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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吓倒呀?”梦儿传来讯息。
“还好啦;不怎么样;那女的叫得有点假。”
“是真的;女生是个十九岁的大学生;凶手是她的邻居;这个案子还没有曝光;她的家人以为她失踪了;其实是被她的变态邻居关在地下室里;那个邻居对她做了许多残忍的事;直到三周前这个女孩终于死了。”梦儿回答。
“唔??”痞蛋连连吞咽着口水。
“别上当啊;你傻瓜啊;又说没有曝光;那她怎么会知道?一看就是假的!”威廷拍着痞蛋的胳臂;又向梦儿传讯:“姐姐你还有其他的影片吗?恐怖的。”
“有啊;但是我怕会吓死你。”梦儿说。
“我胆子很大;吓不倒我的。”威廷回答。
“不可能;你一定会吓得尿裤子。”
“屁啦!吓得尿裤子的是你吧!”威廷对自己这方面的胆识相当地有自信;事实上他对这些玩意儿抱有极度兴趣;又怎么会害怕;虽然梦儿岁数大她不少;但他很难容忍被女人看扁。
“那我们来打赌好了。”梦儿传讯:“我每天更新空间;你来看;看完留个言;写个感想;表示你看过了。”
“赌注是什么?”威廷问。
“嗯;你不是想看我照片吗;这样好了;你每留一则感想;我贴一张照片。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每次贴的照片;都会比上一张穿少一点;嘻。”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威廷哼哼地敲着键盘;他自己便时常用假照片骗人。
“嗯;你现在去我相册看看。”梦儿传讯。
威廷愣了愣;点入梦儿的空间相册;相册新增了一则影片和一张照片;影片十分短;拍摄时间显示正是刚才;画面中是一个面貌素雅的女人;在桌前自拍;女人开口说话:“嗨;威廷小弟弟;我是梦儿;这样你相信了吧。”
威廷啧啧几声;又点入照片;果然和影片中的梦儿是同一人;拍摄时间也是同一时刻;他赶忙敲着键盘;说:“我果然猜得没错;姐姐真是个大美人啊;就这么说定了;对了;如果我找另一个朋友一起玩;留两则感想;姐姐你就贴两张照片;而且其中一张要比另一张更露??也就是双倍进度;如何?”
“也好啊。”梦儿这么回答。
“啊;我也要玩啊?”痞蛋这才回神;他感到有些不安。
“当然;每天脱一件要脱到什么时候;我们合力、加倍攻击;把她扒个精光;这样不好吗?”威廷信心满满地说。
“嗯嗯;好像不错的样子耶??”痞蛋觉得这个游戏似乎也还不赖;但他仍有些疑惑;问:“她为什么突然想玩这个游戏?”
“很简单;她跟我们一样。”威廷笑着回答:“不然你以为那些恐怖网站是做给谁看的;就是有些人喜欢;大家不敢说而已;这女的一定憋很久了;她也想找个人分享;她碰到我;就像我碰到你一样;我们又多一个同好了;很棒吧。”
“嗯??”痞蛋点头;威廷说的话;他一向都是同意的。
游戏开始
周六痞蛋在家里上网的时候;威廷突然给他传了一段车祸的视频;没想到看到一半的时候竟然是小黄片;吓得他赶紧关掉;生怕被家长和两个姐姐听见。他问威廷为什么给他传这样的视频。
威廷得意地回答说:“梦姐她似乎不怕死人图;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假装给她看车祸片;但是看到一半杀出小黄片;她应该也会吓一跳吧。要是她在上班的时候看;那就有趣了;就算她把声音关掉;也会紧张被附近的同事看到画面;这招厉害吧。”
