大。
他凝视着她,又轻笑又伤脑筋地道:“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就不能改改吗?模样如此典雅清秀,就该有女孩子的款。”
“你没事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她眯起眼睛,毫不领情,“我不是阁下的红粉兵团之一,你不用对我传授那些有的没的。”
他皱起了眉,儒雅无俦的脸庞上泛起一抹无奈,“宿棋,你我相处就不能和平些吗?”
他又得罪了她什么?为何她会如此怒气冲冲?
“董事长言重了,”她不敢相信,在经过昨天他无理地帮别的女人教训她后,他还能够这么无辜地要求和平共处?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她粉面紧绷,“你是你,我是我,既然没有”我们“,就谈不上什么”和平共处“。”
他一怔,温柔地道:“你真的很生气,连话都不跟我好好说了?”
他眼底的温暖如春水轻湖,柔情像是丝丝柳絮绕人缠绵……宿棋差点被他的眼光给击倒……这个男人,专门就是用这双桃花眼来骗人的!
她别过头去,努力不受蛊惑,“我跟董事长有什么话好说?我又不是沈曼曼小姐。”
该死,她一点都不想吃醋,可是偏偏醋味就这么溜了出来……
“你在吃醋?”他偏偏又大嘴巴地嚷了出来,满面惊喜。
宿棋紧捏着手上的笔,“开玩笑,我吃什么醋?”
“我知道你一定误会我跟曼曼了。”他轻笑了起来,神情却是诚恳的,“虽然我有过不少风花雪月,可是那不过是尘世间的男欢女爱,彼此之间谈不上有感情;那是因为我是个男人,自然也有需要,但我却不是个风流男子。”
第6章
她脸红红,紧咬着牙齿──实在不太能接受如此直接坦白的言辞──
“你这还不叫风流?董事长,你又何必向我解释这么多?你与沈小姐是何情谊,我没有资格过问,也不会想要了解。”
“可是我想让你了解,”他直直地盯着她,轻柔地低语,“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希望你误会我。”
他专注的眼神又让她心脏狂跳了起来,想要别过视线去,却又不能自抑。
宿棋的心狂跳着,急剧的节拍中竟有一丝丝期待和希冀……
“曼曼是我好友的妹妹,她自己一个人从美国回来台湾,我理论、礼貌上都该稍稍照顾她些。”他走近她,真挚地、微微困扰地道:“我不知道昨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到你了,可是我在这里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的话让她血液里唱起了欢喜的歌,但是宿棋立刻又压抑住这种失常的感觉。
她在高兴些什么?难道她也对他抱持着某种程度的……在乎吗?
这个认知吓着了她!
她要掩饰自己失常的心情,故意粗声地道:“解释完毕,你也可以回去了吧?董事长。”
“你能不能在私下的场合叫我的名字就好?”他微微叹息,“叫董事长距离好远……我不习惯。”
“我们的身分从以前到现在都一样,不过是上司和部属的关系,如果我叫了你的名字,关系就乱了。”而乱了,正是她最害怕的事。
她绝不允许自己的生命出轨,无论是好的坏的。她学不来潇洒无所谓,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方法就是循规蹈矩……就连感情也一样。
他深深地、深深地瞅着她,仿佛想要望入她的眼底、心底,“乱了又如何?我多么希望你也能够抛开顾忌,与我──”
她颤抖着,急急岔开他的话,“够了,现在是上班时间,除了公事以外我们其他都不该多谈……刚刚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她好矛盾好害怕,害怕他戳破了挡在他俩中间那层掩盖的轻纱薄影,世界便会天翻地覆掉……
她什么都不想;目前什么也都不该多想。
他有些失望,却也体贴地转移话题,“今天晚上我已经约了阿梨帮她庆生,她现在应该已经快到凯悦了吧!你现在可以收拾一下跟我走了吗?”
她乌黑灵秀的大眼倏然一惊,“你要帮她庆生?”
他微笑,“我很喜欢她,我是独生子,从小就没有兄弟姊妹,她就像我的小妹妹一样。”
那么他从小也尝过孤独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