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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三倒是很无所谓,锲而不舍地伸手过来牵住了木槿:“怎么完了,赶紧走吧,加了一晚上班,饿着了吧。”
一顿饭木槿吃的心不在焉,直想着明天早上如何去面对办公室里的众位八卦先锋。薄三见她神不守舍的有些不高兴,叫她的声音也沉的不成样:“木槿!”
“啊?”木槿反应明显迟缓,“干什么?”
“想谁呢你那么专注!”薄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在灯光下仿佛是两颗星星,亮的晃眼,“我告诉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其他男人!”
木槿一听,立时就呛的咳嗽起来。
咳了半天,见肇事者也不主动来帮她捶捶,木槿自动痊愈,双眼含面条泪对着薄三:“我说老板,吃饭的时候您别来这么一天雷成不成?”
薄三手指修长,捏着白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汤,淡悠悠地说:“你不是在想下午遇见的那个打算今晚就住到你家的小竹马么?”
木槿龇了龇牙:“老板您定语太长了。”
薄三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咳一声,发表了总结性言论:“鉴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容易干柴烈火惹出人命,本着我们公司爱护员工如同爱护家人的原则,我认为今晚应该给你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来住。”
于是木槿又呛着了。
这次她正在舀着喝汤,听他一说,一口汤就卡在了喉咙上,呛的比较货真价实,鼻涕眼泪齐刷刷的掉,悲摧无比:“老板,作为您家人的我,刚才要求过一次您吃饭的时候别来天雷阵阵,您怎么就直接给无视了呢?”
薄三听了,突然咧嘴一笑,点点头,伸手过来摸了摸木槿的脑袋:“嗯,身份转换的很好。”
木槿窘,暗想刚才不知道是谁说的爱护员工如同爱护家人……
薄三明显没打算给木槿反驳的机会,伸手重新帮木槿舀了一碗汤,眉梢都仿佛带了点笑意:“快吃快吃,吃完了好回家。”
眼见他笑逐颜开如沐春风,木槿不禁有些呆。下午在办公室里见到的薄三分明是冷漠而疏离的,仿佛都不愿意和人多讲一句话;可此时的薄三却又像一个邻家男孩,笑起来满面阳光,自在幸福。仿佛他有着无数张面具,温和的,冷漠的,锐气的,霸道的……形形色色,却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木槿想着想着,就又走了神。直到薄三敲她脑袋,有些带着怒意的皱眉问她:“木槿,你又想什么呢!”
她这才反应过来,朝薄三吐了吐舌头:“我想晚上的实习手册要怎么写。”
薄三脸色稍缓,放下筷子朝椅背靠过去,颇有兴致的问她:“怎么写?”
“加班一天。”木槿伸出一只手指,“晚上和一帅哥同进晚餐。更让人欣慰的是,晚餐钱还不用我掏。”
薄三哈哈一笑:“真丢人,亏我还以为你是一天天向上的好青年,没想到思想觉悟一点儿也跟不上革命队伍。”
木槿白了他一眼:“作为一资产阶级居然敢鄙视劳动群众……这觉悟也忒差劲了!改明儿我专门给你上堂思想教育课得了,名儿就叫如何正确面对广大人民群众的合理劳动。”
薄三斜睨:“我不鄙视劳动群众,我只歧视你。”
木槿皱着眉吞了吞口水:“你干嘛歧视我?我遇人不淑了还是所嫁非人了?我交友不慎了还是cos圣母了?说说说说说!”
薄三一手摸着下巴,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我歧视你放着一大好鲜花不要,非惦记着那狗尾巴草。”
“谁谁谁惦记狗尾巴草来着?”木槿龇牙,“再说了,您能算上大好鲜花儿么?最好也就一满天星了,单放一朵人都不知道那是一花,谁看不说一句,哟这草怎么分叉了?”
薄三凉凉的笑:“蒙谁呢你木槿,甭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那只小竹马,念头可多着呢!”
老板果然还是老板,连说个话杀伤力都这么大。木槿抚额伤神,不是我军不够强大,实在是敌军火力过猛,防御失效。
酒饱饭足之后,薄三居然真的就拖着木槿上了车。
木槿坐在副驾驶席上皱着眉头问:“去哪?”
薄三斜着眼看了看她,眉梢轻挑,突然嗤的一笑:“反正不能把你送到虎口里去,你今晚
就跟着我吧。”
木槿抚额,难道确定不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穴么……再说了,顾洵尧和老板您比较而言,貌似还是小竹马要更靠谱一些才对吧……
薄三见木槿脸色一变再变,脸色微沉:“该不会是你其实更想主动一些送进虎口里吧小木槿,嗯?”
木槿正要抽安全带,被薄三最后一个“嗯”字吓的毛骨悚然,手一哆嗦,抽了一半的安全带又“嗤啦”一声轻响缩了回去。
她缩着脖子看薄三:“没有没有,老板你误会了。作为下属,绝对要本着老板宇宙第一的思维方法。”
薄三也不接话,突然就朝她俯过身来。
木槿眼看着薄三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也越来越近,仿佛还带着些烟草香,晕晕的让她有些犯了迷糊。
她在迷迷糊糊中还能维持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着面对眼前的那张脸结结巴巴地问:“你……干什么……”
薄三的浓眉大眼就停在她眼前,一双眼仿佛沉的如同一汪深潭,却又带着些奇异的光彩,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把木槿的全部思维通通都吸了进去。
木槿全身僵硬,一双眼睛也不自知地瞪大,一眨一眨,全然没有知觉地和那双眼睛直直地对视着。
原本就是三伏的天气,车厢中的温度更高,闷热的仿佛让人都要喘不过气来。
木槿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薄三看着木槿双颊绯红,一双眼睛在远处灯光的照映下如同要滴出水般的流转,长而密的睫毛如同蝴蝶般扑闪着,一排洁白的牙齿轻咬下唇,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偏偏又是纯净无暇。
他突然就收了逗她的念头,身体朝后撤了撤,伸手帮她把安全带拉了出来:“想多了吧你又?木槿,你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我其实不过就是想帮你扣安全带而已。”
他边说,还边把手中的安全带朝她一晃。
木槿也回过神来,转脸趴到了窗边不说话。
薄三轻笑:“生气了?”
