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应泰经夫人这么一点拨,心头一亮,马上叫来两个家丁,袁应泰对这两家丁如此这般叮嘱了一遍,家丁领命而去。
吴三桂让兵丁捧着银子,去明妍楼为香莲赎身,走到半路,一个老婆婆拦住去路跪在吴三桂面前,悲天怆地的哭喊道:
“千总大人,为小民伸冤啊,千总大人,为小民申冤啊……”
却说是吴三桂的勇士之一牛良亮在酒店调戏民女,打伤店老板,砸毁酒店,吴三桂不但赔了银子道了歉,还让牛良亮自行了断了性命,在民众间反响很大,在当时官兵处处欺压百姓,有那个当官的出面说过一句公道话,有谁处治过凶犯,向受害者赔过银子道过歉。
吴三桂这一番举动实在让老百姓受感动,一个个都视他为青天小将军。
这老妪姓胡,有一女儿,年仅十七岁,被锦州知府强抢硬迫抓去当了小妾,这年迈的胡婆婆衣食无着落,四处乞讨为生,整日去喊冤没有一个人管,在走投无路之时,有人给她指了条明路,说去找那千总吴三桂可能还有点希望。
这胡婆婆不敢去兵营,只在路上等着,拦路喊冤,这天终于等到了。
吴三桂见这老婆婆头发全白了,似一堆枯草一般乱蓬蓬的堆在头上,脸上皱纹密布,似一枚晒干的干枣,手似鸟爪又黑又脏,衣服破得一缕一缕几乎包不住那干瘦如柴的身子了……甚是可怜。
吴三桂让兵丁把老妪扶起来,带回兵营,细细问起老妪的冤情来。老妪一五一十详细把知府如何强占她女儿的经过说了一遍。
吴三桂甚是气愤,一定要替这老妪伸冤,可对方却是御赐的知府,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干总,如何管得了这事呢?如自己不管太让这里的百姓失望了。
难得这老妪的信任,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替这老妪讨回公道。
吴三桂把陈元财这个谋士叫来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遍,谋士依计而去。
这抢占民女的知府姓周,名大同,是天启御笔亲点的状元,为人阴险贪财好色,到锦州任知府已经五载,民怨极大,为非作歹,欺压良民,原是东厂的死党,见东厂魏忠贤倒台,善见风使舵的他又迅速呈文魏的种种罪孽,保住了知府的宝座。
这天,他正在与新娶来的小妾缠绵,师爷送进来一个请柬:
请柬上写着请周知府赴宴,后面的署名是吴三桂。
“这吴三桂是谁?”周知府问师爷。
师爷推了下眼镜,说道:
“吴三桂仍吴襄之次子,年十七岁,未婚,任千总之职,领兵击败阿敏、豪格,皇上近臣高起潜之义子……”
师爷说完,这周知府一把推开小妾坐起来,吩咐道:
“快,快备轿。”
周知府自魏忠贤倒台后,他就急着找一个新的靠山,吴三桂一个小小的千总没什么权势,可吴总兵、高起潜、祖大寿都是朝中重臣。这正是一个巴结的机会。再说吴三桂本人年纪轻轻就能击败阿敏、豪格这样的军队,那也是一个前途远大之人。像这样的人物他周大同去请都来不及,现在反倒请起他来,他能不高兴吗?
周大同上了轿,脑子才转过弯来,心里暗想:“我与他吴三桂非亲非友为何要平白无故请我呢!”
一想到这里,他让轿夫停了轿,把师爷叫来,说出了不想去赴这个宴的想法。
师爷忙道:
“大人,你不去是不妥的,这吴三桂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千万得罪不得,再说他吴家五十勇士都是亡命之徒……”
这师爷罗罗嗦嗦一翻话,把这周大同吓傻了,但一想他与吴三桂非亲非友,但也是非仇非敌,到时见机行事再说,走时又动了一个心机,特别吩咐如果到深夜不归,就采取行动。
周大同硬着头皮上路,师爷的小轿紧随其后,轿夫一路小跑,不一会就到了吴三桂的军营。
吴三桂在门前亲自把周大同迎入房内,并说道:
“在周大人的地盘上打扰日久,今特备水酒一杯相谢。”
周大同见吴三桂小小年纪,没看出他有什么图谋来,想自己老谋深算,连魏忠贤这样的人物也被他算计了一把,自然不把吴三桂这毛头小子放在眼里。
吴三桂陪着周大同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便相邀入席。周大同一看这是什么席呀,一盘罗卜干,两盘炒青菜,一大盆炖豆腐,这些饭菜比他家下人吃的都还不如,非常失望,但并不表现在脸上,嘴里还假惺惺的说道:
“多谢小将军盛宴相邀。”
吴三桂说道:
“军营生活不比大人府上那么丰盛,请多多将就。”
吴三桂显得非常热情,又是给周大同敬酒,又是给他夹菜,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周大同哪咽得进这些东西,如咽苦药一样吃了一些,正想说“吃好了”,就要退席时,胡婆婆蹒蹒跚跚闯了进来,嘴里喊道:
“三桂呀,你要给你老姨作主呀,你表姐被人强行霸占了,你老姨无依无靠……”
吴三桂忙站起来,走过去把这胡婆婆扶搀到凳子上坐下,问道:
“老姨,三桂好多年了都没听到你的音讯了,你是怎样找到三桂的,表姐是怎样被人强占,是谁强占的你慢慢给三桂说来,三桂为你作主。”
众人都不明白,这胡婆婆什么时候变成了吴三桂的老姨了的呢,这是一场戏,故意演给这周知府看的。
这胡婆婆一进来他就看见了这冤家对头,他忙缩着脖子装着喝汤,把脸埋在碗里后一听吴三桂叫这老太婆为老姨吓得他冷汗直淌,要是早知道这老婆子有吴三桂这样的一门亲戚,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抢占她的女儿。
这胡婆婆又一五一十把知府大人抢占她女儿的事说了一遍。吴三桂故意问道:
“老姨,你千万不要冤枉好人,这周大人就在我席上,你看看是他吗?”
