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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杨国泰给甫迪声一说,他也觉得这个助巡待遇给得,嘱咐党群副书记冯子愚到省里去要助巡指标。不久指标就到了市里,冯子愚还特意跑到桃花河酒厂中层干部以上会议上,拿出红头文件,郑重宣布了阎老厂长助巡待遇的决议。从此他老人家也算修成正果,日后可风风光光去见马克思了。
这有点像追女人,轻易得手的总觉意思不大,千辛万苦低三下四弄到手的才有味道,倍觉珍贵。阎老厂长格外看重这个来之不易的助巡待遇,对乔不群感激得不得了。乔不群觉得还不够,又将阎老厂长儿子调出酒厂,安排到行政单位做上副处长,解除了他的后顾之忧。事情到这个地步,阎老厂长还有什么可说的?凭他苦心经营桃花河酒厂大半辈子积累下的各方面资源,背后给杨国泰暗暗一使劲,改制难题也就迎刃而解,基本拿了下来。
杨国泰很是高兴,感谢乔不群帮了大忙。姬老板知道这事是乔不群起的作用,也打来电话,要请他的客。乔不群说:“不必不必,姬老板太客气了。我尽管没分管企业改制工作,可都是政府的事,我也有责任嘛。”姬老板说:“我知道您跟别人不同,不容易请得动。不过您的好处,我会记在心里的。”
乔不群有些不乐意了。你记在心里,我好天天等着你给予回报,送好处上门?不过乔不群没说什么,岔到别的话题上去。
话没说完,政府办柴副主任走了进来。柴副主任是原来行政财务处的柴处长,盛少山去交通局后,接他的手做的副主任。乔不群跟姬老板说过再见,问柴副主任什么事。柴副主任说:“也没什么大事。新班子上任后,不是提拔了好几个局级领导吗?按规矩办里得在局级楼里给他们调调房子。”
乔不群觉得奇怪,自己又没分管行政后勤工作,柴副主任来跟你说调房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应付道:“提了局级,当然得调到局级楼里去。”柴副主任说:“可这些人都想搬进您住过的那套房子里。”
桃林市实行房改后,政府大院的集资建房尽管比外面迟了半拍,终于还是启动起来,逐渐形成趋势。乔不群原来住在局级楼里,政府办正要给他办理房产证,听说史宇寒要来政府做党外副市长,他家马上要住进市级楼了,也就把房产证压了下来。有了局级楼的房产证,再发市级楼的房产证,就违反政策了。后史宇寒没做上党外副市长,乔不群却成为党内副市长,政府办也就无可争议地让他家搬进市级楼,改办了市级楼的房产证。
乔不群一家搬进市级楼后,局级楼的房子也就空在那里。只是还有些书籍和杂物没来得及清理搬走,故钥匙仍在手上,没交给行政处。大概你是副市长,柴副主任不好直接要你退房,才借口有人想搬进你原来的房子,来试你的口气。乔不群故作没听懂柴副主任意思的样子,说:“谁那么有眼光,看中我住过的房子,想着搬进去?”柴副主任说:“好几个人都想去住您的房子呢,比如李副主任他们。”
李副主任就是李雨潺,也是这次政府换届后,水涨船高升上来的。乔不群说:“我住过的房子有什么好,有人那么惦记?”柴副主任说:“他们都说您住过的房子位置好,是出大领导的摇篮。”
说得乔不群哈哈大笑起来。柴副主任说:“乔市长您还别笑,他们也是实话实说,您自从住进局级楼那套房子后,便官运亨通,从纪检组长一路做到副主任,再到秘书长,直到现在的副市长。”乔不群说:“好好好,我赶快把房里的东西清理好搬走,再交钥匙给你,让他们哪位尽快搬进领导摇篮里,好时来运转,青云直上。”
