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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如芬抢过话道:“只要领导需要,我主动奉献,哪能难为领导。”
气氛越发轻松、越发热烈,转眼间,一瓶人头马就没了,这东西烈,不过对徐学谦和谢秀文来说,早已习以为常。加之又要了不少调味酒,因此谁的脸上都还没带酒意。第二瓶喝到一半时,谢秀文忽然说:“这么好的音乐,这么浪漫的夜晚,如芬你也不邀秘书长舞一曲,秘书长可是舞林高手呢。”
罗如芬接话道:“好啊,我正想活动下筋骨呢,秘书长请,让我领教一下舞林王子的风采。”
徐学谦推托了一下,又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活动一下吧。”说着牵着罗如芬的手,往更加幽暗的舞池去了。这边只剩下于佑安跟谢秀文,于佑安想请谢秀文跳舞,又怕,心里挣扎着,目光逃向一边,恰好又撞上一张很露骨的装饰画,画中豪乳女人冲他咧着腥红的嘴唇,眼神充满了挑逗和引诱。谢秀文觉察到他的不安,主动道:“谢谢于局长对我工作的支持,来,咱们干一杯。”
这话一下就把于佑安的尴尬和不安化解了,抓起酒杯,碰出一声响,愉快地喝了。谢秀文又说:“学谦主任马上要扶正了,以他的水平,省里早该如此,佑安你也要不断进步啊,别让老同学甩下太远。”
于佑安心里蓦地一热,这句话算是把他跟谢秀文所有的隔阂全消除了。他再次抓起酒杯,诚恳地跟谢秀文碰了一下。
“说什么呢,是不是嫌我舞姿太拙?”耳边传来徐学谦说笑的声音,罗如芬帮腔道:“哪啊,是我拖累了秘书长,还是副市长跟秘书长跳吧,领导间步子能一致一些。”
谢秀文笑吟吟地站起:“那就请吧敬爱的秘书长,跟着领导前进。”罗如芬也抓住于佑安的手,带着他往另一个舞池去了。
这晚之前,于佑安从没觉出罗如芬有什么特别,给他做副职的时候,甚至他有点讨厌这个女人,后来罗如芬跟王卓群闹出丑闻,他还暗暗替王卓群鸣不平,怎么能看中这样的女人呢?这晚改变了一切。于佑安头次发现,罗如芬不但可爱而且特能善解人意。两人迈着梦幻般的步子如飘如飞地舞动时,罗如芬体贴地说了一句话,令于佑安感动。
“今天难为局长了,我这也是没办法,不能冷了场,让领导高兴是我俩共同的任务,你说呢?”
于佑安到了一股幽香,还有罗如芬哈在他脸上的热气。
“我得感谢妹子呢,妹子帮我圆场啊。”于佑安由衷地说,手不由得就将罗如芬揽紧了。罗如芬也像是被什么刺激着,随着舞步的节奏,身子一点点靠近于佑安怀里,两人几乎是贴着在跳了。那边不停,他们也不敢停,于佑安终于知道,任何人遇上提拔或是升迁都会开心得忘乎所以。平日正经得要死的徐学谦,这晚的举动简直可以用心花怒放来形容。可细一想,这又有什么奇怪呢,如果自己突然得到类似的消息,还不定会怎么疯呢?
一曲接着一曲,酒会变成了舞会,奇怪的是,谁也不再提换舞伴,仿佛这种搭配更合理。于佑安倒也自在,毕竟跟罗如芬相拥要比面对谢秀文坦然许多。罗如芬好像被酒精折磨着了,身体一点点变软,步子也眼看着不能动了,到后来,差点软成一摊泥,倒在于佑安怀里。佑安身体有种本能的反应,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面,加之酒精的作用,没反应才怪。当罗如芬热热的胸脯再次激起他欲望时,于佑安忽然想到了章山,很奇怪的,思维一下就跳到了章山那儿,身体本能地往后一缩,脚下步子也乱了。罗如芬敏锐地觉察到了,近乎呢喃地嗔怪了一句:“怎么,你想哪个妹妹了?”
