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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杨] 嬗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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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第5期   … 科幻文艺奖征文
绿杨
    时仅相隔六个月,鲁文基教授第二次来到美国,当然,他的助手梅丽随同出行。
    教授这次赴美是应邀出席今年的《未来世界之星》杯的颁发仪式,教授将在颁发之后为获此殊荣的30名最有才华的理科大学生讲话。
    讲台的后面是一块从天花板一直垂到地上的帷幕,幕上镶着一个圆形徽记:螺旋状星云的正中有个原子模型。教授致了简短的祝词后便谈到当今的科学发展已使人类以光速冲向未来,许多重大科技成果出自一般的普通研究所,甚至私人实验室,这是我们这颗行星发展的动力。“在座诸位日后可以是一颗科学的明星,你们一生中要进行无数次尖端科学的实验。”教授严肃起来,“今天我要在你们年轻的记忆网络中贮进一条信息:高科技实验必须十分慎重和小心,一点微小的失误便可造成灾难甚至祸及整个文明世界。我们怎么在几个街区的范围内去追寻一只飞离实验室的、人工基因的蚊子?谁能预言赋予机器人自我复制的程序将意味着什么?记住这一点,新星们。现在请看一件实验室失误的产物。”
    教授作了个手势,他身后的帷幕徐徐上升,显露出一尊银光灿烂的女子塑像。
    银像和人一般高,齐眉的短发,俊美的脸庞,眼神英武机警令人不敢对视。制作极其逼真精细,皮肤质感、一毛一发、一痣一纹莫不如活生生的真人一样。若不是覆上一层金属寒光,简直让人感觉到那柔软肌肤的温热。
    “仔细看,新星们,让它印入你们脑中。这件不同寻常的艺术品既非人工的杰作,更不是自然界的产物。”
        一
    “9—8—7—”鲁文基盯着马表,不时对桌上的电子锅炉瞄上一眼。数到零时他旋开炉盖从中夹出一把铝汤匙来细细观察一番,又放到天平上称了称,但是,一切都和原先一模一样。教授恼火地把匙子向地上一摔,地上还扔着一把罐头刀,一支不锈钢餐叉,一只领带夹和几件小物品。老头子在一张元素周期表的“铝”小格上用红笔狠狠打了个×。
    “梅丽,你又躲在哪儿去啦?给我再找几件什么小东西来,最好是锂的或者硼的。”
    梅丽进来了:“是你叫我滚远点的——家里哪有这些怪东西?今天晚了,明天上街买吧。”
    “现在就去!除了吃食店,凡亮灯开门的铺子都进去问问。”老教授本来就是跑马表性子,这半年因为鸟巢空间站大修,他在地面上住着闲得坐立不安,动不动就发牛脾气。这回忽地心血来潮试验向原子核里多塞一个质子,但是实验室设备都在空间站里,只好拼凑几件简陋仪器试着搞。一忙起来本应太平了,但设备不好干起来很麻烦,结果也不准确,因而他的无名火烧得比那电锅炉还热。在这当口要劝他暂时歇手那简直是白搭,但半夜三更上街买锂或硼梅丽实在没这干劲,心想不如教老头子动口不动手罢,于是摆出一副虔诚请教的样子:“教授,原子核里添进了一个质子,这种元素不就变成别的元素了?这岂不是点铁成金!”
