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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舒以为是一般的无赖恶棍找事,也没放在心上,到天黑从天上撒下一张网把他罩了个结结实实。
吴三桂听完知府大人对这犯人的详细叙述叹道:
“想不到这粗汉还是一个情种。”沉吟一下后问道:
“就这件事这州府大人也不至于把他送进牢房当重刑犯关押起来呀?”
知府说道:
“要说这事儿就麻烦了,这万云龙虽然考中进士,做过翰林,其实是一个黑帮的大龙头,不但文才不错,武功也不错,与不少江湖人士有往来。他手中有一张藏宝图,说是明初富可敌国的沈万三聚敛的财富的埋藏处,就在这张图中。”
吴三桂听到这便有几分坐不住了,说道:
“这州府一定是嫁祸这方云舒!”
知府说道:
“吴公子说的也有道理,这姓方的要是拿到了这图为什么还不跑呢,偏偏又被他拿住了,这万州府是在转移江湖人的视线,把这藏宝图占为己有。”
吴三桂与知府谈了很久,时候已经不早了,吴三桂的爹要回到边庭,吴三桂陪着总兵走到知府大门外,就在与知府拱手告别之时,吴三桂心中仍牵挂着牢房中的那个犯人——方云舒,他对吴总兵说:
“爹,你先回去吧,我想留下来办一件事情完了我就回去。”
吴总兵看着和自己一般高矮已经很成熟了的儿子,他相信儿子所说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坏事,说道:
“那爹就先走了,你办完了事就尽快回来。”
“是,爹!”吴三桂说。
吴三桂带着一队随从走远了,吴三桂才回头对身边的知府说道:
“大人,晚辈有一事相求。”
知府忙道:
“公子你有话尽管说。”
“我想把这方云舒带走。”
吴三桂说。
知府似牙痛一般抽了口气,皱了皱眉,为难地说道:
“公子,不是老夫不答应,这事是州府大人交待的,我实在不好办。”顿了顿,接着说,“再说这方云舒脾气古怪,你一个陌生人,他又不了解你,又怎么能跟着你走呢?”
吴三桂心中早有了主意,说道:“晚辈自有办法,州府不会为难你,你就放心吧!”
知府不好再说什么,既然有吴三桂这句话,他心中有了几分放心,再说他是总兵大人的公子,他本人又是带兵的千总,谁还敢不给这个面子。就是州府真来找麻烦,有总兵作主,他知府也不一定怕他。
知府这么一想,便爽快地答应了吴三桂的请求。
吴三桂掏出几十两银子分发给各牢卒,并让牢卒打开方云舒的那间牢房,吴三桂穿着从牢卒那儿买来的破衣服,就要走进去。牢卒慌忙挡住吴三桂,说道:
“公子你千万不能进去,这人是个疯子,见人就打,很危险。”吴三桂笑了笑,把牢卒拉开慢慢走了进去。
方云舒侧躺在地上,身上又增加了许多新的伤痕,有的伤口正在淌血,好像刚受过刑。
吴三桂也不敢打扰,一盘腿在方云舒的对面坐下,看着他才发现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吴三桂立马叫牢卒送来水和酒食。他把方云舒的头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从水钵中倒了些水,喂着他喝。
方云舒缓缓醒转,睁眼见是吴三桂,突然举起铁铐,猛力往他的头上砸来。
吴三桂急忙闪身相避,不料方云舒双手力道并没运足,半途中国将过来,吴三桂是坐着躲闪不及,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他腰间。
吴三桂只觉肋间肋骨几乎被砸断了,痛得话也说不出来。方云舒狂笑道:
“别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如何瞒得过我,趁早别来打什么我的主意。”
吴三桂拱手道:
“我不是来害你,我是听了知府关于你的一些话,知道你是无辜的,敬你是一条汉子,想救你出牢房为国家效力。”
方云舒喝道:
“你小小年纪,想不到还会花言巧语,知府算好人吗?不看到你是受人指使,我就一枷打死你。”
吴三桂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同时也很奇怪,此人琵琶骨被铁链穿后,仍有一身蛮力真是不可思议,几次鼓起勇气想询问,终没有开口。
吴三桂不说话依着墙角坐下,背贴着那粗重冰凉的麻石。那囚犯坐了一会儿,似乎身上的伤很重,挪到一个堆草上躺下,似发痢疾病一般,全身抖个不停。
这牢房太冷了,吴三桂这么强壮的身子也觉得冷,何况一个重刑犯人呢,穿得又少,身体又受了伤。
吴三桂叫牢卒送来一床棉被,他走上前去给他盖在身上。这一次他倒没有拒绝,只是仍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吴三桂。
过了一会儿这囚犯似乎好多了,全身不抖了,闭着眼假睡。不想看吴三桂。
从那小窗口迸进来的一点浊光被黑暗吸得一干二净,牢卒很知趣地送进来一盏灯。
吴三桂借着灯光看到了窗台上那盆墨菊,他为方云舒与那万小姐的恋情而感动,他似乎找到了话说。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吴三桂刚说到这,方云舒就扔开被褥朝他扑来,狂暴的样子十分吓人,吼道:
“你这番假惺惺的买好,我就上你的当么?”
