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咧嘴笑间:“那你到时敢不敢跟我冥婚——哇哦!”
玟心狠狠捷了他胸口一记,气呼呼地嘟起小嘴。
“人家是真的在担心你,你却老是不正经—你敢再说一次那种话,我就一辈子都不理——”
她的唇被炎煜在瞬间牢牢密封,狠狠吻得她一阵天旋地转,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和你一起长命百岁,别生气了?”
他像小狗似的以鼻磨赠她的鼻子,好一阵子才逗笑了她。
“答应我,把勒索信拿去警局报案,叫他们派人保护你。”
一想到歹徒信中的威胁字句,玟心怎么也无法像他一样不当一回事,就是觉得有不祥的预感。
“用不著那么大惊小怪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信了。”他笑瞅著她说:“早在你跟我呕气、醉倒在丽致酒店那天之前,我就收过勒索信了;那时候我找不到你,还担心过歹徒会绑架你来勒索我,维邦才笑我是自己吓自己,这会儿倒换你反应过度了。”
她微噘起唇。“毕医生说得没错,笨蛋才绑我这个穷鬼,是你想太多了,你是真的反应过度,但我可不是。”
他莞尔一笑。“是喔!”
“我不管。”她固执地盯住他双眸。“答应我,就算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要你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危险。你要是出事,我可能会发疯诅咒世界毁灭喔!”
“知道了,全听你的就是。”
他宠溺地将她拥入怀中,吻平她愁皱的眉纹。
她的气话胜过任何甜言蜜语,甜入他心窝。
看来为了不让她发挥百分百的乌鸦嘴功力而导致世界末日降临,他这条命可得好生保管著才行喽!
北上参加完心脏学会的研讨会议,又应邀到一所医学院演讲,再加上满满的聚会行程,炎煜回到住宿的饭店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洗完澡,看著手中卡地亚的订婚戒,他疲惫的脸庞流露出幸福笑意。
经历了一大堆的争吵与误解,他总算是让玟心心甘情愿在众人见证下戴上了订婚戒指。再两个月后她即将毕业,也将成为他的妻子。
“不晓得她睡了没?”
他忽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从公事包拿出手机才发现自己在演讲前就已关机。一开机,他还没来得及按下号码,铃声就先响了起来。
“喂?”
“罗炎煜先生吗?”
“我是。”他认不出这陌生男子的声音。“请问你——”
“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上,想要她平安回到你身边就别报警,立刻准备好一千万,我会再连络你交钱的地点。”
“喂、喂!”
是恶作剧吗?
他忽然想起医院最近接连收到的几封勒索信,虽然早向警方报了案,但医院树大招风,被恐吓是常有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可是他“昭告天下”的订婚宴招来了媒体记者,他和玟心的照片也上了报,万一歹徒想绑架玟心来威胁他……
先前玟心和他吵翻,让他找不到人的时候,他曾经担心过歹徒会不会朝她下手,难不成这回成真了?
握著已无声音的手机,炎煜不敢赌这只是一通诈骗电话,立刻狂拨家中电话与玟心的手机,却是他最担心的结果,完全无人接听。
他打回医院,确定玟心今天并没有和人调值夜班,也没跑去医院宿舍,更没回去找她外婆。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弥漫,二话不说,他立刻打电话给熟识的警局局长,再打电话给京华和维邦,请他们先去他家确认,如果玟心不在便立即帮他筹措赎金,等他回去会合。
“玟心,你千万不要有事……”
脱下浴袍换好衣服,炎煜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启程返回台中。
在确认玟心真的失踪并且被绑架之后,炎煜也已经准备好赎金了。
把赎金装入藏有追踪器的行李袋,放在绑匪指定的地点后,如警方所料,对方拿了赎金却没有同时放人,反而立刻又拨了电话再度勒索炎煜。
“可恶!好不容易把赎金杀到两百万,这会儿他又要八百万,反正他不凑满一千万就不放人是不是?!那干脆一开始就说好一千万是不二价就好了嘛!”
大雨中,炎煜开著车小心翼翼跟在警车后。维邦已经陪著炎煜跟刁钻的绑匪周旋了一夜,却没救出玟心,气得直发牢骚。
驾驶座上的炎煜唇线紧抿,俊颜上仿佛冻了层霜,让人完全读不出他此刻思绪。
说了半天都没人搭腔,维邦偷瞄了炎煜一眼,这才发现他双手紧握著方向盘,十指关节都泛白了,仿佛随时都想出拳撂倒谁一样。他的外表虽然平静,可是只要仔细一看,就可以瞧出他愤怒的双眸几乎快喷火,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危险。
警车持续追踪著行李袋里发出的讯号,往偏僻的山区开上去。一栋两层楼的废弃铁皮屋被锁定为绑匪所在地,大雨中生锈的屋子旁尽是枯木与半人高的杂草,远看更显得阴森可怖。
蓦地,天际划过一道银色闪电,霎时照亮了整座山头,紧接著一声轰隆巨响,一道迅雷不偏下倚地打中紧倚著铁皮屋的一棵大树,如利斧般将树一剖为二,著了火的巨干砸扁了屋顶,火舌窜入屋内,二楼瞬间陷入了火海之中。
维邦看得瞠目结舌。“天哪——啊!”
炎煜再也镇定不住,油门一踩立刻超过前导警车,速度之快吓得维邦大叫一声,差点以为车子要掉下山了。
“救命哪——”
一个长发著火的女孩子尖叫著跑出铁皮屋,昏死过去,炎煜一停车便边脱外套边跑向她,立刻用外套扑灭她快烧得精光的头发。
“玟心?!”