她还是没说话。
薄三伸手拨了拨木槿的头发,倒也没再说话,径直发动了车子。
过夜记
丢人。太丢人了!
木槿一个劲儿的咬着唇,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刚才那一瞬间,那一个瞬间,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定力没操守,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倒在美男计下,最差也得来个欲拒还迎欲说还休才成吧?
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的败下阵来呢……
等木槿趴在窗户边儿上吹足了冷风,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走的路不是回家的那一条。
她顾不得刚才的丢人,扭头就问:“薄清寒你要带我去哪?”
薄三自顾自开着车,连眼神都不给她:“这么晚了能去哪,当然是我家。”
木槿被噎了一下,好容易才缓过神儿来:“你……你家?”
薄三瞅了她一眼,眼光像是看个白痴小动物:“不去我家去哪?我认床,你甭指望让我去你那。”
咳咳……木槿使劲儿捶着胸口,半晌才又问出一句:“老板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回我家,可没说……让你也住我家……”
话音刚落,薄三的目光就又成了两把小李飞刀戳过来。
木槿英勇的对着他掷来的飞刀咧了咧嘴角。
薄三也没多和她计较,收回了目光,淡淡的说:“把你一个人和他放在一起,我可不放心。木槿,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朋友。”
一句话说的木槿有些黯然,默默地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
到底两个人怎么才算是真的在一起?仅仅是因为一个承诺,还是因为一种坚持?像现在和薄三这样子,如果也能被称之为“在一起”的话,那这个所谓的承诺也未免太过于牵强和简单。
不曾相互了解,不曾相互分担,甚至也不强求能同甘共苦,可当“男朋友”连起码的尊重和沟通都不曾给于的时候,到底还有什么是她要去坚守的。
木槿苦笑着摇了摇头。
薄三却注意到了她摇着头的笑,略微降了降车速,问:“笑什么?”
木槿脱口而出:“老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因为那一巴掌才认识你的对吧?”
薄三点点头:“嗯。怎么?”
木槿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摸了摸鼻子:“没什么。”
薄三又奇怪的瞟了她一眼,伸手开了车中的音响。
“Wouldyoudance,ifIaskedyoutodance?Wouldyourun,andneverlookback?Wouldyoucry,ifyousawmecry?Andwouldyousavemysoul,tonight?”
木槿微微抿了唇,听的有些走神。
盛夏的午夜,车窗外的树木都郁郁葱葱,在霓虹的照耀下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有些太过于绚丽的不真实。风也呼啦啦的刮进来,吹的木槿有一些寒意,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
一时间车厢里安静的厉害。
一首终了,木槿忍不住悠悠地叹了口气。
薄三皱着眉,神色间有些焦躁:“又怎么了?”
“没怎么。”木槿答的有些心不在焉,“Iwillstandbyyouforever。不现实,真不现实。”
“哦,这个啊。”薄三嘘了口气,“以前一个朋友留下来的,我就一直没换。”
木槿笑了笑,正要说话,就见薄三打了个弯,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薄三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身边没人,一回头,就见木槿在车门旁磨磨蹭蹭,就是不肯动弹。
他皱眉:“木槿,明天你想迟到是吧?”
木槿有些尴尬的笑:“我说老板,我住你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薄三一把拉起木槿的手腕,无视她的抗议,拖着她朝前走去,边带着隐隐的笑意瞟她一眼:“木槿你怎么思想这么不纯洁?”
木槿被薄三拽着,不情不愿的跟着他朝前一步一步地挪:“老板,你家有几间客房?”
“两间。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睡沙发。”木槿接的飞快。
薄三回身挑眉,一张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你怕什么呢木槿?”
木槿吞了吞口水,也“嘿嘿”地笑了起来:“我其实是为了老板您的清誉,那绝对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私心的。”
薄三嘴角一勾,轻轻冷哼一声:“木槿,你看起来挺老实一小姑娘,怎么骗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木槿一愣,不自然的咧了咧嘴:“我怎么骗人了,我说的都是实话。”
薄三的一双眼睛隐在黑暗中,看不分明,声音却透过夏夜的风传到她耳边:“那你老实说,你是怕我呢,还是怕你自己?”
***
薄三住的是一个小户型跃层,室内有一个旋转楼梯蜿蜒而上,基本上只有黑白两色,线条流畅,简约大方。
他随意招呼木槿去坐,倒了杯水给她,然后就折身上了楼。
木槿捧着小水杯子左看看右瞧瞧,视线最终定在了楼梯下的那一小块空间上。
原本应该是空出来的地方,贴墙被围出一个小型的壁柜。最顶端是一个小型挂钟,钟摆一摇一晃,可爱的紧。
挂钟下摆着一个香炉,大概是挺久不曾点过香,香炉边儿上并没有落下香灰,反倒像是经常有人擦拭,干干净净的。
木槿又举着杯子凑了过去。
近前了她才发现,香炉被放在一块玻璃隔板上,玻璃板下压着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白净的皮肤,细细的眉,大大的眼,气质格外的好。她穿着简单的素色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