    “今天是黄道吉日?你也关心起我的试验来了,上次我讲了半天你倒睡着了。”
    梅丽脸红了:“不是,你讲得太深。学校里教的我都忘了,只知道原子核是由质子和中子组成的,质子数目的多少决定这种元素的性质。”
    “好吧,这回该用心听了。你说得不错,元素的性质是由质子数目决定的,把汞的质子拿掉一个,水银便成为黄金。我正在研究往轻元素里添加质子的方法,把你的铜项链借给找,也许能把它变成金的。”
    梅丽摸摸脖子:“我的项链本来就是金的。”
    “那么,可以变成铜的。”
    梅丽扣起领口:“不必麻烦了,这样就很好。”
    教授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不懂得科学的意义,我不是为了黄金,而是想改造原子核。”
    梅丽忍住一个呵欠:“你的办法不新鲜了,那本杂志里有篇论文。”
    教授跳起来:“是么?快拿来我看……唔,作者是美国盐湖城的丁洛晴博士……他的办法和我不同,他向原子核里引进正电荷,使中子变成质子。两种办法各有千秋,应该讨论讨论。”
    梅丽将电话机搬过来:“你们讨论吧,我睡觉去了。”
    “这种事电话讲不清。明天我们先飞洛杉矶,再乘车去盐湖城。”
        二
    这片荒漠的盐碱地上沟裂纵横、干燥酷热、渺无人迹。曾经有过的河流湖泊如今都干涸了,除了散落的小槲树丛之外几乎是寸草不生。
    然而这样死寂荒凉的谷地却隐隐出现了马达的轰鸣,一辆有“威里士清洁公司”字样的小货车沿着一条溪谷边缘的高地颠颠簸簸地行进。司机年近半百,已在这条没有路的路上跑过三次,可谓驾轻就熟。但是这回情况不妙,接二连三的猛烈胸痛接踵而来,一次紧似一次,他脸色发紫,大汗如雨。车窗全部开着,但似乎空气还不够,于是他刹住了车爬出来向着天空大口呼吸。同时又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瓶,摇了一下,是空的。
    他好像听到空中有阵缥缈的声音,心脏似乎摆脱了沉重的负荷,血在血管里沉下去。他的头渐渐垂下,惊异地发现脚边就是令人晕眩的溪谷……
        三
    还差半小时就下班了。街灯昏暗,杰西·弗兰克关掉车灯,慢慢向前开,她清楚地看见一个熟面孔在电话亭后面向妓女兜售迷幻药。杰西没下车,警察局近日太忙,顾不上这类小儿科。
    又转了几条街,到点了。这是蜜月前最后一班执勤,明天早上乔治来接她飞去东海岸。
    回到家里快近午夜了。杰西一面脱去制服,一面打开电话录音,录音带留着市警察局来的电话叫她一到家就到局里去。杰西愣了一阵,先拨个电话过去。接话的是局长罗伯特·克尔。
    “杰西,你马上来,我等着。”
    “干吗?我下班了,明天起又开始休假。”
    “来了再说。”
    局长和几位警官在等着,杰西一进门就嚷:“你准假不算数?难道你没结过婚?”
    克尔笑了笑:“推迟几天罢,总统四天之后要来盐湖城作连任竞选演说……”
    杰西叫得更响了:“不是早安排好了吗?能不能连任还不一定,有谁会谋害一个快卸职的下台总统,值得那么紧张!”
    “我不聋,杰西。情况有变化了,我获悉有个想阻止总统连任的恐怖组织企图在大选之前搞一次核爆炸。地点在本市,时间可能就在总统竞选演说那天,就是说只有三四天了。”
    “我的天!”
    “核装置是业余制造的,当量很小,主要是政治影响。现在炸弹藏在哪里还不知道,但内线报告说引爆器昨天已从圣迭戈市装车运出,车牌号码末尾是61009。估计应该快到这里了。”
    “不错呀,你们有活干了。”
    “你也在内,这事结束以前所有警官一律停止休假。”
        四
    教授和梅丽在洛杉矶只停留了一天。这里到盐湖城约一千公里,有两条很好的公路可走,但也可以在两条公路之间穿过以风景优美著称于世的科罗拉多大峡谷而后向北,直达盐湖城。
    这条大峡谷紧挨着科罗拉多河,全长460公里。深谷犹如利斧猛劈而成,上宽下窄,两边像阶梯般一层层直入云霄,是有名的旅游胜地。梅丽建议租辆汽车自己走大峡谷,领略一番西部风光。老头儿正为自己近来屡屡无故发火有点过不去,便乐得讨她一次欢喜。
    租车场里有十来部越野汽车,管车的小伙子在给一辆大摩托车打蜡。教授一看就站定了:“哈利·杰维森,摩托之王!我年轻时做梦也想要辆这种哈利。”小伙子笑笑:“是辆好车。想试试吗?不过车很重,310公斤,功率也大。”
    教授拍拍油箱,爱不释手:“梅丽,我们就租这个,轮着骑。这才叫真正的旅游呀!”
