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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觉得好无助,自小到大从未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他温暖的唇在她纤滑的脖子上印下轻吻,缓缓移到细腻的肩膀,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肌肤令她打了个哆嗦,她无助地推撼着他。
“放开我!”虚弱无力的语气几乎令她不敢相信是发自于自己的口中。
而他也真的乖乖听话地放开她。
为什么他要吻她呢?难道他不知道,这个突兀的举动会对两人熟稔自在的相处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她又该如何做?仿效八点档连续剧的女主角,戏剧化地甩他一巴掌?
抑或,装出一副老练沉稳、经验丰富的表情,赞美他“你的技巧不错”?还是──
她没能来得及思考下去,大脑已然自动做出回应。这个反应吓了他一跳,也让她自己觉得莫名其妙,事后回想起来甚至觉得糗毙了,恨不得杀他灭口以免泄漏出去。
她,杜砚琳,膝盖发软,竟然滑到地毯上放声大哭!
顶楼会议室,三名与会者的身份和上次相同,表面上的气氛依旧生疏有礼,实则暗潮汹涌。
“有眉目了?”云开啜口保温杯里的热茶。
“你们对两家理赔公司的负责人了解多少?”晏淡然问道。
“‘千秋科技’的负责人叫王海涵,‘欧影’的负责人则是方中信。”云开快速背出脑中储存的背景资料,从两人包尿布开始,到成立公司为止。“这样的了解程度你满
意吗?“
“厉害!”晏微笑。“不过,我是问,你们对幕后真正的负责人了解多少?”
“你是说──”云开瞟向温道安,他的眼神仍然毫无焦距地停伫在粉墙上,心神不属的。
“不错,两家公司持有绝对优势股份的大股东身分不明。”晏翻开档案夹研究道。
“三年前‘欧影贸易’经营不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流入外人手中。这位‘外人’透过瑞士的私人帐户流动所有资金,我无法由银行方面查出帐户的开户者是谁!‘千秋科技’则一开始便由隐形人遥控,但王海涵也握有实权。”
“‘千秋’成立于四年前。”云开摸着下巴沉吟半晌。“也就是说,两家公司由幕后人物主导的时间相距不到一年。”
“而且他们分别在六个月内加入本公司的投保阵容,又同时在一个月内先后出事,你们不觉得有太多巧合了吗?”晏饶有兴味地打量他们。
“的确。”根据以往经验,太多巧合同时发生,通常表示事情有问题。“我觉得关键点仍然在于查出那位居中穿针引线、把陈家也扯进来的神秘人物。你觉得呢?道安。”云开唤了他好几声。“道安?道安?”
“啊?陈家的公司不就是‘亚诚企业’吗?”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其他两人都觉得很新鲜。温道安居然也有工作不专心的时候,实在太有意思了!应该收门票开放参观。
“没事,抱歉耽误大家的时间,请继续。”他清了清喉咙。对于他无意透露的事情,抬出满清十大酷刑逼问也没用。
尽管如此,晏仍旧多看了他两眼,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公事上。
“辛先生,你对‘江峰’这号人物有没有印象?”锐利眼神掩藏在浓密的睫毛下。
“当然,他是我学生时期认识的朋友。”他看起来充满疑惑。“不过我们已经有八年没联络了,你怎么会问起他?”
晏笑吟吟地推理道:“江峰在道上混的时候,凑巧和王海涵有些交情。听说这位大哥大对杜墨玮小姐颇为殷勤,而杜小姐则对你情有独钟。你看,江峰岂不是有很好的理由因妒生恨,鼓动王海涵讹诈保险金,藉此对你展开报复?”
“你在暗示江峰是‘千秋’幕后的主使人?”温道安开始深思这个可能性。
“我不相信。”云开显得颇不以为然。“如果江峰对墨玮有任何幻想,墨玮不可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不告诉我。”
“我只是循线推演而已,既然你没有同感,那就罢了。”晏不打算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做无谓的坚持相反驳。“我先告退。”
他留下部分资料,径自起身走出会议室。
“太荒谬了,怎么会把所有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全扯进来了?”云开忍不住低咒。“道安,你曾听过砚琳提起江峰吗?”
“砚琳?”这个名字倏地拉回他飘散的注意力。为何连在公事场合她的名字也会干扰他?“不,没听她提起过。”
“我想也是。”云开的眉毛拧得死紧。“连我都有七、八年没见过他了,小琳怎么会和他有所牵扯?”
“可不是吗?”温道安喃喃同意。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游荡于自己的思绪中,也各自猜不出对方在想些什么。
第七章
电子闹钟上显示,目前是中原标准时间十二点整。姊妹俩或侧或趴地躺在床上。杜氏夫妇来访期间,墨玮的闺房向来让给他们睡。
明天爹娘就要回去了,所以今夜是她们同房的最后一晚。砚琳明白,倘若自己再不开口,以后可就很难找到更好的机会向老姊打听清楚了。
“老姊?”她的手肘触了触身旁侧睡的身形。“你睡着了没?”
“还没,”墨玮躺平身子,郁卒地盯牢天花板。“明天我得先打个电话警告欧阳,爸妈也会到场。”
原本还在猜想父母此次前来为何没惹事呢!谁知,感谢祝词还来不及脱口,麻烦就自动出现了。
杜氏夫妇明天就要打道回府,偏偏她中午和云开有约不能去送行,于是他们大受伤害之余,决定稍缓几个小时上路,先陪她去会会那个“敢抢走俺女儿”
的好小子。
“安啦!一切没事的。”砚琳倒不担心,凭欧阳大哥的本事,铁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相形之下,还是她自己的问题比较有意思。“姊,容小妹问一件私事好不好?”