操起那盛水的瓦钵,劈头盖脸向吴三桂扔来,乒乓一声,瓦钵被扔掉得破碎。
牢卒吓得都纷纷堵在牢门前,大呼小叫骂这囚犯不识好歹。
吴三桂让牢牢走开,一点不害怕自己仍很平静地坐下来,把牢卒送来的酒食摊摆在地上,边饮边食。
“兄台,你不介意就过来一块喝一杯。”
方云舒似乎也很饿,果真坐过来与吴三桂一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只是谁也不说话。
方云舒喝完吃完又回到草堆里面大睡。
吴三桂仍依着墙坐着,那灯燃了半夜灯油耗尽“啪”的一声灭了。
吴三桂在暗中打了瞌睡,睡得正熟,忽听得喀喀两声。他睁开眼,借着月光看见两名劲装大汉使利器砍断了牢房外的铁栅栏,手中各执一柄单刀,踊身而入。
吴三桂惊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方云舒早醒了,倚墙而立,面对这两个进入牢房的劲装大汉嘿嘿冷笑不止。
那身材较矮的大汉看着冷笑的方云舒说道:
“小子,快交出那份宝图来,我们便饶你一死。……”
“住嘴,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宝图。”方云舒狂暴地吼道:“万子岩这狗贼嫁祸于我,你们这帮家伙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
那矮大汉喝道:
“你不是偷宝图,你一个外乡人在这里来干什么,不要装着自己是无辜的,休想瞒过我,快把图交出来。”
方云舒冷笑道:
“那你们就上吧,我不怕死。”
矮大汉道:
“怪我不客气了。”
话还没落,刀就挥了上去,刀尖刺向方云舒的咽喉。
方云舒不闪不避,让那尖刀离喉头数寸之处,突然一矮身,欺向身材较高的大汉的左侧手肘撞去,正中他小腹,那大汉一声没吭,便倒在了地上。
矮大汉见高大汉在一撞之间就一命呜呼,惊怒交集,呼呼两刀,向方云舒疾劈过去。方云舒双臂一举,臂间的铁链将单刀架开,便在同时,膝盖猛地上挺,撞在矮大汉身上。
矮大汉猛喷鲜血,倒毙于地。
方云舒在霎时间空手连毙二人,吴三桂不由得瞧得呆了。他想自己练功多年也未必及得上这死去这两条汉子的功夫。
方云舒琵琶骨中穿着铁链,手上戴着枷,竟然在举手投足之间连杀两名好手,实令吴三桂惊佩。
方云舒将两具尸首提将起来从铁栅间掷了出去,倚墙便睡。
吴三桂看着倚墙而睡的方云舒他实在不明白,此时铁栅已断,他若要越狱,实在是一个机会。可他为什么不走呢?
在以后的日子里,吴三桂也像囚犯一样,吃、住都在牢房里。方云舒似乎不再对他那么凶狠,谁也不找谁说话,牢卒把饭送进来两人一块吃,方云舒也不拒绝。原来每隔一天就要拖出去拷打一次也免了。
牢卒见吴三桂住在里面,战战兢兢进来把牢房收拾了一遍,比以前干净多了,可仍难掩那刺鼻的臭味,再加老鼠横冲直撞,鬼火森森,甚是吓人。
这样过了半月有余,那天方云舒看了窗台上那盆墨菊半天,冷漠的眼里深藏着一个失恋者的哀伤,回过头,看着吴三桂:
“你想怎么样?”
吴三桂愣了一下,以为他不是与自己说话,可旁边没其他的人,又看着他看着自己,才看出他是与自己说话,说道:
“跟我出去。”
“为什么?”方云舒问。
“看你是条汉子。”吴三桂说。
“如果我不出去呢?”方云舒问。
“我陪着你坐牢,直到你答应出去为止”吴三桂说。
方云舒听到这,本是站着的身子顺着墙慢慢地蹲了下去过半天才说道:
“我一个囚犯,四处有人都要杀我,我出去又能干什么呢?”
“为朝廷、为国家效力,现在外夷正在抢夺我国土,流寇不断……”吴三桂给方云舒讲了大堆道理,这是他憋了半月之久的话。
方云舒听完吴三桂一番话觉得很有道理,说道:
“去边庭杀敌是我的心愿,我父母双亡也没了别的去处,今晚我会会最后一帮朋友,我就跟你走,只是……”
方云舒说到这儿顿住了。
吴三桂知道方云舒所说的“朋友”指的是什么,忙道:
“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不,杀人的事我不愿连累你,如果我今晚活了下来就跟你走,活不下来就算我没有报效国家的运气,你也白跟我着我蹲了十多天大牢。”
方云舒说得很坚决,不可改变。
吴三桂知道要改变这样的人想法太难,暂时就依他,到时再见机行事。
晚上,吴三桂特意叫牢卒多加了几个菜,多要了一壶酒,两人饭饱酒足之后,时间也不早了,方云舒对吴三桂说:
“请朋友离开牢房,今晚的打斗一定很残酷,恐怕会伤了你。”
吴三桂拍着胸脯道:
“我也算一个带兵的千总,也打过仗,杀过人,不能帮你的忙,保护自己还是绰绰有余,请你放心。”
方云舒点点头道:
“打斗时,我顾不上你,请你保护好自己。”
02
吴三桂心中不平,没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囚犯小瞧,今晚一定杀他一两个给他瞧瞧我吴三桂的手段。
“请问方兄,依你的武功,你足可以逃出这牢房,你为什么不逃呢?”
吴三桂终于问出了隐在心中日久的一个疑问。
方云舒笑道:
“我出去了可能早就死了,这牢房正是我藏身的最好地方。”
吴三桂一想这道理很对,出到外面任何一个人都会来取他的性命,在这里最少还能得到兵卒的保护。
吴三桂与方云舒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坐在自己的铺位上,等待着今晚来向方云舒索要宝图的敌人。
吴三桂熬到深夜不知不觉便睡了,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异声惊醒。朦胧之中,只见方云舒双臂平举,正和一名道人四掌相抵。
两人站着动也不动。
这道人何时进来的,如何和方云舒拼上了内力,吴三桂竟然半点不知。
吴三桂曾听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