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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准这小皇帝就那么好色?”客氏不放心地问。
“这个你放心,男人只要还有那活儿,就会有这么点嗜好。”
魏忠贤说。
魏忠贤走后,客氏就一刻也不停留地进到一个外人极少知道的单院,那里可以说是个淫乐的场所,一个很脏污的地方。一帮宫女、太监都在这里发泄着带几分邪恶几分病态的欲望,打发着枯燥寂寞的宫廷生活。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把这一个个似鲜花一般的美女变得放荡而淫浪。她们也只有用这惟一的方式来打发时光,来发泄她们多余的青春和激情。
客氏一进入院中,在一座假山旁就听到一对男女的浪叫,她怒气冲冲地对着假山喊道:
“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一小会儿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慌慌忙忙从一个洞中爬了出来。宫女云鬓纷乱,衣不附体惊吓也赶不走脸上那两团兴奋的潮红。太监和宫女双双跪在客氏面前。客氏狠狠地各扇了这两个人一记耳光:
“贱人,给我滚!”
太监和宫女磕头谢恩慌慌张张地跑了。
客氏进入房里,撩开门把李朝钦上次选美留下的几个美人叫到面前,让她们一个个都脱了衣服,用手去摸她们的敏感区,捏她们的动人部位。她以一个有着女人丰富经验的眼看挑选了四位美女,并亲自用舌头舔她们的敏感部位,听她们所哼出的兴奋声,用鼻子嗅遍她们全身,品尝一种令男人满意的味道……
这四个美女从里到外都是那样让男人醉迷。客氏对自己挑选很是满意。
然后把这四个女子带进秘室身传口授服侍男人,挑逗男人的种种要诀,并给每人服了一颗药,教她们怎样用这药去揉男人等等。
这四个女子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服侍的男人,就是当今的皇上——崇祯。
魏忠贤见到客氏所挑选的这四个女子很是满意,他相信他会成功的。他就是用这种手段把天启控制在手中,任他胡作非为后,反而感谢他的忠诚不二。他也用这种手段让“真龙天子”掉进了水里,呛了个半死,从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
魏忠贤定定地看着这四个美人,重新盘算着他新的计划,他不甘心自己的兴旺时期这样快就结束了。
“喂,老鬼,你发什么呆,赶快给皇上送去吧!”客氏在一旁催促他。
魏忠贤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对客氏说:
“看我的好戏吧!”说完便带着四个女子走了。
客氏这个保养得极好,一点不见老态的女人,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魏忠贤的身上。魏忠贤走了好远,她还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回忆在天启帝时作威作福的日子。她希望这种日子能尽快再来。
这天,崇祯正与田妃说话。帘幕外一个小太监说道:
“启禀万岁爷,魏公公有事求见。”
一提起魏公公崇祯就有几分头痛,加上此时与田妃正在柔情蜜意之时,心里十分不快,带着几分怒意道:
“请魏公公稍等片刻,朕马上就来。”
崇祯正正衣冠,恋恋不舍地走出来。
魏忠贤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外面,见皇上出来,忙上前大礼参拜。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
“启禀万岁,老奴见万岁每日夙兴夜寐、忧劳国事。身为一国之君,没有片刻欢娱,心里着实不忍,这才命人遍访国中,得到四个良家女子。经过一番调教,使其知晓宫中礼仪,现在特来献给皇上,恳请皇上收留!”
魏忠贤说罢,回头示意,立即有环佩叮咚之声响起,四名美女走上前来,一齐曲身施礼道:
“奴婢参见陛下!”
崇祯眼睛转动,上下打量了这四个美女一眼,果真漂亮,和颜悦色地说道:
“魏卿时时处处为朕着想,足见忠君之忱,先帝遗命说魏卿恪谨忠贞,的确是至当之评论。”
魏忠贤自然没看透崇祯的内心想法。他做出感恩戴德之状,更加谦恭地说:
“老奴受先帝知遇之恩,重若泰山,虽肝脑涂地亦难报万分之一。谁料先帝英年早逝,驾鹤西去,而今老奴惟有以一腔热血服侍皇上,方才了却老奴一片感恩之德!”
魏忠贤眼圈一红,挤出几滴浑浊的老泪。
崇祯见着魏忠贤这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神一动,便顺势作出感激的神情,道:
“魏卿一片赤诚之心,人神共鉴,朕以后听政,还要多仰仗魏卿佐理。现在天色不早,你早点回去吧!”
魏忠贤留下四名美女,喜滋滋地走了,在心里说:“小皇帝你上老夫的钩了。”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了客氏那里,通报自己的胜利。
魏忠贤万万没有想到崇祯收下这四名美女没有留下急着享用玩乐,而是交给了田妃,田妃何等精明的女人,命三毛头、小毛头两个太监剥光了四个美女身上的衣服,通体搜检。
崇祯在一旁坐下,借着白亮的灯光,仔细看看,才发现这四名美女确实个个姿色不凡。
有的端庄凝重,有的清丽绝俗,有的雍荣华贵,顾盼生辉,妩媚可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上上之选。这四名美女的身材更是无可挑剔,胸部高耸,柳腰款摆,个个如玉树临风,佳花含笑……
崇祯看得怦然心动,可他马上止住了自己这些非分之想,现在国运衰微、民生艰难,哪里还有心情迷恋美色而误国事呢!