    梅丽慌忙扯着他的衣袖:“别胡闹了,还是租汽车安全。你不要活我还不想死呢,走吧。”
    教授挣脱手去掏皮夹:“什么话,人老了才更想活。没事,车重些跑起来才稳。”
        五
    皮斯退休整一年那天,丁洛晴博士找他说:“别钓鱼了,替我干几天活。”他把皮斯带到由旧车房改的实验室里,实验室中间有个圆柱形金属桶,四边围着几台仪器。皮斯认得圆桶是座反应炉,靠近的一个像冰箱的是台伽玛枪:“你这是搞什么玩意?造原子弹?”
    “当然不是。”博士卸掉圆桶的上半截,里头有许多器件,博士指着其中一个,“这是换能器,伽玛射线从小窗射进来,在这里头产生一对正负电子,并通过磁透镜组送入反应炉。”
    “电子对会很快碰撞湮灭的。”
    “正是,所以我想请你加装一组线圈,让磁场来把正负电子拉开,只让正电子进炉。”
    “可以,但你得注意别让其它电器靠近,否则电器的磁场会干扰线圈的工作。”
        六
    42号公路平坦漂亮,六条车道上车流不绝,远看就像玩具汽车在传送带上移动着。鲁文基的哈利夹在车流中间平稳地飞驰,耳边风在呼呼响,好不惬意。
    跑了一个钟头,老头儿胳膊老是举着酸得受不了,他停下车伸屈着膀子:“梅丽,让你也开一程过过瘾,一点不累人的。”梅丽正在看地图:“跑了那么远怎么还没见岔向大峡谷那条小路呢?莫非走过头了,回转去罢。”
    教授搔了搔头:“恐怕是走过了,但不要紧,就在这里岔出去一直向东也能走到那条河边。”
    离开了公路地形就渐渐向下,行车倒也怪快,但路面愈来愈坏,往来车辆也见不到了。两人愈走觉得愈热,周围也更荒凉。半晌,绕过一条干河床和七八条沟裂,前面净是砂砾和岩石,那条科罗拉多河却连影子也没有。
    他们硬着头皮又走了几十公里,车速忽地慢了下来,随着便熄了火。一失平衡,摩托在斜地上侧倒在地。梅丽爬起身,扶起老教授:“糟糕,油没了。”老头儿愣了半天:“没油也罢,反正这车像躺倒的死骡子,别想扶得起来。”
    在这不毛之地是指望不到过路车辆救援的,只有靠腿走了。梅丽凝视着地平线那边:“好像竖立着一块标牌,看看去,说不定是路标。”
    梅丽说的确实是块铁皮标牌,有死谷两个大印刷体字。下头小字写着:“世界最低地。南北225公里,东西26公里。立标处低于海平面85米。年降雨量少于100毫米,平均气温48℃。”
    “难怪草都不长。”梅丽拿地图对着方位,“我知道了,刚才我们一直顺着死谷的长径走的,所以老不到头。现在该向东。教授,我们上这坡去,看能不能到19号公路。”
    坡不算高,老头几乎手脚并用向上爬,梅丽在后头推。一到坡上——竟然停着一辆小货车!车门开着,没有人。车那边是条大溪谷。
    他们喊了一阵没找到人,却捡到一个小药瓶子,瓶签上印着“硝酸甘油”。梅丽说;“想必是货车司机心脏病发作,过路车把他带走了。有了这辆车,我俩几个钟头就能脱险啦!”
        七
    每天三次的碰头会开始了,克尔灌下一杯浓浓的咖啡:“各人报告一下自己的情况。”
    但是,监听组、资料组、眼线组等等都一无所获,克尔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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