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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走出了里院。一到外院,他心里骂了一句:“妈的,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
妈的!”
老葵进来的时候,老四们正一筹莫展地呆坐在桌前。看见老葵,老四抬头叫道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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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葵沉默了一阵,抬头对满脸丧气的老四说:“你给姓周的赔个不
是……“
老四有些无奈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周建设的手机,换了一副温顺腔调:“是周
老板吗?”
周建设正在大楼工地,带着安全帽和一个工程师指指点点。他一接电话,听出
是老四,马上关掉。
老四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接着又拨。
周建设指着图纸,对工程师说:“这里改一下,要给我留出一个游泳池……那
边,弄出一个小剧场,可以唱戏,也可以看电影。”
正说着,手机又响了,他一接电话,听到“周总,我是老四……”立即又关了
手机,又和工程师比画起来。
老四再拨电话,电话说:“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没有开机……”
老四无奈地把头转向老葵说:“大哥……”
“不给面子,那就磕到底吧”
“大哥的意思是……”
老葵目光阴冷地说:“衣服穿在身上,不信抖搂不下二两土来……”
宏安公司办公室里,周建设正在和市建总公司通电话:“你放心,到时候,我
一分不少地把全款从银行转过去,我们有合约,钱不到你可以通过法律解决嘛。”
周建设放下电话,马光明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周总,四家银行全都不同意
贷款……他们都知道了我们的财务状况,说我们信誉不足,不符合放贷条件。”
周建设一下子惊住了,他转身对秘书吼道:“把财务科长给我叫过来”
秘书回答说:“他已经三天没来上班了。”
周建设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马上同马光明一起急匆匆地走进财务科。发现
科长的办公桌上一片凌乱,杯子里的剩茶叶都干了。
一个出纳对周建设说:“周总,科长三天不来上班,我们所有的现金都提不出
来,根本没法工作……”
周建设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放松了表情说:“是我派他到广州出差了……”
又回头对另一个人说,“李亮,现在你把他的抽屉撬开,把所有的公章、私章
都取出来,他没有回来之前,你就是财务科长。”
周建设说完这些,和马光明回到自己办公室。他脸上布满焦虑,说:“光明,
你亲自带人去找他,一定要找到,马上去。”
5天后的中午,马光明一路小跑进了公司大门。他顾不上同别人打招呼,马不
停蹄地冲进周建设办公室。一见马光明,周建设马上站起来问:“怎么样?”
马光明的气还没喘匀,回答道:“找了他5天,该找的地方全找了,都不见影
子。听他家邻居说,他带着一家人出国探亲了,说是去了加拿大……”
周建设跌坐在椅子上,眼睛发直,自言自语:“看来他毁我的心早就有了。”
马光明走上前来,小声说:“周哥,码头那边情况也不大好,这次‘严打’波
及面广,时间又长,旱路水路都停止供货了。”
周建设不说话,想了想站起来,缓步踱到窗前。
电话响了。马光明见周建设没有回头,就拿起了电话:“喂,不是,我是马光
明……你稍等。”
他捂住话筒低声说:“周哥,是法院的,说是受理了市建总公司的起诉,来送
传票,你看……”
见周建设仍不吭声,马光明对着话筒说:“请他们到会客室等等。”马光明放
下电话。周建设自言自语:“是到了整理整理自己的时候了……”
周建设和马光明走进公司会客室,两名法官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周建设一脸信
心十足的微笑让他们感到很意外。
周建设笑着一伸手,说:“别客气,坐,两位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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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法官说明来意后,把传票递了过来。周建设接过传票很自信地说:“公司
财务部门出了点小差错,我跟市建总公司解释一下,相信他们会撤诉的。”
法官走后,周建设给香格里拉大酒店打了个电话,订下了总统套房。黄昏时,
西装笔挺的周建设走过大酒店堂皇的大厅,走进了总统套房。
这恐怕是全城最奢华的房间了。墙上装饰着欧洲油画,房内的桌椅也都是从欧
洲进口的。典雅的餐厅里,巨大的雕花餐桌上摆满海鲜。
于兆粮和周建设坐在桌前,不时看看手表,客人并没有迟到,但也没有早到。
“于主任,这批计划……”周建设试探着说道。
于兆粮果断地说着:“这是省委定的,全部计划都要用到重点工程上……你只
能另想办法了。”
周建设一时无语。于兆粮又看了看表,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眼睛望着别
处,抱怨说:“你没有这个实力,就不要去接这么大的工程嘛!经济工作光凭热情