一旁的田妃,见皇上凝神注视着这四个姿色艳丽的美女,禁不住在心海里翻出一点醋意,酸得她对这四个女子充满了恨。
两个太监把这四个女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并未发现有任何异物。
田妃忽然静静地说道:
“看一看她们的绣带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按着田妃的指意,二命太监从绣带的一端的小囊里,找到了一颗药丸,那丸呈青绿色,有黍子般大小,闻一闻,有一股淡淡的辛辣香味。
三毛头从其她三人身上也搜出了同样的丸药。
田妃接过药丸,细细看了一遍,不知是何物,便转呈给皇上。
崇祯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细辨,转头对那四名美女声色俱厉地说道:
“大胆奴才,图谋不轨,还不给朕从实招来。”
四美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看见龙颜大怒,个个面如土色,如实说道:
“此物乃是入宫之前,魏公公的属下给我等佩带上的,说是佩此物乃可消除我等身体上的体味,讨得皇上欢心……”
一惯多疑的崇祯一听是魏忠贤让佩带的,就觉得里面大有文章,命田妃详查。
对于这个生长于烟花歌舞名动天下的扬州的田妃来说,以她丰富的知识,很快弄清这是一种媚药。这种药丸你只要嗅嗅或在身体上擦擦,就能产生不可遏止的欲望。
崇祯甚是骇然,自语道:
“他是在毁我大明江山呀!”
此时的崇祯暗暗作出了废除这一帮阉党的决心,此时的他那股升腾的怒火,真想把魏忠贤叫到跟前来痛斥一痛,以解心中忿懣,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随即命田妃把这四个美女送到地下隐秘处藏起来,不许走漏任何消息。
没过几天,魏忠贤又给崇祯送来十多名妖艳女子,个个浓妆淡抹,娇娆婀娜,美不胜收,温馨富丽。
崇祯仍不动声色地把这些美女收下了。
不知是魏忠贤真老了,还是智力已不够使了,他对自己的节节败退竟一无所知得沾沾自喜。
崇祯收下这些美女后,装着无关紧要的样子说道:
“朕叫人说,东厂和锦衣卫抓到了犯人,要戴一百多斤的木枷,犯人被立枷之后,过不了多久便会活活压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回事?”
魏忠贤料不到皇上会突然问起此事,迟钝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直憋得额头青筋暴露,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口中含混地不知该怎么答好。
皇帝是什么意思?魏忠贤在内心问自己。
新皇帝即位后,宫中朝外都如一潭死水一般宁静。
渐渐地,愚钝木讷的魏忠贤却本能地感觉到这宁静后面大有来头。一股暗流在这种表面的宁静中涌动。
在魏忠贤内心深处,他希望出那么一点乱子才好,不管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比现在这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状态让人感觉畅快。
有一天李朝钦突然来对魏忠贤说,万岁爷传了一道旨,说先帝已然驾崩,龙体也入了德陵。奉圣夫人身为先帝乳母,留在宫中不大合适,命她收拾自己的东西出离皇宫。
魏忠贤知道他所等待的,也正是他们所害怕的事该露出端倪了。
魏忠贤从李朝钦带来的这个消息中洞悉。他苦心经营的权势大厦从此坍塌了一角;从此再没有人敢在皇帝面前依老卖老,撒泼打滚,逼着皇帝给他魏忠贤加官进爵,说情讨饶。
对于客氏的被逐,他只能报以一声长叹,他无话可说,这个无所不能,甚至能凌驾于皇帝之上的魏忠贤,却毫无声息地承认了这个现实。
魏忠贤独自一人慢慢走向咸宁宫,他想最后看一眼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匪气相通的客氏。
一向灯火辉煌的咸宁宫此刻却一片死寂。
一个小宫女正在那里打瞌睡,桌案上小孩手腕粗细的大白蜡烛无人修剪,四五分长的烛花欲落未落地挣扎在烛火的正中间,烛泪顺着一侧缓缓淌下,在桌面凝成一小片硬盘。
魏忠贤想独自见客氏一面,好好安慰她一通,在咸宁宫里没找着。他尖声咳嗽了一声,小宫女从瞌睡中惊醒,见到魏忠贤站在门口,慌慌张张起来行礼。
“宫里人都死到哪儿去了?”
魏忠贤尖声问道。
“回公公,万岁传旨,请圣夫人出宫,咸宁宫不用这么多人了,留两个侍候奉圣夫人,剩下的别宫调用。”
“那奉圣夫人现在哪里?”魏忠贤复问。
“夫人说今夜要为先帝陪灵一夜,带翠喜到仁智殿去了。”小宫女如实回答。
魏忠贤走出咸宁宫,抬头看看一长条星光闪烁的夜空,他打消了再去见客氏一面的想法,他裹了裹外衣,快步回去了。
崇祯皇帝客客气气的驱逐令,打碎了客氏坚定的梦想,她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浸了一个透心凉。她的小处聪明机变而大处浑浑噩噩的乡下仆妇的头脑里,也曾经思考过天启皇帝的死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后果。她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快,所有的希望和幻想都化成了泡影。这铁一般的事实摆到她面前时,愚顽的意志一下子全垮了。
空寂的仁智殿里,客氏鬼哭狼嚎,长一声,短一声,高一声,低一声悲叹着自己的命运,她哭得很投入,哭得很动情,泪水像泉水一般涓涓不息,供她肆意挥洒。
客氏在宫中呆了二十多年,除了用皇帝的钱大肆铺张讲究之外,什么都没有学到,她的哭声和乡下讨饭婆子撒泼时的干嚎根本没多大区别。哭到伤心之处,鼻涕也赶来凑热闹,因而在她的哭声的间隔里,总夹杂着“呼噜”之声。
不时抬手擤一把鼻涕,把酸涩的泪水与粘稠的鼻涕一股脑儿抹在衣袖上,而后又继续着她悲痛的哭。
哭到伤心致极处,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膨膨囊囊的胸脯,那是她硕大丰满的一对乳房,也是她昔日安身立命的本钱,她就凭着它扶摇直上享尽了荣华富贵,作够了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