“是没错;但是这种‘吓’跟那种‘吓’;好像不太一样??”痞蛋回应。
“一样啦;有吓倒就好;我们总不能被一个女人瞧扁了吧。快去她空间;她贴文章了!”威廷传来一串网址;那是梦儿的空间网址。痞蛋点入网址;找到梦儿新发的文章;里头是一段影片;和一行简短的说明文字──“真实事件;信不信随你们;地点是秘密;时间离现在不远。”痞蛋按下影片播放键;画面一阵闪烁之后;是一个女孩;年纪大约十来岁;是个白人女孩;被人绑在一个墙角里;她用几近沙哑的声音哭喊求饶着。
“咦?”痞蛋感到这场景有些熟悉;他想起昨晚梦儿给他俩看的虐杀影片;当中的地点、那在镜头前摇晃的男人手掌、女孩周遭陈设都与此时影片当中相同;但受害女孩的样貌却不相同──拍摄这段影片兼凶手的家伙;是个变态连续杀人魔。
“唔?呃?”痞蛋有些迟疑;一面看着持续播放着的影片;一面打字向威廷询问:“喂喂;你在看吗?是真的吗?又是那个家伙耶。”
影片当中的变态狂用小刀在女孩手臂上刻下一朵丑陋的花。
“不知道;别吵;看完再说。”威廷回应。
变态狂发出了笑声;扔了个东西在女孩面前;是一块面包和一瓶饮料;显然他不打算立时杀她;他似乎想要慢慢进行这个游戏──影片结束。
“好像不是假的耶?好逼真呀;为什么梦儿会有这个影片啊?”痞蛋感到前所未有的奇异恐慌感;尽管这则影片无论在血腥度、残忍度上;都远远不及先前他看过的许多恐怖影片;但给予他的恐慌却远超过先前那些影片;为什么呢?是因为梦儿的提示?指这是一起真实的、且几乎是处于进行状态中的惨案?
梦儿此时也在线;她在自己的文章底下;加注补述道:“拍摄影片的主人;现在要去睡了;等他睡醒之后;又会在女孩的身上刻一个东西;可能是花;可能是动物什么的;他会和女孩一同用过早餐;他会外出办事;举止斯文有礼;然后在外头用过晚餐回到家;再和女孩进行下一个游戏。”
威廷很快将心得贴在梦儿回复的文章之下:“看完了;挺假的。除非你就是凶手;或是凶手的同谋;否则你怎么可能拿到凶手的自拍影片?当我是傻瓜啊;呵呵;不过女生长得还不错啦;我等第二集;哈哈。”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好变态啊;警察都不去抓他吗?是拍的吧;如果是真的;梦儿姐你快报警啦;除非你就是凶手;你不是对吧;好怪啊;是假的对吧。”痞蛋也随便乱打了一则感想;表示他已看过。
很快地;他俩在梦儿的相册中看到更新上去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梦儿翘着腿;倚坐在一张电脑上;她穿着一身高雅套装;戴着红眶眼镜。第二张照片;是她嘟着嘴;取下眼镜的模样。
威廷抗议:“只脱眼镜啊;这样要玩到什么时候;赶快贴下一则影片啦;我们今天就要破关啦。”
“呵;过两天你就会嫌太快了呢;先说好;这个游戏已经开始了;不可以不玩;结局只有两个;一个是我脱光;一个是你们输给了我;我工作的单位刚好缺两个工读生;如果你们输了;就要来替我工作了;呵。”梦儿回应。
“结局只有一个;就是裸体的梦儿姐。”威廷十分有信心。
痞蛋看完照片;方才的恐慌又回来了几分;他不像威廷那样自信;他问:“咦?替你工作?昨天你没有讲啊;什么工作啊?”