此时这周大同已吓得面如土色,没等这胡老婆子走到他面前,就连声道:
“不,不是我,不是……”
胡婆婆一见抢夺她女儿的仇人,似疯了一般扑上要与他拼命,又哭又喊道:
“还我的女儿,还我的女儿……”
吴三桂命人把胡婆婆拉开,对冷汗淋淋的周知府拱了拱手道:
“周大人果有此事?”
周大同恨不得地裂一条缝就此钻了进去,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吴三桂哈哈一笑,道:
“我为老姨能攀上一门亲戚而高兴,来,我这个小表弟敬表姐夫一杯。”
周大同颤抖着手端起杯子,那是怎样的一杯酒呀喝得那样难受。
吴三桂一口干了杯中酒,扭头对胡婆婆说,“老姨,你以后不许说周大人抢占你的女儿,周大人堂堂知府,御笔亲点的状元,能攀上这样的亲戚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你现在不就是生活没着落吗,我代你向周大人要五万两银子,你好好安度晚年,不要再哭哭闹闹了,想女儿的时候,周大人会让她回去看你的。”
吴三桂对胡婆婆说完,又回头对周知府说:
“周大人,你看我说得对吗?”
冷汗直淌的周知府连连说道:
“对,对!”
这周知府敢说不对吗?吴三桂的五十勇士一个个手持斩将刀,对他怒目而视,他敢说半个不字可能就尸首分家了。
“哪就请周大人取五万两银子,交给我这老姨吧,免得烦我们,影响我们喝酒。”
吴三桂对周大同说。
周大同见真要自己掏五万两银子才心疼起来,刚说到一个“这”字,碰到吴三桂那威严地看着自己的眼,马上改口道:
“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周大同边说边站起来,想趁机开溜。
吴三桂用手按住他,说道:
“这样的小事何必劳驾大人呢,叫师爷去就行啦,我们继续喝酒。”
周知府把脸转向一旁目瞪口呆的师爷:
“烦你去取五万两银子,一定早去早回呀!”
口气无比的衰弱和无助,话中好像说:“你回来晚了,我的命就不保了。”
师爷慌慌张张往外跑,不小心撞在一个兵丁的身上,兵丁劈头盖脸给了他两耳光,打得眼镜也碎了,鼻子和嘴都出了血,还向这位兵爷陪了小心,才肿着脸跑出去。
不多一会儿师爷把五万两银子一分不少地送来了。
吴三桂收下银子,送周知府出营门时,还语重心长地说道:
“以后还望大人多多照顾咱老姨。”
周知府匆匆进了轿子,气得喷了一口鲜血,奄奄一息回去了。
吴三桂把这五万两银子交给这胡婆婆。
这老婆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感激得不住地给吴三桂磕头。
吴三桂惩治知府的事传遍了锦州城,一个个受欺压的老百姓都为出了一口气而拍手称快。
吴三桂在锦州城名声大震,走到哪儿都有百姓欢迎,虽然他只是一个带兵的千总。
却说吴三桂被胡婆婆的事一耽误,为香莲赎身的事推迟了两天。
香莲精心打扮好揪心地等了吴三桂整整一天,也不见他的身影,只好暗自垂泪,像自己一个青楼女子,有哪个男人是认真对待的呢?一个个都是适场作戏,就在灰心意冷之时,一个仆从模样的人走进来说吴三桂在云烟园等她。
香莲揩干脸颊上的泪,重新施上粉黛,欢天喜地地下楼,见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那仆从把她扶上车,也没看清马夫是什么模样,一上车马就跑动起来。跑了好一会儿,她才觉出方向不对,云烟园在南边,车却是向北边驶的,她高喊停车,马车夫不理她,她挣扎着站起来,准备从车上跳下去,头被重物猛击了一下,她就晕倒在了车里。
当她醒过来时,她发觉自己躺在地上,不知身在何方,四处都是密林,黑沉沉的,狼在一声高一声低地嗥叫着,沁人毛髓。
香莲同时还看到马车夫和那仆从模样的人两人围着火堆坐着,火光一闪一闪的给那凶恶的脸更增添了几分阴险。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我的小将军在哪儿?”
香莲挣扎着坐起来,大声问。
那仆从模样的人狞笑道:
“小姐,你死了这个心吧,吴三桂是不会娶你的。”
“不,小将军说过他要为我赎身,还要娶我为妻,他亲口对我说的。”香莲反拨道。
“你别作梦了,也不瞧瞧自己一个千人压万人骑的妓女还想高攀,如果求求老爷我还差不多,拿着你的百宝箱我还愿娶你作夫人。”马车夫恶语道。
“你们快送我回去,我要去找小将军,你们快送我……”香莲喊道。
仆从模样的人向马车夫使了个眼色,马车夫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向香莲,并说道:
“有我在,你还找什么小将军,让我们来陪陪你吧。”
香莲惊恐地看着马车夫,缩成一团哀求道:
“我求求你们了,别,别……”
马车夫道:
“你她妈少装正经,别人碰得难道我碰不得。”
一伸手撕掉了香莲的衣服,把沉重的身子向她压去。
吴三桂带着一包银子走进妓馆,老鸨忙不迭地迎上来,嗲声奶气地招呼道:
“公子你来了,里面请!”
吴三桂把沉甸甸的包袱放桌子上一放,说道:
“我是来赎人的。”
“公子,你要赎哪位小姐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