“说来听听。”小琳何时变得“温文儒雅”起来了?有问题!
未语面先红,她还得先拉高棉被蒙住半边脸,才好意思开口。“姊,你……
你第一次和欧阳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语音含含糊糊的,墨玮几乎听不见她的问题。待弄明白之后,整张弹簧床险些被两人狂热燥热的体温和红颊引燃。
“讨厌!你问这个做什么?”她羞得拿起枕头捶妹妹。
“老姊,告诉人家嘛!”砚琳磨着她撒娇,不肯善罢干休。“你是我姊姊耶!
替我机会教育是应该的嘛!我会问你这种问题自然有用意。”
“……不记得了!”她埋在枕头堆里,羞臊得不敢见人。“那么久的事情…
…都七、八年了……谁去记它?不准再问了,快睡觉!”
“哇塞!”砚琳惊呼。“原来你七、八年前就和他‘要好’过了,我还以为你们是久别重逢,旷男遇上怨女,干柴遇上烈火,才一发不可收拾哩!看来我把你想像得太天真无邪了!”她咋咋舌头,以崭新的崇拜眼光凝视姊姊。
她几乎希望自己立时晕过去,也好过承受小妹非人的炮轰。
“你为什么想知道?”先打听清楚要紧,省得又被小妹拿出去当情报卖钱。
砚琳软软哼了一声,叹息中洋溢着浓浓的思慕,却不回笞。
“小姑娘动情了?”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品味着妹妹的轻喟。记得自己初初和云开交往时,也是成天哼哼唧唧的。
“嗯……的确有个男的向我示好。”她坦白招出心事。
“谁?”墨玮清灵的美眸瞪得大大的。“你们已经进展到‘那个地步’了?
温大哥知不知道?”
不知怎地,温道安的反应最令她好奇。
结果她不问还好,这么一问,砚琳马上钻回棉被底下,不敢出来见人。
砚琳的表情为何这么奇怪……
“啊!难道,‘那个人’就是温大哥?”她叫出来。
原来,温道安终究耐不住性子,主动出击了……
“小声一点,爸妈睡在隔壁。”砚琳连忙把姊姊拉进被子里。“我不管,今晚你如
果不给人家一点‘经验之谈’,我就不让你睡。“
她看得出来砚琳绝对是认真的!根据她对妹妹的了解,倘若想知道的事情问不出来,非缠弄到对方招供不可。她根本半丝获胜的机会也没有。
“好吧!”她心一狠牙一咬,找了个最舒适的角度躺好。“其实第一次才不像小说描写得那么精彩快乐,我想,情到深处藉由两情缱绻拉近彼此的距离,以及事后的耳鬓磨来分享心事,那份与心爱之人体肤相触、相倚相偎的亲密感才最教我流连。所以如果叫我效法那些思想前卫的女人,为了纯粹的感官刺激而浪荡人间,我才做不到。”
砚琳听得出神。“以后呢?”
“以后?”好不容易退烧的温度再度攀上她的秀丽容颜。“以后就……‘渐入佳境’啦!”
“喔──”砚琳又软软叹了一声。
可可芳心飘荡回那日午后。
当时他扶起她,低声叫她别哭。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些什么,只想尽情让满腔复杂的情绪藉由泪水宣泄出来。
而后,他又吻了她。不仅吻她的唇,也吻遍她的身躯。她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裸裎以对,也第一次看男性光洁精瘦的体魄。虽然他及时在“最后关头”煞了车,但她仍觉得自己无论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已与他结合了。
姊姊所说的“相依相属”便是这种感觉吧!
他为何这般待她,从没想过首位触动自己心弦的人会是他,而且她惊异地发现,自己并不觉得厌恶或意外,仿佛……一切已在命中注定。
再度轻喟一声,叹息中洋溢的情感依然清甜如蜜,她凝睇墙上绣帷织就欲双飞的鸳鸯,以及半阙浅词──
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不期然间,复又绯酡了脸蛋,欲除却脑中回肠荡气的绮思,无奈它偏爱盈流于眉目心间,无计相回避……
“香福楼港式饮茶”的食客人潮稍稍退去一些,墨玮暗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约在尖峰用餐期间之后,否则届时场面可能会非常尴尬。
“你太小题大做了。”云开被她强敌当前的表情逗得好乐。
那呆子!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你从没被他们盘问过,当然笑得出来。几个月前我和男同事因为公事而一同用饭,凑巧被他们撞见了,足足审问人家两个多小时才放人,问到最后,连对方的曾祖父做哪个行业也调查得一清二楚。”该不该告诉他那位男同事恰好叫“谢见之”?嗯……这可能不是个好主意。
“反正我又不怕他们问。”他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危机意识。“他们何时会来?”
“他们踏进来的时候,你会知道的。”她开始担心起其他细节。“对了,刚才路上交代你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全记得了?”
“记得!”他实在服了她。“我记得伯父伯母很好相处的,你何必太杞人忧天。”
“那是因为以前他们是你的房东,现在则是准岳父、岳母,不可同日而语,明白吗?”笨小子!
入口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碰撞声,听起来像某人撞上玻璃门,接着成堆的细小物品叩叩叩往地上洒落,人群嘈杂中响起一个特别宏亮的嗓门,哗啦哗啦与服务生理论起来。
“他奶奶的!俺以为这是自动门,亏你们店铺搞得这么大,干啥子不装一扇自动门呢?”
“他们来了!”两人异口同声提醒道。
“女儿唷!女儿哪!”杜父打老远便呼唤起来,壮硕魁梧的体格伴随着雷公的音量席卷到他们桌旁,杜母悠哉游哉跟上来,中年发福的身材完全被丈夫巨大的背影遮住。
“俺的宝贝女儿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