“当我的助手;帮我打杂。”梦儿回应。
“助手;你是做哪行的啊?”痞蛋问。
“呵;这个啊;我也说不上来;是一个你们不怎么了解的工作。”梦儿回应:“不过;我老板你们应该听过;他很有名。”
“很有名?谁?王永庆?郭台铭?比尔·盖茨?有比这几个有名吗?”威廷调侃地问。
“你说的我都不太熟;我老板应该比他们有名;呵。”梦儿回应着;最后补上一个名字——撒旦。
恐怖的极限
周日晚上;痞蛋再次刷新梦儿空间页面;终于看到梦儿发出的新文章。他点入新文章;同样是一则影片;他犹豫着不知是否该按下播放键的同时;他看到文章底下已有响应;自然是威廷的响应;威廷仍然以一贯轻松的语气响应着:“没什么嘛;还以为有精彩的可以看。叫那老兄动作快点啦;再不然我帮他动手好啦。”
痞蛋见威廷这般响应;想起威廷白天对他的叮咛——一切都是假的;影片中的女孩和男人都是演员;外国有人专门拍摄这类影片;纯粹为了满足喜爱这类血腥残虐的重口味观众。
痞蛋便也稍微安心地按下影片播放键;这次的进度和昨天相若;男人在女孩大腿上再度刻了一个图案;由于影片只有片段;痞蛋和威廷仅能从女孩脸上某几处淤伤和她的表情大约得知;男人在她身上刻刺图案之前;还殴打了她。
痞蛋茫然地看完这则短短数分钟的影片;学威廷那样留下逞强的感想心得;于是他们看见了相册中的梦儿新照;梦儿的穿着和昨天不同;但看得出来稍稍清凉了几分;一张照片她正褪着左脚袜子;另一张照片则是翘着一双光脚丫子。
接下来的四天;那白人女孩先是后背上被刻了一大片丑陋涂鸦;跟着大腿上被锐刀划了数道深痕;再跟着被削去一只耳朵;昨天的影片痞蛋只看了一半;脑中瞬间闪过“假如是真的”的当下;他便将影片关闭了;随便胡乱留下一则感想;匆匆瞧了梦儿更新上的两张褪去短裙、穿着衬衫的照片;便赶紧下线了。
第五天晚上;痞蛋再一次地进入梦儿空间时;又看到了最新更新的文章;但他没有开启文章中的影片;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威廷的留言感想:“梦儿姐;我不得不说;跟《电锯惊魂》情节差不多;都是俗套;换点新花样啦!要不要我介绍几部片啊;快更新照片吧;我等不及了;快把衬衫脱掉;嘿嘿。”
痞蛋抿了抿下唇;有样学样地打了字;留下自己的“感想”:“对啊对啊;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好玩啦;我要看照片;快贴照片!”他这么贴完;便直接进入相册;拼命地按刷新;三分钟后他看到梦儿更新上去的新照;一张解去了衬衫;一张摘下眼镜。
“呵;让我算算;一对耳环、胸罩跟内裤、戒指、项链??再三天我们就要让梦儿姐你一丝不挂了。”威廷留下对梦儿照片的感想。
痞蛋也随意留了言;但他仍然没有看那影片;虽然影片的血腥程度未必比以往他看的那些死人图、恐怖影片来得吓人;但不知怎的;当他意识到这是活生生;且有可能是正在发生中的一件惨事时;他便觉得相当地不舒服;无法再以嬉闹的心态去观赏了。
他将双脚缩在电脑椅上;漫无目的地在网络上闲逛;突然眼前一黑;同时他听见两个妹妹发出的惊叫声;停电了。但是他的电脑屏幕仍是亮的;不是平常时的亮;而是一种微弱的荧光;蒙胧闪动着;像是梦境里的光;痞蛋呆愣了许久;这才意识到停电时分;电脑屏幕仍然发亮;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他的房间仍然暗着;电脑主机指示灯也是一片漆黑;房间之外同样漆黑。只有屏幕亮着;且亮得十分诡异。屏幕闪动;出现了画面;那是他刚刚逃避了的、不想看的那则影片。
影片中的女孩的表情扭曲到了夸张的程度;镜头晃动着;女孩的尖嗥声、男人的兴奋呼吸声;融合成一出恐怖乐章;一声声透过痞蛋的耳朵敲入心肺??
第二天是周六;受惊过度的晚上拨了电话给威廷;无人接听。他不敢开机上网;早早地上了床;但他在合上眼的同时;他听见电脑那头发出了极微弱却又十分清晰的声音;那是啜泣声。
他睁开了眼睛;屏幕又出现了和昨晚一样的迷蒙光芒;那白人女孩发着抖、啜泣着;身子不停地向后背的墙挤着;仿佛要将自己压碎在墙上一般;女孩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她离镜头越来越近──应该说;是持着摄影器材的男人;离她越来越近;痞蛋听见了男人向那女孩发出了低沉而恶心的打招呼声。
女孩不可自抑地嚎叫起来;但她无法用尖叫声将眼前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