和冲动是不够的,你现在缺少的是脚踏实地的精神和严谨的运筹……”
服务员进来通报:“周先生,客人来了。”
周建设慌忙起身迎接。客人是一位瘦高个儿,50来岁,文质彬彬。周建设和
他握手后,客气地把他让进餐厅。客人看见坐在桌前的于兆粮,有些吃惊,接着就
热情地伸出手来,说:“哟,于主任也在,让你久等了,对不起。”
于兆粮也站起来同来客寒暄:“周经理请你是真的,我是在这开会,碰上了,
就被拉来陪客。”转头对周建设说,“巩行长来了,咱们就开始吃吧。”
小姐上来倒酒。于兆粮拿起了筷子。可是巩行长从随身带着的黑布包里,摸出
了一个铝皮饭盒,放在大虾旁抱歉地说:“于主任,真对不起,你知道的,我这个
胃啊,老毛病了,大鱼大肉碰也不敢碰,走到哪都吃这个。”说着,打开饭盒,是
半盒稀饭和炒青菜。
于兆粮和周建设一时都非常尴尬。
巩行长举着筷子说:“你们吃,于主任,周总……我真的是胃不好。”
于兆粮自我解嘲地说:“看我这记性,上次咱们在一块开会,你也是走到哪都
提一个饭盒。”
巩行长笑了起来:“对,对,上次你还喝了我半碗稀饭。”
于兆粮对一旁的服务员说:“给我来一碗龙须面……我陪巩行长吃面条。”
服务员很快端来两碗面条和一盘青菜。满桌海鲜谁也没动一下,三人吃着稀饭、
面条。
吃了几口,周建设犹豫着问:“巩行长……我们那笔贷款的事……你要能签个
字……”
“周总,你是咱们市里的改革带头人,我们银行最应该支持的就是你……可最
近,中央对金融贷款有明确规定……传达文件时于主任也在……”巩行长咽下一口
稀饭说道。
于兆粮在一旁插话道:“巩行长,不知道像宏安贸易公司这种情况……能不能
灵活一下,变通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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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行长喝光饭盒里的稀饭,撂下筷子说:“这是巨额贷款……要真想贷,请于
主任跟省长说一下,管金融的副省长也行,只要有他们的批示……我们银行没有一
点问题。”
周建设、于兆粮对望着。
祁小三装作巡视,正准备去日本人住的地方看看。突然听到一声嚎叫,就循声
快步走了过去。他发现日商住的9028号客房门开着,就警觉地走了进去。只见
屋里空无一人,一片凌乱,他意识到一定出事了,就快步走到阳台向下看去。一看
之下,大惊失色,日商已经摔死在楼下。
于主任的态度马上转变过来:“说到底是我不懂金融,如果宏安不够贷款条件,
我支持巩行长坚持原则……一个亿,这可不是小数目。”
吃完饭,周建设和于兆粮一起出门送巩行长。看着小车开走后,他们站在寂静
的广场上。夜风吹来,使人感到格外清爽。来接于兆粮的车开了过来,她临上车前
安慰周建设说:“小周,你也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明天日本要来一个贸易代表
团,有一个开发商对月江的投资很有兴趣,我安排你去接待……说不定柳暗花明呢。”
第二天,周建设设宴款待日商,宴席之奢华连财大气粗的日商也暗暗吃惊。
周建设和日商走进大酒店时,周建设的小学同学文娟正在收拾宾馆的房间。
他们走出电梯,刚好碰到文娟从客房退出来,周建设和文娟都有些惊讶。
周建设惊奇地问:“文娟,这个房间由你负责?”
文娟点点头。
周建设说:“太好了。这是我的日本朋友,你一定要替我细心照顾他。”
文娟答应说:“周大哥,你放心……”又微笑着对日商点点头。
“漂亮……漂亮……”日商盯着文娟用英语连连说道。
大酒店的保安祁小三正在门口值班,听到远处马路边有人喊他的名字。祁小三
抬头往那边一望,却不见人影。于是祁小三和另一名保安交待几句后,朝马路那边
走去。
祁小三走过去一看,是老四,心里顿时不安起来。老四马上扔给祁小三一沓钱
:“别害怕,没别的事,就是让你监视一下9028房间那个日本人,看看他和周
建设在搞什么名堂。”
文娟端着一盘新鲜水果敲开了日本人的门。留着小八字胡的日商打开房门,一
看是文娟,不禁心花怒放。柔和的灯光下,文娟显得更加柔美了。已有几分醉意的
日商把文娟让进客厅,一双色眼定定地看着她。
文娟要走,日商用手指着床,用日语又说了些什么。文娟不懂他的意思,以为
是让她整理床铺,于是走过去把弄乱的床铺拉拉整齐。
日商以为文娟同意了,取出一沓人民币举在手里说:“够……吗?”
文娟不明白他的意思,睁大了眼睛直摇头。
日商又拿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到原来那一沓钞票里。文娟红着脸微笑,还是摇头。
日商有些不耐烦了,他把手中的一沓钱举在手里,喊道:“够了,够了!”然
后把钱放在桌上,解着扣子向文娟走过来。
这下文娟全明白了,她惊恐地躲到墙角。小胡子日商脱着衣服,咿咿呀呀地向
文娟逼去。文娟大叫着退到里屋。日商跟着扑了进去,里屋传出厮打声和玻璃破碎
声。最后是一声嚎叫和一声闷响。
文娟衣衫不整,神色慌乱,惊叫着跑出客房。
祁小三装作巡视,正准备去日本人住的地方看看。突然听到一声嚎叫,就循声
快步走了过去。他发现日商住的9028号客房门开着,就警觉地走了进去。只见
屋里空无一人,一片凌乱,他意识到一定出事了,就快步走到阳台向下看去。一看
之下,大惊失色,日商已经摔死在楼下。
他拔腿就往客房外边跑。他见走廊上空无一人,转念一想,又跑回客房,手忙
脚乱地打开日商的行李,找出一沓钞票,从床上的外套里翻出钱包,临出门,又拿
了桌上的那沓钞票。
出了大酒店后门,祁小三躲躲闪闪地走到集体宿舍的二楼。文娟的宿舍中有一
个服务员在化妆。祁小三缩在卫生间,焦急地等着。这时,有人叫那个服务员接电
话,她放下口红,门也不关,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