于佑安慌忙收回神,用力一揽,罗如芬整个人便落入他怀里。
“谁也没想,就想着怎么感谢你!”
后来于佑安听说,副省长宋浩波这次到南州,只单独接见了两个人,一个是谢秀文,另一个是书记陆明阳。而跟陆明阳谈的时间很短,据说不到十分钟。李西岳和市长车树声都没轮上这机会,至此,谢秀文跟宋浩波的关系,算是在南州公开了。
宋副省长回去不久,谢秀文的常委批了下来,同时,徐学谦升任办公厅主任的文件也正式下发下来,两个在舞池里泡了大半夜的人,双双高升了。又有消息说,李西岳和车树声两人都被省里领导叫去,单独教训了一顿。尤其李西岳,回来时样子蔫蔫的,他跟章惠的事被华国锐用大字报的形式贴到了省委大门口,虽然没怎么伤着他,但也确确实实替他扬了一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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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跑离不开送,但要送得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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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口改制工作突然就升了温,于佑安连着召开两次会议,第一次他批评了吴副局长,说吴副局长办事不力,没有把改制工作推向高潮,吴副局长刚跟他讲了客观上的理由,于佑安就宣布,这项工作由他来抓,吴副局长配合。第二次是针对各部门一把手,包括王林德和考古所所长李维汉,都被于佑安训了一顿,说他们放大困难,激化矛盾,借职工情绪拖延工作进度,想让改制工作进入死胡同。王林德挨训挨得有些冤,就在开会前一天,他还耐心地跟两名快要内退的老职工做工作呢。
为了让改制工作顺利开展下去,谢秀文在常委会上争取到几项优惠政策:文化口即将达到退休年龄的老职工,可以提前退休,工资待遇不变,仍由财政负担,不交给社保局;对达不到退休年龄但仍愿意退休的,可以按内退对待,工资手续转入社保局,由财政一次性拨足养老金;自己经商办企业的,市里提供十五万到三十万不等的创业贷款,并在税收上给予三年减免的优惠。但政策宣布下去动静不大,职工积极性没有想象的高,于佑安就责成各单位加强宣传,再次发动职工。
工作汇报到谢秀文这里,谢秀文显得很满意,她说:“困难肯定有,但相信在市委和市政府的领导下,再大的困难也会克服,你说是不是佑安?”
于佑安被这声佑安叫得很舒服,愉快地回答:“是,特别是副市长您亲自抓,我们工作起来信心就大。”
周六晚上,早早吃过饭,于佑安打算陪妻子去逛街。方卓娅看中了一套衣服,唠叨了好长时间,于佑安都没有陪她去买,这天于佑安心情愉快,下午他接到老谷电话,说陆明阳在省城,跟他刚喝完茶,中间提到了于佑安。
“他对你很赏识啊佑安,直夸你是大才子,南州无人能比。对了佑安,你写的那封材料明阳书记看后直称赞,说你有创意,有前瞻性思维,能在别人谈旧了的话题上谈出新战略来。”谷维奇还说了许多,听得于佑安心花怒放,抱着电话一个劲谦虚,心里却恨不得立刻去见陆明阳,跟他再扎实汇报上一次。谷维奇最后说:“佑安啊,小女的工作你就多费心,她在南州不会麻烦你太久,不过,她必须干出一点成绩来,这样我才在上面好说话。”于佑安连忙说是,一再表示,只要他能办到的,不用谷雨说他也要办好,听得谷维奇那边也是一片滋润。