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将女孩翻转身,却发现是个陌生面孔,想也不想便起身要往屋里冲。
“炎煜!”维邦一把抱住他。“危险,不要进去!”
“放开我!”炎煜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咆哮著想挣脱好友的钳制。“玟心就在里面,我要去救她!你放开我!”
“火烧成这样,你进去不但救不了人还会枉送性命,你冷静一点啊!”
维邦死命地抱住他,随后赶上的警察也上前制止他闯入火场。众人虽然通知了消防队,但火势实在猛烈,只能束手无策地看著铁皮屋完全被火舌所吞噬……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炎煜坐在玟心平日所睡的床上,双手紧抱著还留有她发香的枕头,泪水不断地滑落他疲惫且微冒青髭的憔悴脸庞。
从警局回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关掉手机,将电话切换到答录机,什么人的安慰电话都不想接,只想一个人伤心。
扑灭火势后,火场里只剩一具男性焦尸,他正庆幸玟心不在里面,却在屋内一辆未完全烧毁的车内发现了他准备的赎金,证明了警方的追踪方向无误,死者就是绑匪;而在医院急救的那个女孩据查则是绑匪的女友,而且还是从他的医院离职不久的护士。
这对年轻情侣会选择玟心为下手对象,全是因为她有个身价非凡的未婚夫,才成了倒楣肉票。
“都是我害的……”
自责不已的他喃喃低泣。都怪他太高调地想将他和玟心的情侣关系公诸于世,才会让觊觎他财富的歹徒选定了玟心。一想到警局局长下令叫人搜山时,神色凝重地要他有心理准备,玟心可能早被绑匪撕票,他的心便痛如刀割,因为他知道,那是最大的可能。
“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要找回你的尸首,不能让你曝尸荒野……”
他摇摇晃晃地下床,拖著已经筋疲力尽的身子去储藏室拿了手电筒和登山杖,决定立刻重回山区寻找玟心,再也无法听从警方的指示,枯坐家中等待消息。
“铃——”
门铃突然响起,他猜测著大概又是哪个友人想来安慰他。没想到一拿起对讲机,萤幕上出现的竟然是长发凌乱的——
“玟心……”
他吓退了一步,随即丢掉手上所有寻人工具打开大门,飞奔过前院停在铁门前,微颤地伸手开门。
“……玟……玟心!”
不管是人、是鬼,炎煜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认识我,你也不会遇上这种事……”
他不相信她还有逃出的可能,只当是她魂魄归来,伤恸的泪水不断滑落。
“告诉我你的尸首被丢在哪里了?我立刻去把你带回来!我还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但是我们婚约依旧,你是我罗炎煜的妻子,不管我爸妈答不答应我都要跟你冥婚,你可以安心留在我身边——不,是我求你留在我身边,别离开我,就算你是鬼我也……”
“我快不能呼吸了……”脸一直被他压在胸前的玟心终于忍不住槌了槌他。“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从人变成鬼了啦!”
炎煜无法置信地松放她一些,看著他呆呆的表情和泪痕未干的憔悴脸庞,再想到他刚刚那番痴人痴语,原本一见到他便哭丧著脸、准备扑进他怀里大声倾诉委屈的玟心,这会儿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没死?”他还有些怀疑。
废话不多说,玟心直接牵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喏,有心跳不是吗?”她调皮笑语:“还好你没有乌鸦嘴,不然我没死也被你给咒死了!”
一确定眼前的人儿是活生生的,炎煜一扫阴霾,终于破涕为笑。
“你怎么逃出来的?我们找到了绑匪却没看见你,大家都以为你凶多吉少,所以我……”
“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她想来余悸犹存。
在下班途中被绑架了一天一夜后,她又饿、又渴、又累、全身紧绷,就怕绑匪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拿不拿得到赎金都要撕票。她一直尝试著挣脱绳索,但绑匪也说了,那附近杳无人烟,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好在我运气好,蒙眼的布条松了,让我看见铁皮屋角有一小块铁板掀了起来,我就用那铁片割断绑我手脚的绳子,再从二楼窗口跳窗逃脱。因为不认得路,所以我一个人在漆黑的山上走了好久,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炎煜不舍地吻住双眼已经薄泛泪光的她,温柔地在她唇畔低语。
“没事了,我就在你身边……”
“先生,你们夫妻俩要亲热没关系,但是计程车费先给我好不好?我想回家睡觉了。”
凭空冒出来的一句台湾国语把玟心和炎煜全吓了一跳。见到心上人一时高兴过头的玟心这才想起,自己搭计程车回来还没付钱呢!
明白是这个原本已经要返家的计程车司机,在山脚下发现浑身又湿又脏,还身无分文的玟心,没把她当成女鬼加速驶离,还好心载她回来,炎煜当场跟他讨了张名片打算以后多捧场,还慷慨地给了他五倍的车资致谢。
进屋洗完澡,快饿晕了的玟心边吃著炎煜下厨煮的面,边听他通知警方她生还安全返家的消息。
“绑匪已经抓到了是吗?”吃饱了,她窝在沙发上问他。“我刚刚听你在电话里好像是那么说的,那一男一女全抓到了吗?”
“嗯。”他坐在她身旁温柔地用干毛巾轻拭她的湿发。“算是老天有眼,雷电劈中了树,树著火烧了那间铁皮屋,男的被烧死了,女的还在加护病房,总之是不能再作怪了。”
他说完发现她面色有异,担心得在她脸庞轻啄一下。
“怎么了?”
“……我的乌鸦嘴又灵验了。”她坦白告诉他。“我又怕又气,所以就诅咒那个男的被火烧死算了,还有那个女的——”
“头发被烧光光,还被毁容?”
玟心点点头。“因为他们两个不给我吃喝,还打我、骂我,我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