刚好这个周末事情少,乔不群说话算话,让秘书小白帮忙,将局级楼房子里的东西简单清理一下,搬到新入住的市长楼里。柴副主任拿到钥匙后,想着李雨潺跟乔不群关系好,就将房子安排给了她。还跑到乔不群这里来邀功,说:“李副主任在政府工作多年,过去没要过大院里的房子,乔市长住过的革命摇篮安排给她,也是应该的。”乔不群说:“如果李雨潺以后不能及时进步,看她找不找你麻烦。”柴副主任笑嘻嘻道:“我敢保证,都已住进革命摇篮,她以后绝对进步飞快,否则我这个副主任不做了,甘愿降为处级干部。”
李雨潺只将房子简单修饰一下,就从父母那里搬过来,住了进去。一日三餐还在父母那边吃,只高兴时,偶尔在这边做上一顿。这天父母上城外青云寺烧香去了,到外面去吃,又嫌油腻,吃着不舒服,只好自己在家里做饭。想起一个人吃饭没胃口,打电话给乔不群说:“想不想回你的老巢看看?”乔不群丹田一热,激动地说:“怎么不想?今晚就过去。”李雨潺说:“那你早点来,我做几个菜给你尝尝。”
乔不群不由得浮想联翩起来,整个下午都没法集中注意力做事。干脆关上办公室,躲在里面出神发呆,满脑袋都是李雨潺的种种妙处。良久才回过神来,用手机给史宇寒打了个电话,说已在去省城的路上,要给省领导汇报工作,晚上不一定赶得回来。其实史宇寒也没在家,陪省政协领导在县里考察,给她说一声,也显得你心里有她。又通知小左,今天不出去了,干脆将新换的奥迪入库,政府院里进出车子多,别占着泊位。
挨到天断黑,乔不群才出门,下楼去了局级楼。来到住了好几年的过去的房门前,正要按门铃,见防盗门还是原来的,便缩了手,拿出钥匙往锁眼里插去。柴副主任来要钥匙时,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乔不群竟留着一手,还有一枚没交出去。也许下意识里就盼着这房子能安排给李雨潺,李雨潺若没另装防盗门,这样再进这道门时就方便了。
开门进屋,乔不群又吃一惊,原来屋里的摆设和布置,竟跟自己住在这里时一模一样,毫无二致。乔不群想起那次史宇寒没在家,李雨潺到这屋里跟他度了一个周末,她就说过做这屋里的家庭主妇,现在她正好搬进这个屋子,竟然把自己的家布置得跟你原来的家一样,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吧?
李雨潺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知道乔不群已到,说:“想听音乐还是看电视,自己动手吧。”乔不群这才注意到,音响和电视也在原来的位置,连牌子都跟过去自己的一样。他没开音响,也没开电视,走进厨房,从背后搂住李雨潺,用下巴在她肩上摩挲着,喃喃道:“雨潺你真好,让我一进屋,就感觉进了自己家一样。”
正在炒菜的李雨潺停下手上动作,回头在乔不群额上吻吻,说:“你去客厅待着吧,一会儿就可以了。”乔不群松了手,说:“我也帮忙做点什么吧?”李雨潺说:“两个人的饭简简单单,哪用得着劳驾你大领导?”乔不群说:“行行行,男主外,女主内,我正好回来享享清福。”李雨潺说:“你臭美吧你。”
吃饭的时候,乔不群说:“感觉怎么样?”李雨潺说:“什么感觉怎么样?”乔不群说:“住在这个屋子里的感觉呗。”李雨潺说:“还用说吗?这是革命摇篮,是出大领导的地方。”乔不群说:“是柴副主任跟你说的吧。”李雨潺说:“不是他还是谁?我本来不想住这个屋子的,他左动员右游说,说是好多人都梦想着这座革命摇篮,不是看我面子,还不安排给我呢。”乔不群说:“这家伙还挺会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不过这也正好满足了你的夙愿。”