接完电话,于佑安心潮澎湃地坐在书房里,看来李西岳真是把材料呈给了陆明阳,联想到上次徐学谦说过的话,就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李西岳,原以为那钱一退,李西岳跟他就成陌路了,没想到人家还是不声不响为自己做着事。
心情好吃得就好,方卓娅弄了那么多菜,让他稀里哗啦就吃光了。方卓娅这天心情也好,医院选派她去参加省里一个会议,这会议邀请的都是名医和专家,方卓娅这几年在医学杂志上发表了几篇有影响的论文,省里点名让她参加,方卓娅感觉很风光,所以嚷着要去买衣服。
饭后两口子正要出门,考古所所长李维汉带着夫人来了,笑吟吟问:“要出去啊,那我们来得真不巧。”于佑安扫兴地说:“知道大所长来,门口恭迎呢。”李维汉妻子是五年前新娶的,比他年轻好多,现在还不满四十岁,比方卓娅也要小出好几岁。原来的妻子嫌他愚顽,整天钻古董堆里,把一家人都要变成古董,两口子老吵架,吵来吵去,李维汉就跟她离婚了,娶了现在的小妻子。小妻子原是幼儿园老师,丈夫是做建材生意的,那男人有了钱便有了外遇,二奶三奶找个不断,热情一年比一年高,气得小妻子上吊、喝药、跳楼,各种寻死方法都尝试了,就是没死掉,最后要了一百万外带一套房,离了。小妻子嫁给李维汉后,李维汉当宝贝一样养着,据说做爱都舍不得让她在身下,非要小妻子在上面,说这样才压不坏她。小妻子现在做直销,卖一种叫什么利的女性保健美容产品。这种人有个职业特点,逢人不过说不过三句,话题就会落到她的产品上,又是动员又是讨好,把你夸得跟她的产品一样妙不可言,你可以烦,但你绝对摆脱不了她的纠缠,最后只好乖乖掏钱就范。方卓娅就不止一次被她纠缠过,后来实在忍无可忍,就要了她一套护肤品,一个月工资加奖金,全进了小妻子口袋,而那套护肤品现在还放在卫生间。方卓娅天生丽质,美丽写在脸上,根本不用这样那样的化妆品去帮她作假。
方卓娅一见小妻子也跟来了,眉头不由得一皱,还未等人家说话,耳朵先痒痒起来,恨不得赶快找块棉花塞上。于佑安边请客人坐边冲妻子瞪眼,方卓娅忽然意识到是在自己家里,这才礼貌地把热情挂在了脸上。
坐下没几分钟,小妻子就又开始说她的什么利,李维汉轻轻咳嗽一声,他在路上曾叮嘱过小妻子,让她看眼色说话,最好甭提她的产品,但小妻子就是控制不住,李维汉也没有办法,为了不影响他跟于佑安谈工作,李维汉和颜悦色地冲小妻子说:“你跟方大夫去卧室谈吧,我有事要跟局长汇报。”方卓娅虽不情愿,但又不能不懂规矩,知道李维汉两口子来,定是工作上的事,便说:“走吧大老板,我们回避。”小妻子马上道:“姐姐取笑我呢,我哪是什么老板,不过这产品要是坚持做下去,收入很可观的,上次跟你说的那位朋友现在都发黄了,一月净挣……”于佑安摇摇头,知道今天又要挨妻子的批了。
妻子一回避,话题就很快回到工作上,李维汉带着哭腔说:“改不得呀局长,再这么折腾下去,非出事不可。”
“会出什么事?”于佑安不大爱听地问。
“上回掀翻谢副市长桌子的事局长忘了,我感觉这次要比那次厉害,昨天下午所里就有人找我闹,这帮人平日一个个蔫蔫的,一听改制,立马就群情振奋,那架势,吓人啊。”李维汉喋喋不休说着,于佑安闭上眼,半躺在沙发上。等李维汉把考古所发生的事说完,微微动了动身子,带着取笑的口吻道:“没掀翻李所长桌子吧?”
“那倒没,对我他们还是信任的,不过要动真的,我就不敢保证了。”李维汉信誓旦旦,像在极力表白什么。于佑安不耐烦地打断他:“李所长啊,改制不是哪个人心血来潮,是大势所趋,你我能挡得住?”
“挡不住也得挡,局长您放心,这次我坚决站在您这边,我们考古所五十六号员工,绝对会跟您在一起。”
“是去打架?”于佑安嘲讽道。
“架当然不打,不过谁敢砸文化部门的饭碗,我们就让谁不得安宁。我李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