知道乔不群爱吃黄焖鱼,李雨潺夹一块搁他碗里,明知故问道:“我有什么夙愿?”乔不群说:“还有什么夙愿?那一年你到这里住了两天,就念着做我的家庭主妇。如今你终于搬了进来,不是如愿以偿了么?”李雨潺叹道:“这个家庭主妇有什么意思?连家庭主男都没有。”乔不群说:“我不是家庭主男么?”李雨潺说:“你是史主席的家庭主男,我怎么好横刀夺爱?何况你们官宦人家,一个副市长,一个副主席,那才叫般配哩。”
乔不群扒口饭,说:“什么般配不般配的?老婆做上官,等于丢了个老婆。人都是饮食男女,我跟她既没饮食,也没男女了。”李雨潺说:“还不至于吧?”乔不群说:“怎么不至于?她热衷于政治,做上副主席后,政协的事无论归不归她管,都往自己头上揽,成天在外转悠,哪像我,不是自己的事绝不插手。我都记不得什么时候吃过她做的饭菜了,连她的长相是美是丑,印象都模糊起来。”李雨潺笑道:“你说得也太夸张了点。你应该跟她换个位置,她来做副市长,你去做副主席。”乔不群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初组织安排她做党外副市长,让我到市委去做助理巡视员,我就没有任何意见。”
吃过饭,李雨潺又端出电热锅,煲上米粥,这才走进客厅,靠在乔不群肩上,看起电视来。乔不群说:“看你连防盗门都不换,不怕我进来偷你屋里的东西?”李雨潺说:“我人都被你偷了去,还怕你偷东西?”乔不群笑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看来什么都是偷来的好。我这辈子没做成什么大事,却偷到一件宝贝,挺有成就感的。”李雨潺说:“你真视我如宝贝,就勇敢点,拿回家去好好保管起来。”乔不群说:“这难道不是我的家吗?”李雨潺说:“这就是你们男人的德性,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要知道做领导的,副职想着提正职,我们做女人的,难道就不想转正,甘心老给人做副职和配角?”
也是不想触及这个过于严肃的话题,乔不群说:“甫迪声同志不是提倡文化立市吗?我给你说个有点文化品位的小故事。”李雨潺没做声,任他瞎说。乔不群说:“街上有两家相连一起的药铺,一家是个女老板,姓陈;一家是个男老板,姓龙。都说同行生嫉妒,这陈龙两家老板也许各为男女,倒也谈得来,生意上还能彼此照顾,可谓男女搭配,工作不累。一搭一配,两位老板越搭越拢,越配越紧,最后难分彼此,再也扯不开了。也是为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两人将两家药铺合而为一,进行资产重组,强强联合。重组后的大药铺面临开张,两人商量在铺门口贴副对联,一来增加些彩气,二来也好吸引顾客眼球。懂中药的人都有点文化,干脆根据药铺特点,自己来出对联。由陈姓女老板出上联:陈皮两片,去痰消肿还解渴。龙姓男老板对下联:龙骨一根,退烧止痒又生津。”
李雨潺哧地笑出声来,骂乔不群道:“我就知道你会转着弯子说痞话。”乔不群说:“这哪是痞话,这是文化。”李雨潺说:“要说是文化,也是痞文化。我也给你说个文化痞话。唐时有个叫李冶的道姑,多才美貌,经常跟茶圣陆羽诗僧皎然以及刘长卿刘禹锡等名家往来唱和。刘长卿身患疝气,李冶便用陶渊明的诗句奚落他,说是山气日夕佳。刘长卿不甘示弱,也拿陶渊明的诗来回应:众鸟欣有托。”
“这个文化痞话还真有意思。只是刘长卿太狠毒了点,把人家冰清玉洁的李冶道姑说成人皆可夫的妓女了。”乔不群笑道,将李雨潺抱进大卧室,宽衣解带,伏到她身上,“还是我乔某人福气好,一鸟欣有托。”
一番拨云弄雨,两人挥洒完身上汹涌的激情,又静静地贴在一起,彼此享受着对方的温柔。一时不忍睡去,又你一言我一语闲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